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斯文這個辦法,徐建是極為認可的,但是....他不禁懷疑:“紅袖手中有琉璃珠?”


    李斯文睜眼扭頭,眼中的銳芒讓徐建心中一寒,抱拳一拜:“老奴告退。”


    徐建匆匆穿衣走了,小公子還是那個小公子,但卻多了令人不敢抗拒的威嚴,猶如國公爺當麵!


    尤其是安排事情更是縝密周全,即便將來皇帝來找茬也拿他沒轍。


    怪不得......怪不得小公子敢寫詩痛罵越王李泰,大鬧太極殿,還逼著陛下當著文武大臣暴揍他一頓,責令其閉門讀書。


    言辭狡辯,直接將禦史劉洎送進了大理寺的牢房。


    讓令狐德棻罷官,羞辱高季輔,暴揍齊國公,讓長孫衝身敗名裂。


    這一樁樁一件件潑天禍事放在任何人頭上,即便不被砍頭也要充軍流放三千裏。


    而小公子不僅沒事,還敢從百騎手中再騙幾匹寶馬,大搖大擺的迴家。


    這口惡氣,陛下竟然就這麽忍了,皇後也沒降罪,樁樁匪夷所思的結果,讓徐建明白:


    小公子叫一聲徐叔是給他臉麵。


    延思殿,李世民和長孫皇後同坐,仰頭看著天邊落日,紅日一側一顆太白星熠熠生輝。


    女武當王,女武有天下,這兩句謠言就像是一條毒蛇盤踞在夫妻二人心頭,陰影久久不散。


    “袁天罡還沒想出化解之法嗎!”李世民冷聲問道。


    王德從柱子陰影處走了出來,躬身道:“迴陛下,任城王一直在陪同袁仙師在欽天監推演天象,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傳來!”


    李世民獰視不語,但也知道自己過於心急了。


    哪怕袁天罡道術通玄,也不可能在短短兩日之內就從天象中推斷出女武為誰!


    “女兒長樂,臣李君羨求見陛下,皇後!”


    “進!”


    李麗質快步走了進來,斂裙一禮:“拜見父皇,母後。”


    李世民掃了一眼她身後,隻有李君羨,不禁皺眉道:“麗質一路辛苦了,暫且安坐,怎麽,沒追上李斯文?”


    李麗質走到案幾一側嫋嫋跪坐,先給自己斟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緩緩道:“追是追上了,但是他沒迴來。”


    李世民眸光森冷,語氣也變得冷冽:“他竟敢要挾朕!”


    李麗質從袖子中掏出方勝放在案幾上,搖頭嫣然一笑:“彪子出宮前就將藥方交給了王醫正,隻是醫正以為這是他寫給女兒的私信就沒看,才有了這場誤會!”


    李世民鬆了一口氣,他最怕這小子狗慫脾氣一上來,鑽進深山揚長而去:“傳王璿文!”


    “諾!”王德答應一聲,匆匆走了。


    李世民小心握住長孫皇後的手腕,並肩在案幾後坐了,這才問道:“李斯文呢!”


    李麗質嬌俏的白了他一眼:“彪子早就猜到父皇讓他為母後治病,這才匆匆出宮。迴家都不敢歇息,直接馬上就啟程直奔藍田,女兒是在半路追上他的!”


    長孫皇後心中一奇,道:“他從何知道母後的病症?”


    “母後在太極殿說了幾句話,彪子聽聲音就判斷出來了。”李麗質輕咬櫻唇。


    李世民震驚道:“當年孫思邈也足足診脈半日,這才敢確定病症。這小子僅憑聽聲音,就已經確定病症?他的醫術豈不是比孫思邈還要高深!”


    李麗質輕笑點頭:“女兒沒見過孫思邈神醫,自然無法判斷誰高誰低。但彪子的確是在太極宮聽母後咳嗽,就推斷出了母後的病症。”


    李世民訝然道:“那長樂為何不將他帶迴來,難道他還敢反抗不成?”


    “父皇,你是請醫生又不是擒拿逃犯,女兒怎麽能讓百騎動手捉人呢!”李麗質嬌嗔道:“再說,父皇也知道彪子他什麽脾氣,真把他逼急了,學孫神醫遁入深山怎麽辦?”


    李世民也覺得頭疼,這小子軟硬不吃。


    胡攪蠻纏還能占理,如果是自己的兒子,早就被自己打斷了腿:“長樂,你母後的病情不容耽擱啊!”


    “陛下愛臣妾之心,臣妾感激不盡,隻是陛下也得讓長樂把話說清楚啊!”長孫皇後輕咳幾聲,這才將話說完,但已經是喘不過氣來。


    李世民尷尬一笑,道:“長樂,你說!”


    說話間,王醫正匆匆而來,侍立在一旁傾聽。


    李麗質這才低聲細語,將李斯文對病情的描述判斷說了一遍。


    當然,自己撒潑的事悄悄隱瞞了下來,大唐嫡長公主丟不起這個人。


    “哮喘,這個名字倒是貼切!”王醫正點點頭。


    李麗質咬咬牙:“他還說,女兒和兕子也遺傳了這種病!”


    李世民“騰”的一聲就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盯著寶貝閨女。


    長孫皇後眼中淚光閃爍,氣喘籲籲急問:“他如何判斷出來的?”


    李麗質蹙眉道:“他也是聽女兒下馬之後喘不過氣來,喉嚨中發出鴿子般咕嚕的聲音,這才開始詢問女兒,兄弟姐妹中誰還有這種症狀。


    女兒就想到了兕子,她和雉奴在禦花園捉野雞,隻小跑幾步就需要蹲在地上喘氣!”


    “李君羨,準備車駕,朕要連夜趕去藍田!”李世民暴喝。


    “父皇且慢!”李麗質趕緊阻止:“彪子說診病忌諱太多,他擔不起,這才跑的。”


    “忌諱,什麽忌諱,對朕來說什麽都沒你們重要!”李世民雙眼一瞪:“隻要他能救你們,朕何惜重賞?”


    “父皇,你把話聽完行不行!”李麗質心中感動,古往今來,曆朝曆代的君王能像父皇一般珍愛子女的,絕無僅有。


    “長樂,快說!”李世民急道:“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朕為了觀音婢的病,茶飯不思肝火太盛,更讓朕擔心的是孫思邈還跑了!”


    “陛下,稍安勿躁!”長孫皇後含淚握住他的手,安撫他急躁的心情。


    李世民大口喘粗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李麗質苦著臉:‘他說要確診病情需要用聽診器聽取肺音,心音!”她也顧不上害羞,紅著臉指了指自己身前兩側,腋下.......


    李世民雙眼一瞪,怒道:“荒謬,難道他就不會診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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