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二,咱哥倆可要好好說道說道。”


    “從驪山迴來那天,咱不是說好各自迴家歇息一天,次日再迴濱河灣集合麽?可為什麽某整整等了十七天,卻始終沒見你們仨的人影?”


    秦懷道現在頗有他爹玉麵煞神的氣勢,英武卻略顯消瘦的臉上,還帶有幾分用腦過度留下的慘白。


    配合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卻顯得那麽詭異。


    “呃...這個嘛。”


    侯傑腦門上流著冷汗,心虛不已,同時心思急轉,想著要如何將責任丟給兄弟。


    半晌後理直氣壯的說道:“都是程處弼那廝的主意!那天從驪山迴來,他就跟某說——房遺愛的心情不太好,想帶他到處走走散散心。”


    “咱們都是哥們,房遺愛那小子出了問題,某能不幫嘛!”


    秦懷道閉眼,深深吸了口氣。


    就程處弼那二愣子,能看出房遺愛的心情不好?這種鬼話你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


    很是理解的點了點頭,‘不解’問道:“所以你們就一連玩了十七天,還不帶著某!這也就算了,畢竟咱們認識時間不長,關係算不上太好。”


    “但你們為何會忘了遣人送個口信?就這麽讓某一個人,在濱河灣連軸轉了十七天!”


    李斯文歎為觀止的多看了眼秦懷道,這是什麽先天牛馬聖體,一個人幹四個人的活,還連續加班半個月,竟然才有點精神不振?


    孫紫蘇也佩服的豎起大拇指,這人太卷,敬而遠之,敬而遠之。


    “咳咳...先說好,某投降!”


    侯傑算是看出來了,就秦懷道今天這個架勢,不親自看守他們將十七天的工作補完,哥幾個誰也別想邁出大門半步!


    見侯傑服軟,秦懷道滿意點頭。


    笑容真摯的將侯傑,押送到李斯文一旁的案幾上,研墨送筆的流程走完,這才問道:


    “九九乘法歌,二郎教的那種,會背吧?”


    “背是能背下來,但它認識某,某不認識它!”侯傑還是想試試看,萬一能偷閑耍滑呢!


    畢竟李斯文這個師傅都迴來了,算術的事情怎麽也輪不到他這個學徒。


    “不會算術...也無妨,人事調動的事情你總擅長吧!”


    話音未落,秦懷道就從門後的板車上抱來一摞文書,李斯文估摸瞄了一眼,足足半人高!


    “還請侯二郎用心審批,這些是關於長安二十二縣、湯峪各地、還有外地商賈的駐紮離去登記表。”


    “還有這些,濱河灣各處賣場的人員調動、工人的分批休沐...請侯二郎將這些工作完成後,再找某作詳細匯報!”


    秦懷道語氣平靜,話中內容卻讓侯傑冷汗不止。


    這些工作說著麻煩,但做起來也不顯得麻煩,主要是涉及到的人員太多,稍有變動就是全局微調。


    更不要說最後的詳細匯報,秦懷道滿不滿意,還不是看他心情的事兒!


    萬一秦懷道心中怨氣未平又該怎麽辦,光是總結匯報這一件事,他就能把自己卡到明年、後年,大後年...


    侯傑越想越覺得,這就是個燙手山芋,接不得。


    不動聲色的將半人高的文書推遠,而後一把搶過秦懷道手裏,不到三寸高(10cm)的收據單,誠懇的朝他點了點頭:


    “剛才是某沒睡醒,腦子還有些糊塗。”


    “某左思右想,覺得做人還是要踏實些,要勇於挑戰一些新的事物,所以這些算術問題就放心交給某吧!”


    “至於那些文書什麽的...還是房遺愛最合適!他爹就是幹這個的,房相天天言傳身教,房遺愛絕對有經驗!”


    孫紫蘇有些愕然的看了眼侯傑,矮身到李斯文耳邊,小聲問道:“你們幾個平時相處...都這樣?巴不得對麵早死早超生?”


    李斯文仰頭迴憶一番,便想起當初,那幾個王八蛋騎馬攆著自己跑的經曆。


    捂臉苦笑著點頭:“差不多吧...你危險的時候,兄弟就是你最可靠的助力;但不危險的時候,兄弟就是你最大的危險!”


    孫紫蘇訕笑一聲,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嗬嗬...你們男人間的感情,好...好真誠!”


    而此時,秦懷道已經從收據裏,抽出幾張之前重點標記過的紙張,麵色有些凝重:


    “這幾個能不能算出來?”


    此時天色稍沉,但單鷹已經提前掛好燈籠,光線還算明亮。


    侯傑眯著眼看著其上內容,長臉逐漸變得擰巴,秦懷道這吊人太能算計,這些數額正好掐在他能算出來的極限上。


    再麻煩一點,他都敢撂挑子跑路。


    但抬頭看了眼秦懷道堅毅的臉色,侯傑暗暗決定...就算秦懷道要求的再過分點,他也能忍住。


    等大致瀏覽一番後,不太肯定的點頭:“能能能,能算,肯定能算。”


    “不過這張...選拔巡邏隊的人才納入家兵?這屬於人事調動,房遺愛的活!”


    言罷,就在秦懷道滿是懷疑的注視下,將這張文書塞進了半人高的那一遝中。


    嘴角依舊念念有詞:“擴建倉儲麵積、年關降低稅率...這些事都不是太麻煩。”


    “隻是,運行前需要讓濱河灣所有股東,都過目同意一遍。現在就咱們仨,這...多少有點不合適吧?”


    “二郎,聽見剛才侯二說的了麽?”


    秦懷道不作迴答,隻扭頭叫了李斯文一聲。


    待李斯文點頭表示知道後,秦懷道便從腰包裏掏了掏,從中拿出一大串私印,款式各異,顏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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