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陸放和小豆豆也打過幾次賭,比如她會不會偷吃小豆豆的零食,躺在沙發上多久可以睡過去等等有關顧婉清的小事。


    每一次,陸放都能巧妙地猜錯答案,讓小豆豆贏得開開心心的。


    此時,麵對小豆豆的打賭,陸放自然不會拒絕。


    好似奸計得逞,小豆豆臉偏過一旁,雙手捂嘴偷著樂嗬了一會。再迴過頭時,已經又恢複那副若有其事的模樣。


    她咳嗽一聲,開口道:“剛進去的那兩個人我也是第一次見,真的是第一次見!所以,不算騙你!我先跟你說清楚情況,如今我們雲玄宗的劉景文宗主閉關,顧姐姐現在是代理宗主的身份。所以根據我的推算,這兩人應該是來這裏跟顧姐姐匯報請示工作的,我們就賭他們跟顧姐姐要東西的時候,顧姐姐會有什麽反應?是禮貌送客,還是直接被趕出去。”


    說完,她還故作大度地擺擺手,“讓你先猜吧。”


    前麵說猜測兩人是過來請示工作的,後麵又直接這兩人是過來要東西的。而且,連被拒絕的結果都說出來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漏洞百出......


    陸放哭笑不得,不過還是強忍著笑意,配合著點點頭,“顧師姐最近脾氣不太好,這種時候如果有人招惹她,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不過......”


    小豆豆已經坐不住了,她抹了抹額角,從躺椅上坐起來,催促道:“不過什麽?你快說啊。”


    陸放這才繼續道:“不過顧師姐這麽溫柔的人,怎麽可能會發脾氣呢?我猜那兩人應該會被顧師姐禮送出門。”


    小豆豆暗地長舒出一口氣,“你......你猜得不錯。哎呀哎呀,你說得對,顧姐姐怎麽可能會發脾氣啊。我肯定要輸了。沒事,到時候,我讓你彈迴來就是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稍顯氣餒,但說到最後還用力地拍了拍胸膛,很是大義凜然一般。


    這些天,他們因雞毛蒜皮的小事打賭過好幾次,輸了的讓贏的人彈額頭。但這些天,陸放都是輸多贏少。這也導致,小豆豆越來越喜歡來找陸放玩。


    陸放假裝惡狠狠地張牙舞爪,“終於可以報仇了。”


    小豆豆腮幫鼓鼓,轉過頭偷樂嗬。


    陸放他們現在所在的老榕樹和雲樓宮裏顧婉清辦公的地點相差不大遠,顧婉清稍微大點說話,他們也能聽清。隻是這裏屬於後院,基本沒人會來這裏。


    良久後,一聲怒吼傳來,隨後有兩人狼狽地跑出來。


    “滾!一次性索要這麽多靈石,真當宗門是你家了是吧?下次,要還敢為這事來煩我,我把你們派到煙瘴林采藥材去。”


    陸放目瞪口呆,願賭服輸地讓小豆豆又彈了幾下額頭。小豆豆每彈一下,都會在原地蹦蹦跳跳幾下,好像很開心,很激動的樣子。


    良久後,兩人重新各自躺迴躺椅。


    陸放望著長廊對麵的那個房間,那裏是顧婉清的辦公地方,連小豆豆都沒權限進。他開口問道:“你顧姐姐一直都這麽忙嗎?”


    與一般的小孩子一樣,小豆豆也沒有午睡的習慣。她正百無聊賴地掰著老榕樹的樹皮,聽到陸放的問話後,點點頭,“算是吧。反正起得比我早,睡也比我睡得晚,我好幾次半夜睡不著,想過來這邊抓亮亮蟲,都看到顧姐姐還在那,嚇得我趕緊偷偷溜迴去,差點被發現了。”


    陸放瞥了她一眼,沒好告訴她真相。


    以顧婉清的境界修為,沒發現才怪。


    小豆豆整個人癱倒在躺椅上,“而且啊,顧姐姐還經常出去,每次都整一身酒氣迴來,臭死了。”


    “她還喝酒?”陸放驚訝地問道。


    小豆豆點點頭,“今兒來了這個宗門的大少爺,明兒又有那個宗門七十大壽的老大爺,煩死個人。”


    陸放沒好氣道:“你顧姐姐這是為了宗門,需要應酬,你個小丫頭片子煩什麽?”


    小豆豆憤憤不平地哼了哼,忽然想起什麽,她招手示意陸放附耳過來。


    陸放將信將疑地把耳朵湊過去,聽完後白她一樣。


    小豆豆看陸放不信,縮了縮鼻子,“哼,你還別不信,我真的好幾次大半夜醉酒的時候聽到她喊你的名字。而且,平素裏她瞅你那眼神,跟隻狐狸瞅著雞娃似的。”


    小豆豆故作老氣橫秋,“你也就會吊著我顧姐姐,仗著她喜歡你,揣著明白裝糊塗,心裏還不跟個明鏡兒似的?有我這麽好看的顧姐姐喜歡你,說不準兒,小陸你每天晚上還躲被窩裏偷著樂嗬。”


    陸放一指戳在她額間上,“瞎說什麽呢,你顧姐姐今年才十七歲啊,在我們那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這話,陸放說完,自己也愣了。


    陸放第一次見到顧婉清的時候,她才七歲。如今十年過去了,可不就十七歲嘛。


    可這次如果不是下意識地說出口,可能連他都忘了顧婉清的年齡。


    金丹境中期的天才少女,首席大弟子,雲玄宗代宗主......


    無論哪個頭銜,都會讓人下意識忽略了顧婉清的真實年齡。可事實上,沒誰知道,顧婉清比天真爛漫的小豆豆,大不了幾歲。


    ......


    轉眼間,又過了幾天。陸放躲在雲樓宮裏,是為了躲避師父秦飛的逼迫修煉。也好為接下來自己修煉“突破”找點借口。


    畢竟宗門首席大弟子牛逼嘛。


    可她都來到這二十來天,期間甘霖從沒來找過自己,也沒差人進來問話,這點讓陸放很是生氣。我不告而別,愛玩失蹤,那是我的事,可你從不來過問一句,那就是你的事,而且,事情還不小。


    這天,月明星稀,躺在床上的陸放這麽想著的時候,突然門邊傳來一陣撞門聲。


    “莫非是小豆豆又來惡作劇?”


    嘴裏嘟囔了一句,陸放正想起身去開門的時候,門已經開了,進來了一個人。


    來人醉醺醺的,一看見陸放,突然嘿嘿一笑,就趔趄湊前幾步,整個人往陸放身上靠。


    在與顧婉清數年的鬥爭史中,陸放一般都是占據上風的,因為真要鬧起來,顧婉清打不過他。


    麵對顧婉清的耍流氓,陸放是不敢真的打,但占據男性優勢,陸放還是能輕鬆製服他的。但顧婉清每次都自詡打不死的小強,再接再厲,冷不丁就要去扒陸放衣服,或者占點小便宜。並且每脫一件衣服,就越有成就感,確實頗有越戰越勇的架勢。這也是他一直說她妖豔賤貨的原因。uu看書uuks.co


    陸放被糾纏得煩的時候,就會比她更流氓,幹脆脫了衣服。這時候,顧婉清總會紅著臉落荒而逃。


    但顧婉清這麽半夜醉醺醺地闖進他房間,貼身湊過來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陸放以往的鬥爭課堂上可沒上過這課,一時間心裏有些發怵。


    不知是否喝醉酒的原因,顧婉清此時的眼睛平添出了一絲嫵媚。


    她朝著陸放趔趄走來,腳下的兩隻鞋子在剛進門的時候就被她甩得高高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度,然後在地板上砸出“哐當”一聲響。


    顧婉清媚眼如絲地走過來,雙手環繞在陸放脖子上,作勢要親。


    陸放哪裏肯依,要是被親了,迴頭得被她很久,說什麽“趁虛而入”,“有賊心沒賊膽”等的話。


    就這麽僵持了一會,正當陸放想一狠心把她拖到外邊水池裏,讓她冷靜冷靜時,顧婉清已經不折騰了。顧婉清環繞在他脖子上的手一鬆,陸放暗自鬆了口氣,不待如何動作的同時,就被顧婉清拉著手臂,猝不及防之下倒了下來。


    兩人軟倒在床上,顧婉清怔怔望著天花板,沒有哭聲,眼淚卻從眼眶中止不住的滑落。


    陸放心突然揪了下。


    片刻後,顧婉清挺屍一般,沒有其餘動靜。


    竟然不知什麽時候就沉沉睡去。


    陸放的手腕還在被她緊拽著,嚐試了幾次無法掙脫後,就不再嚐試。


    他小心翼翼地幫她蓋好被子。


    一夜安眠。


    沒有魚水之歡,更沒有巫山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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