馬雄動了一下胳膊,剛剛的槍戰之中他的胳膊被打中了,牽動了他手臂上的肌肉,鑽心刺骨的疼!不斷往外流淌著的鮮血不斷兒地刺激著他的神經,如果再這麽流下去,他會死的!


    “我可以看著你流光身上的血液,慢慢的死去。”小月看著馬雄,微微笑著。


    藏在樹後麵的馬雄不由得仰麵哈哈笑了起來,“當年親口對我說這句話的人太多太多了,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活了下來,全部變成了屍體,馬曉月,你自認為你身邊這麽些人就可以殺了我嗎?別做夢了!”


    馬雄這個時候已經完全被身體上的疼痛而占據了神經,但還是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感朝著小月的方向開了一槍,子彈並沒有打到馬曉月的方向,但是卻飄到了馬曉月身後的一個小弟身上,頓時將他的腦袋擊穿。


    聽到身後小弟轟然倒地的聲音,馬曉月就是一聲怒吼,朝著身後的小弟大聲嚷叫道:“殺了他!殺了他!”


    小弟們聽到馬曉月的吩咐聲,再一次朝著馬雄的方向開火!


    馬雄雖然藏在大樹後麵,但是依然被子彈打中了大腿和另外的胳膊!就在馬雄倍感絕望之時,忽然聽到有人朝著自己這邊喊了一句,“把槍給我!”


    馬雄側目朝著一旁的大樹看去,才發現那裏站在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小弟!不知道為什麽,一向不太相信身邊小弟,現在又被背叛了的馬雄還是選擇相信了這個小弟,因為這是他目前唯一的方法,把槍交給他說不定還可以活命!沒有再猶豫,馬雄拚盡了全身最後一點力氣把槍朝著那個小弟扔了過去!


    這是一把史密斯威森型號10轉輪槍,是普通警察所常用的警槍,這把槍的性能當然不能和m9相比,不過對於張凡來說這已經足夠了!內修力喪失的他槍法可沒有丟失,接過手槍,他轉開彈匣看了一眼,還有十四發子彈,對麵隻有十個人還活著,足夠了!


    隨著手槍的轉移,馬曉月的手槍立即朝著張凡這個地方轉移了過來,張凡抿唇一笑,伸出手臂,幾乎看都沒有看一眼,便發射出了子彈!


    子彈如同破繭而出,扶搖直上的旋風一般,透過擋在馬曉月跟前大波妹的腋窩,狠狠一把射中了馬曉月的腰,馬曉月哎喲就是一聲,身體微微一斜,等她調整好姿勢之時,第二顆子彈已經追擊而來,狠狠地穿破了她的眉心!


    血花濺起,馬曉月的身體接著轟然倒地!


    馬雄還來不及驚喜,就看到張凡飛快地扣動他手上的手槍,很快把剩下來的九個人打死,一直到張凡走到自己身邊一把扶住他,馬雄才鬆懈了一口氣下來,“多虧你……不然的話咱們今天都得死在這裏不可。”


    張凡將轉輪手槍插在腰上,扶住馬雄道:“東哥,這是我應該做的,保護大哥本來就是分內的事情。”


    馬雄連唿了一聲好,爾後帶了一絲疑惑說道:“好兄弟,你叫什麽名字?之前我怎麽沒有見過呢?”


    張凡笑道:“我的名字叫做三千萬,我是濤哥剛剛認收的小弟。”張凡指著地上已經變成了屍體的一個小弟說道,這個人和剛剛的戴學斌一樣,都是馬雄的貼身小弟。


    對於張凡說自己的名字叫做三千萬馬雄並沒有感覺到奇怪,像他們這種混黑社會的人很少能夠有屬於自己的名字,就算有名字,久而久之不用,名字也就淡忘了,馬雄看了一眼濤哥的屍體,暗暗搖頭歎了一口氣,“以前我一直把阿濤不當一迴事,因為他不喜歡說話,沒有戴學斌那樣活絡,現在方才知道,原來衷心的永遠都是那種話少的人,哎……”說罷,馬雄連吐了兩口鮮血出來,“媽的!婊子,在我的酒裏麵也下了毒!”


    馬雄一共帶過來十幾個人,現在算上張凡和馬雄,也就隻剩下六個人了。


    看到馬雄不斷地吐著鮮血,馬雄的小弟嚇得直哭。


    “東哥,現在咱們怎麽辦?去醫院可以嗎?”張凡扶住馬雄,然後伸手在馬雄的後背上揉壓了起來,馬雄的傷勢這才得以緩解,他抬頭看著張凡,忍著快要爆炸了的胸腔問道:“三子,你懂醫術?”


    張凡搖頭,“隻是懂一些皮毛而已,東哥,我們送你去醫院吧?”


    馬雄搖頭,說道:“不能去醫院,要是去醫院,咱們所有人都得玩完,三子,收拾好這裏的槍支全部帶走,現在我們……我們去hb省霸州市,傑哥他們正在那裏等我們……”


    張凡當然不會好心地送這個人去醫院,同樣不會好心地替他按摩身體,剛剛他在指壓他後背的時候其實壓在了他的一根大穴上麵,能夠暫時保住馬雄生命的同時也摧毀了他的身體,就算沒有槍傷和毒藥,馬雄最多也隻能再撐兩天就得掛了。現在張凡急切地想認識的人是傑哥,這些痞子口中的傑哥似乎是個權勢很大的男人,如果奪走他的江山,說不定他可以成就霸業,這樣的資源如果不利用,那可就太浪費了,不是嗎?


    如果張凡沒有猜錯的話,剛剛那個叫做戴學斌和馬曉月的兩個人,他們想要的貌似也是取代馬雄,然後得到傑哥的重視。


    為了上位,世人幾乎無所不用,互相爭搶,這似乎已經成了大自然中的一種規律。


    現場散落的槍支有很多,拿走每個人手中的手槍和那一箱子m9手槍之後,眾人這才放下心來的扶著馬雄離開了現場。


    一行人上了麵包車後,負責駕駛的小弟立即把車子發動了起來,轉彎的時候,連撞了好幾堵牆,還好開車小弟的應變能力不錯,這才不至於讓車子側翻過去,在撞了好幾下後,車子終於飛奔而出,目的地,hb省霸州市!


    子彈分別在馬雄的腿部和胳膊上留下了三處彈傷,不過這些都是小傷,對於馬雄而言,現在最致命的傷恐怕便是他身體中所中的毒了。


    這種毒藥其實是馬雄親自拿給馬曉月去陷害光頭男的,馬雄沒想到自己反倒受了其害,他身上有解藥,吃了雖然減輕了一點痛苦,可是根源上卻沒有完全排除掉他身體上的痛苦,不難猜的到,肯定是馬曉月那個賤人在毒藥裏麵摻了其他的毒藥,所以這才導致解藥失效!


    隨著麵包車的左右顛簸,馬雄的嘴裏麵也在不斷地狂吐著鮮血,幸好有這個叫做張凡的小弟會一些按摩的手法,不然他早就掛掉了。在其他小弟一個個哭的跟淚人兒似的時候,馬雄的雙眼越發的茫然和煥散,他知道自己就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他緊緊一把抓握住張凡的手,忍著強烈地痛苦看著張凡斷斷續續地道:“小張,我……我就要去了,咱們……咱們青竹堂的兄弟就……咳咳!”


    張凡微微抬眼看向馬雄,現在就想宣布他的遺言了?


    “東哥,咱們青竹堂一定可以長命百歲,一定可以長長久久下去的,東哥,你別說話了。”張凡裝模作樣地擦了一把眼角上麵的眼淚,很是神傷地說道,“東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馬雄搖了搖頭,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看麵前這個剛剛進門的小弟也就越發的順眼,“小張,如果我馬雄今日不死,以後一定,咳咳……一定要好好地報答你的恩情……”


    “東哥別這麽說,你一定會沒事的。”張凡搖頭,心說,就算你今天不死,明天還是會死,因為這已經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了,沒有人可以改變的了。


    馬雄很欣慰地點了點頭,跟隨了自己十年的兄弟都沒有才認識一天的兄弟親近,讓人覺得無比的心寒,但還好,老天爺待他馬雄不薄,並沒有奪走他身邊所有的東西。


    麵包車駛出小巷道後很快登上了高速公路,一路朝西南方向狂奔而去,在傍晚時刻,終於有驚無險地趕到了霸州市。


    霸州市郊區某處的一家偏遠小旅館


    翹首以盼已久的張仁傑一行人早早地就站在了旅館門口等候著馬雄的到來。


    一直等到下午都沒有人過來,電話也打不通,張仁傑的耐心一點一點消失,不過身為老大的他並沒有發出任何不滿的聲音出來,隻是臉膛有些發黑,如果一切都按照計劃來的話,阿東應該在三個小時之前就趕到這裏了。阿東一直是他的得力幹將,忠心耿耿,張仁傑確信阿東不會在這個時候背叛他,也就是說,阿東很有可能已經出事了。


    交易槍械,卻沒有帶錢,這樣不對等的交易顯然需要冒著極大的風險。不是現在幫會裏麵沒有錢,而是因為他們現在需要大量的資金來進行漂白,做大做強,所以能省一點就是一點。如果因為這件事而讓他錯失掉阿東這個得力幹將,相信他會難過一輩子的。


    “這個阿東到底怎麽了?到現在還沒有來?”韓大頭撥了下他那標誌性的大腦袋,很是納悶地道,“不會發生什麽意外了吧?”


    “放心吧,阿東一直都是咱們幾個之中腦袋最靈活的那一個人,光頭佬不是他的對手。”


    “快看!阿東來了!”就在這時候,人群中已經有人看到青竹堂的麵包車了。


    麵包車的麵相不太好看,前麵和側麵都有了一些變形,難以想象這樣的車在高速路上走沒被攔下來。


    沒一會麵包車駛來停在了旅館的門口,麵包車的門大開,裏麵隨即就傳來了人的哭聲,“東哥快不行了!”守在旅館門口的張仁傑渾身一僵,就看到麵包車上的小弟都從裏麵跳了下來,然後把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抱了下來。此時的馬雄已經接近了半昏迷的狀態,要不是張凡不斷的在他的穴位上按摩著,恐怕早就被毒藥噬心而掛掉了。


    “阿東!”張仁傑身為大哥,自然而然情緒最激動,這也是身為老大的一個最基本的素質,更何況阿東是他最得力的幾個部下之一,看到他出事,他還是比較著急的。現在看來,之前他的猜測都得到了驗證。


    其他人也紛紛圍了上去。


    周圍圍觀的人很多,但一看到這些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因此一個個都隻敢遠遠望著,倒不敢接近太近,張仁傑隻是讓身邊的小弟去警告這些圍觀的人不要多管閑事,否則讓他們好看!hb省不同於首都市,這裏並非是他們的地盤,因此張仁傑也不敢太張狂,這個時候根本不敢把馬雄送到醫院去,一幫人的簇擁下,手忙腳亂地終於把奄奄一息的馬雄抬進了旅館當中。


    此時的馬雄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一進了房間,張仁傑就掃手一把掃掉了桌子上麵的所有東西,僵著臉大聲吼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阿東為什麽會變得這個樣子!”阿東是跟隨他一起打天下的得力幹將,更是他的左膀右臂之一,要不然他不可能把阿東放在馬店區那麽重要的地理位置上麵!


    張仁傑的怒吼聲中,所有人均是猛地一顫。


    “說啊!”張仁傑瞪大眼睛,衝著馬雄身邊的這些小弟大聲道。


    開車的那個小弟這才唯唯諾諾地說道:“其實……其實……”


    “其實什麽!”張仁傑瞪著這個小弟,氣得直跺腳,“蠢貨!你害怕緊張個屁,快點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小弟迴道:“傑哥,戴學斌那個家夥背叛了我們,他串通了馬曉月那個賤人,在傑哥的酒裏麵也下毒了。”


    “酒?你們喝酒了?”張仁傑微微一怔。


    小弟搖頭,又點起了腦袋,“我們每一次和光頭佬做交易的時候,為了表示雙方的誠心,東哥都會和光頭佬喝酒。”


    “那麽槍呢?光頭佬的槍也沒有得到嗎?”張仁傑問道,小弟的迴答他還是比較理解的,做這一行生意就必須要小心謹慎,光頭佬不是傻子,當然不會就這麽平白無故的相信別人,哎,隻是委屈了阿東冒了生命危險。


    小弟搖頭,“沒有,槍都被我們帶來了,光頭佬也已經死了,是馬曉月叛變了,她想害死光頭佬又想害死東哥,然後串通戴學斌來獲得上位。”


    “那麽槍呢?”大頭哥問道。


    “現在槍在車上。”小弟迴道。


    張仁傑怒吼大罵,“蠢貨!槍怎麽能夠放在車子上,還不……”


    “傑哥,放心,槍在這裏,好的很。”就在這時候,有人在後麵說了一句。


    “你是誰?”張仁傑這時候才注意到這一次從麵包車上下來的人當中有著一個他不認識的人,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他頓時提高了警惕。


    張凡暗暗一笑,心道,不愧是老大,防範心竟然這麽強。不過張凡可是天生的偽裝者,玩弄假扮遊戲說實話他已經玩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是沒有機會的,要是有機會參加電影演出的話,說不定他能拿一個奧斯卡影帝迴來。不著任何聲色的,張凡裝作了很正常而又帶了一絲緊張地看著張仁傑,迴道:“我是東哥剛剛收的小弟,傑哥,怎麽了嗎?”邊說話的同時,他把手裏拿著的手提箱遞給了張仁傑。


    “沒事。”張仁傑也算是察言觀色的老狐狸了,自認行走江湖無數年,這麽多年來還真沒有多少人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陰謀,看這個剛收的小弟的樣子,倒像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愣頭青。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小子應該不是害死阿東的人。


    接過手提箱,張仁傑連忙把手提箱往桌子上一放,然後打了開來,細細一數,竟然有二十幾把手槍!


    “二十多把?不是說隻有十幾把的嗎?”手槍的數量和品質以及子彈的數量大大出乎了張仁傑的預料,同樣也讓他從馬雄病危的痛苦中有了不少的安慰。


    如果不出以外,馬雄這一次是死定了,如果僅僅是中毒那還好,關鍵的是,馬雄身上還有著槍傷,要是送到醫院的話勢必會引起警方的注意,這對於他們而言是非常不利的,張仁傑十分清楚這個道理。像他們混黑社會的,其實命早就注定了,隻不過有的人苟活到了七老八十,然後一生圓滿,而大部分人基本上都在他們最青年的年華狀態下而離開了人世。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現在亟需要這樣的一個機會來漂白自己。


    小弟帶了一絲自豪地說道:“本來隻有十三把的,其他的槍都是我們搶過來的,戴學斌那個叛徒直接被東哥一槍爆頭,馬曉月那個賤人也被張凡開槍打死了。”


    “咳咳!”就在這時候,躺在**的馬雄劇烈地咳嗽了好幾聲,竟然奇跡般的蘇醒了過來。


    “阿東,你醒了?”張仁傑忙放下手中的手槍來到馬雄的身邊,“阿東,你感覺怎麽樣了?”


    “阿東,你沒事吧?”其他兄弟也圍擁了上來。


    馬雄睜開眼睛,艱難地轉頭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笑了起來,“傑哥,想不到在我死之前還能夠見到你,真是太好了,老天待我馬雄不薄。”他本來以為自己死了再也看不到傑哥了呢,其實馬雄很不願意死,但是身體的各項機能卻告訴他自己,他將在不久之後離開人世,他的身體根本已經沒有辦法再支撐下去了。


    張仁傑流出了辛酸的眼淚,不論是真是假,能夠讓他張仁傑落淚的場麵並不多,“阿東,你會好起來的。”


    馬雄笑著搖頭,“傑哥,別自欺欺人了,我中毒太深,已經沒有救了,那個毒藥是我自己配的,毒性我再清楚不過了,我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老天垂憐我了。”


    “阿東,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我現在讓人去叫醫生過來。”張仁傑道。


    馬雄搖頭,“傑哥,別白費力氣了,更何況這裏是霸州市,不是我們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我不希望因為我而發生任何的意外。”


    其實要叫醫生張仁傑早就叫了,他之所以沒有沒有叫,是因為他明白,馬雄已經沒有救了,不說中毒了,就身上幾處槍傷已經足夠他好受的了,中毒人會死,流血過多,人也是會死的!


    “阿東,你現在還有什麽想跟我說的,還有什麽跟兄弟們說的?”張仁傑放緩了聲音問道。


    馬雄緩緩頷了下首,表示他還有話說。


    “阿東,有什麽話要交代的,你都說出來,我一定會幫你實現的。”張仁傑道。


    也許是迴光返照,現在的馬雄看上去並沒有之前那樣的死沉之色了,臉上反而被一種紅光取代了下來。


    “傑哥,咱們三華盟下設四堂,我青竹堂名列其一,自從我馬雄跟隨傑哥打天下之後,青竹堂便一直屹立,如今我就要離開人世,我不希望看到青竹堂從此走向沒落之路。”


    “你的意思是……”張仁傑很理解馬雄此時此刻的話,青竹堂是他一手創建的,他怎麽可能放心自己的成果而付之東流呢?


    “我要委任我的接班人!”馬雄提氣說道。


    張仁傑點了點頭,就算他不說,他也會這麽做的,從他的話中倒是不難看的出,他的心裏麵肯定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了,於是張仁傑開口問道:“阿東,你是不是已經想好到底讓誰做你的接班人了?”


    “我已經想好了。”馬雄點頭道。


    “是誰?”張仁傑心裏微微一喜,能夠得到阿東臨死之前的親自任命,那說明這個人很是值得信任,而且有著很強的能力。阿東去世之後,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來帶領青竹堂,其他三個堂的堂主平時已經忙的夠多了,當然也不可能會抽出時間來。像大頭這些他最貼身的兄弟雖然有著這樣的資曆,但大多有勇無謀,根本不能夠勝任這樣的位置。


    馬雄的視線頓時投向了張凡,費盡了自己全身最後的一點力氣說道:“就是他,張凡。”


    “他不是新收的小弟嗎?”張仁傑微微怔了一下。


    馬雄點頭,“他有這個能力,傑哥,相信我,這一次我們能夠活著逃出來,也全部是張凡的功勞。傑哥,如果你懷疑張凡的能力,可以對他進行後期的跟蹤調查,傑哥,這將是我留在世界上最好的禮物。”


    -


    淩晨四點。


    沈宅平靜的夜空忽然之間被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劃破!


    “飛樵!”


    “我的兒啊,你不要死啊,嗚嗚嗚!”


    “沈老爺子,快救救我弟弟!我弟弟快不行了!”邢飛宇拔腿衝到了藥房對麵的沈老爺子的房間,用手在上麵猛的拍打著。


    沈畢春顧不得穿好身上的衣服,披了一條簡單的薄衫就打開門走了出來,“大家別慌,讓我看看!”


    還未推門進去,就聽到了裏麵傳來一陣推蹬的聲音,在這平靜的夜空之中顯得很是刺耳!視線所及之處,邢飛樵的身體正上下不斷的抽搐著,口中咳血不斷,細細觀察,甚至可以看到他的鼻腔和眼睛耳朵裏麵也開始溢出血來。


    七竅流血,這是古人形容人無藥可救時常用的一個詞。


    看到這一幕,沈畢春也是嚇了一大跳,推門便急匆匆走了進去,來到床邊,他一把摁住正在不斷抽搐著的邢飛樵,伸出手指在他身體四周的幾處穴位上分別點了一下,邢飛樵這才停止了抽搐和翻騰。


    “沈老,我弟弟到底怎麽了?”父親和何叔叔強叔叔推門都去了京南市,這個時候家中隻剩下了他可以做主。


    沈畢春一邊給邢飛樵進行檢查,一邊飛速地施展著他的高超醫術,直至邢飛樵的病情徹底穩定下來後他這才搖頭歎息道:“如果我師叔不能及時趕到的話,邢二少可能最多隻能撐兩天時間了。”


    聽到沈老這樣的迴答,邢家人如被雷擊,場麵甚是悲壯讓人觸景生悲,邢母更是眼睛一黑暈厥了過去,邢飛宇強忍著淚,不住地抽泣著,為什麽要這樣對他邢家?他們邢家樂善好施,從未做過任何有愧於良心的事情,為什麽還要這麽對待他們家人?


    悲傷之餘,邢飛宇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人,他詫異地喊了一聲,“林小姐?”


    眾人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了人群當中多了一個人,正是當今華夏國樂壇鼎鼎有名的大明星林小曼!她是什麽時候來這裏的?怎麽之前沒有注意到她呢?


    林小曼翩躚地走到邢飛宇麵前,素潔的小手不斷抹著眼淚,“對不起,我來晚了。”


    “恩?”邢飛宇微微一怔,詫異地看著林小曼,他有些弄不明白,這位大明星和自己的弟弟有什麽關係。


    林小曼眼神柔和無比悲切地看著病**的邢飛樵,“那天慶功宴的時候我曾親自上台送過鮮花給飛樵,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飛樵是我的小學同學,我們在一起上了小學。”


    “小學同學?”邢飛宇道,要知道,他的弟弟可隻上過小學一年級和小學五年級,之後就跳到了初中。


    林小曼點頭,“是的,我們是小學五年級同學,都是國科附屬小的同學。”


    “哦,原來這樣啊。”邢飛宇恍然大悟,想不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會和當今華夏國最出名的樂壇小天後是同學。


    隨著眾人恍然大悟的眼神,林小曼的一對秀目恍惚之間似乎寫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倔強。


    林小曼微微抽泣,看著邢飛宇問道:“我可不可以留下來陪著飛樵?”


    邢飛宇微微一怔,本想著迴答當然可以,可是當他看到門外而後趕來的何思盈時,他猶豫了,思盈妹妹才是飛樵的未婚妻,讓她看到陌生的女人陪著飛樵的話,憑著思盈妹妹的火爆脾氣不得發飆才怪。這位何家的小公主脾氣之暴躁可是出了名的,有暴力警花一稱。


    “這個……”邢飛宇遲疑道,“飛樵需要休息……”


    林小曼此時顯然也注意到了何思盈,不過現在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飛樵要死了,她的一顆心也將隨著飛樵的離去而永遠地遁入地獄之中,之前的離間計劃此時顯得蒼白而又無力。離間成功了,她卻失去了飛樵,永遠地失去了飛樵!一切還有意義嗎?沒有了!此時此刻,她不僅僅想哭,她想死,歇斯底裏地想死!看著飛樵變成這個模樣,比剮了她自己的心都要讓她來的難受!


    “邢大少,你是不是擔心我會跟思盈小姐搶走了飛樵?”林小曼忽然笑了,眼睛依然直勾勾地盯著何思盈。


    邢飛宇苦笑,別說,我現在就是擔心的這個啊,看你這小模樣八成喜歡我弟弟,要是我弟弟是好好的,我隨便你怎麽去爭搶,那隻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咱弟弟有魅力,能夠引得兩個美女的爭搶,可是現在,弟弟的性命都難保了,他哪裏還有什麽心思看著兩個美女爭搶自己的弟弟?


    而且有一點邢飛宇不得不忌憚,那就是何思盈的父親可是何窴,要是把他惹火了,就算飛樵救活了,以後的日子都很難過。


    “林小姐,這裏有我們在就可以了,林小姐,你還是迴去休息吧。”邢飛宇委婉地拒絕道,並沒有正麵迴答林小曼的問題。


    “飛樵是我的。”


    “啊?”邢飛宇嘴巴一撐,目瞪口呆,其他人也大凡露出了這樣的表情,尤其是剛剛蘇醒過來的邢母更是滿臉的愕然。


    “林小姐,我兒已經有未婚妻了,你是不是弄錯了?”邢母並不記得自己的兒子到底什麽時候和這位大明星牽扯上曖昧的關係。


    林小曼抿嘴說道:“媽,我沒有弄錯,隻有我才是你的兒媳婦,飛樵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他從我的身邊搶走,何小姐,你就打消這顆心吧。”


    邢飛宇隻道何思盈看到這一幕會吃醋甚至有可能會爆怒,沒有想到何思盈隻有微微一笑,“林小姐還真是一個博愛的人啊,前幾天才跟我搶老公,現在又要搶我的未婚夫,林小姐上輩子是不是跟我有仇?”


    四周一片寂靜,一會搶老公,一會搶未婚夫,老公和未婚夫是兩個概念嗎?是嗎?不是嗎?林小曼微微搖頭,淡淡笑道:“我和何小姐無怨無仇。”


    “為什麽要跟我搶張凡?”何思盈突然提氣大喝一聲,“你這個賤人,想要破壞我和張凡之間的感情,你去死吧!”


    “嗬嗬,我確實該死,我本來就該死。”林小曼嗬嗬笑著,淚水滿頰,“放心,我不會再去跟你搶張先生了,從現在開始,我要陪著飛樵一生一世,我再也不會離開他半步,隨著他一起生一起死,誰都趕不走我,誰都別想把我從他的身邊趕走……”


    邢母急了,這個大明星是不是神經錯亂了啊?莫名其妙地喊自己媽媽不說,竟然還當著自己準兒媳婦的麵前宣誓,就算當明星也沒必要這麽霸道吧?


    “林小姐,我們飛樵已經有未婚妻了,你怎麽這麽說呢?林小姐,你要是再胡鬧,我可要讓人把你趕出去了啊。”邢母不傻,知道這個時候必須把林小曼拿趕走,要是讓何窴知道了自己的兒子和這個什麽大明星的有一腿,還會幫自己家的忙才怪!


    “停!你們剛才說什麽?張凡?那個陷害了我弟弟的男人?”邢飛宇忽然大聲唿聽,看著何思盈和林小曼,“思盈妹妹,你跟張凡到底是什麽關係?”何叔叔告訴他們,姓張的小子隻是暗戀他們女兒的一個小痞子而已,現在看來,事實可能遠沒有那麽簡單了。


    “張凡是我的老公。”何思盈知道,現在這個時候顯然是個再好不過的機會了,倒不如趁著現在宣誓,“他才是我的老公,我根本不想嫁給飛樵哥,在我的心裏麵飛樵哥僅僅隻是個哥哥而已,要不是我爸逼著我要嫁給飛樵哥,此時此刻我根本不應該在這個地方!”


    四周人再次噤聲,顯然,何思盈此時此刻的發言對他們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哈哈哈!”邢飛宇忽然放聲大笑,“真是荒唐,荒唐!我弟弟一生光明磊落,榮耀無數,想不到好不容易訂了婚,未婚妻喜歡的女人卻是別的男人,而且還是想要陷害他的那個男人,飛樵啊飛樵,你若是不幸離開人世,一定不要再相信女人,這些可……”


    “邢大少,你的母親也是女人。”何思盈忽然出聲打斷激動無比的邢飛宇,用無與倫比嚴肅的語態大聲道,“而且,我告訴你,要傷害飛樵哥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張凡,他不是那樣的人!我敢用我自己的性命打包票,要是是他陷害了飛樵哥,我就去死!”


    “何小姐不需要再打包票了。”林小曼忽然出聲,抬眼看著所有人道,“給飛樵下毒的那個人其實是我。”


    “是你?”何思盈一怔,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小曼,不懂她為什麽要把罪責歸咎到她的身上。


    “怎麽?不信嗎?”林小曼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地轉身來到了床邊,她靜靜地坐了下來,用手撫摸著邢飛樵蒼白但卻俊美無比的臉龐,“飛樵,對不起,現在你一定很疼吧?我知道你能聽得到,你的身體難受,你的心更加的難受,你知道嗎?現在我的心就像有一把刀,一點一點地割著我的肉,我好難過,我寧願受到傷害的那個人是我自己,為什麽會是你?為什麽要選擇你,飛樵,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睜開眼睛啊……”


    “啪!”邢家人現在還都處在愣神的階段,可是何思盈卻沒有那樣,她早就反應了過來,看到麵前這個女人裝模作樣地唿喚著飛樵哥的名字,她的氣不打一處來,她衝到前麵去,一巴掌就甩在了林小曼的臉上!


    “你這個賤人!死不要臉的賤人!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鬼!要不是我意誌堅定,非得被你拆散了不可!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賤的女人?你怎麽不去死好了!”


    何思盈真是怒火攻心,昨晚上她被媽媽扇了兩巴掌後就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心裏麵就跟有一塊石頭堵在上麵一樣。打張凡的電話又打不通,那個時候她可真是恨不得找個人狠狠地打上一架才舒服,現在一巴掌甩在麵前這個女人的臉上,她覺得舒服多了。


    林小曼讓都沒有讓,何思盈的手勁不小,一巴掌甩上去直接把林小曼的一半臉給扇腫了。“對不起。”麵對何思盈的歇斯底裏,林小曼隻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飛樵哥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毒?”何思盈沉喝道,跟她算了那個帳,還沒有跟她算這個帳呢,“還有我老公的手機到現在還處在關機的狀態之下,到現在都沒有聯係我,是不是也是你暗中搞的鬼?”


    林小曼搖頭,“張先生的事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飛樵的事是我做的,我承認,但是張先生為什麽會關機不聯係你,我也不知道。”


    “我憑什麽相信你的鬼話!”何思盈瞪著眼睛,她才不相信這個可惡的女人的鬼話,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告訴我,你到底把我老公藏在哪裏去了!不要告訴我,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想要獨占兩個男人,你要不要臉!前後開攻,玩死你!”


    林小曼小臉微微熱了下來,“我說過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並沒有聯係過張先生。”


    “你為什麽要拆散我們?為什麽要暗中搞破壞?為什麽還要下毒藥藥死飛樵哥?現在又突然跑過來宣誓嚎喪,你是腦子有病還是怎麽了?”


    林小曼微微閉了閉眼,“我不能說。”


    “為什麽?”何思盈緊盯著她問道。


    “因為我不能說,就是不能夠說,你不要再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林小曼微微搖頭,把她的視線繼續注視著邢飛樵。


    “你給我轉過來,我在問你話呢,你這個殺人犯什麽態度!”何思盈再次一把揪住林小曼的脖領,“別以為在這假惺惺地裝出一副柔弱的模樣我們就會相信你同情你,要是你真是傷害飛樵哥的那個人,我們會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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