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你是大女人,我不是小男人。”張凡笑道,“借我一些錢。”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何思盈哀哀歎了一口氣,她怎麽就沒有飛飛姐那樣的好運氣呢?找了一個那麽聽她話的男人,難道說,這樣的男人隻能在小正太裏麵才能夠找的到嗎?可惜了,自己不是正太控。“你要錢幹嗎?”雖然好奇張凡為什麽要借錢,但她還是從自己的錢夾子裏麵掏了幾百塊錢出來給張凡。


    “還有你的身份證。”張凡道。


    “哦。”何思盈點了點頭,然後把身份證也遞給了張凡。


    在車站出口處對麵不遠處就有銀行,在何思盈的配合下張凡很快辦好了一張銀行卡。


    “好了,就到這裏吧,你先迴去吧。”馬路邊上張凡長長伸了個懶腰,然後轉而身邊的何思盈說道。


    “迴去?迴哪去啊?”何思盈微微一怔,奇怪地看著張凡。


    “當然是迴你的家了啊。”張凡笑道,“你不會傻了吧?”


    “你不跟我一起迴去嗎?”何思盈臉上帶上了古怪的色彩。


    “你家又不是我家,我跟你一起迴去幹嗎?”張凡笑著說道,至少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和何思盈還沒有結婚,既然沒有結婚,那麽他們就還不算一家人。


    何思盈表情一滯,隨即寒著臉道:“張凡,你說的這些話很傷人,我都已經跟你這樣了,叫你老公,你還想怎麽樣?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是那種隨便叫任何男人都是老公的女人嗎?我家不是你家?確實不是你家!可是你別忘了,我是你的女人!你可以對一些莫不相識的人那麽好,為什麽對你的女人就這麽差這麽差?我知道你的心裏一直都有陳婉君,可是……她不是不要你了麽?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對我……我好難過。”


    “你哭什麽啊?”張凡哭笑不得,用手幫著何思盈擦掉眼睛上麵的淚水,“我隻是讓你先迴自己的家,難道不行嗎?”


    “我先迴家,那你去哪?”何思盈看著張凡問道。


    “你不是說我在首都科技大學附屬高中教書嗎?當然是迴學校了。”張凡笑道,“這麽長時間沒迴學校了,不知道學生們想不想我呢。”


    何思盈猛嗆了一大口,迴學校?那可不行,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爺爺到底有沒有安排好張凡的事情呢!不是她想要欺騙張凡,而是她真的很想留住張凡,獨自占有張凡,所以她這才想到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現在她隻能盡量地來圓這個謊言,她心裏很清楚,依照張凡的臭脾氣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是在騙他,那麽後果不堪設想,很有可能會從此失去張凡,她再清楚不過了。


    因此這一次的博弈很大,她輸不起。


    “這樣啊,不過現在你去學校也沒有用啊,因為之前你已經請了好長時間的假,所以現在迴去也是沒有用的啦。”何思盈現在唯有先穩定住張凡,不至於讓他識破自己是在騙他,“老公,要不這樣吧,咱們去屬於我們自己的家好不好?”


    “我們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家?”張凡詫異道,“之前怎麽沒有聽你說過?”


    “忘掉了嘛。”何思盈吐了吐舌頭,還好她一個人在外麵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而且巧合的是,自己臥室的牆上還放著幾張張凡的照片,那些都是她偷拍的照片,被她洗出來製作成了相框放在床邊。反正那個家隻屬於她,隨便她怎麽折騰都沒有人知道。


    唯獨一個破綻就是那個家裏麵沒有一件張凡的衣服,不過無所謂,她現在可以讓家裏的傭人去做,包準很快就可以搞定。


    “老公,咱們走吧?”


    張凡心中感歎,他本來以為自己至今無家可歸,沒有想到,自己和何思盈竟然有著屬於自己的小家,心中忍不住地上浮起一陣陣的暖意,很舒服。


    “好,咱們迴家!”張凡無比動容。


    何思盈隻是一條短信,十分鍾內,她所住的那套別墅一下子被改頭換麵!原本亂糟糟的房子被收拾的半點塵土未見,壁櫥裏麵也隨即塞滿了衣服,新的衣服舊的衣服都可以找到。


    衛生間,牙刷也由一隻變成了兩支,拖鞋也變成了兩雙,牆壁上,甚至還弄出了一張何思盈和張凡兩人穿著軍裝拍出來的照片,放大了的,是ps出來的,這一點誰都可以看的出來,不過不僅張凡被p了,就連何思盈和背景也被ps了一番,因此看上去反而看不出任何的破綻出來!


    當何思盈打開家門的時候,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太像了!簡直太像了,仿佛她之前真的和張凡共處一室似的!


    想不到爺爺派來的人竟然這麽厲害,把家裏收拾的這麽幹淨!


    “老公,這就是我們的家了,你看,漂亮吧?”何思盈撒開手衝著客廳的沙發上就衝了上去,抱起了沙發上的一隻抱抱熊笑咯咯地看著張凡。


    張凡轉眼朝著四周看了眼,笑道:“這家都是你收拾的嗎?這麽幹淨?”微微坐下,張凡用手摸了下桌麵,撚在手指心中捏了捏,上麵有一些灰,看的出來他們已經有相當一段長的時間沒有迴家了。


    看到張凡的動作,何思盈心裏直發怵,用手撚灰,說明了一件事,張凡對這裏是不是他的家還心存疑惑!如果桌麵上沒有積灰,那就說明這個家是才打掃過的,也就是說明,這一切都隻是假象而已!幸好她家的人聰明機智,該掃的地方掃了,不該掃的地方一動未動。


    何思盈強露出笑臉,“我才沒那番功夫呢,你知道的,我經常在外麵執行公務,哪來的時間呀?這家是你打掃的,老公,你可是個居家好男人呢。”


    張凡笑了起來,確實如何思盈所說的那樣,如果何思盈真的是他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讓她做這些事情的。走到沙發邊上,張凡也一屁股坐了下來,笑眼看著何思盈道:“那是當然的,你是我女朋友嘛,我怎麽可能會讓你幹這些活呢?思盈,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不知道廚房裏麵現在還有什麽菜。”


    張凡剛剛坐下,又站了起來,朝著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何思盈也忙著跟了站了起來,笑眯眯地跟在張凡的身後,說道:“你知道我最喜歡吃什麽嗎?”


    “對不起,我忘了。”張凡無奈地搖頭。


    “你笨呀。”何思盈一把從後麵攬住張凡的腰,把臉緊緊貼在上麵,“我最喜歡吃的就是你啊。”


    “我有什麽好吃的?”張凡笑道,轉身在何思盈的鼻梁上輕輕刮了一下,“小妞,再**我,可就不是我好吃了,而是你好吃,知不知道?”


    何思盈鼻頭皺了皺,嘟著嘴裝可愛道:“以前的時候你可比現在色狼多了呢,現在的你跟君子似地,我都有些不習慣了。老公,你要是想吃,人家現在就給你吃,怎麽樣?”


    “還是先吃飯吧,我肚子餓了。”張凡嗬嗬笑道。


    “切!有色心沒色膽,每次都嘴上說說,連摸我一下都不敢。”何思盈很鬱悶地鬆開張凡的腰,“每次都是我主動動手,你難道就不能主動一點啊?好沒意思呀,哼!”


    “過段時間不行嗎?”張凡苦笑,現在的何思盈對他來說確實跟陌生人沒多少的差別,讓他摸一個陌生人,有點別扭。也許是自己現在的心態跟以前不一樣了吧,人失憶了,總覺得似乎失去了一些底氣和後勁。


    “不行。”何思盈搖頭,“今晚上你好好看看我,好好看看你女人的身體,不然我不答應。”看張凡一臉的無動於衷,何思盈隻好抓住他的胳膊來迴使勁地晃動起來。


    張凡哭笑不得,唯有點頭,到底自己是色狼,還是她是色狼啊?


    -


    在張凡走後,中年男人迅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在何思盈拉著張凡迅速離去的同時又飛快地拿起手機對著張凡的背影連拍了好幾張照片,一直到張凡的身影消失在盡頭的時候他才把手機放下來,打開相冊,點開照片,放大,看到照片上的照片清晰可見,雖然隻是個背影,但依稀能夠看的出輪廓出來,他欣喜若狂,撒開手,朝著火車站出站口跑了過去。


    隻見他出了車站後就上了一輛公交車,半個小時後下了車,一頭鑽進了一個小區裏麵,忽然看到路口上站了幾個警察,忙身形一委,鑽進了另外的一條小路上。


    進了一處小巷子裏麵,中年男人扭頭朝著四周張望了幾眼,然後敲響了一處上麵漆著青漆,但卻剝了皮的鐵門,小聲地喊道:“鐵餅哥,鐵餅哥。”


    “是誰?”裏麵跟著響起了一個男人更細的聲音,顯得很是警覺。


    “鐵餅哥,是我呀,二瓜子。”中年男人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不斷地朝著四周張望,生怕被誰發現了似的。門嘎吱一聲打了開來,隨即裏麵拉出來一雙手把二瓜子從外麵拉了進去,然後門飛快地就關了起來。


    房間裏麵一片昏暗,隻上了一盞白熾燈,卻跟沒上一樣,二瓜子適應了好久這才適應了裏麵的光線。


    房間裏麵除了剛剛把二瓜子拉進去的鐵餅哥以外,還或坐或站了十幾個人,其中坐在最裏麵一張沙發上的儼然是一位噸位級別的女人,頭發束著,臉上抹了一些濃裝,一身寬鬆的睡衣裝讓她看上去很是休閑,休閑到了那種天下之大到處是家的狀態。


    “二瓜子,外麵情況怎麽樣?”看到進來的二瓜子,女人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腳上吸著一雙拖鞋,一步頓一步地走到了前麵來。


    其他人也紛紛圍了上來。


    二瓜子走到桌子前麵倒了一杯水咕噥咕噥喝下,看著房間裏麵的所有人興奮地道:“麻姐,今天總算被我看到了,那個……那個張凡果然迴來了!我還,我還拍了他的照片!”


    “快,我看看!”麻姐心情一動,伸手就把二瓜子手上的手機搶了過來,山寨貨,別的不行,拍照的功夫還是不錯的,打開相冊,麻姐伸長了她的眼睛盯在上麵看了起來。


    “嘖嘖,這小屁股扭的,真不錯。”麻姐嘖嘖有聲,連翻了好幾張,“咦?沒拍到他的臉嗎?”


    “沒有。”二瓜子搖頭,“其實本來是拍到的,不過被他們發現了,然後就被刪掉了,要不是我當時反應快,裝成了基佬,要不然非得被他們抓進警察局不可。”說到這裏,二瓜子還有些心有餘悸,話說那女的下手可真狠啊,一腳踹過來差點沒把他中午吃的東西全部從上麵的嘴和下麵的水踢爆出來。


    麻姐仔細看著照片,“照片上看好像確實是他,但背影看的實在是不清楚啊,二瓜子,你確定是他?”


    二瓜子連連點頭,“不會錯的,我確定就是他,當時我們在火車裏麵就是他救了咱們大家所有人,怎麽可能會錯呢?他就是化成灰,我一眼都能認出他來!”


    “麻姐,這麽說咱們要發大財了?”所有人精神均是一震,鐵餅哥更是雀躍無比,“我記得那些人好像說過,提供線索就能得到五百萬華夏幣吧?”


    “是啊,我也聽到那些人說過!”


    四下裏,所有人都嘰嘰喳喳地叫喚了起來。


    麻姐揮了下手,說道:“不過人家也說過,要是能夠活捉到他,會有賞錢三千萬,你們願意要五百萬還是要三千萬?”


    “當然是三千萬啦!”所有人齊聲唿道。


    二瓜子唉歎一口氣,說道:“不過可能不是那麽好活捉的唉,他雖然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但他身邊有個女的呢,一直黏糊著他,是個實打實地母老虎,剛才哥們被她踹了一腳,差點沒被她踹成白癡。”


    雖然在火車上張凡救了他的性命,但是在利益的麵前,這哥們還是選擇了利益當先。有錢沒命無所謂,有命沒錢那才是最大的折磨。


    “二瓜子,你這小子怎麽連個女人都怕?”有人不免嘲笑了起來。不過話剛落,他就看到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別忘了,他們的老大麻姐就是女人!雖然所有人都沒有把麻姐當成女人來看待,但不可否認,麻姐的身份是女人,而且這輩子最厭惡的事情就是別人瞧不起女人!


    那人落了一身的冷汗,連忙嘿嘿笑道:“麻姐,您別生氣呀,我說的可不是您。”


    要是平時麻姐肯定非得狠狠地揍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的家夥,不過現在她顯然沒有這樣的心情,她更加在乎的是她的錢!三千萬華夏幣啊!夠他們這個小幫派逍遙快活一輩子了吧。


    “不論如何,說什麽也要想辦法把這個男人給弄上手,二瓜子,你確定他受傷了?”麻姐表情無比嚴肅地問道。


    “確定,十分肯定以及確定!”二瓜子把腦袋瓜連磕了幾下,“當時他差點死翹翹,剛剛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臉還有些蒼白呢,沒什麽血色,我敢肯定,他的病還沒有好!如果隻要他一個人落單了,咱們就有機會把他給抓起來!”


    “那咱們也別再等了,大家現在就出發吧,省的夜長夢多,被其他人搶先找到了那可就不好了!”麻姐說道。


    二瓜子一怔,連忙說道:“麻姐,現在出發?我剛才在來的路上可是看到好多警察呢,現在咱們出去不得變成他們的甕中鱉?”


    b市身為首都,治安情況自然比之其他地方要好上許多,尤其是五環以內的地方更是重中之重的地方。和其他城市不同,首都五環以內的地方並沒有黑社會組織,有的也隻是像麻姐這樣的小型社會組織,平時也不敢太過招搖,靠接任何幫人出氣幫人調查婚外情等等之類的一係列事情生存。


    近期警察局又開始了新一輪反黑行動,導致他們這些人現在連任務都不敢接,一個個老實的跟幼兒園裏麵的小朋友似地。


    鐵餅哥呸的一聲,“說你是二瓜子還真是不假,咱們現在又沒有犯法,他們憑什麽抓咱們?咱們在大馬路上走難不成他們還抓咱們不成?”


    “鐵餅說的不錯,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那個男人,知道了他的行蹤,咱們再說決定也不遲。”麻姐道。


    二瓜子抓了抓腦袋,嘿嘿笑道:“似乎好像是這樣的哎。”


    -


    何宅。


    能夠在首都三環以內地界擁有如此奢華的獨棟莊園,絕對算的上是頂尖的豪門大家族。何耀堂出身軍方,是華夏國僅存的碩果之一,老將軍雖然已經退居幕後,但無論在軍在政,都有著及其顯赫的地位和話語權,當然了,一般情況下這位老將軍絕對不會多管閑事,平時吹彈唱拉才是主業,沒事出門遛躂兩圈,找個老友下下象棋什麽的。因為退休的早,現在即便他走在大街上,都沒有多少人能夠認得出他來。


    “盈盈,你迴來了。”剛剛走進何宅大門,迎麵就見兩個女軍人正要出門,看到何思盈身旁站著的張凡時,不禁一怔,隨即看著張凡笑了起來,“喲,這位應該就是咱們何家的姑爺了吧?小夥子不錯嘛,長得倒是挺帥的。”


    “嗯,不錯,屁股也挺翹,一定很有手感吧?”


    張凡爆汗,自己貌似麵對著她們吧?她們怎麽看到自己屁股的?男人看女人屁股倒是正常,沒想到女人對男人的臀部也有著這麽獨到的興趣。


    對了,這兩位是軍人嗎?不對,她們是女軍人嗎?明明站著筆直筆直的,怎麽從她們嘴裏麵出來的話看上去那麽流氓呢?


    “喲!快看,他臉紅了耶。”


    “盈盈,你找到極品了哦,這年頭會臉紅的男人不多哦。”


    “我猜他一定是宅男吧?是不是經常擼管?”


    “宅男好啊,至少不會出去亂混。”


    “正解,總而言之,這一次咱們盈盈逮著極品了。”


    “我們說了這麽一大堆了,小夥子,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該不該自我介紹一番呢?”


    “張姨艾姨,你們就別調笑我們啦,他叫張凡,是我的未婚夫。”何思盈小臉紅彤彤地說道,“張凡,張姨和艾姨是我大姑的同事。”


    “張姨艾姨,你們好。”張凡彬彬有禮道。


    “嗬嗬,你好你好,想不到還和我同姓呢,我就說嘛,也隻有咱們姓張的小夥子才配得上咱們盈盈。”張姨嘻嘻笑道,“好啦,你們小兩口進去吧,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嗯,慢走。”


    何家的獨棟院落屬於那種複古式的庭院,分前院和後院,在前院和後院之間有著十幾扇那種圓形的石門,從石門進去,會進入到偏院當中,這是何氏家族的子孫所住的地方。


    何耀堂一生隻娶了一位妻子,但卻生了五女兩子,五個女兒都是軍人,兒媳同樣是軍人出生。但是何家的男性子孫包括女婿,除了何思盈的父親何寘工作還暫且扯的上軍方以外,其他人都在經商或者從政。何耀堂把自己的一生都給了軍方,也知道他在軍方的威嚴所在,要是何家的男丁也從軍的話,未免會前途坦蕩,但這樣就會帶來不少的負麵效果,甚至會落人口實,這一點是很重要的。


    因此這一路上走下來,很少能夠看到男人穿著軍裝,男人大多身穿西裝或者是中山裝,休閑裝隻有那些十七八歲以下的孩子身上才能看到。而女人,除了那些傭人之外,基本上全是一致性的軍裝。何思盈生活在這樣的環境當中,難怪脾氣會那般的刁鑽古怪。


    一路下去,遇到的人不少,基本上一個個都帶著怪異的表情看著張凡,路上遇到幾個頑皮的小孩,拉著張凡的褲腿就跟他要零花錢,不給零花錢就不給走,誰讓張凡是他們的姐夫呢?還好張凡昨晚上用何思盈的電腦從俄羅斯的賬戶上轉移了幾百萬現金到自己的賬戶上,今天早上還特地取錢買了些營養品,不然還真應付不了這些小鬼。


    “老公,你別介意呀,他們幾個小頑皮是我姑姑和小叔家的孩子,咱們家未滿十八歲的子孫是沒有零花錢的,隻有過年的時候才會有紅包。”轉身看著那幾個一路而去開心雀躍的小鬼頭,何思盈笑嗬嗬地說道。其實這些小鬼一點兒都不缺零花錢花,因為自己這些做姐姐和哥哥的平時都會偷偷給他們錢,當然了,那也得他們聽話才行。像張凡這種姐夫一類的人,經常會被這些小鬼打劫。


    張凡搖頭笑了笑,說道:“沒關係,他們都很可愛。”


    “可愛嗎?我覺得他們一個個都是小惡魔耶,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小惡魔。”


    “你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張凡笑著道。


    “才不是,我那時候可乖了,才不亂要錢呢,而且你看我的樣子,像個小惡魔嘛?世界上有我這樣的小惡魔嗎?”何思盈努起鼻子,對著張凡皺了皺。張凡嗬嗬一笑,說道:“不像。”


    “為什麽不捏我鼻子?”何思盈有些鬱悶地看著張凡,等他半天了,竟然動都沒動一下。


    “昨晚上還沒捏夠啊?”張凡哭笑不得,“再捏你的鼻子可就得塌掉了。”


    “我喜歡不行啊?我就是喜歡你捏我鼻子,我就是喜歡,你快捏我一下,不然我癢。”何思盈威脅道,“老公,如果不想我在這裏把你壓在地上,你就捏我一下。”


    “……!”這女人看來還真是被捏上癮了。胸部被捏上癮,鼻子被捏竟然還能上癮。


    “姐,你迴來啦!”張凡正要動手在何思盈鼻梁上輕輕捏一捏的時候,從不遠處一個偏院的門口忽然傳來了一記無比悅耳的喚聲!


    何思盈小臉一羞,忙收迴自己仰著的小臉,看著匆匆往這裏跑來的小男生笑道:“思成,想姐姐了沒有?”


    小男生差不多十六歲的樣子,跑到何思盈的跟前就往她懷裏一撲,把小臉往何思盈還算豐滿的胸口上使勁兒地拱著。


    張凡看了眼裏直冒火星,擰住他的衣領往後就拉了一下,“誰家的小孩?”


    “喂,你誰啊?幹嗎擰我?”小男生麵目清秀,身材瘦削方正,有板有眼,看上去很是帥氣逼人。看到姐姐身邊竟然站著這麽一個猥瑣男,他的每眉頭不由得鎖緊了,“姐,你怎麽有這種朋友啊?長得好醜,還這麽粗魯,竟然動手擰我,知不知道我是誰?”


    張凡道:“我管你是誰,碰我的女人,你就誰都不是。”


    “你才什麽都不是!臭小子,你竟敢忽視我,咱們梁子結大了!”


    看到麵前兩個男人為了自己而爭吵,何思盈心情空前的大好,笑道:“好了,你們不吵了,思成,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加未婚妻,叫姐夫。老公,思成是我弟弟,親弟弟。”何思盈不忘這樣加上一句,主要還是為了讓張凡放心,剛剛自己的弟弟鑽在自己的懷裏麵沾自己的便宜其實隻是他的小孩子脾氣而已。他們可是親姐弟。


    “啊?不會吧?他就是爺爺說的那個要帶迴家的什麽姓張的又姓範的家夥?有沒有搞錯啊?姐,你的品位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差了呀?不行!我不答應,想要做我姐夫,就算不像華仔那麽帥,總得有發哥那麽有氣質吧?再不濟的,也得強過我吧?你看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我靠!這個姐夫打死我也不要!”何思成激動無比,手指著張凡不斷地怪叫。確實,在張凡的麵前,何思成儼然是個帥哥胚子,小模樣長得水淋不說,而且白白淨淨的,人見人愛,如果他不說話,十個人估計得有九個人把他當成是精美的瓷器,還有一個則會把他當成古董疼的死去活來。


    但人總就有那麽一些不完美的地方,他一開口,精美的瓷器一下子就變成了略微粗糙的陶器,雖然還是很精美,卻缺少了一些柔美,多了一些粗狂。


    張凡微笑,“可惜了,本人正是你姐夫,你就算不認我這個姐夫,那也無所謂,隻要你姐認我就行了。”


    “姐,你現在就甩了他!現在立刻馬上!”何思成小孩子脾氣刹時間就來了,指著張凡的臉不斷叫喚,“我不要這樣的姐夫!”


    何思盈盯著何思成直瞪眼,“小東西,胡說什麽,你姐夫跟我的關係都已經得到爺爺的肯定了,而且我們的感情很好,你再胡說姐姐可要生氣了啊。老公,對不起啊,你千萬別生氣啊,思成其實就是跟你鬧著玩的。”


    張凡輕鬆一笑,收斂道:“沒什麽,我不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的。”


    小孩子?他竟然說自己是小孩子!自己好歹也有十六歲了吧?我靠!竟然瞧不起人!何思成怒了,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他當成是小孩子一樣看待,這樣讓他很沒有成就感!


    何思成正要狠狠頂撞張凡一番之際,身後突然響起的爽朗笑聲讓他全身一顫,小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由扭曲變成了燦爛魅惑人心的笑,朝著幾個大人的方向笑了笑,然後匆匆就跑開了。臨走之際,不忘對著張凡比劃了一個挑釁的手勢。


    張凡循聲看去,就見到院偏門的方向走來了一行人,其中有兩個貴婦人走在最前麵,其中一個身穿著花邊裙子,另外一個則穿了一條精致的折襇哈倫褲,配著一條淡色的針梭拚襯衫顯得氣質奪目耀眼,和穿裙子的貴婦人比起來,她更年輕一點,從她的麵容來看,倒不難看的出來,她便是何思盈何思成這對姐弟的母親。


    在兩名貴婦人身後,還跟了兩個男人,兩人有說有笑,看到何思盈的時候,表情都是一喜,可是當他們注意到何思盈身邊站著的張凡時,笑聲瞬間收斂。


    “丫頭,迴來啦?”花裙女人腳步最快,激揚無比,展開雙臂便將何思盈摟在了懷中。花裙貴婦人看上去估摸四十多歲的樣子,摟著何思盈不住兒地在她的臉上親吻著。


    何思盈避閃不及,隻好任由貴婦人在她的臉上不斷吻點著,“大姑,我離開家不過才兩個多月,沒必要這麽激動吧?”


    “才兩個多月嗎?我怎麽覺著過了兩年都不止了?”花裙貴婦人咯咯一笑,轉眼就看向了一旁的張凡,眼帶著曖昧道,“盈盈,他應該就是上了咱們家盈盈賊船的男孩子吧?”


    何思盈看了眼張凡,嘻嘻笑道:“是啊,幸好他眼神不好,不然就掉河裏了。”


    “嘿嘿嘿!上了賊船,那可就再也逃不掉了哦。”花裙貴婦人伸手,在張凡的眼前輕輕一握,一臉全權在握的神情。


    張凡一臉苦笑,恭敬道:“阿姨,您好。”


    “叫我姐姐吧。”


    “……!”


    “開個玩笑,你還是和盈盈一樣,叫我大姑吧。”花裙女人一副妖嬈腹黑的表情,無疑向張凡證明了一件事,何家的女人沒幾個簡單的。


    “大姑好。”張凡說道。


    “大姑父,爸,媽,我們迴來了。”何思盈臉蛋紅紅地看著隨後而來的幾人道,拉了一下身邊的張凡,笑道,“他就是張凡了,爺爺應該跟你們說過了吧?”


    何母也就是那個潮女,來到女兒身邊先將女兒上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直到確定女兒的身體沒有任何的異常這才放下心裏,轉而看著張凡笑道:“小夥子,真是太謝謝你了,這一次要不是你救了咱們家盈盈,咱們不知道到底該上哪再去找這麽個女兒迴來呢。”


    張凡迴道:“阿姨言重了,其實這一次思盈幫了我更大的忙,要不是思盈……”


    “這些話就不需要說了,小張,你應該還沒有吃飯吧?正好,我和你和何叔叔正要出去吃飯呢,要不,你也跟著一起吧?”何母打斷張凡的話,頗為禮貌地道。


    張凡微微一怔,轉眼看著何思盈,見何思盈朝著自己點頭,於是迴道:“那好吧,有勞何叔叔何阿姨了。”


    張凡的話剛剛說完,就看到何父已經朝著前院的方向走了過去,張凡正要跟他打招唿,卻發現他頭都沒有扭一下,張凡不免暗暗苦笑,剛要說出口的何叔叔好也沒有說出來。


    何母也拉了一下何思盈的大姑母跟了上去,走在最後的何思盈的大姑父則朝張凡微微點了下頭,張凡抱以一笑,記得何思盈說過,她爸爸不抽煙,但是幾個姑父都有煙癮,於是連忙從口袋把那包中華煙拿了出來,煙還未彈出,就見何思盈的大姑父搖頭抱以一笑,“對不起,我不抽煙。”


    張凡隻好把煙收迴。


    長輩們都走了,何思盈奇怪地嘀咕一聲,“我大姑父什麽時候戒煙了呀?”


    張凡暗暗歎了一口氣,這個笨女人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你爸媽和大姑父根本對我不滿意呢,隻有你大姑母對我還有點好感,哎。本以為得到了何家老爺子的親睞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成為何家的女婿,沒想到何老爺子那一關是過了,思盈父母這一關卻初戰告敗。一般情況下,女婿上門第一關不過關以後還想過關基本上可能性很小,幸好思盈一直站在他這一邊。


    “這些禮物放在什麽地方呢?”張凡舉起手中擰著的營養品,平常如昔地笑道。


    何思盈想了一下,然後說道:“放在我爸爸車子裏麵吧。”


    何父開的車子很是普通,雖貴為軍方要員,所開的車子卻隻不過是十來萬的小車子。身為何父這一支管家的陳昂負責開車,何父則坐在副駕駛上,何思盈則和張凡何母坐在後麵,顯然,何思盈坐在了正當中。


    何父和何母對女兒的疼愛程度從他們的交談之中不難看的出來,對於女兒在龍組中訓練的這段經曆他們很是關心,由於何父何母都是軍方的人,因此他們對於女兒能夠年紀輕輕就成為龍組的成員很是自豪,小丫頭未靠家裏半丁點的關係就成為了龍組隊員,這等殊榮有多少人可以奮鬥的到?


    何思盈本就是個話多的女人,在父母的麵前表現的更是活躍,把在龍組裏麵發生的點點滴滴都說了出來,何父一邊聽一邊點頭,而何母卻不時地發出驚唿聲,因為女兒所經曆的訓練難度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和負責開車的陳昂一樣,張凡一路沒有摻上一句話。


    車子開上高架橋後速度便開始加快,半個小時後,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門口,張凡朝外看去,眼前是一棟直插雲霄的高樓,還未進去,僅從酒店門口的招牌和迎賓小姐就不難看出這家酒店的豪車程度。


    此時在酒店的門口已經站了幾個人,看到酒店門口停下來的兩輛車紛紛走了過來。


    走在前麵的約摸三十歲的男人看到何父和何思盈的大姑父,雀躍無比,道:“何叔叔,強叔叔,你們來了,我爸說……何叔叔和強叔叔公務繁忙,沒想到……太好了!我打電話讓我爸現在就下來!”


    何母和大姑母走上前去,親自將兩個紅包遞給了男人。


    何窴笑道:“不必了飛宇,我們上去就是了。”


    強建林亦笑道:“飛樵給咱們華夏國立了這麽大功勞,又恰逢飛樵博士後畢業,這樣重要的慶功宴我和你何叔叔怎麽可能不來呢?倒是老邢太擔心了,竟然害怕咱們不來,真是廢話,咱們這麽多年的老朋友,親如親兄弟,能不來嗎?”


    邢飛宇連連點頭,“不管怎麽說,這一次何叔叔強叔叔你們能來,我爸爸一定會開心死的,我弟弟肯定也會高興地睡不著覺的!思盈妹妹,你也來了?”


    一下車就被何母拉在手心裏的何思盈想要和張凡站在一起,無奈媽媽送完紅包又拉住了她,害的她沒有辦法隻能僵在她身邊了。


    “飛宇哥,你好。”何思盈抱以一笑。


    “思盈妹妹不是去了龍組了嗎?怎麽又迴來了呢?”邢飛宇喜色盎然,“飛樵看到思盈妹妹一定會開心地暈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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