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棟想想也是?,談對象哪有把對象的長相時常掛在嘴邊的,既不尊敬人,又會顯得輕浮。


    林國棟詢問林衛宗他今天去江家的經過,隨著林衛宗越說越多,林國棟看他的眼神慢慢變了,變成刮目相看,眼裏透著奇異。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他兒?子在江家還挺受歡迎。


    這?邊,蘇糖想把手鐲還迴去,向紅霞不依:“還什麽,不能還。手鐲是?我們林家婆婆傳給媳婦的東西,你?要是?把它還給我,難道是?你?不想當我兒?媳?又或者是?說你?不喜歡我這?個未來?婆婆?”


    “不是?,我沒有不喜歡你?。”蘇糖能感受到向紅霞對她臉的喜歡。喜歡她的臉四舍五入等於喜歡她本人。


    蘇糖沒有羞澀,她打蛇上棍,親昵地抱住向紅霞的手臂,撒嬌道:“阿姨,你?給我的手鐲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手鐲,我一見它心裏便歡喜。你?摸摸我的心髒,它是?不是?跳的很快?”


    向紅霞笑著說:“你?喜歡就好。”


    蘇糖晃了晃手,手鐲隨之晃動:“它和我手的尺寸剛剛好哎。”


    向紅霞接話道:“這?說明你?合該嫁到我們家來?。”她拉起蘇糖的手,手鐲顏色為銀色,表麵刻著雲紋,蘇糖的手腕皮膚如白?玉。一白?一銀,令人見了隻覺得美?極。


    “聽衛宗說你?在友誼商城工作,每天要招待不少的客人。在那兒?工作累不累,想不想換一個輕鬆點的工作?”


    “我是?在婦聯工作,婦聯裏的女同誌多,大家互幫互助,你?要不要來?婦聯跟我一塊工作?招工名額我能拿一個給你?。”向紅霞發出邀請。


    要是?能每天在工作的地方?看到賞心悅目的蘇糖,她工作起來?鐵定會更加有衝勁。


    蘇糖腦子滑出來?一個念頭?,向紅霞和林衛宗不愧是?母子,他們在某些事情上的處事風格很相似,一個個都想要和她一塊工作。


    蘇糖不想換工作,她在友誼商城當售貨員,想偷懶就偷懶,想對人甩臉皮子就對人甩臉皮子,待遇和當大爺等同。要是?聽了向紅霞的話,跑到婦聯工作,她甭想偷懶了。在婦聯一天從頭?到晚都得為婦女同誌們服務,想當大爺?想什麽好事,夢裏去當。


    “阿姨,我是?國家的一顆小小螺絲釘,工作不分輕重,我沒有太大的本事,隻能憑借自己的努力,力所能及的紮根在友誼商城為人民群眾服務。看到群眾們買到東西的笑容,身體再累我也甘之如飴。”


    蘇糖不用照鏡子,她就能猜到此?時此?刻她臉上的表情有多光偉正:“阿姨,婦聯的招工名額你?不用給我。且不說我已經有工作了,就算我沒有工作,我也不想不勞而獲。”


    “你?還是?把它拿去送給真正需要它的人吧,有時候一份工作就是?一家人的救命繩。”


    招工名額不是?她的,蘇糖可以借花獻佛,大方?地送出去,給別人就給了,她不心疼。反之,名額如果是?她的東西,送出去?送什麽送,傻子才會送。明碼標價把名額賣出去才是?她一貫的作風!


    向紅霞拍了拍蘇糖的手背,目光柔和:“好孩子。”她沒有看錯,蘇糖的心和她的臉一樣美?好。


    “糖糖,你?和衛宗是?怎麽認識的。”


    “我去國營飯店吃飯,那天人多我沒有位置坐,我和他拚桌的時候認識的。那會兒?衛宗他很有雷鋒精神,樂於助人。後來?他來?機械廠談合作,我們又遇見了幾次,慢慢熟悉對方?。等到他說他想和我共同進步,我就同意和他處對象了。”蘇糖紅了紅臉,表情羞澀。


    向紅霞瞬間明白?,原來?她兒?子這?坨牛糞在見蘇糖的第一麵,他就想讓她這?朵鮮花插到他這?坨牛糞上。為此?,他一個肉聯廠的幹事,愣是?借著跟機械廠談合作的名義不斷和蘇糖偶遇。他是?肉聯廠的人,肉聯廠能和機械廠有什麽合作?


    林衛宗這?麽做,其用意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要是?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向紅霞怕性子軟的蘇糖受委屈,主動給她當靠山。


    “衛宗他很好,他沒有欺負我。阿姨,你?不用擔心我。”蘇糖嬌憨說道,一副迷了心眼,死心塌地相信他的模樣。


    見狀,向紅霞更不放心了。她懷疑蘇糖即便是?被林衛宗欺負了,她也不會找她告狀,畢竟她是?個好孩子。算了,她以後多盯著林衛宗,隻要發現?林衛宗欺負蘇糖,不用蘇糖開口,她會主動收拾他。


    她們正說著話,林衛宗忽然?想起之前蘇糖對他提出的,要他在父母麵前表演對她嚴厲的要求。


    既然?要裝嚴厲,那麽他就不能笑,得把臉板起來?。


    林衛宗板著臉,使?喚道:“糖......蘇糖同誌,我渴了,你?去給我倒水。”


    蘇糖垂眸,模樣溫順:“好,我給你?倒。”他怎麽不知道變通,她讓他假裝對她嚴厲,是?基於她和向紅霞處的不好的前提。現?在她和向紅霞有說有笑,不需要用這?套方?案。


    她身體前傾從茶幾上拿起水壺,微微側頭?看向林衛宗。蘇糖不方?便說話,林國棟和向紅霞在,怕說了被他們聽見,她抬頭?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可以不用演戲了。


    林衛宗理解錯了蘇糖搖頭?所表達的意思,他以為蘇糖是?嫌棄他做的還不夠嚴厲,於是?沉聲說道:“還不快點倒水,動作慢吞吞的不像話。”


    蘇糖閉眼:“......”給她等著!等他們離開到了外?麵,她要把他的耳朵擰下來?!


    向紅霞皺眉,率先說道:“衛宗,你?想喝水自己倒,你?又不是?沒有手,平白?無故使?喚糖糖,這?習慣不好,你?得改改。”


    林國棟沒有急著開口,他當公安當久了,謹慎刻在骨子裏,林衛宗對蘇糖異樣的態度,他敏銳察覺到不對勁。


    林國棟迴想林衛宗平時對蘇糖的那股在意勁,稍微一分析,他就得出林國棟是?在演戲,假裝在他們麵前對蘇糖擺出一副嚴厲姿態的結論。


    他不動聲色看了看林衛宗,心想:“小子,在你?爸麵前演戲,班門?弄斧了。”


    蘇糖拿起水壺剛要對準水杯倒水,林衛宗迅速起身從她手裏把水壺拿走,嘴上教她:“倒水要這?樣倒,不能太快不能太慢,你?先看看我是?怎麽做的。”


    他說完了,水也倒好了。手指摸了摸杯子,溫度低,不燙手。


    林衛宗滿意的把杯子放在蘇糖的手裏,身體往後退重新坐到沙發上:“好了,水你?倒好了,現?在你?可以把水遞給我了。”


    蘇糖木著臉把水杯遞給他,對林衛宗看過來?的求表揚的眼神不忍直視。


    傻子都該看出來?林衛宗是?在演戲,更何況林國棟和向紅霞不是?傻子,他們是?閱人無數、眼明手快的大領導。


    幾人誰也沒有開口,氣氛寂靜,不禁有些尷尬。


    蘇糖尷尬地低下頭?,腳趾差點在地上摳出一套房子。


    向紅霞幹咳了咳:“不早了,該吃晚飯了,我去做飯。”


    蘇糖主動請纓:“阿姨,我去做飯。你?還沒有嚐過我的廚藝,我給你?露兩手。”


    向紅霞:“哦哦,你?想做那就做。我和老林沒有忌口的,你?隨意做,我們不挑。”


    蘇糖往廚房方?向走,林衛宗目光緊跟著她。看不見她了,他才收迴視線,卻又忍不住幾次扭頭?往廚房那邊看。


    向紅霞無語:“這?麽不放心,你?幹脆跟過去找她。”


    “好!我馬上過去!”林衛宗激動地站起來?,幾乎是?在她一說完他就迴答了,仿佛他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向紅霞:“......”


    林衛宗走之前故作嚴肅說:“我是?去檢查她做的飯做的好不好吃,要是?不好吃我讓她重做。”他忙不迭走去廚房,好似多留一會兒?就會有誰來?要他的命一般。


    林國棟和向紅霞對視。


    林國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看著向紅霞,忍著笑意說:“現?在你?不擔心衛宗吃虧了,你?瞧,他把蘇同誌拿捏的多好,說一不二。”


    向紅霞打了下他的手臂,氣道:“你?又不是?沒看出來?衛宗是?在演。”她納悶道,“我不明白?這?有什麽好演的。”


    林國棟施施然?地說:“還能為什麽,當然?是?為了不讓你?拆散他們。衛宗跟我們說他要帶她上門?那天,你?麵上歡迎,心裏嘛,不太歡迎。衛宗大概是?發現?了,所以今天他才來?了這?麽一出。”


    林衛宗搶先一步對蘇糖不假辭色了,向紅霞還能對她擺臉色?她擺不了。


    向紅霞叫屈:“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拆散他們。”冤枉死她了,“我巴不得糖糖是?我的女兒?。”


    沒有聽到廚房的動靜,她心裏不踏實,站起來?往廚房走,說道:“我去看看裏麵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讓糖糖一個人在廚房我不太放心。”


    林國棟:“一個人?不對吧,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衛宗在裏麵給她當監督呢。”


    向紅霞哼道:“他在有什麽用。”她暫時性忘記林衛宗會做飯的事實。


    她來?到廚房門?口,探頭?往裏看。這?一看不得了,向紅霞驚在原地,邁不動腳。


    林衛宗不是?說要來?監督蘇糖做飯嗎,他就是?這?麽監督的?


    隻見他嘴上不停念叨著肉不能切厚,念著念著,他嫌語言的效果不夠震撼,他直接拿起菜刀切肉,邊切邊說:“肉要稍微斜著切......”菜刀在刀板上啪啪響,肉切的飛快。


    蘇糖在他旁邊有模有樣地點頭?:“哦!我學到了。”抬頭?看著林衛宗的眼神透著驚豔,好像是?在說他好厲害。


    林衛宗驕傲挺胸,聲音中氣十足。


    肉和菜切好了,他往鍋裏倒油:“油不能太燙也不能太冷,溫度要剛剛好......”


    蘇糖熱烈捧場:“哦!我懂了!”


    油熱好了,林衛宗往鍋裏倒菜進去炒,跟蘇糖說炒菜要用多大的力氣,怎麽翻炒,翻炒要炒幾遍比較好。


    蘇糖探頭?往鍋裏看:“哦哦!我會了!”


    一道菜炒好裝盤,林衛宗炒下一道菜,他繼續在嘴上教她做飯,沒有想過讓蘇糖上手做。


    向紅霞神情茫然?:“......”就林衛宗這?幅什麽事他都搶著幹,不讓蘇糖碰手的模樣,他有什麽好演的?向紅霞她不明白?,她不理解,她大受震撼。


    向紅霞腦袋有些懵,轉身迴來?坐下,林國棟不明所以。


    半晌,她清醒了,真心實意地感歎:“衛宗這?輩子就是?這?樣了,一眼望到底。”他被蘇糖拿捏的未來?。


    “他能做到這?個份上,也是?不容易。”


    吃過晚飯,天黑了,林衛宗送蘇糖迴家。


    向紅霞挽留:“糖糖,住一晚明天再走,家裏有房間。晚上你?跟我睡在一塊,我們好好說說話。”


    林衛宗倏地扭頭?看她,眼神控訴。這?還沒有結婚,他媽就開始跟他搶媳婦了?不行,他得快點結婚,結婚了和蘇糖住外?麵。能跟蘇糖睡在一張床的人隻有他,他媽也不行。


    向紅霞假裝看不懂林衛宗的表情,戀戀不舍地挽留蘇糖。


    林國棟叮囑林衛宗晚上騎車騎慢點,小心為上,林衛宗不上心的應了幾聲。


    林國棟放棄跟他說,他直接看向蘇糖,說道:“馬路邊有幾個路燈壞了,還沒有來?得及修,你?幫叔看著他一些。他要是?車騎得太快摔了,你?就讓他在後麵坐著。他摔就摔了,他皮糙肉厚,摔一下沒事,你?一個女同誌摔了可不行。不治治他,他下次還敢。”


    蘇糖乖巧道:“恩,我記住了。”


    向紅霞給蘇糖拿了一包鹵肉,包的嚴嚴實實,外?麵還用一個厚毛巾包裹著,沒有香味飄出來?:“真的不留下嗎?”她拉著蘇糖的手不放。


    蘇糖說:“不了,家裏人還在等我,我就不留了。”


    “那你?有空了記得過來?看我,衛宗和他爸每天上班,我一個人在家沒有人陪我聊天。”向紅霞歎氣。


    林衛宗拆她的台:“媽,你?每天也要上班。糖糖就算要過來?找人,她也是?找我。”


    沒有給向紅霞再開口的機會,林衛宗趕緊帶著蘇糖走了,蘇糖扭過頭?跟他們道別說再見:“阿姨,叔叔,我走了,你?們進屋吧。”


    林衛宗沒有迴頭?,而是?側頭?看著蘇糖,護著她走路,兩人很快走進樓梯,身影沒入黑暗。


    向紅霞和林國棟看不見人了,他們才轉身迴家。


    樓梯間沒有燈,黑黢黢一片。


    在黑暗裏,林衛宗拉起蘇糖的手:“糖糖,不要怕,這?路我從小走到大,我閉著眼睛都能走,你?放心跟著我,我不會讓你?摔的。”


    反正周圍沒人,蘇糖蹭過來?挨緊他,抓住他的左手:“你?走了這?麽多年,那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晚上樓梯間沒有燈。”他要是?跟她說了,她還能在身上帶個手電筒。


    蘇糖摸他的衣服口袋:“你?拿手電筒沒?”


    “沒有。”等她摸了一遍,林衛宗才慢騰騰迴答她。


    “沒有手電筒,你?不早點跟我說。”蘇糖氣的抬高他左手,毫不留情掐了一下他的咯吱窩,這?裏的肉最軟,掐著最疼。


    林衛宗臉上露出痛色:“嘶!”他沒想到蘇糖會掐他咯吱窩的肉,她以前不是?都掐他的腰和手嗎?


    蘇糖不客氣地說:“活該,非得等我摸完了你?才說沒有,讓我白?摸一頓。”


    她忽然?停下腳步,問道:“你?是?不是?故意不帶手電筒?”仔細想想,這?事他是?真的幹得出來?。


    林衛宗找借口:“它拿著不方?便,我一隻手牽著你?,另一隻手要拿咱媽給你?的鹵肉,兩隻手滿滿當當,手電筒它沒有位置。”


    蘇糖聽了他的話,感覺他是?把她當成三歲孩子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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