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宗門為什麽臨時多派了這麽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來協助他,但黑衣執事還是搶先一步起身,來到台上。


    這要讓個新來的把差事搶了,他臉麵還往哪擱?


    雲玄宗比武裁判的差事,可是份美差。因為他們坐的地方,離比武台最近。所以不時就有一些擔心自己徒弟受傷的長老們,往他們兜裏塞靈石,讓自己注意下他們的弟子。一有風吹草動,馬上設法營救。


    黑衣執事來到高台上,照舊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比武規則,隨後還不忘用隻有陸放和張述這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點到為止,都給我注意點!否則,可別怪我別客氣了。”


    如今太上長老傅明成,代宗主顧婉清等許多人都在看著,加上突然新來的那個搶飯碗的,這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差錯,往後可就很難再接到這種肥差美差了。


    陸放還好,點頭應了聲。張述卻是置之不理,絲毫沒把這個執事放在眼裏。如今他的眼裏,隻有這個與他心愛女人糾纏不清的陸放。


    陸放對此很是無奈,要就怪顧婉清太優秀。長得好看倒是其次,大部分人都是衝著她資質好這點來的。畢竟娶了她,說不定就是直接娶了半座雲玄宗。


    隨後,黑衣執事宣布比武開始,自己退下了青雲台。


    隨著他的退下,台上氣氛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觀武台上,大多數人也在饒有興趣地觀望著他們。當然,除了兩個人。一個是顧婉清,一個是對自己兒子有信心的戒律長老,張政。


    ......


    “張公子年少有為,前幾場比武也都是很幹脆利落地解決對手,今年肯定又是他奪冠。”觀武台上,一名儒衫模樣的長老把視線從青雲台上抽迴來,對著身旁的張政微笑道。


    張政連連擺手,“哪裏哪裏,八字還沒一撇的事,說不定我那小崽子今天發揮失利,又剛好想不起施法手勢。所以在這最後關頭,就剛好輸給秦飛老兒的那個徒弟了呢。”


    口中謙虛,臉上卻滿是驕傲。


    “長老說笑了!張公子前途無量......”


    眾人圍著他,就是一頓吹捧。


    ......


    而此時台下,絕大部分人也都緊盯著場中動靜。他們都很希望看到這位境界跟他們相差無幾,卻能憑借著好運氣闖進決賽的陸放被狠狠地教訓一頓。


    台上,張述大手一招,頓時手中就出現了一把流光溢彩的仙劍。他倒提著長劍,看著陸放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狠話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此時沒再猶豫,他提著長劍,就往陸放衝來。


    陸放正吐槽著他的惡趣味,什麽年代了還用劍。


    看到張述衝過來,陸放倒退數步,躲過攻勢。隨機向他心湖傳音,“且慢!”


    張述一劍無果,正想繼續上前追殺,就聽到了陸放的這聲大喝。他將信將疑地停下,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陸放繼續傳音道:“宗門大比,你如果弄死我,肯定要背上宗門處分。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


    打死你和和跟你打賭有什麽關係?


    正疑惑間,又聽陸放道:“我們來打賭,如果我輸了,事後我和你立下生死狀,再比一場。到那時,生死勿論。你打死我,也算名正言順。”


    張述眼前一亮,他一開始確實做好了“失手”把他打死,然後接受宗門處分的準備。反正這種“過失罪”不嚴重,頂多也就類似關禁閉,罰俸等的處罰。


    這種處罰對他來說不過無足輕重,畢竟負責關禁閉的弟子就是他們戒律堂的人。至於罰俸,那就更是可有可無了。


    可若是事後能用生死狀解決的事,就不用如此冒險行事了。罰俸他肯定不怕,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可關禁閉......他雖然還能出來,但往後十幾年可都要喬裝打扮,不能被外人發現。否則,捅到傅明成那裏去,又是一樁不小的禍事。


    他將信將疑地看著陸放,“那我如果輸了呢?”


    雖然他深信自己不會輸,但是總該先問下條件。


    陸放正做著準備運動。他們當下兩人站著不動,不做點什麽,很容易讓人懷疑。


    “一千上品靈石!你輸了,你就給我一千上品靈石!”


    “好!”張述忙不迭應下。一千上品靈石,對他雖然不少,但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雲玄宗規矩森嚴,他們戒律堂,多的是撈錢手段。能用錢解決的事,根本就不算事。


    冷笑一聲,張述身軀陡然一躥而起,躍起一丈高,手中長劍,帶著流光溢彩,直劈向陸放肩肘。


    腳下是淩雲步法,手裏是一種宗門內以剛猛有力出名的白猿劍法。出招的同時,他還不忘給自己施加了一種使自己更加魁梧有力的強壯術。


    既然不能殺你,那我就先廢你一條胳膊,以泄我心頭之恨。


    觀武台上,很多長老頓時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陸放和張述他們如今還是築基境,沒用法術而是用招式對決這很正常。宗門比武,以和為貴,一般都是循序漸進。等你接下這招,再慢慢轉一招殺傷力更強的招式。可像張述這種,uu看書 .uukan 占著境界優勢,上來就是一個小殺招的,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小兔崽子,下手也不知個輕重。太過分了,製止,必須嚴格製止!”張政破口大罵。


    話雖如此,他卻沒有絲毫起身阻止的動作,甚至還端起身旁的一杯茶,不急不緩地喝了起來。


    場上坐不住的唯有秦飛,可他剛起身,就被身旁的黑衣執事拉住了。


    “看你也一把年紀了,做事怎麽還這麽毛毛躁躁的?幹我們這行的,在沒有出事之前都不能出手阻止比武,寧肯被安個失職罪名,也不能擾亂比武。


    萬一遇到那種心高氣傲的小兔崽子,你幫了他,人家非但不領你的情,說不定還要反咬你一口。說什麽這招他明明擋得下,都怪你從中幹擾。”


    “什麽我們這行的?你在胡說些什麽啊?”秦飛憤憤不平地甩開身旁的黑衣執事,再朝台上望去時,卻也來不及了。場上形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沒有出現眾人臆想中的血流成河的場景。


    陸放拿起仙劍竹杖,看勢精準格擋住,劍身瞬間被彈出一個三十度角。擋住攻勢後,他猛然一抬手,把張述的長劍隔開。同時,抬腳就是一個迴旋踢。


    劍招一般隻有刺劈撩掃,很少有格擋。因為劍身脆弱,不適合防守,但眼下陸放做到了。


    張述沒想到他這麽輕鬆就格擋住了他的殺招,更沒想到他擋住自己攻勢後,還能以這麽快的速度反擊,登時就被踢得向後倒退出兩丈遠。


    止住退勢的他單手拄劍,一時氣急,當即吐出一口汙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外掛花裏胡哨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站著如小嘍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站著如小嘍囉並收藏我的外掛花裏胡哨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