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質驚訝的看著她:“母後為何這樣說?”


    “彪子是個聰明人,知道鹽利巨大,僅憑曹國公府是吃不下的,所以他一定會拉上這幾家國公一起發財。


    更何況母後已經知道了他能將毒石鹽提煉成上等精鹽,便絕不會再將石鹽山賜給他。他也需要房相代其出麵,跟母後商量出一個辦法來共享利益。”


    長孫皇後循循善誘:“況且,你給彪子留下的印象並不好。哭鬧隻能得逞一時,卻不能得逞一世,等他對你感到厭煩的時候,就會對你不屑一顧。


    你要真想讓他這輩子都聽你的,就必須亮出你的智慧。


    讓他知道你不僅是身份尊貴的嫡長公主,更是一個極為聰明、知他心意的女子,這樣他才會將你當成掌心中的寶。”


    李麗質一聽這是母後在傳授她馴夫之術,喜滋滋道:“母後決定給女兒退婚了!”


    “五年之後才能再議你的婚事!”長孫皇後聲音雖柔,卻不容置疑。


    李麗質也知道這件事讓母後左右為難,一邊是嫡親長兄,一邊是親生閨女。況且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就會讓曹國公李績和長孫無忌結下死仇。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自己的婚事延期五年,給長孫無忌一個交代。


    但是她卻不敢篤定,李斯文會安分的等她五年,有點不安!


    東湯峪農莊。


    李斯文才剛用過晚膳,徐建就趕了迴來,向他使了個眼色。


    李斯文轉身走進書房,含笑問道徐建:“事情辦成了?”


    徐建笑道:“禦苑管事崔郎君是宿國公家崔夫人的遠房兄弟,在老奴送上琉璃珠和五十貫錢後,便言明程府小公子邀請了幾家國公之後,要在白鹿原行獵。


    他告訴老奴,明天要去西湯峪巡視,這一走可能要十數天!”


    李斯文點點頭,湯峪分為東西兩側。


    西湯峪遠在百裏開外,隸屬於皇室,也就是後來楊貴妃溫泉水滑洗凝脂的華清池。


    “白鹿原是皇家獵苑,即便是我們幾個也不能進去行獵,他這樣做很聰明,以後三節兩壽送禮,不能忘了崔郎君!”


    徐建惋惜道:“老奴明白,就是可惜了一顆琉璃珠,小公子應該留著當傳家寶的。”


    李斯文指著他大笑:“徐叔,你可真是個守財奴。”


    徐婉娘柔聲勸道:“錢總要省著花,才能積攢下一份家業!”


    李斯文扭頭看著她一笑:“婉娘姐,或許對於別人來說,勤儉持家才能積攢一份家業,但是對某來說卻不是這樣。”


    “怎麽可能!”徐婉娘訝然的看著她。


    李斯文傲然道:“放心吧,某會將金山銀海全都搬到家裏來!”


    徐婉娘明眸一轉,男人需要臉麵不能當麵反駁,還是以後再找機會,私下勸說小公子。


    徐鷹抱拳:“明日一早,某就組織莊戶進山采岩。”


    “嗯!”李斯文點點頭,謹慎交代:“人手隻找經驗豐富的,萬不能因貪財出了人命,要不然也是一個麻煩。


    農莊用不著的牛馬也全都分發下去。


    但開采出來的石鹽不能運到農莊,就近找一個穩妥的地方安放便是!”


    徐鷹心領神會,收購的石鹽是賊贓,當然不能放在農莊:“這件事,奴才會穩妥處置,請公子放心。”


    李斯文點頭,通過幾天的相處,對於徐鷹他還算是放心。


    於是扭頭看向徐建:“徐叔一會兒召集鐵匠,木匠,某要畫一些圖紙給他們。”


    徐建震驚道:“小公子真要打造給戰馬穿的鐵鞋子!”


    李斯文皺眉道:“這是某答應長樂的,做人怎麽能言而無信。”


    徐建心想,某不知怕你言而無信,是擔心你造不出來,於是推脫道:“農莊的各種匠作都歸婉娘管理,小公子直接吩咐她就行了,老奴還是去幫徐鷹,畢竟人多手雜,小心為上。”


    李斯文驚訝的看了徐婉娘一眼:“也好,有徐叔幫襯,某更放心。”


    “那奴才告退!”徐建看了一眼徐鷹,二人默契的一起躬身抱拳,告退。


    李斯文目送二人離開,盤膝坐在書案之後。


    徐婉娘關上門,默默的走了過來,跪坐一側,開始研磨墨汁。


    “婉娘姐,這些事某自己做就行了!”李斯文笑道。


    “嗯!”徐婉娘答應一聲卻沒起身,依然旋轉皓腕研磨墨汁。


    李斯文有點不自在,看著她精致的臉頰,皺眉道:“婉娘姐,咱們兩個這樣相處,是不是有點尷尬?”


    徐婉娘抬頭愕然的看著他,白玉般的臉龐泛出兩抹紅霞,平添三分麗色,失聲道:“徐叔都告訴小公子了?”


    李斯文點點頭,鬆香墨啪的一聲就落在了墨池中,徐婉娘以手掩麵,起身便想要逃出去。


    “婉娘姐,某以後可是要在農莊常住的,你不可能總躲著某!”李斯文摸了摸鼻子:“咱們需要商量出一個,讓彼此都不尷尬的相處方法。”


    徐婉娘這才慢慢的坐了迴去,放下手依然感覺臉頰滾燙,低聲蚊語:“公子有話請說。”


    “你看這樣行不行!”李斯文試探建議:“某現在年紀還小不曾加冠,父親和母親即便著急抱孫子,也不可能這麽早就給某成親!”


    徐婉娘的臉色更紅,扭過頭去輕輕“嗯”了一聲。


    李斯文繼續道:“某呢,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種強製婚姻也是深惡痛絕。以某看婉娘姐,也是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


    徐婉娘的臉色陡然變冷:“公子無需說了,奴婢懂了。”起身就要離開。


    “婉娘姐,你沒懂某的意思。”李斯文見她臉色悲切,珠淚在眼眶中打轉,也是於心不忍,急道:“你先坐下,聽某慢慢說。”


    徐婉娘咬牙忍氣,最終還是坐了下來,一張俏臉卻冷若寒霜,不複剛才的嬌柔。


    李斯文這才道:“某是說,在某沒加冠前的這段時間,就當上蒼給咱們兩個互相了解的機會,若是培養出情愫再談婚論嫁也不遲。


    在這段時間裏,你就是某的姐姐,某就是你的弟弟,姐弟相處便不會使彼此尷尬。


    而且按這樣的關係,即便將來婉娘姐沒看上某,也能保證名節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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