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街的氣氛很好,雖然很吵雜,而且人很多,店麵小且髒,整條路上走下去,更是各種各樣的垃圾遍地,但經過這裏的人就是很多,越是小的地方,人就越喜歡往裏麵鑽。融入在這樣的人群中,奧黛麗非但沒有排斥,反而覺得十分的舒服,這一種感覺在歐美的城市無論如何都是感受不到的,那裏的人們自詡著環保自由幽雅食品安全,殊不知,這麽做唯一帶來的好處是人安全了,但是相互之間的心卻隔的很遠很遠,這一點不可否認。


    “知道我為什麽想讓你帶我來這裏吃飯嗎?”手裏抓著一串羊肉串,奧黛麗咬了一口,然後笑眯眯地問著身後的張凡道。


    “為什麽?”張凡好奇地問道,其實說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妞可是純種的歐美女人,對於華夏國這種髒亂差的場景應該會很排斥才對的啊。


    “因為我覺得自己上輩子就是華夏人,隻不過是投錯胎了而已,嗬嗬嗬。”奧黛麗抿嘴笑了笑,“可惜的是,我並不會說華夏語,好朋友,趁著這段時間,你教我說華夏語怎麽樣?”


    “好啊,沒問題。”張凡笑著迴道,心說,你不會不打算走了,就這麽一直跟著我吧?雖然心裏麵遲疑,但是嘴上並沒有說出來,畢竟現在奧黛麗身處華夏國,似乎並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而且護照也不在她的身上。現在問人家到底準備怎麽辦,顯然是不禮貌的,因此張凡也沒問,她想呆下去,就隨便她吧。


    其實,隻需要把她送到英國大使館那裏,一切就都搞定了。然而張凡卻並不準備那麽做。


    沒想到張凡會答應的如此輕鬆暢快,奧黛麗心情雀躍,忽然開口,“以前總見你身邊圍繞著好多隻蒼蠅,怎麽現在沒見到他們呢?”


    “蒼蠅?”張凡怔了一下。


    奧黛麗吐了吐舌頭,笑道:“我說的是當初和你一起去法國的那一行人啊,我記得他們好像都叫你大哥吧?”奧黛麗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掌合起來做了個表示“大”的手勢。


    張凡全身一僵,“他們已經走了。”


    “gone?”奧黛麗臉上表情一僵,沒想到張凡竟然會用了這麽一個單詞,在英文裏麵,這個單詞代表的可是死亡的意思啊!“凡,你翻譯錯了吧?”


    “沒錯,他們確實死了。”張凡轉身,苦澀淺笑,“他們都走了,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了,這些個混蛋東西,竟然把我一個人留下來了,奧黛麗,你說,他們混蛋不混蛋?”


    有時候,殊不知活下來才是最殘忍的一件事。東都盟組織很強大,甚至將觸角伸到了華夏國這個地方,憑他張凡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力去撼動,現在找尋他們無疑等於在送死,更何況,叛國罪的罪名還未洗除幹淨,在暗中,指不定有多少雙國家頂級特工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呢!


    有的時候,張凡也會恐懼,他不害怕死,但害怕現在死,害怕在未給魑組的兄弟姐妹們洗刷冤屈,報完仇之前死。


    更何況,現在又有了唐衣伊這個牽絆。


    現在讓張凡最擔心的並不是東都盟,畢竟這裏是華夏國,東都盟的勢力再怎麽龐大,想要完全滲透到華夏國來,那還是存在一定難度的。而讓他最為擔心的卻是華夏國政府,薛老頭子雖然為他爭取到了戴罪立功的機會,這其中卻不知道摻揉了多少方的關係在裏麵,現在,他甚至不知道當初到底是誰在魑組的背後捅了一刀!


    “凡,我不知道他們已經走了,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他們確實夠混蛋,相伴去了天堂,一生無憂,殊不知活在世上的人會思念他們。”張凡眼中的苦澀讓奧黛麗自責,對方鎖緊了的眉頭更是讓她有一種去為他撫平的感覺。現在奧黛麗終於明白了一些事,張凡這些年來之所以沒有聯係她,也許便是因為這其中錯綜複雜的原因吧。抬頭,忽然看到遠處有一大堆人圍在一起,中間似乎有人在玩什麽小遊戲似地,於是連忙拉了拉張凡的手,笑道,“凡,那邊他們在幹什麽呢?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好啊。”張凡根本沒有拒絕的道理,即便知道這是奧黛麗故意想扯開剛才那個嚴肅的話題。這個時候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而且和這個外國好友在一起,張凡總是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從她的身上體會到了魑組兄弟姐妹們的氣息吧,這種感覺很是珍貴,泛著一種時光流逝的氣息。當初到法國執行任務的時候,整個魑組都去了那裏,因此奧黛麗也認識魑組的其他人。正是因為認識他們,所以奧黛麗才深深體會到了張凡的苦澀,這是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苦澀。


    人群的中央,其實隻是套唿啦圈的小遊戲而已,在地上放了幾十個小獎品,獎品從一些小的掛飾、紀念品再到礦泉水到一些稍微大一點的小玩具什麽的,都不是特別的值錢,整個獎品裏麵最吸引人眼球的也就是放在最遠處的幾排小籠子裏麵的小兔子了,很可愛。


    竹條編起來的小圓框兩元十根,套中就是你的,這種小遊戲在華夏國熱鬧的地方隨處可見。兩元錢並不算多,也就一支雪糕的價錢,獎品也不算豐厚,套中了最貴的估計也就價值幾十塊錢,不過對於華夏國的百姓來說,這種小遊戲無疑卻十分的有意思。


    玩遊戲的人有,但大多數都是學生或者小青年,扔筐的也以女孩子居多。


    奧黛麗看了十分的好奇,張凡為她講述了一番遊戲規則後,這個來自英國土生土長的英國小妞頓時對這種遊戲產生了無比濃厚的興趣,“凡,我們也去玩好不好?”


    張凡含笑點了點頭,這種小遊戲雖然幼稚,卻並不算無聊。“老板,給我拿五隻筐子。”來到老板麵前,張凡說道。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到說話的男人手中握著一個金發女人的手,頓時生起了敬畏的眼神,這小夥子厲害啊,竟然能夠泡到洋妞,真是給咱們華夏國人爭光啊。


    平時這個筐筐都是兩元錢十個十個的賣的,不過老板在看了張凡後,頓時就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小夥子,你厲害,給咱們華夏國爭光啊,本來我都是兩塊錢兩塊錢的賣的,看在你女朋友的麵子上,就給你五個。”


    張凡扭頭看了一眼奧黛麗,忽然升起了玩味,看著老板笑道:“我女朋友漂亮吧?”


    “不錯!”老板豎起手指頭,讚不絕口,“跟玻璃娃娃似的。”不僅僅是老板,便是圍觀在四周圍的人,都無一不被奧黛麗這異國情調的美女所吸引去了眼球。美女總是能夠讓人側目以對,這就是美女的威力。


    張凡扭頭朝奧黛麗一笑,“奧黛麗,你想要什麽樣的獎品?”


    “我想要那隻全身黑黑的小兔子。”對於所有人將視線注視到了自己身上,奧黛麗並沒有過多的感覺,對於外人驚豔的眼光,說實話,她已經習慣了。這根本就沒有什麽值得好奇怪的。手指著最遠處放在竹籠子裏麵的那隻黑色小兔子,奧黛麗滿眼綻放著光澤道。“還想要什麽?”張凡問道。手上有五隻竹筐呢,當然目標得有五個了。


    “不是有五隻小兔子嗎?”奧黛麗眨了眨眼睛,“凡,你要是幫我把五隻小兔子全部套中了,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怎麽樣?任何要求哦。”這個提議顯然充滿了無限的**。


    “真的是任何要求?”張凡勾了下眼角,“不後悔?”


    “嗯,不後悔,隨便你提出什麽要求哦。”奧黛麗繼續**,“不過要是你投不中五隻小兔子的話,那就要受到我的懲罰了哦,嘿嘿嘿。凡,怎麽樣?這個提議公平吧?”


    “很公平。”張凡笑道,因為在他的腦海裏麵,根本就沒有不中的可能性,這個小筐筐他要是都投不中的話,那未免也太遜了。


    “好,那你扔吧。”奧黛麗笑了笑,然後從張凡的大掌裏麵抽出了自己的小手。


    張凡點了點頭,拿起一隻竹筐,隨意一扔,隻見小竹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之後就穩穩當當地套在了其中一隻小兔子的竹筐上麵,引得了一片歡唿之聲。要知道,今天一晚上了,都沒有一個人套中任何一隻小兔子呢!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隨隨便便一扔就套中了一隻。


    老板拿了個竹鉤然後把那個獎品勾了過來,奧黛麗接過手,喜悅道:“還有四隻了哦,凡,你要加油了哦。要是中了,今晚上……不,任何時刻,我隨便你處置。”奧黛麗又把這**加大了籌碼。


    張凡勾了勾嘴角,笑道:“小妞,今晚上脫光了在**等著我吧!”其實這是一句玩笑話,以前的時候張凡經常會用這句話調戲奧黛麗,每每看到這小妞一副比華夏國女人還要害羞的表情,就會覺得特別的有意思。而奧黛麗也則會紅著臉以白眼以對,然後兩人哈哈大笑,一笑而過。


    朋友之間往往就是這般的默契,即便充帶了無限的**。


    以前張凡就曾告訴過奧黛麗,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也是他唯一想娶的女人叫做陳婉君,因此有時候即便奧黛麗和張凡共處在一個房間中,有時候甚至因為公事而睡在同一個房間中,她發現張凡都沒有因此而對她生出什麽樣的幻想過。


    這就是張凡,有一種坐懷不亂的氣概,這是歐美男人所不具備的品質。


    “好啊,我等著你。”奧黛麗紅著臉笑了笑。


    男人什麽時候是最有魅力的?一百個女人中肯定有九十九個女人是這麽迴答的,那就是專注於一件事中的男人了。當然,這件事無外乎正事或者是女人能夠從中發掘出一些讓她能夠倍感雀躍的事。十個男人玩dota能夠帶動十個以上的男人專注於其中,卻往往不能得到女人的肯定,便是因為這件事並不算正經。


    此時此刻的張凡在奧黛麗的眼中卻似乎魅力了不少,腳步狠狠地紮在地上,眼睛前視,方才那第一隻竹筐扔的似乎其實的漫不經心,而現在,他卻完全收起了剛剛開始時候的隨性,轉而成了認真,似乎這一件事對於他來說已經成為了一件很正經很正經的事。


    很顯然,張凡的認真讓奧黛麗亂了方寸,難道說,這位好朋友真的打算讓自己脫光了衣服躺在**等候他的垂青嗎?


    不說她不好意思,而且她此前根本就從未想過。她不是不喜歡張凡,相反的是,對於張凡她有著很濃厚的興趣,但是,她並不想就這樣輕易地和張凡上床,一夜夫妻好做,可是做完之後,朋友可能就無法再持續下去了。


    奧黛麗從不否認張凡對愛情的執著,聽到張凡說今年年底就要結婚了,她由衷地祝福,因此,現在她更加珍惜的是她與張凡之間的友情。


    人群,忽然再一次爆發出了歡唿聲,因為張凡再一次套中了兔子,能夠連續兩次套中這裏的最大獎,顯然這是史無前例的事情,即便這樣的獎品並不算什麽,卻依然讓人心生了無邊的羨慕。


    隨即,第三隻竹筐再一次套中了,接著是第四隻……第五隻的時候,圍觀在四周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顯然,張凡已經創造了史無前例前來無人後無來者的曆史,他的成就足以在套圈圈這個遊戲中載入史冊,如果多來幾次,說不定就會因此而被列入到這款小遊戲的黑名單之中。以後若是再想玩這種小遊戲,肯定會被拒之門外。肚量再大的商家也經不住這種折騰啊。


    第五隻,也隻是為了刷新前麵四隻的曆史而已。如果能夠套中,便是為這款遊戲增添了神奇性的籌碼,也是為了證明這種遊戲並不是糊弄人的戲碼,不怪這遊戲難,要怪隻怪你自己沒有這個本事而已。


    雙腳如盤根一般緊紮在地上,讓人不難看的出張凡此時此刻的認真與執著,所有人心裏麵幾乎都這般認為,此時如果再給他十隻,他可能都能夠套進去。不過卻也有人看出了其中的做作,奧黛麗沒有去看,因為無需要再去看了,張凡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這最後一隻如果能夠扔中,她立馬轉身去跳長江。


    奧黛麗不由覺得好笑,為了糊弄自己,張凡卻用他高超的手段糊弄了這裏所有看熱鬧的人,如果不是她足夠聰明或者觀察力細致的話,也許便會被這個渾身充滿了古怪神秘氣息的男人給糊弄住吧。


    “哎……”隨著最後一隻竹筐掉落在木框旁邊幾公分的地方打了個轉兒停了下來,人群不免一陣兒的失望,這最後一隻如果能夠扔中的話,顯然便將這遊戲推進到了最**,因此張凡這一次隻買了五隻竹筐。


    老板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這最後一隻再中的話,那可真的是遇見鬼了,也真應驗了那句話,常在湖邊走,哪能不濕腳?江湖中神人輩出,遇到這種人,以後還是躲得遠遠的好。


    為張凡將第四份獎品挑過來後,老板笑咧咧地皮肉不跳地道:“小夥子,你這眼睛利索著啊,一擊就中,我倒是覺得奇了,你以前是不是練過什麽功夫?這竹筐飛出去的時候輕飄飄的,怎麽一到了那獎品的上麵就跟炸彈似地往下沉呢?還一沉就中。不過嘛,再準的弓箭手也有失誤的時候,美國的導彈有時候還能打到自家的飛機呢,嗬嗬嗬!”


    張凡笑道:“這可不行,這才中了四隻,還剩下一隻兔子還在那呢,要不老板,你再給我來五隻?”


    “別,千萬別,您這扔筐的手段和利索勁兒要是被別人學了過去,以後這生意我也別做了。”聽張凡還想玩這遊戲,老板驚了一身冷汗出來,說話的時候都帶著諂媚的顫了,“這第五隻兔子我看就別送給您了,怎麽樣?多來幾個您這樣的高手,我看我也別活了。”俗話說熟能生巧,玩這種小遊戲其實也有隻有兩個要訣,第一,便是要腳步紮的穩,眼光四方,然後目標確定,這是最重要的。第二,則是出手要快,講究的速度合理協調,這扔出去的小東西遵守的雖然是牛頓力學,用重力加速度的公式加上丈量尺寸的遠近足以能把剛開始飛擲出去時候所使用的力道大小能夠算出來,但有時候卻完全靠的就是一種出手時的狠勁兒,就像是玩斯諾克,人家運動員之前也未計算過這力道的大小,一杆打中,卻往往能夠用母球引出無數精妙的搭配,這出手要是不幹脆,婆婆媽媽,反而容易打出一手爛球出來。


    正是因為熟知這兩個原則和要訣,這老板不敢馬虎了,眼前這哥們完全就是一瘟神,這手藝要是被人學了過去,一傳十十傳百的,這項遊戲可能也就因此而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了。


    “既然這樣,那就省得我再去動手了。”張凡笑了笑,沒有為難老板。能夠不勞而獲,那可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奧黛麗看著張凡笑了起來,“好朋友,你說,這第五隻竹筐到底算不算扔中了呢?”


    “你認為呢?”張凡反問。


    “我不知道。”奧黛麗搖頭,“要是扔中了,那竹筐應該套在那籠子上才對的,可要是沒有扔中,那人家老板幹嗎把獎品送給你?好朋友,你這應該算是使詐了吧?”


    “留人活路方為正道,竭澤而漁那可便是愚蠢了。”張凡笑了笑,然後用英語翻譯了一句華夏國的成語,聽上去倒有些不倫不類的意思。


    “嗬嗬。”奧黛麗笑了笑,因為這兩個成語她根本就沒有聽懂。華夏語的精妙之處便在於翻譯時候會產生意義上的偏差,奧黛麗可不知道什麽放幹了水捕魚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卻知道一件事,這一次張凡使了詐,這第五隻竹筐他明明能夠扔中,卻故意放了水。斐然的笑聲之中未免帶了一絲絲的失望和落寞。


    步行街,張凡手中擰著四隻裝了小兔子的籠子,奧黛麗手中也擰著一隻,似乎對於黑色的動物無比的感興趣,一邊走著,奧黛麗一邊逗弄著籠子裏麵的黑色小兔。小兔子也很無奈,搞不懂這個金發碧眼的女人幹嘛一會把胡蘿卜放到自己嘴前,它剛要開口去咬,又被她給拿出了。小兔子最後索性不再去搭理眼前這個女人了,任憑她怎麽去喂就是不張嘴,因為它知道,這根本就是這個金發女人的詭計而已。


    奧黛麗有些氣了,扭頭朝張凡道:“凡,這隻小兔子真古怪,它怎麽不吃胡蘿卜呢?”


    張凡笑道:“動物也是有靈性的,你耍它第一次它上當,耍它第二次它還能勉強接受,可是第三次的話,它可就不會再上當了哦。”


    “是嗎?那你來喂?”奧黛麗把手裏的胡蘿卜條遞給了張凡,張凡笑了笑,然後帶著無比的自信心去喂起了小兔子,哪知道小黑兔根本鳥都沒有鳥張凡一下。這麽漂亮的女人都是個騙子,更何況是這個男人呢?小黑兔心裏麵鬱鬱地想到。


    “也許它吃飽了吧。”把蘿卜條放到它嘴邊弄了幾下,見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張凡也就放棄了,不過為他找了一個借口。


    “切!好朋友,沒這個本事,就別誇這個海口嘛,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的呢,這話說的原來也是虛的啊。”奧黛麗不屑地笑了笑,“完了完了,現在在我心裏麵,好朋友你的高大形象已經開始在崩塌了哦。”


    “是嗎?那崩塌到哪一步了?”張凡笑道。


    “不知道,就是那種垮塌到已經無可救藥的地步了吧。”奧黛麗掩著唇笑了起來,忽然收住笑聲,看著張凡問道,“對了好朋友,你之前說準備結婚了,對象是誰啊?是你的初戀情人陳婉君嗎?”


    “不是。”張凡搖頭,“是另外一個女人。”


    “是嗎?”奧黛麗怔了一下,沒想到張凡竟然給了她這麽一個讓她詫異無比的答案出來,“怎麽會是這樣呢?”


    “性格不合吧。”張凡輕鬆笑道,“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有時候初戀並不代表著一切,瘋狂過了,一切就會歸於平靜,奧黛麗,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會選擇另外一個女人為妻?這是因為我已經看開了,和我現在的未婚妻,我們一起經曆過兩次生死,雖然我和她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並不妨礙我和她之間的感情急劇升溫。”


    “你能放開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奧黛麗道,“其實之前你身邊的朋友們就曾私下裏跟我聊過,你這個人什麽都好,就算太倔強了,無論對於事業還是愛情,都是一股腦兒往裏麵鑽,這一點很不好,現在你能看開,那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了。”


    “是啊,我也是現在才發覺,以前的自己是多麽的愚蠢,認識清楚這個過程,我可是花了不少的時間啊。”張凡感歎道。


    “我們去吃那個吧?”走了一程,奧黛麗忽然手指著路邊的大排檔說道。


    “走吧。”張凡點了點頭,率步走了過去。


    隨便找了一張桌子,點了五六個小菜,要了兩瓶啤酒,兩人就坐開來了。奧黛麗第一次喝啤酒,剛喝了一口就全部噴了出來,張凡這才想起來這位好朋友平時都是那種紅酒愛好者,啤酒這種大眾化的東西她能喝的慣才怪呢,不過大排檔這種地方上哪去找什麽紅酒啊,在這裏隻有啤酒和白酒或者飲料。


    “要不,我去給你買瓶飲料吧?”張凡擦了擦被奧黛麗吐了一身啤酒的臉,問道。


    奧黛麗有些臉紅,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喝啤酒就鬧出這種洋相出來,還吐了張凡一臉,最重要的是,張凡的嘴角唇角都有,這不等於自己嘴裏出來的東西全部到他嘴裏了?“凡,對不起啊,我還……我還以為啤酒是甜的呢,沒想到這麽難喝,你……不要緊吧?”


    “嗬嗬,在喝酒的人眼睛裏麵,啤酒就是甜的,隻不過你們感覺不到而已罷了。”張凡笑嗬嗬地道,“你想喝什麽飲料?我去買飲料給你。”


    “不要了,我看還是喝啤酒吧。”奧黛麗潔白的臉上飄過絲絲紅潤,抽出一張麵紙遞給張凡,“入鄉隨俗嘛,這句成語還是你教我的呢。”


    “這可不是入鄉隨俗,啤酒這玩意兒的發源地可不是咱們華夏國啊。”張凡笑道,“你確定你喝啤酒沒事?”


    “嗯,確定,放心好了,啤酒雖然有點澀澀的味道,但是和紅酒比起來,味道還淡了許多。”奧黛麗笑道,“剛才第一口我有些不習慣而已,等第二口應該就會沒事了吧。”


    “嗬嗬,那好,你慢慢喝,一次性不要喝太多。”張凡教導道。


    “好的。”端起酒杯,奧黛麗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把啤酒放在嘴裏麵過濾了幾遍,跟著咽了下去,等到啤酒順著喉嚨全部咽到喉嚨裏麵後,奧黛麗抬臉笑了起來,“好朋友,其實啤酒也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麽難喝嘛,我剛開始第一口可能喝的太急了吧,現在竟然還發現裏麵有一種甜甜的味道呢!”


    “吃口菜吧。”張凡為奧黛麗夾了一塊迴鍋肉。


    “嗯。”奧黛麗夾了起來,送到嘴裏麵緩緩咀嚼了起來,“對了凡,我聽……說,你的廚藝好像挺不錯的,是吧?”


    “我隻能煮一些家常菜罷了,嗬嗬。”張凡笑道,“不入大雅之堂的。”


    “什麽是大雅之堂?”奧黛麗好奇道。


    “意思就是,進不了那種高級場麵吧。”用英語翻譯華夏語的成語還真是有一點點困難。


    “我們都是普通人,要什麽高級場麵呀?”奧黛麗笑嗬嗬地道,“凡,你多慮了啦。我又不是什麽高級人。”


    “……!”張凡不是什麽翻譯家,玩弄這種文字遊戲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看到一臉茫然表情的張凡,奧黛麗樂了起來,端起酒杯,然後神乎神乎地喝了起來。看到奧黛麗幾秒鍾就把一杯啤酒給喝完了,張凡一陣無語,你不是第一次喝啤酒嗎?怎麽喝起來竟然比我還厲害?


    “好朋友,你喝啊?幹嗎不喝?”奧黛麗俏臉微紅,推了推張凡的胳膊,“你自己不會也不會喝啤酒吧?”


    “我不會喝啤酒會請你喝啤酒嗎?”張凡沒好氣地反問。


    “既然知道我不會喝啤酒,幹嗎還要請我喝啤酒?好朋友,你居心不良是不是?”奧黛麗質問,“你是不是對我圖謀不軌啊?不過你今天隻中了四個筐,所以咱們之間的那個賭約就隻能作數了哦,所以呀,今晚上你就別想了。”言下之意是,今天你別想,明天還是可以想想的。


    “是啊,我對你圖謀不軌,打算把你灌醉了,然後爬上你的床,害怕吧?”張凡笑嗬嗬地道,端起啤酒喝了一口,並沒有當真,這種玩笑以前開的多了,所以也就不覺得有什麽好奇怪的了,“對了奧黛麗,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麽呢?英國你肯定是迴不去了,要不……我幫你找一份工作吧?我記得,你好像是法國巴黎大學畢業的吧?”


    “是啊,但是我的畢業證什麽的全部都留在家裏呢,現在我身上連一塊錢都找不出來,凡,難不成你想讓我去做什麽老師吧?在華夏國教英語的外國教師好像蠻多的,不過我又不懂華夏語,做老師肯定做不來的。”奧黛麗笑道,“而且我也不習慣做老師啊,而且我也蠻討厭工作的,要不好朋友,你先借我幾十萬英鎊,讓我在華夏國先逍遙上一陣子再說吧?”


    張凡白眼,“幾十萬英鎊?你當我是大款啊?這可是幾百萬華夏幣啊!”當然了,以張凡的小金庫來說。這點錢他還是出的起的。


    “好朋友,你不會連幾十萬英鎊都出不起吧?”奧黛麗驚詫道,“你在法國做的那些事,賺到的錢少說能有幾百萬英鎊哎!”


    “那都是為別人賺的。”張凡說道,那些錢其實都已經被他秘密轉移了,現在賬戶全部都在俄羅斯,這些錢也隻有他一個人清楚。


    “切,誰相信啊,反正我不管,這一次我在華夏國的吃喝住行開銷你得全包,不然啊,我就去跟嫂子告狀,就說你一點也不重視我這個好朋友,讓她揍死你,還有,現在我可是一個殘疾人哎,說不定我這句話說完,下一刻就變成瘋狗了,到時候咬死你都是有可能的哦。”


    “嗬嗬,真要是那樣,我得把你送到動物園去啊。”張凡笑嗬嗬地道。


    “要死啊你?”奧黛麗嗔叫,伸手在張凡的身上敲了一拳頭,“我要是動物,你不得是原始動物了?你看看你,手臂上全是毛,整就是一個大猩猩嘛!”抓住張凡的手腕,指甲在張凡的胳膊上抓了抓,忽然嘿嘿笑了起來,“對了,張凡,你大腿上應該也有毛毛吧?”


    “怎麽了?”


    “那麽那裏應該也有吧?長滿了?”奧黛麗的眼睛開始變得越發的曖昧了起來。


    “哪裏?”張凡好奇道。


    “什麽哪裏啊?我說的意思你應該知道吧?”奧黛麗笑道,“好朋友,不必要我再說了吧?”


    “你不說清楚我哪裏明白啊?”張凡笑道,這時候似乎已經想到什麽了。


    “不說就算了。”奧黛麗閉了閉眼睛,哼道,“我又不稀罕知道的。”為自己再倒了一杯啤酒,奧黛麗喝進了嘴中。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說了。”張凡嗬嗬笑了笑,接著自己喝起了酒來。再聊下去的話,似乎就已經超出開玩笑的成分了,張凡可不敢再繼續開什麽玩笑了。


    “切。”奧黛麗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後沒有再去說什麽話。


    兩人相顧無語,開始喝起了悶酒。有時候人真的很奇怪,剛剛一秒鍾明明還嬉皮笑臉,兩人之間親密無間,下一刻就會變得形同陌路,怎麽看對方怎麽不爽。張凡隻要了兩瓶啤酒,奧黛麗一個人就喝了一瓶半,喝到肚子裏麵還明白的不夠,讓老板又拿了五瓶過來,張凡勸了也沒用。


    如此一扯,等到把晚飯吃的一大半的時候,奧黛麗一個人已經喝了五瓶啤酒,張凡隻喝了兩瓶而已。


    啤酒雖然沒有白酒酒精來的度數高,但喝多了也還是會醉的,在張凡的摻扶下奧黛麗去了兩趟廁所,出來後腳已經開始發虛了,說話的時候舌頭也開始發顫,正在張凡意欲打電話阻止這位好朋友繼續喝下去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張凡拿起一看,竟發現是何思盈打來的電話!


    張凡想也未想就摁斷了電話,這妞發神經呢,這都已經深夜十一點多鍾了,還打電話給自己,有毛病嗎這妞?


    “姓張的!你敢掛斷我電話?”看到被掐斷的電話,何思盈把手機往**一扔,氣得牙癢癢的,“姓張的,明天別讓我看到你,要不然要你好看!”


    “好朋友,是誰的電話啊?”奧黛麗打了個酒嗝,雖然醉的連頭都有些抬不起來了,但還是發覺出了張凡的不一般,剛剛他好像立即掐掉電話了,並沒有接通電話!


    “一個朋友的罷了。”張凡說道。


    “一個朋友的電話你還掐掉?”奧黛麗擺出了不相信的表情,“張凡,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啊?你是不是搞婚外戀了?來來,告訴我嘛好朋友,就算你告訴我了,我也不會告訴嫂子的,真的。咱們是好朋友不是嗎?我不會出賣你的。”


    “這個朋友的頭腦有些不正常而已,所以才掛掉的。”


    “你說的是我嗎?我的頭腦有些不正常呢?”奧黛麗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可沒有打電話給你哦。”


    “奧黛麗,你喝多了,我現在送你去睡覺吧。”張凡說道。


    “上哪睡啊?”奧黛麗抬臉看了眼張凡,“現在還早啦,我還沒有吃飽呢!”


    就在這時候,旁邊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走了過來,問道:“需要擦皮鞋嗎小姐?一美元就夠了。”讓張凡震驚的是,說的竟然是英語!


    奧黛麗微微一笑,說道:“好啊,我正好想要擦皮鞋呢,大姐,我給你十美元,你幫我把鞋子擦的幹幹淨淨的好不好?”


    “沒問題小姐。”女人微微一笑,然後開始起了工作。


    “好朋友,來,咱們繼續喝吧。”奧黛麗招唿著張凡道。


    -


    “嘔……”


    從車上下來,蕭北北吐的一塌糊塗,趴在地上折騰了十幾分鍾才恢複過來。這輩子他都不要再什麽摩托車了!不對,貌似老妹也喜歡飆汽車啊,除了娃娃車自行車和火車她不飆以外,就算是卡車坦克車她都能夠玩的神乎其技!


    “哥,你也太遜了吧?我這還沒有飆過癮呢!”從腦袋上摘下鋼盔,蕭南南從機車上跳了下來,一躍來到了蕭北北都跟前,手捋了一下全是汗水的頭發,很是鄙夷地道。


    蕭北北抬頭一臉幽怨地瞪著自己的妹妹,“死丫頭,你想玩死你哥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剛剛你哥差點都快尿褲子了!”真是怨孽啊!平時他在外麵也算是很牛/逼很拉風了,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小丫頭整的快要尿出褲子來!而且這個小丫頭還是自己的妹妹!“為什麽?為什麽你會是我的親妹妹?為什麽!”蕭北北質問蒼天,為什麽世界上會有這種女人呢?


    “我還在好奇為什麽你會是我的哥哥呢!”蕭南南笑嘻嘻地道,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老哥,你不會真的這麽脆弱吧?就你這種體質還去泡妞?丟不丟臉呀?你給我起來!”俯下身,一把就擰起了蕭北北。


    “死丫頭,你等我吐完了


    好不好?”蕭北北氣急不已,這死丫頭想整死自己是吧?手掌在老妹的手上拍了一巴掌,沒好氣地哼道,“你老哥我要不是男人,世界上不得全是女人了?”被老哥一巴掌拍的脆兒響,蕭南南也沒在生氣,依然笑意盈盈,“在我的眼睛裏麵,你貌似一直都是女人哦,不對,應該這麽說,在咱們蕭家,除了爺爺之外,全部都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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