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所有人嘩然。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敢鬧事,分明是和梁舒兩家過不去,不想在天市混了嗎,是誰?


    一時間,賓客們紛紛迴頭伸長脖子望去。


    舒家和梁家的人更是如此。


    都進入拜天地的環節了,


    再過幾分鍾,一切就圓滿完成,


    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有人搞事情,


    分明不把他們兩家人放在眼裏,到底是誰?


    一個個怒氣洶洶的朝門口瞪去。


    卻見一個年約六十多的老頭出現在門口。


    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趕來的劉金木。


    “爸?”


    看見父親突然出現在門口,劉寧訝然,呆滯。


    不隻是她,舒家更是如此。


    按道理,這個時候劉金木不是該關在地下室的嗎?


    怎麽會出現在婚禮現場?


    誰放出來的?


    “劉金木!!!”


    舒伊娜麵色陡沉,第一個率先衝了上去。


    “你還敢來這?誰叫你來的?誰準許你來的?”


    “啪!”


    劉金木一句話也沒說,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嘭!”


    毫無防備的舒伊娜當場跌倒在了地上。


    “……”


    一刹那,全場瞬寂。


    舒家人更甚,


    一個個大跌眼鏡,以為看花了眼。


    劉金木自從入贅舒家以來,在舒家就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受氣筒,


    隻要是姓舒的,他沒有一個敢得罪的,


    都是小心翼翼的討好。


    更別提舒伊娜了。


    平時讓劉金木喝洗腳水,劉金木都不敢拒絕。


    在舒家是出了名的窩囊。


    可現在,劉金木竟然當眾把舒伊那扇倒在了地上。


    怎麽可能?


    “你……你敢抽我?”短暫的錯愕後,舒伊娜捂著臉,不可置信的怒問。


    “啪!”


    劉金木又一巴掌扇了過去,刹那間舒伊娜嘴角溢出了鮮血,喝道,“抽動就是你個潑婦!!!”


    “什麽?”


    見狀,


    舒北湖,孫包等人勃然大怒。


    一個贅婿,一條舒家養的狗,


    竟然連續兩次抽舒伊娜,


    舒家臉麵何在?


    “混賬東西!”


    舒北湖怒氣衝衝的飛奔過去,


    抬手就朝劉金木抽過去。


    “敢打我女兒,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砰!”


    話音未落,


    劉金木一腳踹了過去。


    然後——


    舒北湖倒飛了出去,砸在了三米外的地板上。


    “……”


    全場死寂。


    “你……你連我也踹?你瘋了?哎喲,我的腿好疼……好疼……骨折了……”


    舒北湖痛苦的慘嚎。


    “艸!你個神經病連我外公都踹?找死嗎?”


    孫包驚呆了一會,暴跳如雷,隨手抄起一瓶紅酒瓶,兇巴巴的朝劉金木衝去。


    “爸,快跑!別管我,快跑啊——”


    見狀,劉寧慌了,急了。


    舒伊娜是女人,劉金木把她抽翻在地,正常。


    舒北湖是個八十歲的老人,人老體衰,劉金木一腳踹飛,也說的過去。


    可孫包是個年輕人啊,


    身強力壯的,


    又拿著紅酒瓶,劉金木一個六十的花甲老人,手無寸鐵的,哪裏是對手?


    如果真幹上,吃虧的絕對是劉金木。


    劉寧豈能不急?豈能不擔心他的安危?


    然而劉金木仿佛沒聽見似的,


    不僅沒有跑,


    反而還主動上前迎了上去。


    “那老頭瘋了嗎?”


    “聽說他腦子有點問題,估計是病情發作了!”


    “可憐啊。一瓶子砸下去,鐵定腦袋開花!”


    “是啊。要見血嘍!”


    ……


    賓客們紛紛議論,搖頭。


    舒家人聞言,一個個冷笑起來。


    尤其是舒伊娜和舒北湖。


    “敢打我們?劉金木,你真是不知死活。看我兒孫包怎麽收拾你個神經病!!!”


    “神經病,敢打我媽,打我外公,老子砸不死你!!!”


    一聲暴喝,孫包舉起紅酒瓶朝衝上來的劉金木腦袋上砸下去。


    “不要啊——”


    劉寧尖叫起來,眼眶裏瞬間淚流滿眶。


    “撲通!”


    緊接著,她又跪在了地上。


    自從她出生後,父女倆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特別是父親劉金木,常年被關在地下室受盡折磨,


    還沒享福呢,


    今天為了救自己,即將把性命搭進去。


    而她做女兒的,卻偏偏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父親被孫包砸。


    “父親,對不起!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是沒有我,您這輩子就不會這麽慘!我有罪,我有罪啊!嗚嗚……”


    劉寧大哭起來。


    “砰!”


    下一刻,


    砸碎聲響起。


    哭聲也戛然而止,


    劉寧倏地望去,


    整個人呆滯。


    隻見父親劉金木不僅沒有被砸中,


    反而還一點事都沒有。


    相反,出手砸劉金木的孫包,他的腦袋上卻沾上了碎瓶屑,鮮血一點一點的流了出來。


    而出手的人,是一個陌生青年。


    看上去年約三十。


    手裏抓著半截紅酒瓶。


    明顯是在孫包砸向劉金木時,他突然出現,搶了過去,然後反手砸在了孫包腦袋上。


    “我……我流血了……”


    愣了愣,孫包下意識的伸出手在腦袋上摸了一把,黏糊黏糊的,全是血,麵色憤怒,怒視著陌生青年,“你特麽是誰啊?敢對我出手?你特麽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啪!”


    話音剛落,


    陌生青年手裏剩下的半截紅酒瓶又砸了下去。


    “你——你——”


    手指著陌生青年支支吾吾了幾下,孫包隻覺得天旋地暈,人倒在了地上。


    “……”


    一刹那,


    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沒想到事情竟然會來了個180度的大反轉。


    “包兒……包兒……”


    短暫的錯愕後,


    舒伊娜迴過了神,連爬帶跑的衝到了孫包麵前,不停的搖曳著孫包,可孫包就是不醒。


    舒伊娜怒視著劉凡,“王八蛋。你敢打我兒子?老娘跟你拚了!!!”


    “啪!”


    此話剛出口,


    陌生青年一巴掌抽了過去。


    舒伊娜隻覺得天暈地旋,然後——


    也暈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不自量力!”


    陌生青年一臉不屑,瞥向舒北湖,還有舒家人,道,


    “舒家還有誰不服的,要替她們母女倆報仇的,隻管放馬過來。我全接著!”


    舒北湖:“……”


    舒家人:“……”


    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麵色全冷。


    “艸!一個毛小子,也敢在我舒家人麵前猖狂,當我舒家是什麽了?紙老虎嗎?所有人全給我上!打斷他一條腿,老夫賞金一百萬!!!”


    舒北湖怒意滔天,下了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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