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綰綰斂神,輕輕搖頭,“我不確定。”


    “你不管想起了什麽,都要告訴我,我知道你不會殺人,所以第一時間報了警,但兇手很謹慎,兇器上隻有你的指紋,你體內也沒有迷藥成分,這些都對你很不利。”


    喬綰綰抓著自己的頭發,“我現在頭很痛,根本沒辦法思考。”


    “那就先不想。”戰景霆心疼地抱住她,“綰綰,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嗯......”


    戰景霆扶著她躺下,喬綰綰閉上眼睛,很快沉沉睡著。


    病房的門被人敲響,戰景霆不想打擾喬綰綰睡覺,自己去開門,看見溫立璟站在外麵,臉色有點難看。


    “綰綰睡著了,出去說。”兩個人來到隔壁的休息室,戰景霆才開口問道,“怎麽樣?”


    “警方還在調查,但目前來看,當時別墅裏沒有別人,廚師準備好午餐就走了,因為他們要聊的事情可能比較隱秘,所以也沒有傭人在。”溫立璟麵露悲傷,“我小姑做了筆錄,事發的時候,我爸把她支了出去,所以她抱著十一去了外麵玩,一直等我們到的時候才一起進去的。”


    戰景霆的指尖輕點著扶手,“所以當時,別墅裏隻有他們四個人......”


    “景霆,你什麽意思?”溫立璟猛然聯想到了什麽,“你該不會覺得,殺人的是我小姑吧?我相信喬小姐沒有理由殺害我爸,但也絕對不可能是我小姑,她更沒有理由!”


    “而且她當時一直在陪著十一,孩子雖然小,但是不會說謊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十一。”


    “十一情緒不穩定,一直在哭,沒辦法正常溝通。”


    “所以你還是懷疑我小姑?”溫立璟閉了閉眼,“我小姑有什麽理由殺死我爸嫁禍喬小姐?景霆,我知道你很愛她,但是你不能為了幫她洗脫嫌疑,就隨便冤枉別人。就像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喬綰綰,我不也在理智地分析,也在相信她沒有殺人嗎?”


    戰景霆看著他,“綰綰不會殺人。”


    “我知道,但死的是我爸,你能不能體諒一下我的心情,不要把髒水往我的親人身上潑了?”溫立璟正色道,“我小姑一直在幫喬小姐說好話,說餐桌上的談話很和諧,沒有任何矛盾,說喬小姐不會殺人。”


    戰景霆道,“在沒有證據之前,我不多加揣測。”


    溫立璟疲憊地坐在沙發上,“根據流程,警方是要找十一問話的,你想想辦法讓他冷靜下來。”


    “等綰綰醒了,她會去安撫十一的情緒。”


    “好。”


    ......


    翌日。


    喬綰綰睡醒後,臉色好了很多。


    鄭媽煮了粥喂給她吃。


    “這些人怎麽就是不肯放過您呢,居然這麽設計陷害您,等少爺查出真相,一定要這人好看!”


    喬綰綰喝著粥,若有所思。


    “夫人,您別擔心,少爺不會讓您有事的。”


    喬綰綰斂了斂神,道,“我不是擔心這個。”


    “那您怎麽看著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事。”


    “綰綰姐姐!”門口傳來十一的聲音,江東抱著他走了進來。


    “十一!”喬綰綰急忙伸手接過他,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


    “十一,你的臉色怎麽這麽白?”


    “夫人,小少爺受了驚嚇,一直沒休息好。”江東匯報道。


    喬綰綰猛然想起了什麽,“他是不是看見什麽了?”


    “是的,小少爺跟戰爺一起進去的,畫麵比較直觀。”


    “綰綰姐姐,外公死了。”十一瑟瑟發抖,“他身上有好多好多的血......”


    喬綰綰緊緊抱著他,心疼不已,“十一,別怕......”


    “夫人,警察在外麵,要找小少爺問話,但他情緒不穩定,可能需要你在場安撫。”


    “可以。”


    兩名警察很快進來,喬綰綰安撫十一,“十一,你不要害怕,告訴警察叔叔,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嗎?”


    十一不說話。


    喬綰綰親了下他的額頭,“十一,我們要幫助警察叔叔找到壞人的,你認真想一想,昨天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好吧。”十一窩在喬綰綰的懷裏,認真迴憶著道,“外公和姨奶奶要帶我跟綰綰姐姐吃飯,我很開心,見到綰綰姐姐後,我更開心了,我吃完飯,姨奶奶就帶我出去玩了,我想迴去找綰綰姐姐,姨奶奶說外公和綰綰姐姐在說重要的事情,我們不能進去,後來爹地和舅舅就來啦,我就看見外公死啦。”


    “十一做得很好。”喬綰綰望向警察,“孩子不會說謊的。”


    “喬小姐,我們還需要給你做一份筆錄。”


    “沒問題。”


    喬綰綰讓江東先把十一抱走,配合警察做了筆錄,“......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的,我知道我身上沒有查出迷藥的成分,但我的確是被人用藥迷暈了,我也的確沒有殺人。”


    “喬小姐放心,案件還在偵查階段,你沒過沒做過,我們會還你一個清白的,但你現在畢竟是犯罪嫌疑人,之後還會需要你配合調查,你暫時也不能離開帝都。”


    “我一定配合。”


    “那你先休息。”


    “辛苦了。”


    警察剛走,病房的門被敲響。


    喬綰綰拉迴遊離的神思,“請進。”


    進來的是溫立璟。


    喬綰綰愣了下,才開口道,“溫先生,節哀順變。”


    溫立璟走到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喬小姐,你的身體怎麽樣?”


    “已經好多了。”喬綰綰頗為震驚,“你......不怪我嗎?”


    “怪你什麽?”溫立璟道,“你也是受害者。”


    “你相信我?”


    “我們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接觸得也不多,但我相信你不會殺人。”溫立璟麵露疲憊,“這件事情的背後,是一雙無形的黑手,敢殺害我爸,敢陷害你,說明不是一般人,我和景霆一時也沒有頭緒。”


    “溫先生,雖然我也是受害者,但這件事情對溫家的打擊遠勝於我。”喬綰綰歎了一口氣,“初次跟你父親見麵,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明事理的長輩,隻是我沒想到,我和他見的第一麵,也是最後一麵。”


    溫立璟雙手捂臉,終於抑製不住悲痛的情緒,低低地抽泣出聲。


    喬綰綰遞紙巾過去,“溫先生,節哀。”


    “謝謝。”溫立璟止住眼淚,“抱歉,我失控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


    正說著話,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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