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殺手?”王芳春大腦有些發懵,他怎麽不記得當時有什麽殺手?有嗎?“警察同誌,你開玩笑吧?當時哪有什麽殺手啊?哦,對了,那個指導老師就是殺手,他差一點殺了我!警察同誌,您可一定要為我作主啊,我的身體遭受到了創傷不要緊,可是我的名聲,我的一切可能就要因此而毀掉了!”


    “還在跟我裝糊塗是吧?”何思盈抿嘴冷笑了笑,“我再問你一句,你跟那個殺手到底是什麽關係!”


    看王芳春一臉的遲疑,後麵的戴局長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就是一通大罵,“王芳春,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當時所有人都知道現場有槍手開槍打中了李柔同學,怎麽到你嘴裏麵就變成沒有殺手了?王芳春,你也是堂堂大教授了,別忘了一句話,抗拒從嚴,坦白從寬!”


    王芳春忍不住地破口笑了起來,“槍手?當時有人開槍了嗎?我怎麽沒有聽到?戴局長,你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我怎麽沒有聽到槍聲了?”


    “你給我閉嘴!”戴局長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冷笑不迭,“如此說來,你跟那個殺手真的有關係了,王教授啊王教授,真是讓人想不到,想不到你竟然還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咱們京南市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一個雜碎呢!”戴局長之所以這麽直截了當地地質問王芳春,也是有心想要在何督察的麵前表現一番,就算對方不是大他好幾級的官員,單憑王芳春的滿口胡言,戴局長就有辦法治王芳春了。因為當時那麽多的人都聽到了槍聲,為什麽唯獨王芳春沒有聽到?這其中顯然有鬼,那就是這位王大教授在隱瞞事情的真相,想要開脫罪名罷了!


    “你罵誰是雜碎?”王芳春足實怔了一下。


    “罵你,怎麽了?”戴局長冷笑一聲,“你可真是不知好歹,當時在舞台上問人家那個小女生那樣的問題我就開始覺得奇怪了,看來,我得對你的生活作風徹底的調查一遍啊!據我們所知,在開賽之前,李柔同學本來好好的,可是突然上了一趟廁所之後就變得神誌不清了,我們懷疑,你派人偷拍了人家小女生,從而在舞台上才問了那樣的一個問題,由此可見,為了這一次比賽,你是處心積慮,帶了目的的了。嗬嗬,王教授,如果被我們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那麽等待你的就將會是坐穿的牢獄之災!”


    “你tmd放屁!誰處心積慮了?”王芳春怒了,“我行得正站的直,有什麽好害怕的?你盡管調查好了!”說這話的同時,王芳春還是有些隱隱擔憂的,為了一個小蘿莉,他冒了這麽大的險,千萬不要被發現了才好。不過估計老同學也不會出賣自己的,因為出賣了自己,他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所以王芳春心裏麵還是有些把握的。


    戴局長冷笑,“你是不是行得正站的直,那就需要等咱們的調查結果了,不過,現在從我們所搜集到的證據來看,你根本脫不了任何幹係,所以王教授,你就安心地在這裏養病吧,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王芳春再次渾身一顫,正要迴擊,忽然看到麵前的那個女警察忽然壓低了臉來,沒妙不可言的臉上卻布滿了淩然的戾氣,“知道被你傷害到的那個女生是誰嗎?很不幸,她是我的妹妹,因為你,她被人打中了心髒,如今生死未卜,你叫我如何才能放過你?現在……我真是殺了你的心都有了,不過,我不會親自動手的,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等待著法院的判決吧。”


    說完,何思盈收迴臉,轉身走出了病房。戴局長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在臨走之前,戴局長隻說了一句話,“剛才那個女警察是首都來的高級督察,王教授,你好自為之吧。”


    “啊?”王芳春全身猛不丁地一顫,忽然之間,一股股的寒氣襲滿了他的全身。


    -


    京南市第一人民醫院。


    “柔兒情況怎麽樣了?”姍姍來遲的張凡來到手術室的前麵,走廊上,站著華夏全能王主辦方的幾個高層領導,李母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捂著臉,輕聲地哭泣著。羅寶琳這幾個丫頭也哭紅了眼睛,傻傻地站著,不知所措。奧黛麗雖然聽不懂華夏語,但她不傻,當時發生了什麽事,她還是知道的。


    比其他人更加清楚的一點是,當時她看到那個殺手的目標好像是張凡,而不是李柔。


    剛剛李柔被送到醫院來的時候,鮮血幾乎流了一地,而且更加糟糕的是,子彈打中了她心髒的位置,如今是生是死,還不可知。


    隨後趕來的張凡也是此時才發現自己做錯了一件事,當時他真的不應該去追擊那個殺手,而應該立刻把李柔送到醫院!


    懊惱與自責讓張凡有些抓狂,李柔這個小丫頭是他最為得意的學生了,也是他最關心的學生,要不然他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去嚇唬這個小丫頭,如果她出了什麽事,讓他如何去向李柔的母親交代?


    更重要的是,當時那個殺手要殺的對象是自己,這個傻丫頭,竟然奮不顧身地把自己推開了。


    看到張凡過來,羅寶琳幾個小丫頭哭著就朝他撲了過來,撲到張凡的懷裏一通痛哭。


    張凡撫著幾個小丫頭的後腦勺,無比心疼地道:“別哭,李柔一定會沒事的。張老師向你們保證,好不好?”


    “你的保證有什麽用?”張凡的話剛道完,走廊的盡頭就響起了一記嗬斥之聲,“你以為李柔是你,子彈打在心髒上都沒有要了你的命嗎?為什麽李柔被子彈打中後,你不把她立即送到醫院?為什麽不給她止血?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會很自以為是的嗎?”


    嗬斥聲中,所有人都轉向了隨後而來的何思盈身上,這個女人隻跟李柔相處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卻深深的被李柔的可愛和堅強所吸引了,這個小丫頭身上有著太多太多的樸素氣息,就像是沒有遭到任何汙染的世外桃源一樣,讓人忍不住地去貼近她,心疼她。


    如果何思盈和其他人一樣,不知道張凡是個特種兵也就罷了。不巧的是,她知道,她知道張凡的身份!因此她更加的明白,張凡在事發之時,不應該拋下李柔去追擊狙擊手,而應該立即給李柔止血送醫,確切的說,這個男人比當時在場的任何人都要明白如何替一個傷者處理傷口,可是他沒有!他隻顧著去追擊歹徒!難道說,歹徒的命比李柔的命更加值錢嗎?


    “如果李柔死了,你就是間接的劊子手!”何思盈很難過,更為張凡的所作所為感到無比的氣憤和惋惜。如果張凡是她的男人,現在的她說不定已經撲到他的身上去一番廝打了吧。


    走廊上,瞬間肅清一片。


    何思盈一直在注視著張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說錯了話,是否說的太重了。可是……她希望他能夠明白,她隻是恨鐵不成鋼,張凡他是一個特種兵,而不是一個莽夫。他應該有冷靜的大腦,而不是一味地衝動。


    張凡閉了閉眼睛,心中微歎。


    這個女人永遠不會明白,早在兩年前,魑組的兄弟姐妹們死去之後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沒有用“特種兵”這個詞來自居自己了。


    特種兵,對於張凡來說,這三個字無疑隻是一個諷刺而已。


    冷笑,勾起的嘴角忽然浮現出了一抹冷笑,這讓何思盈心頭忍不住地一顫。


    “李柔不會有事的,就算閻王爺親自來,都別想帶走她!”


    何思盈沒有再說任何話,因為忽然之間,她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麽了。


    從張凡的眼中,她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決心,從未有過的認真!這個男人,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隻有玩味和調謔,即便是認真,那也是轉眼即逝的。可是現在,她卻讀出了從未有過的一種情緒!


    “嘎吱!”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裏麵,京南市甚至是全國最有名的心科專家走了出來,所有人,一瞬間全部圍到了主治醫生的麵前。


    主治醫生摘下口罩,搖頭歎息,“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子彈穿透了病人的心髒……”


    “我的柔兒啊!”李母嘶聲痛哭,一口氣未接下來,身體一軟,昏厥了過去。


    走廊上,再一次亂作一團。


    在醫生給李母做指壓的同時,何思盈看到,張凡一言不發地走進了手術室,不一會,把李柔從病房裏麵抱了出來!


    在張凡的懷中,李柔就像是一片凋零了的葉子,沒有了任何生命氣息。


    何思盈看了忍不住淚水盈眶,撲到張凡的麵前,一把拉住張凡的胳膊,“你想幹什麽?你要抱李柔到哪裏去?人都已經死了,你以為你是神仙嗎?你快給我放開柔兒!”


    “讓開!”張凡伸手在何思盈的身上一推,沉喝道,“我說過,李柔不會出事!那就一定不會有事!給我閃開!”


    低沉的嗓音,淩然的氣息,讓何思盈忽然聯想到了野獸。一時間,何思盈怔住了,沒有再去阻止張凡,應該說,沒敢再去阻止他。


    走廊上,所有人都在麵麵相覷,包括剛剛蘇醒過來的李母,都在怔怔地看著張凡。


    此時的李柔隻穿著一條病服,張凡在摟著李柔的同時,將手從病服的下擺處伸進了其中,寬厚的手掌貼在李柔的胸口上,將一道道熱量從他的手上傳輸到李柔的胸口處。


    歸心經,一種神奇的心法,父親傳授給自己的心法。張凡這麽多年來,一直未能突破,不過卻知道,這種心法在自己的身體之中起著不可告人的作用!


    上一次在生化縣,要不是因為這種神奇的心法,自己可能已經死了吧。再追溯到兩年前,要不是歸心經,自己有可能會被四顆子彈打中了以後不死嗎?正是因為這種神奇的心法將那些身體以外的入侵物包裹了起來,另外再加以修複,達到了神奇的效果。


    可惜的是,李柔不懂得這種心法,現在,他隻能依靠這樣的心法來強行進入李柔的身體,為了疏通那些本該已經無法運轉了的血液。


    小丫頭的柔軟盈盈在握,可張凡卻沒有半絲兒的邪念。


    就在張凡來到電梯門口之際,曹建蔡洪軍等人從裏麵衝了過來。


    “老大。”看到張凡懷中的李柔無聲無息,儼然已呈現了病態,所有人均是一怔。幾乎在同一時刻,他們已經知道了老大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


    哈迪斯島。


    太平洋上的一處繁華小島,一處雜糅了世界眾多人渣、流放者、變態和精英的小島!


    這是一處與世隔絕卻又與世交往密切的小島。


    這座小島沒有政權,卻被四大武裝力量相互分割占據著。


    小島的麵積與華夏國的香港島差不多麵積,常住人口三百萬,且每年都呈現出一種逐漸遞升的架勢。這座小島並不對外封鎖,相對而言,還對外開放,不過每個進入到這座小島的人都需要交一筆不菲的現金。當然了,因為有四方軍閥,因而也就有四處收費處,不過每一處收費處的價錢都是一樣的,這一點童叟無欺。


    這是一處資源豐富的小島,島中淘金者頗多,森林密布,富含豐富的礦產,露天礦藏隨處可見。正是因為這裏無政權,因而吸引了大批的流亡者混入此地,更是因為這裏資源豐富,從而衍生出了無數的產業,吸引了大批的淘金者來到此地淘金。


    在這座小島,唯二的代言詞是金子和美元,用金子你可以購買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武器,毒品,女人甚至是奴隸,應有盡有。小島上雖然分居著四方軍閥,但他們之間卻相互平衡,相互製約,每一方軍閥都擁有屬於他們的一片地域和場子,涉及的行業種類繁多。


    在這裏,黃賭毒泛濫,在大馬路上,隨時可以看到小姐賭徒和癮君子。這是一座繁華的小島,同樣是一處人間地獄,一處隻要是正常人都不願意去涉足的地方!


    因而生活在這座小島上的人更加願意稱唿這座小島為惡魔島,一處充斥著邪惡的小島。


    而曹建等人之所以立即想到了這座小島則是因為張凡懷中的小女生,在哈迪斯島上有一個與世隔絕的絕世神醫,這人深居哈迪斯小島的密林深處,有著超高的醫術技藝,一個人就算是死了,他都有可能將之起死迴生。


    然而和大多數的神醫一樣,這個來自華夏國的神醫脾氣同樣古怪無比,不過和別的神醫不同的是,他並不是不幫你,不過要想得到他的援手,就必須交錢或者幫助他完成三件事。


    除了少數的人能夠支撐的住他的報價外,更多的人對他的報價隻能望洋興歎。一千萬美元,對於有錢人來說,無異於九牛一毛,可是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這樣的價格無異於天文數字。更何況,一千萬美元隻是起始價,具體的還需要看病人的具體情況。因此,更多求醫的人寧願選擇第二條辦法,那就是幫助他完成三件事。


    第一件事,到大海中親自捕捉一條這個世界上最兇猛的幾種鯊魚之一,老頭並不算挑剔,無論是牛鯊還是大白鯊,亦或是沙虎鯊,隻要是這三種之一的鯊魚,都是可以的。


    第二件事,從身上擱下一塊肉來給他,肉不需要太重,二兩就足夠了。第三件事,也是最困難的一件事,到哈迪斯山脈的頂端摘一束冰天雞肝草給他就行了。


    哈迪斯山脈是哈迪斯小島最高的山脈,山區險要多峰,野獸毒蚊更是遍地可見,根本無多少人敢涉足其中。即便用直升飛機進入其中,有可能都會因此而發生不可預知的災難。人要想涉入其中,無異於登天。


    隻要這個人死在十天之內,你去求醫,又帶足了錢,那麽這個人就一定可以起死迴生!


    “老大,真的要去哈迪斯嗎?”曹建怔怔地問道。


    張凡一腳步入電梯,麵無表情地道:“當年魑組的兄弟姐妹們我未能帶他們去哈迪斯島已是遺憾,我不能再讓這樣的遺憾在我的身上重新上演一遍。”


    “好的,老大,我跟你一起去。”曹建點了點頭,並沒有阻止張凡。蔡洪軍則關上了電梯的門,一行人緩緩向著樓下走了過去。


    張凡搖頭,“這裏還離不開你,這一次由洪軍跟著我就行了。”在張凡之下,就屬曹建的能力最強,因此張凡沒有要求曹建跟自己一起去哈迪斯小島,因為接下來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拜托曹建去做。


    “哦,那好。”曹建沉吟了一下,並沒有反駁,隻要是老大的決定,他基本上不會去反駁的,因為這是他們目前一直遵循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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