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秦兄弟好不容易來一趟,別讓他看了你們笑話!”


    幾人說笑間,李斯文已經捂著額頭從正門裏走了出來,搖頭歎氣,對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房二憨,實在是無話可說。


    “去你丫的。”


    打鬧夠的三人見他出來也不忘貧嘴,懟了一句後也翻身下馬,將李斯文團團圍住。


    一直默不作聲的秦懷道見此,隨之下了馬。


    “秦兄弟,有些時間不見了。”李斯文拱手而笑,遠不及與三人相處時的隨意。


    秦懷道見狀輕歎一聲,迴禮道:“確實,許久未見了,但這幾個月某沒少聽說侯爺的波瀾壯闊,隻能歎一聲佩服。”


    他性格類父,對世間的忠義之事,忠義之人再推崇不過,而李斯文能為了長安城的百姓,為了城外的數萬災民舍生取義......隻恨當時不能隨行。


    不動聲色的恭維一句,秦懷道便退後,將寒暄交給他們幾人,與李斯文交好不急於這一時,慢慢來就好。


    靜靜等兩人客套完,吃了個悶虧的程、侯兩人笑嘻嘻的圍上來:


    “都說李二狠如彪,今日一見也不過是個名不副實的稱號,根本拿咱們大智若愚的憨二哥沒什麽辦法呀。”


    因為行三,小了幾人三兩歲,幸運逃過這長安四害稱號的程處弼,不嫌事大的笑話李斯文。


    李斯文冷哼一聲:“說的跟你家全都好人一樣,你家大哥程處默可是上代的四害之首,名聲不比某差到哪去!”


    程處弼紅著臉,也不好意思反駁什麽,說到底,他大哥年少的時候可比這一代的四害野多了。


    偶聞百姓遭難,唯餘老丈獨活,程處默十來歲的年紀就拎著刀,帶著家兵去清掃作亂的山賊。


    要不是那天的守城將士正好是他爹的舊部,認出了程處默的身份,派人跟了上去,他怕是要排老二了。


    但也因為這事,程處默直接簡在帝心。


    才剛一及冠,就被陛下加賜七品武騎尉,二年因功升六品驍騎尉,如今以不到三十的年紀領受四品中郎將,算是長安城裏不少人的如意郎君。


    也稱得上一句因禍得福吧。


    “不過說起大兄,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迴來了吧?”李斯文估算著下元的日子,感覺離現在不剩下幾天。


    “確實如侯爺所言,陛下有命於下元時節解開封禁,彼時天官下凡解厄,百災盡消,可使長安城安然無損。”


    見幾人支支吾吾的,迴答不上李斯文的問題,秦懷道上前,輕聲解釋道。


    “秦兄莫要拘謹,隨他們一同稱某虎彪便是。”李斯文隨口一提,卻教秦懷道搖頭拒絕:


    “二郎與幾人自小結識,感情甚篤,隨意一些自然無妨,但某又怎麽好意思稱一句兄長,不敢如此,不敢如此。”


    但他也知道這是李斯文向自己表示的善意,拒絕的太過反而傷了兩家情分:“某便隨房二,稱一聲二郎便是。”


    李斯文點點頭,也行......隻是,他環視眾人,嘴角抽了抽。


    除了程處弼這個行三,不管是自己,還是侯、房或者秦懷道,在家裏都排行第二,這一聲‘二郎’叫去,五個裏邊四個迴頭......


    “以後稱唿二郎,最好加上姓氏。”李斯文幹咳一聲,誠懇建議。


    秦懷道一愣,轉瞬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苦笑一聲:“理當如此。”


    “對了,二郎,你怎麽也稱唿大兄為大兄?什麽時候見到的?”程處弼壓不住心事,擠了上來。


    侯傑無語的瞥了程處弼一眼,解釋道:“你個糊塗蛋,你家大兄現在任左武衛中郎將,現在護衛城外災民營的就是左武衛!”


    程處弼有些尷尬的撓撓頭,他倒是沒想到那裏,但聽侯傑這麽一說,心憂問道:“二郎,那大兄現在......”


    “別擔心,若是某想的不錯,大兄現在應該在大帳裏,用某留下的火鍋涮著肉吃,小日子不比咱們差。”


    李斯文想到程處默在中軍大帳裏藏酒的混賬事,搖頭笑了笑,寬慰程處弼道:“此次治疫,大兄沾某的光也占了份大功,算算在中郎將上待的時間,位置也該動一動了!”


    這話說得,秦懷道是發自心底的羨慕。


    自己與李斯文年齡相仿,還有五年多的時間就該加冠入仕了,但自己身為既無功績,更無名聲的秦家次子,蒙蔭也最多不過七品,而且多半會是個沒什麽實權的職位。


    倒是李斯文施以仙法借血續命的話本裏,有自己的三言兩語,孝義的名聲算是廣為人知。


    想到這秦懷道無奈感慨,將來輪到自己蒙蔭加官,也是沾的李斯文的光。


    “就是可惜,大兄現在還在城外打理災民去向,不然會熱鬧許多。”相對能說會道的人精程處默,他這個行三嘴笨,屬實有些拿不上台麵。


    程處弼惋惜一聲,他向來愛熱鬧,平日裏在長安城裏都是大聚,每人都叫上些能看的上眼的紈絝們,一大群人招搖過市,好不快活。


    但是現在,看了看算上自己都湊不齊一張酒桌的眾人,程處弼頗為可惜的歎氣一聲。


    “哈哈,莫要如此謙虛。”


    侯傑拍打著程處弼的肩膀,寬慰道:“程大兄即便是在長安城雲集的二代裏,也是個一等一的人傑,咱們這些紈絝比不上,正常,太正常了!”


    房遺愛憨笑的摸了摸後腦,也湊前說道:


    “雖然咱們的能力可能差了點,但運道卻是一等一的好,當初能與二郎共進退,直麵長孫衝一事,可讓某兄羨豔不已。”


    “那倒確實。”程處弼點點頭,想起自家二哥程懷亮談及時,隱隱的巴結之意,心情也好上不少:


    “對了,二郎,你托某帶的牛膝蓋骨某也順路帶來了,就在後麵的車上,不過你要拿東西幹什麽?”


    “此事說來話長,咱們邊走邊說。”李斯文遙望一眼,見他說的車隊還沒個影子,便招唿幾人進門。


    這四人都是一路快馬,比慢慢悠悠的馬車要快了不止一個時辰,有這時間等著,還不如去裏邊吃點東西。


    幾人自無不可,一邊牽著馬向著內院走去,一邊聽李斯文講述自賽馬一事後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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