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疫情的爆發之地在合黎山,合黎山上的人眾反應較為激烈,進入元嬰境的修者還未出現異樣,但其他之人都或多或少出現了不同症狀。


    王導看著高密,“不知您可有辦法?”


    聽得王導話語,眾人都一愣看向高密,大家聽得明白,王導在詢問高密時用的是您,而不是你。


    能讓三柯之首稱之為您,眾人怎會不驚。


    高密道:“瘟疫不可能突然出現,都有其潛伏期。但無論什麽瘟疫,其潛伏期都不會超過四十九日,我剛從扶木殿出來,還不能確定是什麽瘟疫,更何況是治療之法!”


    弇茲合雄道:“那我們這裏有可能不是始發地?”


    看得點點頭的高密,弇茲合雄雖不知王導為什麽會問高密,但得到如此迴複,心中稍定。


    索易堂中,高密看著表象各異的病者,但無論是麵紫發泡、鼻柱崩壞、眼弦斷烈,還是眉睫墮落、兩腮消瘦縮入,又或是手指墮落、腳底先穿、身冷膚硬,這些都是中癘氣的表現。


    癘氣是一類具有強烈傳染性的病邪,是通過空氣和接觸傳染,是有一些無法使用感官察覺到的微小病毒引起。


    待高密巡視患者一圈後,楊和問道:“可有眉目?”


    高密點點頭,“按師尊給我的《草經》所載,此應該為癘氣中的癘風!”


    “可有救治之法?”


    高密搖搖頭,“癘風乃為傳染之症,治傳染首得封鎖傳染源,還好此時還未出現死亡之人,先將病者按表象不同而分開集中。傳染病首要就是唿吸,能隔離盡量隔離,若無也要做好自我防護。如若出現死亡人員那就及時將之聚集焚燒,以免病變再次惡化。”


    看了看眾人,“蚺蛇的肉可緩解和預防此症!”


    話罷,走向索易堂廣場正中,足不動手微提,隨著高密的手臂提起,圍繞在索易堂四周的榆柳開始搖擺。


    葉未落樹未裂,但見根根樹絲飛出,隨著高密手訣的變化,樹絲變為根根細針,在高密的操控下細針如有生命般飛向已然被按表象分在四周的病者。


    “凡癘者,當知有變有類之不同,而治法有汗有下,有砭刺攻補之不一。蓋兼證當審輕重,變證當察先後,類證當詳真偽,而汗、下、砭刺、攻補之法,又當量其人之虛實,究其病之原委而施治之。蓋虛者,形氣虛也;實者,病氣實而形氣未必實也。”


    “一汗抵千針。蓋以砭血不如發汗之周遍也。然發汗即出血,出血即發汗,二者一律。”


    “若惡血凝滯在肌表經絡者,宜刺宜汗,取委中出血則效。”


    “若惡毒蘊結於髒腑,非蕩滌其內則不能痊。”


    “若毒在外者,非砭刺遍身患處及兩臂腿腕,兩手足指縫各出血,其毒必不能散。”


    “若表裏俱受毒者,非外砭內泄,其毒決不能退。”


    “若上體多,宜用醉仙散,取其內蓄惡血從齒縫中出,乃刺手指縫並臂腕,以去肌表毒血。”


    “若下體多,宜用再造散,令惡血陳蟲從穀道中出,仍針指足縫並腿腕,隔一二日更刺之,以血赤為度。”


    “如有寒熱頭痛等證,當大補氣血為主。”


    話語不斷傳來,隻見得針影橫飛,人影迷離。


    張夙盯著那場中四散而開的針影人影,“水月鏡花、火樹銀花還有如此妙用!”


    楊和道:“你怎不說那針法?”


    張夙一樣沒有收迴眼光,“他是他的徒弟,林醫治世必為最精!”


    楊和看著那形狀各異的九針在高密的青龍擺尾、蒼龜探穴等手法下,準確無誤的進入病者中,也是搖頭一笑。


    三柯還能看清高密的一切術法和行門之法,但其他人員早已被索易堂中的道道人影弄得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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