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勾唇,“很好,我說過,如果說謊的話,你就完蛋了,給我上藥!”


    “不要......不要......我說還不行嗎?不要啊......不要......”


    江東沒有理會他,直接讓保鏢灌了藥。


    藥效很快發作,酒醉男又開始了痛苦的哀嚎。


    江東起身道,“起碼讓他疼個半小時再說。”


    保鏢點頭,“好,我在這看著。”


    江東來到隔壁的房間,霍時謙正在裏麵看實時監控,戰景霆和喬綰綰也在線在看。


    “戰爺。”江東對著電腦屏幕上的人恭敬地頷首,“這人不老實。”


    霍時謙道,“前麵的那些問題都無關痛癢,自然可以說實話,現在涉及到幕後黑手,他說謊也算是情理之中的,畢竟那個所謂的老大不是善茬,他們都知道背叛他沒有好下場。”


    “那現在該怎麽辦?”


    視頻那端的戰景霆道,“如果沒有強大的意誌力,是承受不了綰綰的藥的,他已經放棄抵抗過,就一定會再次放棄,等他扛不住的時候,自然就會說實話。”


    “好,那我再等等。”


    戰景霆又道,“另外那個人的意誌力明顯比他強,都疼到暈倒了還是咬緊牙關,但我能看出他隻是在權衡利弊,而且並沒有一點信任我們,覺得隻要說出實話就會被我們殺掉。”


    “你把他帶到另外的房間弄醒繼續審訊,如果還是不肯說,就把阿財帶來,等他信任我們之後,自然會開口。”


    “我明白了,我立刻去安排。”


    江東叫人把暈倒的製藥男抬到另外的房間,一盆冰水澆下去,人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啊!”製藥男驚唿一聲,身上的痛癢再次襲來,折磨得他生不如死,“啊——殺了我!有本事殺了我啊!啊——”


    “想死?可沒這麽容易。”江東冷笑著道,“你的骨頭倒硬,不像那個愛喝酒的,折磨了一會兒,馬上就招了。”


    “他這人本來就沒有骨氣,招了也不奇怪!”


    “你們是一起進來的,他招等於你招,所以就算我現在放了你,你的老大也會立刻殺了你泄憤。”


    製藥男冷笑一聲,“你是不可能放了我的,所以還是別說這種廢話了,橫豎都是死,我就不費口舌背叛我老大了。”


    “給你活路你不走,你選擇死,還要選擇最痛苦的那種死法。”江東道,“這麽蠢的人,這年頭可少見了。”


    “廢話少說!有本事殺了我!”


    “我很好奇,你明明有活路,為什麽要選擇死?”江東笑了笑,“你的同夥可比你聰明多了,在這好吃好喝的,迴頭等我們戰爺殺了你們老大,他就能重獲自由了。”


    製藥男擰眉,“同夥?哪個同夥?”


    江東開口道,“進來吧。”


    門被打開,保鏢帶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阿財?”製藥男震驚,“你沒死?”


    他猛然反應過來,“剛剛我看到的那個視頻是假的!賀哥根本沒來殺你!”


    “不。”阿財平靜地開口道,“你看到的都是真的,賀哥來過,親手朝我開槍,隻不過戰景霆早就防備,給我穿了防彈衣。”


    製藥男擰眉,“原來是真的......”


    “我一個字都沒有吐露,但他卻沒有給我機會來殺我。”阿財苦笑,“是他不仁在前,就不能怪我不義,所以我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們了。”


    製藥男問道,“那你現在呢?”


    “喬綰綰答應過我,隻要我實話全盤托出,她保我性命,並且在事後放我自由,這是我唯一的出路。”阿財道,“所以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配合戰景霆是最好的選擇,不然隻有死路一條。能死倒也還好,但他隻會讓你生不如死。”


    製藥男若有所思,“你為什麽會認為,喬綰綰事後會說話算數放了我們,而不是殺了我們。”


    “雖然我是在別無選擇的前提下才答應喬綰綰的,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可以相信她。”阿財道,“最起碼我相信,如果換成她是老大,隻會來救我,而不是來殺我。”


    製藥男苦笑一聲,“我們當了太久的壞人了,已經很難相信人性的善良了。不過有一點你說得不錯,我的確別無選擇,現在活著從這裏出去,也是死路一條。與其這樣,不如讓自己少受點苦,不管喬綰綰將來會不會說話算數,但是最起碼,現在能少受點罪。”


    製藥男望向江東,“我答應配合你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保鏢很快給他服用了解藥,上了測謊儀後,江東立刻發問,“你是怎麽學會製毒的?”


    “我是個孤兒,從小就被一個老中醫收養,我跟著他學醫,看上去我很幸運,可是沒人知道我過的是什麽日子。”製藥男眼底迸射出陰寒的恨意,“他心術不正,喜歡研究毒藥,還偷偷拿我做人體實驗。”


    “所以你也跟著研究毒藥?”


    “沒錯,他這麽喜歡研究毒藥,我當然要讓他死在毒藥上麵,所以在我學會製毒,並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後,我就往他的茶水裏放了無色無味的毒藥,讓他悄無聲息地死去了。”製藥男勾唇,“當然,別人都以為他是意外猝死的,並沒有人懷疑我,我們兩個喜歡研究毒藥的事情也沒人知道,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是治病救人的好人......”


    江東繼續問道,“之前你老大把我們戰爺擄去,並給他下毒,你有份參與吧?”


    “是。”製藥男承認,“老大為了對付戰景霆,可以說是費了不少功夫,你也說了,我隻是參與,他另外還找了不少人來一起研究毒藥,因為他知道喬綰綰是鬼手神醫,一般的毒對她來說輕易就能解了。”


    “你算是你們這群人力的核心人員嗎?”


    “不算吧。”製藥男淡淡一笑,“我雖然有擅長的事情,但遠沒有阿財跟著他的時間長,知道的也並沒有他知道的多。其實老大未必會派人來殺我,隻是這些年,我太累了,想休息,與其逃出這裏跟著他東奔西跑,不如在這裏躺平,希望你們早點抓到老大,還我自由。”


    “你見過他的真麵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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