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邪魅一笑,某都站在原地讓你還手了,但這可是你自己停下來的!


    而後伸手輕輕撥開他的拳頭,手臂一揚,又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是他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馬玉狂怒不息,憤而拔刀。


    李斯文見狀,厲聲暴喝:“馬玉,你竟敢在左武衛大營中行刺主帥,就不怕夷三族嗎!”


    馬玉一下子冷靜下來,渾身嚇了一哆嗦,而後慌忙的將手中橫刀拋在地上,雙手高高舉起表示自己絕無他心,滿臉表現的悲憤卻不敢發作。


    李斯文這一聲暴喝,終於讓他明白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這是在左武衛大營,眼前的少年可不僅隻是開國藍田縣侯,還腰懸能號令左武衛三萬大軍的銅魚符,等同於皇帝親封的左武衛大將軍。


    剛才幸虧這把橫刀沒對準了他,馬玉心中慶幸不已。


    否則,就算柴邵都救不了他,別說柴紹現在人事不知,生死難測。


    沒有柴邵當靠山,李斯文弄死他不比按死一隻螞蟻來的麻煩。


    李斯文扇了馬玉兩個耳光,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便從懷中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邊擦邊說,語氣冷淡。


    “馬玉,你出身譙國公府,如今又是將軍,難道上下尊卑這種規矩就沒人教過你嗎?”


    馬玉心中一凜,火上三分卻隻能忍著怒氣,單膝跪地迴答道:“末將左衛武牙郎將馬玉,拜見左武衛大將軍。”


    李斯文笑了笑,卻沒絲毫讓他起身的意思。


    “早這樣不就沒事了嗎?王醫正雖然品級不如你,但畢竟是譙國公的救命恩人,你們這樣對待他,真讓某與太醫署一眾同僚寒心。”


    “難道從譙國公府出來的,都是一些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的玩意兒?”


    馬玉聽出他的怨氣,心中一沉,將頭垂的更低。


    剛才李斯文毫無征兆,突然出手廢了一名親衛,還扇了他兩記耳光。


    讓他已經意識到,這絕逼是個狠人,而且是一言不合就當場搏命的那種。


    對這種人別玩心眼,因為誰都不敢斷言,惹急了他,他下一刀會不會直接捅死你。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捅死你之後,他還會想方設法,給你扣上一個十惡不赦的罪名!


    “末將見到我家國公生死不明,心急如焚,這才失了禮數,還請王醫正莫怪!”李斯文不發話,馬玉就不敢起身,就勢跪著,向著王醫正抱拳。


    李斯文死盯著他的眼睛,突然道:“你表麵上賠笑又賠罪,但心中卻在想,等以後找機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報今日之仇!”


    馬玉心事好像被拆穿,額頭泌出一層冷汗,頭低的更沉:“末將不敢!”


    李斯文淡淡的看著他,忽然話鋒一轉:“長安城中人都稱某為虎彪,說某......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但其實某覺得挺委屈的,某可從來就沒主動惹過事,都是事惹某,某隻是被迫反擊而已。”


    他忽然伸手,嚇得馬玉連忙後仰。


    但李斯文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深思某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因為你還不配讓某說這種話。”


    撂下這句話,李斯文突然抬頭看向大帳,怒喝道:


    “柴哲威,你還要躲到什麽時候,給某滾出來!”


    帳簾掀開,柴哲威正站在門口,一臉尷尬。


    李斯文淡淡掃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道:


    “剛才柴將軍急匆匆的就闖進了左武衛大營,可剛一進入譙國公營帳後,就命令麾下部曲毆打王醫正,欲要阻止他為譙國公繼續治療瘧疾,卻不知道安得是何等居心?。”


    柴哲威臉色一冷,他知道李斯文扣的這頂帽子,但凡他表現的心虛點就得死,於是咆哮怒吼:“難道某還會害家父不成!”


    李斯文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震驚道:“剛才某還在琢磨,柴將軍此行的目的為何。”


    “沒想到一語驚醒夢中人,看樣子某還是太純潔了一些,低估了人間險惡。柴將軍你請便,反正譙國公是你親生父親,為了早日繼承爵位,暗下毒手也是應有之意.....”


    柴哲威被這話嚇得毛骨悚然,惶恐叫道:“李斯文,你莫要含血噴人....”


    “諸位仔細看看,這就叫做賊的心虛。”李斯文環視四周,嘿嘿怪笑:


    “你要沒做虧心事,這樣急赤白臉的辯解做什麽?現在譙國公昏迷不醒,你對他做了什麽誰也不知道!”


    柴哲威喘著粗氣,雙眼中閃過一絲兇光:“李斯文,真以為你是曹國公次子,某就不敢......”


    他話音還沒落,李斯文的重重一拳已經砸在了他臉上,還沒等柴哲威反應過來,又是一個膝撞,他頓時像一隻大蝦,弓著身子向後倒飛而去。


    “噗通——!”


    柴哲威跌落在大帳之內,鼻梁說不盡的劇痛酸麻,讓他鼻血眼淚齊流不止,五髒六腑好像也要從喉嚨中噴出來。


    一時之間,柴哲威蜷縮在地,動彈不得。


    “李斯文,別以為你是曹國公次子就可以仗勢欺人。”馬玉伸手撿起地上橫刀擋在身前,飛快的站起身來。


    李斯文可不等他站穩,趁他起身反手一個嘴巴子抽在他臉上:“我就仗勢欺人怎麽了,有能耐你也找個國公的爹啊!”


    馬玉懵了,不是被他打懵了而是被他說懵了。


    李斯文這句話一點毛病都沒有,能有個做國公的爹,那是人家命好會投胎。


    自己煞費苦心的脫離奴籍,承襲了侯爵,軍職左衛武牙郎將,卻依舊自認是譙國公府的家奴,不就是為了得到一位國公的庇護嗎?


    況且國公欺負縣公,正三品欺負從三品,打你也得忍著,官大一級壓死人。


    就連柴哲威被他揍一頓也沒轍,別看他是皇帝的親外甥,但柴邵不死,他就是區區一個從五品上的左衛中郎將,連爵位都沒有。


    而李斯文不僅是正三品開國藍田縣侯,還腰懸左武衛大將軍才有資格佩戴的銅魚符。


    在左武衛軍營中,除非他將柴哲威活活打死,否則誰告禦狀都是他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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