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關係?你認為我和你們張老師是什麽關係呢小妹妹?”何思盈朝張凡看了一眼,臉上忽然帶了一絲兒搞怪作惡的成分在裏麵,“其實,你們張老師是我的未婚夫,我們老早就訂下了婚事。”


    “訂婚了?”李柔一懵,本來還以為麵前這個大姐姐是第三者的,這麽說來,真正的第三者應該是唐副校長了?


    “是啊,要不然我幹嗎追著他不放啊?還特地地從首都市追過來?我腦袋傻啊?”何思盈指著自己的腦袋笑眯眯地道,表情就跟真的一樣。李柔則完全詫異地抬起了臉,對著張凡豎起了大拇指頭,意思是,張老師,你可真厲害啊,竟敢犯重婚罪!要是被脾氣暴躁的唐副校長知道了你的事,非得把你的皮扒下來做成人皮扇子不可。張老師,你還不給我乖乖地賄賂我一下,不然的話,我可是會告訴唐副校長的哦,到時候非得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何思盈,你玩夠了吧?玩夠了就給我閉嘴,吃你的飯。”從服務員手機接過餐具,張凡親自送到了桌子上,哐當一下放在了桌子上,殺死人的眼睛卻盯著李柔童鞋瞪了一眼!李柔猛地一縮腦袋,額!好兇的眼神啊!什麽嘛!幹嗎對我兇啊?是你自己花心惹的禍,你怪李柔童鞋曖昧而又帶著佩服的壞笑讓張凡無語,這小妞現在不簡單啊!竟然敢嘲諷起老師來了?沒事找小鞋穿是吧?


    何思盈卻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眯著眼睛道:“小妹妹,告訴姐姐,你們張老師這些天有沒有外遇?”


    “這個啊……”李柔嗆了一大口,這個問題叫她怎麽迴答啊?現實情況是有,可是她也不敢說啊!沒看張老師的眼睛鼓的跟要吃人一樣嗎?她還想多活一段時間呢!


    張凡直翻白眼,隨便她怎麽搗鼓去吧,天色不早了,他還得去蕭家呢!懶得再去理這個嘰歪的女人,張凡轉身就出了門,頗有一些承認了自己跟何思盈之間關係的意思。


    “喂,你要上哪啊?”見張凡不發一言,轉身就走,何思盈以為張凡生氣了,“小氣鬼,沒必要這麽小氣吧?就算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還親了我的啊?難道不算有關係嗎?喂!等等我呀!”剛追出門,左右四顧,哪裏還能看得到人?追下樓,何思盈又是一路狂奔,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姓張的!你狠!下次,我看你還能不能逃得掉!”何思盈咬牙切齒。


    忽然渾身一僵,對了,自己為什麽要追著他跑啊?


    為什麽?


    也許是自己不放心這個叛國賊擔心他做出什麽誤國誤民的大事出來吧,嗯,一定是這樣子的。


    -


    微風襲襲,江畔邊上一座微微隆起的高地上,坐落著京南軍區的軍政大院,這裏屬於軍事涉防區,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在這裏自由進出的,在沒有任何邀請的前提下,任何擅自硬要進入這裏的人都會被暫時拘留,這些人當中不乏一些來自國外的間諜份子,被抓進這裏後,等待他們的將會是嚴厲的軍事懲罰。即便是平民,在闖進這裏後想要出去,依然有著在張凡未來之際,蕭家老爺子蕭久洪就已經跟站崗的衛兵知會了一聲,如果遇到一個叫做張凡的男人,就直接把他帶進來。“先生,請留步。”涉防區衛兵都是清一色的特種兵,武修力至少b級上段,衛兵隊長更是到了驚人的a級中段。配以槍械,這裏的守衛工作堅如磐石,想要從這裏衝進去,無疑冰中取火,異想天開。門衛的身形很高,高大魁武,宛若兩尊鍾魁雕像蹲守在門畔。張凡停在門口,還未抬頭,聽到兩人的聲音後就笑出了聲來。“老大?”兩人乍一聽到笑聲,身體就僵住了,跟著一股熱氣從眼窩子裏麵急劇上升,豆大的淚水順著眼簾顆顆往下直掉!所幸的是,此時此刻的大門口隻有他們二人,如若被人看到他們二人此刻哭成這樣,眼珠子一定從眼窩子裏麵蹦出來!你完全可以想象,兩個威猛如狗熊一般的男人此時此刻哭成了個淚人兒是何等的滑稽而又讓人忍不住猜測:到底是什麽樣的傷痛讓他們哭成這個樣子?張凡把帽沿往上撥了撥,接著抬起了臉。還未完全消退的夕陽餘暉在他的臉上鋪灑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宛若點綴著的金色紙帛,閃閃發亮。“凡哥,真的是你!”看清楚張凡的臉,兩尊門神忽然猶如石化了千年的大佛突然之間變成了活人一般氣勢磅礴,讓人震撼。兩人衝到張凡的跟前,抱著張凡又是跳又是笑又是哭,足見此時他們的心情是何等的歡愉。“哭什麽?看到我,你們難道不開心嗎?”張凡淡淡笑著,為兩人擦幹眼淚,說實話,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見到他們。早在距離這裏幾百米開外的地方張凡就認出了他們兩個,為了給他們兩人一次驚喜,張凡故意地折返到大馬路上,買了一頂遮陽帽戴在頭上。隻不過他的一聲笑最終還是把他的身份給提前暴露了出來。“沒有,我們沒有不開心,老大,我們隻是太開心了……”皮膚有些黝黑的男人邊擦眼淚邊解釋,聲音依舊哽咽無比。“老大,我們聽說你被判了刑,以為你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出來了。”旁邊那個身材更加高大雄壯的男人灑淚抽泣,“他媽的!我就說嘛,凡哥你這麽多年來為國家鞠躬盡瘁,怎麽可能會


    是那種叛國的人?我寧願太陽是從東邊出來的,也不願意相信凡哥你是那樣的人!”“曹建,太陽本來就是從東邊出來的好不好?”壯黑男人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道。“我一激動說錯了嘛。”被唿作曹建的高壯男人嘿嘿傻笑了一番。眼前的二人一人叫做曹建,另外一個人則叫做蔡洪軍,兩人均出身自東北軍區。按照國家軍委命名以及統一性文件規定,東北軍區除擁有普通特種兵大隊外,又分設了四支特種兵小隊,分別為魑魅魍魎,其中魑組名列第一,在四支隊伍中實力最強,能力最強,其任務的難度也是最困難的。當年為了挑選出魑組的成員,曾經有十六人進入到最終的角逐,最終隻挑選了其中的八人,另外八人被委派到其他特種兵大隊中擔任大隊長。在當時的訓練中,張凡的能力與武修力顯然是十六人中最強的,即便年齡不是最大的,依然被身邊的兄弟們親切地稱為老大或者凡哥。


    魑組的榮耀自然讓人羨慕,然而其餘那分派到普通特種兵部隊中的戰友們依然與魑組保持著最為密切的交往和聯係。他們曾經是魑組的候補成員,即便魑組的榮耀與他們沒有關係,但他們的一顆心卻始終與魑組聯係在一起。魑組的光輝就是他們的榜樣,魑組的榮耀便是他們的引以為榮的談資……然而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魑組的成員在前年的日本之行任務中全部喪生,魑組的成員更是被冠以叛國罪的帽子。這樣的天壤之別應該說太富有戲劇性了,甚至說,戲劇性到讓人難以置信。隻要是大腦有些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魑組成員根本沒有必要去叛國。現在的他們榮耀與勳章集一身,就這樣的功績就算退伍,也會一路平步青雲,軍政商三界,隻要他們想要涉及,都會有政策去支持他們,有必要去冒著殺頭的風險去賣國求榮嗎?這本來就是一件不禁推敲的事情。可是軍事法庭的判決已下,根本容不得別人去違抗,即便曹建和蔡洪軍想要去改變現實,也無能為力。


    聽到魑組的兄弟姐妹除了老大以外全部陣亡,他們這些曾經的魑組候補成員那一晚整整哭了一夜!


    在軍營的最高地處,他們率著手底下兄弟,登上高地,燃香燭,點紙錢,為魑組逝去的兄弟姐妹們祈福,為被判了刑的老大祈禱。也因為如此,犯了軍中的軍規律法,最終他們帶頭的這八個人均遭受到了處罰,曹建蔡洪軍因為兩記一等功在身,最終被“下放”,不過東北軍區顯然是容不下他們了,最終這兩個土生土長的東北漢子被移送到了京南軍區,派到了這裏做門衛,其他的人都被開除了軍籍,貶為平民。


    這一切,都是因為魑組而起,但是所有人無怨無悔。軍隊開除他們沒有錯,但是他們這麽做也沒有錯,所以沒有什麽值得怨天尤人的。


    能夠看到昔日的戰友,張凡自然歡欣雀躍,然而他怎麽也想不到會在京南市看到他們,抱著兩人好好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張凡笑道:“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對了,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呢?”


    曹建和蔡洪軍相視一眼,歎道:“一言難盡,老大,現在我們還在值班,等下班以後咱們再好好聊聊好嗎?”


    “那成,把你們的手機號碼告訴我,等我辦完事我聯係你們。”張凡話間掏出了手機,現在正在值班時間,根據部隊的軍規,他們動都不能動半步的,除非遇到了硬闖入軍區的某些人時才可以動。看到兩人一下子從特種兵大隊長變成了崗哨,張凡心中五味陳雜,這其中一定發生了某些事。


    “好的。”曹建低頭,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報給了張凡。其實曹建這個時候很想問張凡為什麽出來了沒有聯係他們,因為這些年來他們的私人手機號碼一直沒有換,但現在這個時候顯然不是說話的時候,所以也就沒有問。


    “凡哥,難道你就是蕭老爺子要見的那個人嗎?”蔡洪軍一臉詫異地看著張凡道。在老大沒有來這裏之前,蕭久洪已經知會過他們了,說是今晚上會有一個重要的客人來這裏,叫做張凡,他們聽了後還震驚了一會兒,因為這個名字和老大的名字一模一樣的。不過想到凡哥現在還在首都市第一人民監獄,是生是死還未可知,所以他們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也沒有存有過多的念頭,沒有想到的是,蕭家老爺子口中的張凡竟然真的是他們的老大!


    “是的。”張凡笑道,“有一些事得和他談談,對了兄弟們,有一件事我得提前跟你們說一聲,我已經談戀愛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年底的時候就會領取結婚證,到時候你們可一定都要參加婚禮啊。”


    “真的?”


    “是婉君姐嗎?”兩人同時振奮道,聽到老大要結婚的消息,無疑讓濃稠的傷感變得淡了許多。


    張凡搖頭,笑道:“不是,是一個此前我不認識的女人,等有機會我介紹給你們認識。好了,我現在還有事情,就先進去了啊。還有的事咱們過段時間才聊。”


    “好的,凡哥,我現在帶你進去吧。”曹建說道。


    -


    “都已經七點半了,我看那個家夥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蕭家的習慣是九點以後吃晚飯,剛剛迴國沒有多久的蕭南南對於這個決定很是無語,不過又沒有辦法,因為定下這個規矩的是爺爺,因此這個時候隻能忍著空肚子了。以前每到吃晚飯的時候蕭南南都會找個機會溜出去,但是今天,爺爺親自發號司令,她今晚上必須留在家裏吃晚飯。蕭南南無奈,隻能選擇留下來了。


    “不知道。”蕭北北搖了搖頭,昨天跟那個家夥交手過後,晚上迴家躺在**幾乎就一夜未得好眠。手臂上的那種酸痛感疼了他幾乎忍不住要哭出來,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痛苦了,就像是一千隻一萬隻螞蟻在你的手臂上爬行撕咬一樣,大劑量的蟻酸一下子進入身體,那種痛苦可想而知。


    “我看一定是這樣的,就跟今天下午和二姑姑相親的那個什麽海龜一樣,連咱們家門都不敢進。”說起下午小姑姑相親時候的場景,蕭南南就忍不住想要笑,那個什麽破海龜的,就這點膽量還敢來相親?聽爺爺說,這個海龜的膽量不小,在美國的時候還見過人家美國總統呢,沒想到在這個地方,一看到站崗的士兵之後就嚇的癱下來了。看來,美國總統的威力比咱們華夏國的士兵差的遠了去了啊!


    迴想起下午的場景,蕭北北也忍不住地笑出了聲來,身上的酸痛感也仿佛變緩了不少。


    “南南,北北,你們在笑什麽呢?”一樓的客廳門口忽然響起了一汪清泉似地清寧聲音,似水波一般平靜安逸,讓人心生神往。


    蕭南南忙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看著來人笑道:“小姑姑,你睡醒啦?”


    蕭琴微微伸了一個懶腰,三十三歲的她看上去韻味十足,然而渾身上下卻總是透著一股頑劣的意味在裏麵。在蕭家當中,能夠讓蕭南南敬佩的也就隻有爺爺和她這位神一樣的小姑姑了。在蕭南南的心裏麵,蕭久洪是真男人真漢子,而眼前這位帶了一絲絲嫵媚和妖嬈的性感美女就是真女人了。


    “是啊,補了一覺,覺得舒服多了。”昨晚上吃完晚飯後,這女人又迴到了公司工作到淩晨四點才迴家睡覺,絕對算得上是那種工作狂中的工作狂。當然了,其實也是為了躲避今天的相親會。平時她睡飽覺後,連粉底都不需要打,皮膚就變得跟水似地,就跟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似地,怎麽看怎麽讓人垂涎欲滴的樣子,蕭琴對此也很無奈,為了讓那個什麽海龜的看不上她,她就熬夜再熬夜,然後在自己的臉上塗抹上厚厚的脂粉,就跟電視裏麵演的僵屍鬼似地,到時候看他還怎麽看上她!


    不過讓蕭琴無比欣慰的是,這一次的海龜哥再一次地被擋在了門外,南南打電話給她的時候給把她樂壞了,好像當時老爸還說了這麽一句話,以後相親的時候,直接把門崗給撤了。


    看的出來,門崗的這些特種兵們實在是太有威懾力了,能把人嚇成那副模樣。


    “我們在笑下午的時候那個海龜,真是太逗了,怎麽拖他進來就是不進來,當時爺爺差點沒拔出槍來指著他的腦袋把他趕進來,嗬嗬嗬。”蕭北北一麵揉著手腕,一邊笑嗬嗬地道。


    蕭南南一躍跳到了蕭琴的身邊,攬著蕭琴的腰嘻嘻笑道:“對了二姑,你現在有對象了嗎?什麽時候給我們找一個正宗的姑父迴來啊?”


    “工作忙啊,哪有時間找?”蕭琴笑冽冽地道,順勢坐在了沙發上麵,蔥根一般的手指在茶幾上放著的一盤香瓜上捏了一塊,送進嘴裏麵嚼動了起來。


    能夠敢在這間客廳裏麵嘻嘻哈哈的人,整個蕭家除了這三人之外恐怕也再無他人了。蕭久洪對於這最小的女兒,最小的孫子孫女疼愛有加,平時更舍不得多說他們幾句,也因為這樣,蕭家人眼中最害怕去的禁地反而成為了這三人的常駐地,老人看到這三人也會展顏無比。


    蕭久洪一生共娶妻三人,前兩任妻子先後過世,而蕭琴也是他和最後這個妻子在一起時生的女兒,兩人的年齡相差差不多二十歲的樣子。


    “小姑姑,我看這應該都是借口吧?”蕭南南饞著臉嘿嘿陰笑,“小姑姑,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心上人了啊?人家常說,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像小姑姑你這麽熟透透的大美女,難道就一點兒那方麵的需要都沒有嗎?”


    蕭琴白眼,嚼著香瓜的小嘴裏麵吐氣如蘭,“難道你不知道網上有那種東西賣嘛?”


    “什麽東西啊?”蕭南南一怔,腦袋有些沒轉過彎來。


    蕭北北也是滿臉垂涎,嘿嘿笑了起來,“小姑姑,給咱們普及一下吧?嘿嘿嘿!”提到男女之間的事情,他最感興趣了。當然了,他問小姑姑可不是覬覦小姑姑的美色,小姑姑這麽給力的女人他可不敢亂想,之所以這麽問,而是為了研究一下女人的心理罷了,嘿嘿嘿。


    “小色鬼,一邊去!”蕭琴拿起一塊香瓜就塞進了蕭北北的嘴裏麵,飛出去的白眼不說蕭北北了,就連蕭南南看了都不由得有些癡迷,小姑姑真的好漂亮啊,真是迷死人了,自己要是有她一半迷人,睡著了都能笑醒過來。


    “北北少爺,老爺喊你。”就在這時候,客廳門口忽然響起了蕭久洪貼身護衛,跟隨了蕭久洪幾十年的貼身保鏢鄭天舒的喚聲。


    蕭北北忙把香瓜拿下來,問道:“舒爺爺,我爺爺喊我有什麽事嗎?”


    “老爺現在在練功,可能讓你過去陪他練功吧。”鄭天舒迴道。


    “這樣啊。”蕭北北點了點頭,看來,昨晚上爺爺在電視裏麵看到自己和那個家夥對峙的畫麵時,看出了自己的不足,想要強化自己的能力呢。這樣也好,他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地多學兩招,要知道,能夠讓爺爺親自教導自己的機會可不多。起身,蕭北北把剛才那片香瓜吃進肚子裏麵後,跟在了鄭天舒的後麵。


    蕭北北走後,蕭南南立即就跳到了蕭琴的身旁,嘿嘿嬉笑道:“小姑姑,你還沒有說那個事什麽東西呢?”


    “黃瓜見過吧?”蕭琴依然動作優雅地吃著香瓜,表情定然地問道。


    “見過啊,怎麽啦?”


    “那個東西就跟黃瓜一樣,不過是電動的。”蕭琴說道,“有了那玩意兒,不需要男人,都能享受做女人的樂趣。小丫頭,你還小,還不懂那種事。”說著,蕭琴在蕭南南的腦門上揉了揉。


    “才沒有啦,人家已經不小了好不好。”蕭南南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她小了,其實她一丁點兒也不小好不好?挺了挺胸口,蕭南南用“實力”表示抗議。


    蕭琴伸手在小侄女的胸口上捏了捏,過了把手癮,“不小是不小了,不過大跟成熟不是一個概念吧?就像是市麵上賣的西瓜,有的明明很大,可是瓤卻是半紅半白的,這就是不成熟的象征,懂了吧?”


    “……!”能夠把成熟跟西瓜扯上關係的恐怕也就隻是小姑姑這樣的女人能想的出來了吧。


    蕭南南想了想,“就算我不成熟,那小姑姑你總得需要結婚吧?不會一輩子不打算嫁人了吧?電動的黃瓜雖然好,但是哪裏比男人來的真實啊?”說這話的時候,蕭南南有些臉紅,因為男女之間的事情她也沒有經曆過,所以她也不是特別的懂,不過男人與女人的差別她多少還是知道一點點的。有時候,她也會跟老哥借那種電影看,奈何老哥拚死不從,而且還不告訴她那種網站的網址,害的她在百度裏麵亂搜,把電腦給弄中毒了好幾次。


    侄女的話讓蕭琴不由得微微歎了一口氣,“不是我不想找,而是一直沒有找到那種符合我審美觀的男人,找男人,不是隨便在大街上拉一個就可以了,那種事得需要有感覺才行的。”


    “什麽樣的感覺啊?”蕭南南好奇道,“世界上這麽大,男人這麽多,我就不相信沒有小姑姑你喜歡的男人。”


    “怎麽沒有了啊?例如我就很喜歡發哥,華仔,就算黎明什麽的帥哥也是可以的啊。”蕭琴反駁道,“當然了,我剛剛說的那都是老男人係列的,我其實更加喜歡那種正太型的小男生,例如……”


    “啊?二姑,你的口味也太重了吧?正太?十幾歲的小男生?暈!”蕭南南呀的一下子打斷了小姑姑的聲音,失聲驚叫,小姑姑這不說不打緊,一說就這麽給力啊!


    蕭琴白眼,“哪有那麽小啊,我說的隻是一個比方好不好,我喜歡的男人二十七八歲就差不多了,十幾歲的小正太找迴來我當兒子養啊?”


    “二十七八歲的正太啊,這樣啊。”蕭南南恍然大悟,“不過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應該不叫做正太了吧?我看應該叫做熟男才對吧?”


    “那是相對你而言,相對我而言就是正太,ok?”蕭琴糾正道,挑了塊香瓜到嘴裏麵吃了起來,接著,一頭紮在了沙發上麵,“我再睡會,吃晚飯的時候叫我。”


    “哦。”蕭南南哦了一聲,忽然又想起來了一件事,“對了小姑,我上次跟你要的那個魑魂的照片你還沒有給我呢,你怎麽把發哥的照片給我啊?”


    “魑魂的照片?”蕭琴眼睛睜了一下,抱歉道,“南南,真對不起啊,今天早上下班買早飯的時候,我的皮包放在車上,被小偷給偷走了,那張魑魂的照片也被偷走了。”


    “偷走了?”期待了好久的蕭南南聽到這個消息如被雷擊,“不會吧?這也太巧了吧?”


    “是啊,鬱悶啊,早知道之前就拿給你就是了,真心失誤啊。”蕭琴歎道,翻轉了個身,把臉貼在了沙發內側,“南南,咱們非得找那個什麽魑魂幫忙嗎?咱們京南軍區裏麵臥虎藏龍,找個牛叉的人還不好找啊?”


    “不行啦,我就是覺得魑魂厲害嘛!”蕭南南鼓起小嘴,“我從小就是聽他的故事長大的哎。”


    “那都是我給你小人書上麵記載的,能當真嗎?”蕭琴沒好氣地說道。


    “那好像不是小人書吧?那是軍事記錄書籍好不好?市麵上麵還買不到呢。”蕭南南反抗,“書上把魑魂介紹的那麽厲害,那肯定就是很厲害的人嘍。在華夏國的百強特種兵排行榜中,他排名可是前十呢!”


    蕭琴忽然一躍從沙發上坐直了身上,手摟著小侄女的肩膀認真地說道:“南南,這樣吧,小姑姑幫你去聯係那個排行第一的特種兵怎麽樣?據說人家剛剛退伍,我去幫你把他招募過來怎麽樣?”


    “是嗎?”蕭南南聽了後一喜,“小姑,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可以招募到那個排行第一的特種兵?”在蕭琴給這小妞的一本軍事書籍中,曾經給華夏國特種兵拍過一個名詞,蕭琴記得,當時的魑魂好像排名第八,排名第一的是來自西部軍區的天狼,當然了,這都是好幾年前軍隊內部出版的書籍了。在最近一期的百大特種兵排行榜中,天狼依然穩居第一,而魑魂的名字已經從裏麵消失了。因為他被判了叛國罪而鋃鐺入獄,這在華夏國軍方中已經成為了一個人所共知的事情。新一期的排行榜中自然不會把他的名字給加上去了。


    蕭南南招募這些人,為的就是能夠支撐她在阿馬克的統治力量,別看這小妞沒個正經,野心卻是空前的大,怎麽說呢,可以這麽說,絕對和美國政府屬於同一個等級的。


    既然魑魂找不到,那天狼也是可以的啊!更何況,天狼比魑魂可厲害多了!聽到小姑姑這麽一說,蕭南南渾身打顫兒了!


    蕭琴點頭保證,“是的,我保證,一定幫你找到天狼,好吧?”


    “小姑,你真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女人了,嘿嘿嘿!”蕭南南嘎嘎笑了起來,“不過嘛,要是能夠把魑魂也招募過來就好了。”


    “南南,不是姑姑幫你去招募這個魑魂,這個人身份特殊,背負著叛國罪的罪名,現在雖然出獄了,不過我估計也是帶著戴罪立功的帽子才能出來的,這樣的一個人咱們最好還是不要去接觸,不然生出什麽事情出來,咱們可是擔待不起的。”蕭琴把話挑明了道,“所以南南,魑魂的事情你就別想了。”


    “哦,不想就不想了,反正現在我是丟了蝦米,釣了大魚,值了啊,嘿嘿嘿。”


    --


    “爺爺,找我有什麽事嗎?”在鄭天舒的帶領下,蕭北北走出了別墅,向著小區中的一處天然的草坪地走了過去。此時此刻的蕭久洪正站在草坪上,雙腿呈現九十度一樣的弓著,這是馬步典型的姿勢,也是五行拳最基本的步伐。看到爺爺擺著這樣的姿勢,蕭北北看了後就知道爺爺到底想要幹什麽了。


    看到孫兒,蕭久洪雙臂前伸,微微下收,長長舒了一口氣,轉而看著孫兒說道:“北北,手腕還酸吧?”


    蕭北北全身一震,不知道爺爺是怎麽知道他的手腕會酸的!“爺爺,你怎麽知道的啊?”


    “昨晚上你發出去的力量全部被對方那個小夥子給全部反推了給你,你手上的筋脈被震傷,自然會酸痛無比。”蕭久洪淡淡地說道,“當時人家沒有發力,要不然你的被廢掉了是小事,連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個問題。”


    “啊?”蕭北北渾身一僵,“爺爺,你的意思是,昨晚上他根本就沒有使力?我還以為我手上的酸痛感是被他的力道給震傷的呢!”蕭北北震驚無比,沒想到自己手腕上的傷竟然都是被自己的力量所傷到的!


    “小北,你站好。”蕭久洪點了點頭,說道。


    “嗯,好的。”蕭北北忙照著爺爺所說的站好了。


    “伸右手。”蕭久洪繼續吩咐,同時把自己的右手伸了出來,看的出來,他有心要點撥自己的孫兒。


    “哦。”蕭北北連忙照片。


    蕭久洪把手背貼在蕭北北的手背上,同時帶著蕭北北的手來迴旋轉徘徊,“小北,你能感受到爺爺手上的力量嗎?”


    “感受不到,很軟和,鬆軟的很,仿佛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蕭北北如實地迴道。


    “你發力,像剛才那樣推我的手。”蕭久洪道。


    “嗯,好的。”蕭北北照做,將全身的力量全部投放到了右手上,同時開始去推爺爺的手背,讓蕭北北詫異無比的是,他即便用出了很大的力氣,依然追不上爺爺的手後退的速度,於是乎蕭北北將力量加大,在加大的同時,也將速度向上提高了起來。


    “站穩了!”忽然,蕭久洪一聲沉喝,原本盤旋著的不住後退的手掌忽然停了下來,蕭北北暗暗一喜,手背跟著推了過去……就在蕭北北以為能夠憑借著自己的力量把爺爺的手推動的時候,忽然發現爺爺的手背猛地往後一退,蕭北北措手不及,正要追上去,就發現爺爺後退迴去的手又撞了過去,蕭北北猝不及防,一下子被震飛了出去,屁股著地,撞在草地上向後退行了好幾米才停下來!


    “啪啪!”在蕭北北撐大了嘴巴,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掌聲響起,定睛看去,才發現昨晚上的那個男人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草地上!雙手擊掌,正帶著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好一手太極拳,蕭老爺子這一手以柔克剛,確實練得出神入化,晚輩佩服佩服。”


    蕭久洪轉身看去,但見麵前的男人麵露笑意,一身休閑服飾的他看上去清爽而又帶有了無邊的青春奔放,路燈,剛剛亮起,洋洋灑落在地的光芒溫軟而又清涼,更將男人的微笑襯托的那般的富有詩情畫意。


    “小夥子,你便是張凡吧?”看著麵前的年輕人,蕭久洪笑了起來,對方的笑意不驕不躁,卻又帶著桀驁不馴,邪氣凜然,讓人難以捉摸,卻讓蕭久洪嚐到了許久未曾有過的笑意。


    張凡走到蕭久洪麵前,微微彎腰,笑道:“晚輩張凡,平凡的凡,想必蕭老爺子對我應該已經很了解了吧,就不需要我自我介紹了吧?”


    蕭久洪閃目一笑,“小夥子,你剛剛說我的那手功夫是太極拳,是從何談起的呢?”


    “所謂太極,究竟的是四平八穩,不驕不躁,以柔克剛,卻又以如影隨形,借力打力而著稱。老爺子這手拳法,依晚輩所見,與太極拳卻又有著本質的差別,隻能算是借了太極拳的魂,卻打出了太極拳的勢。”


    “哦?這話怎麽說?”蕭久洪笑道。


    張凡笑道:“太極拳本是古拳法,這套拳法與軍中所修煉拳法的剛勁霸道有所不同,講究的是以慢打快,以穩打急,這在講究速度的軍隊訓練中是極其要不得的。在部隊中,拳頭需要對付的不僅僅是拳頭,更多的時候,麵對的卻是子彈等等各種各樣的高現代化武器,因此拳頭不能慢,如果慢了半步,可是會為此付出性命的。”


    “繼續說。”蕭久洪笑道,知道張凡的話還沒有說完,不可否認,張凡的一番話已經說到了他的心窩子裏麵去。


    “蕭老的這套拳法之所以不能稱之為太極拳,是因為這裏麵還摻雜了速度和勁道在其中,太極拳講究的是貼身互纏,粘的你一肚子火氣不可。而蕭老的速度極快,讓人觸碰不到你,就像是誇父追日,太陽的速度是何等的快,且是誇父所能夠追的上的呢?在追逐的過程中,對方在醞釀力量,蕭老其實也在蓄勢待發,待對方以為將勝之際,忽然將力道收住,與對方的力量融成一處,從而將力氣打出去。”張凡有條不紊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蕭老的這套拳法準確的稱法應該是融合了太極拳精髓的五行拳,以水克火,以土掩水,一行克一行,虛虛實實,難以捉摸。”


    “既然這樣,剛剛為什麽要說我所打這套拳是太極拳呢?”蕭久洪不免問道,不可否認,張凡的一席話讓他這個武癡忽然有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意思,這套拳法是他自己所創,可是創造出這套拳法的時候,他卻沒有因此而想這麽多的理由出來。就連站在蕭久洪身後的鄭天舒都連連點頭。


    張凡抿唇一笑,“那是因為,蕭老爺子是老者,我覺得,較之年輕人的快和躁,老人更加注重的是慢和穩,所以才將此拳法說成是太極拳,蕭老爺子,這應該不欠妥當吧?”


    蕭久洪聽了後一愣,跟著放聲哈哈大笑,“不錯不錯!年輕人,我服了,真的服了。這一番話分析的著實頭頭是道,讓人不得不服啊!看的出來,年輕人,你應該也是軍人出生吧?”能將這其中的道理說透,還非得軍方人士才行,沒有這樣的經曆,想說出這麽一大通話出來,確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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