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元方隻能希冀於南詔的太子參,真能像李斯文所說的那樣。


    可以代替太白山的千年老參,可以壓製小公主日漸起色的氣疾,並有效的改善她羸弱的身體。


    “嗬嗬嗬,老朽記得,隻是侯爺此行趕往深山,還需注意自身安危。”


    “嗯,巢老的叮囑,某自是要銘記於心的。”馬車上的李斯文點點頭,透過車窗,笑容溫和的向兩位公主道別:


    “巢老,長樂,小兕子,請迴吧。”


    皇宮外,一老兩小三人,目送著馬車緩緩起行,向著玉山方向疾馳,麵色各異。


    長樂心情從所未有的輕快,自她得知母後、自己、兕子和稚奴都患有氣疾,心裏就像背負著一塊大石頭,壓的她喘不過氣。


    現在母後的身體逐漸轉好,自己和弟弟妹妹的病也有了痊愈的希望,這時,情緒終於恢複正常的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當時的苦苦相逼,是有多麽惹人生厭......


    長樂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以後要好好賠償他。


    隻是......在越想越歪的心思下,那更勝凝脂的俏臉,慢慢變得羞紅一片,引得晉陽公主驚唿。


    “巢爺爺快看,姐姐臉上著火了,好紅呀!”


    兕子故作驚訝的調侃驚醒了胡思亂想的長樂,長公主臉上更是漲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


    “小兕子你給我站住!讓我逮到你,你就完了!”


    晉陽公主早就見勢不妙,躲進了宮門,身體半遮在宮門後,鬼精的向羞惱的姐姐吐了吐舌頭,然後小碎步走的飛快,向著紫雲樓出發。


    她很清楚姐姐馬上就要打人了,自己得趕快找個靠山才行。


    巢元方目送著兩位公主打鬧著離開,老如枯皮的臉上掛著幾分欣慰。


    他離開長安的時候,晉陽公主還沒出生,但彼時的長樂長公主,正如此時的晉陽,體弱多病,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


    如今親眼見證兩位公主的隱患有了解決辦法,他這個快要入土的老人家,也免不了心中喜悅......


    隻是,南詔的事情要加快了,他的臉色和藹不在,目光冷厲更勝刀光,李孝常的那些荒唐事他可是早有耳聞。


    以前陛下可以忽視這個小螞蚱,但誰讓他偏偏擋了兩位公主活下去的路,也是時候清理了。


    巢元方想起李斯文這一路上的囑咐。


    太子參的收購速度可以催一催,不行就請陛下派軍隊清掃山賊,僅靠利州都督武士彠,可能並不穩定。


    而且,現在不止長樂殿下的氣疾需要太子參,晉陽小殿下的身體療養,也同樣需要長久服用太子參作為人參的替代。


    關係到兩位掌上寶的生命,這樣的理由就足夠讓女兒奴的陛下心急了。


    而絲瓜和太白山老參,則要徐徐圖之,切不可坦言相告。


    雖然不知道李斯文在心裏是怎麽想的,又為何選擇暫時向陛下和皇後隱瞞絲瓜與人參的消息,非要等什麽時機,但他還是選擇信任李斯文。


    畢竟,一個能為了城外數萬災民性命而餓肚子的人,絕不會是什麽心思歹毒之人。


    但巢元方不知道的是......


    “可算是結束了。”


    其實,他本來是打算和巢老一同去見李二陛下和皇後的,準備催促催促太子參的事情,但還沒等他進紫雲樓,就聽見了袁天罡和李淳風的聲音。


    嚇得他趕緊掉頭出了皇宮。


    他可沒忘記,今天清早自己還跟李君羨嘴硬,說那時在馬車裏睡覺,沒看見那遮天蔽日的異象。


    結果這還不出半天,恐怕樓裏不知情的兩位,就給自己戳破了。


    一日兩次欺君,這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成就了。


    李斯文放下窗簾,一頭歪在單婉娘豐腴柔軟的大腿上,長長了歎了口氣。


    早上被李二陛下嚇了一激靈,中午又和長孫皇後這個心細如發的主交鋒許久,這倆人可都不是好糊弄的,與他們說話,是一個極其費神的過程。


    更不要說,這其中還摻雜著各種言語試探,威逼利誘。


    要不是來時路上,他對此早有預料心中也有了腹稿,說不定牛進達牛叔,就被自己害慘了。


    至於晉陽......哎,不提也罷。


    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他得想辦法探探兩地虛實再做考慮,戰爭雖然最穩,但需要的時間太長,小公主拖不起啊。


    再想想隋煬帝、唐太宗都曾三征高句麗。


    但後果都不咋地,一個打的十室九空,直接導致了朝綱顛覆的下場;而另一個,第三次東征把自己幹崩,東征也就此半途而廢。


    高句麗那地方的風水太邪門了,說實話不帶著李世民,李靖和自家老爹這三軍神,他是真有點不放心。


    更不要說,如果現在戰事將起,那其中獲利的,必然是關隴門閥中掌握了鐵礦和鐵業的世家,其中尤其點名長孫家。


    這種打虎不死,反受其害的資敵行為,他不願做。


    畢竟自家可沾不到一點油水,這件事還得慢慢來,等自家的鐵業有了起色,把鋼弄出來,此事再論也不遲。


    隻希望,太子參真能穩住小兕子的病情吧,不然你的小哥哥,就真要看著長孫家大賺特賺了,這特麽比他自己虧錢還難受。


    想到這裏,李斯文突然開口問道:“婉娘姐,咱家可有鐵匠鋪子?”


    單婉娘秋眸怪異的打量了李斯文一番,輕笑道:“公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賽馬那馬蹄鐵,可就是咱家的鐵匠一錘一錘砸出來的。”


    她膝上的李斯文一拍額頭,這幾天事情太多,搞得他都以為,賽馬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的扈從王大蟲,就是個鐵匠出身,第一幅馬蹄鐵就是他親手釘上去的。


    “這些天用腦太多,一時間沒想起來。”


    李斯文尷尬的笑了笑,對於家長家短,他這個當主的就是個甩手掌櫃,偌大的徐家全靠徐建,單婉娘等人運作。


    “咱家那些鐵匠都是下人?”


    “都是下人,簽了賣身契的那種,根本不敢出賣主家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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