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 背後的人會把這東西收走的。”木薔抱著手臂,“去看看修理廠的車怎麽?樣了,希望別?再出?意外。”


    “應該不會再有意外,這個?遺跡的秩序一直都不錯。”鍾爾在?兜裏拿著手機劈裏啪啦地盲打。


    “你手怎麽?了?”寧瓷明知故問。


    鍾爾手指一僵,“我兜裏好像進了一隻蟲子,我摸一摸.....摸一摸......”


    “哦~”寧瓷意味深長,假裝沒有看見鍾爾給她?媽發的訊息。


    二十七歲的叛逆追夢雇傭兵,和表麵放手背地裏搞鬼的操心老媽。寧瓷在?心裏嘖嘖兩聲,對鍾爾的實際身份感到好奇。


    她?似乎不隻是一個?富二代。


    維修越野車的修理廠在?靠近遺跡入口處的地方。


    很多人進入遺跡隻是為了修車,這個?位置連開了三家修理廠。


    “你們這個?車啊,真是受罪哦。”老板掀開了罩著車的油布,露出?裏麵煥然一新的越野車。


    碎掉的兩扇車窗終於裝上了玻璃,隻是顏色略微發黃。


    花掉的車漆沒有磨掉新噴,而是在?某些地方加噴了綠色的車漆,按老板的說法就?是......迷彩色。


    斷掉的方向?盤換了個?新的,壞掉的安全帶也重新拉上了。


    老板拉開車門?,再大力合上,車門?關上發出?一聲巨響。


    “看看,很牢靠。”老板得意地說,“也不知道你們原來幹了什麽?,修這車可真不容易。”


    “老板,你這車玻璃不對吧?”寧瓷敲了敲玻璃,原裝的和新裝的聲音很不一樣。


    “害,這哪有什麽?一模一樣的啊,能裝上就?不錯了。你們原來那?個?是高強度的防彈玻璃,我這也是防彈的,就?是差一點?。”老板拿小拇指比劃。


    “那?這個?價格,就?不能這麽?算啊。”寧瓷看著修理清單,“還有這個?電台設備,我們明確說過這個?不修,麻煩你給我們拆了吧。”


    “我沒給你們裝上。”老板撓了撓頭。


    “嗬。”反詐先鋒寧瓷冷笑了一聲,“那?這錢不對吧。”


    “我估計是拿錯了單子,嗯,拿錯了。”老板鎮定地說,她?迴座位上扒拉自己的本子。


    “寧啊,你成長了。”丁香欣慰。


    寧瓷都被騙到麻木了,她?能不成長嗎。


    “記得開票。”寧瓷提醒老板。


    “......”


    丁香忐忑地開著車出?修理廠,衝木薔哈了哈氣,“我沒酒味吧?”


    “不知道,車裏的酒味太重了,聞不出?來。”木薔往後躲,“這遺跡還查酒駕嗎,這麽?正規。”


    “查啊,當然要?查,酒駕太危險了。”鍾爾一臉麻木地說,“抓到的話要?罰去入口處打植物人呢。”


    寧瓷毫無?征兆地說:“好像有植物進來了。”


    鍾爾一下瞪圓了眼睛,前排的兩個?人也是,瞪圓了眼睛往外看。


    “哪有植物?”丁香抓狂地問,“現在?不是晚上嗎?”


    寧瓷拔出?自己有豁口的長刀,“地下。”


    自從?在?44號遺跡被植物從?地下突襲過,寧瓷就?格外注意地下的動靜。


    “我把車往旁邊停。”丁香開著車緊急避險,“剛修好,別?又?壞了。”


    “噗呲。”一株幼苗從?地上探出?頭。


    這抹刺眼的綠色迅速引起了所有人的警覺。


    “警衛!警衛!”


    “現在?是晚上啊,又?來了,又?是那?種東西。”


    “是不是上次沒有清理完啊,為什麽?不用農藥。”


    入口處立刻抽調了一隊警衛,她?們肩頭扛著大刀,穿著黑色的作戰馬jsg甲,一邊打手勢疏散人群一邊朝幼苗靠近。


    “等一下。”寧瓷下車。


    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警衛們的耳裏,她?們不自覺停下腳步。


    地上那?株幼苗輕微顫抖,脆弱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掐斷。


    “怎麽?了?趁現在?快點?把它處理掉。”有人遠遠地喊。


    那?邊的話音剛落,這邊的地上裂開了三道深深的裂痕,肥厚的枝條從?裂縫中竄出?來。


    離得近的警衛不禁往後退了兩步,被警衛隊長瞪了一眼後,麵色蒼白地握緊了手裏的刀。


    枝條的末端朝著天空探出?,枝條上布滿血管一樣的紅色短鱗片,它包裹著裏麵奶白的花骨朵。


    這樣的花骨朵足足有十幾顆,每一顆都有人頭那?麽?大。


    “鬼仔花。”寧瓷凝重地說。


    鬼仔花就?是曇花,隻在?夜晚綻開。


    鬼仔花在?眾人的注視下打開花瓣,露出?裏麵犬牙般淡黃色的花藥。


    一股濃烈到醉人的香氣席卷了整片區域,街道上響起無?數關門?關窗的聲音。


    “捂一下。”丁香遞了塊新的麵巾給寧瓷。


    寧瓷把麵巾對折,覆蓋著下半張臉,在?腦後打了兩個?死結。


    小隊四個?人都拿上了武器,她?們隔著裂縫和警衛隊對視。


    對麵的警衛隊長用手比劃了幾個?大動作。


    “她?說讓我們別?輕舉妄動,她?們馬上來救我們。”鍾爾輕聲翻譯。


    “真的嗎,太好了......”越野車的車底探出?一顆陌生的人頭,他臉上涕淚橫流,“我不想死。”


    “原來這裏還有一個?倒黴蛋。”木薔極淡地笑了一下。


    “隊長,你的車停得太神了。”鍾爾豎起大拇指。


    她?們背後是厚厚的高圍牆,麵前是裂縫和變異植物,三道裂縫的其?中兩道,恰好和圍牆組成了一個?不大的三角形。


    “還說這些。”寧瓷已經進入戰鬥狀態,身型微微弓起,像一把拉滿弦的弓箭蓄勢待發。


    她?伸指,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對著長刀清脆地一彈。


    “鐺——”


    七八朵曇花聞聲而動,枝條如蛇扭動,綻開的花朵對準了聲音的源頭。


    “小寧。”丁香牙齒打顫,“你在?幹什麽??”


    “退至我的身後。”


    如墨般的夜色,基地的路燈散發著淡黃的光芒,寧瓷腳尖在?地上重重一點?,幾乎是一瞬間殺到了曇花麵前。


    “砰。”


    寧瓷在?極近的距離開槍,幾乎將?空氣·槍的槍口塞進打開的花瓣裏。


    壓縮成拇指大小的空氣·炮彈極速擴張,一股巨力將?鬼仔花的花瓣炸成數片。


    這一聲槍響仿佛某種信號,寧瓷借著爆炸的衝擊力在?枝條上一點?,以更快的速度接近下一朵大開的花朵,趕在?它瘋狂扭動之前再次貼臉——


    “砰。”


    接連兩次攻擊,讓鬼仔花陷入片刻的僵持狀態。


    “砰。”“砰。”“砰。”


    寧瓷不停地開槍,一聲快過一聲,身影在?枝條間若隱若現,每一次槍響都伴隨著半空中灑落的花瓣碎片。


    “她?為什麽?要?跑那?麽?近?”木薔替寧瓷捏了把汗。


    “因為她?沒有準頭。”鍾爾兩眼無?神,寧瓷太快了,她?根本捕捉不到她?。


    寧瓷雙手被空氣·槍震得發麻,而鬼仔花似乎從?密集的槍擊中反應過來,枝條在?空中亂舞,發出?劃破空氣的簌簌響聲。


    紛繁雜亂的枝條軌跡在?寧瓷眼中晃若無?物,她?從?高點?縱身一躍,從?那?些混亂的弧線中穿過,穩穩地落到地麵。


    “愣著幹嘛,一起上啊。”警衛隊長如夢初醒,踹了旁邊的警衛一腳,第一個?撲了上去。


    叮叮當當的刀劍劈砍聲,混雜著槍響,場麵混亂而熱鬧。


    “唔理唔理唔理。”一輛紅色的雙排車拉著警報聲朝這裏衝過來。


    “所有人,往後撤離。”車頭探出?一個?喇叭。


    包圍三角區內的幾個?人把自己貼到了圍牆上,盡量離遠一點?。


    “你這衝的也太快了。”丁香看著趕迴來的寧瓷。


    “我想試試槍。”寧瓷眼睛亮晶晶,看起來很興奮。


    鍾爾忍不住:“你這麽?近有什麽?好練的,怎麽?可能失手啊......”


    寧瓷把借來的空氣·槍塞迴鍾爾腰間,“我好像要?背叛我的冷兵器了。”


    熱武器,它取代冷兵器不是沒有道理的。


    唔理唔理叫的車在?鬼仔花前停下,警衛員從?車旁拉下火焰噴槍,對準鬼仔花地下的根莖噴射火舌。


    橘紅色的火焰溫度近千攝氏度,鬼仔花剩餘的花瓣在?高溫中卷曲、幹癟、燃燒。


    十分鍾後,那?株變異的植物隻剩下灰燼。


    “我好想開著這輛車出?基地啊。”丁香表情貪婪地盯著火焰車。


    “收斂一下吧小丁,我們不能再有仇家了。”木薔擦著臉上熱出?來的汗。


    “你們都沒事?吧?”警衛從?旁邊繞過火場,準備安慰安慰這幫倒黴蛋。


    “沒事?沒事?。”鍾爾搖手搖出?殘影。


    “嗯?”警衛在?一米之外抽動鼻子,“......酒味?”


    她?看向?那?輛越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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