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佳貴人確實行事不端被本宮責罰,但是本宮既然對此事下了定論,就是到此為止的意思。你們也不要再落井下石、擴大事態!”


    新皇後入主坤寧宮尚且不足一月,但有皇上的愛重和支持,已經樹立起不弱的威勢,眾人急忙起身行禮應諾。馬佳貴人更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青璃不再多言,等嬪位以下的小主們行禮告退後,就登上鳳輿帶著佟妃和六嬪,浩浩蕩蕩地朝著慈寧宮去。


    抵達慈寧宮,青璃行禮問安後就被早已等待多時的皇太後拉了起來。


    青璃挨著太後落座,看著太後這親熱的模樣也忍不住笑了:“皇額娘怎麽今日也在這裏?”


    皇太後大氣地揮了揮手:“以後每個月初一、十五哀家也這個時候來慈寧宮陪皇額娘說話,剛好一並受了你們的禮。免得青璃你還要再跑一趟壽康宮。”


    青璃知道這是皇太後的真心話,也不推脫:“那就多謝皇額娘體恤!”


    覺得自己幫到大美人的皇太後高興不已,理直氣壯地揉了揉青璃的小手。


    太皇太後竟從侄孫女臉上看到了跟孫兒康熙帝相似的膩歪笑容,加快了轉佛珠的速度,移開眼神。


    太皇太後知道孫兒對青璃的深厚情誼,早就決定不管年輕人情情愛愛的太皇太後表明態度。


    “哀家跟皇上的想法一樣,這後宮的事情都依仗皇後打理,皇後每月初一、十五帶著宮裏的主位們來慈寧宮跟哀家聊聊閑話逗逗趣就夠了。”


    “你們要是誰敢拿著後宮之事來惹哀家煩心,哀家也直接降位然後綁去坤寧宮交給皇後論處。”


    太皇太後的一番話讓自覺“忍辱負重”、“靜待時機”的佟妃徹底崩潰,隻覺得滿宮的巨頭都好像被皇後下了降頭,竟都“投身敵營”了,那自己還有以後嗎?


    佟妃雖然絕望,但是麵上卻不敢表現出分毫,隻露出溫順恭謹的笑臉行禮領命。


    青璃也配合著露出感激中略帶惶恐的神色。


    皇太後見大美人擔憂立即安慰:“青璃不必害怕,你這個皇後當得很好!賞罰分明又不失寬厚,這麽短的時間就已經在皇上麵前連連替太子和馬佳貴人說情!”


    提及此事,太皇太後也露出了眼角的笑紋:“皇後此舉確實仁善大度!”


    惠嬪見此,連忙捧哏:“連嬪妾的大阿哥胤禔,自見了皇後娘娘就一口一個皇額娘時時念叨哩!可見皇後娘娘的仁慈之心,小孩子們都一清二楚呢!”


    剛犯過錯的僖嬪也連連找補:“皇後娘娘入主中宮之後,還數次敲打內務府,本月各宮的份例都足足的,嬪妾經常聽小妃嬪們讚歎娘娘的恩德呢!”


    其餘眾人也搶著吹捧青璃,青璃總算明白康熙帝平日看著歌功頌德的請安折子怎麽都能看得皺眉,實在是有些尷尬和臉紅啊。


    青璃首次帶領六宮主位給兩宮太後的請安,就在這一片和諧的誇誇聲中落下帷幕。


    -


    迴到坤寧宮的青璃按了按額角,隻覺得自己不讓她們日日來請安簡直是最英明的決定。不然每天聽著她們拍馬屁,厭煩不說,還容易迷失自己。


    當晚康熙帝迴到坤寧宮,便看見自己小皇後一臉嚴肅,語氣認真地跟自己探討:如何在漫天的稱讚中堅守本心?


    康熙帝撩起唇角,神秘兮兮地朝青璃招招手。


    一心以為是什麽不可外傳之秘的青璃急忙貼耳靠近。


    康熙帝不客氣地含住眼前圓潤可愛的耳珠,壓低嗓子曖昧出聲:“皇後娘娘今晚許朕兩次,朕就傳授娘娘功法!”


    被親得軟了身子的青璃嬌嗔:


    “你這功法正不正經啊?”


    【是不是還要去床上學啊?】


    【難道是傳說中“采陰補陽”的雙修功法?】


    【難怪我每天腰酸腿軟,你卻神采奕奕哩!】


    康熙帝隻覺得自己跟阿璃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確實要上塌後才能開始教學。


    不過朕可不舍得采陰補陽,阿璃每日明明也春風滿麵,眉目含情!


    青璃眼波流轉,仿佛帶著蠱惑人心的鉤子,康熙帝打橫抱起青璃撂在鳳榻上:“皇後娘娘試過就知道了!”


    次日,嬌豔欲滴的青璃揉著腰肢歎息:“真是甜蜜的煩惱,舒服是舒服,但是真累啊!”


    青璃剛歎息完就感覺下身湧起一層熱流,掐著指頭算算日子,青璃樂了。


    這天乾清宮的康熙帝晚膳時沒能等來青璃,獨自用完膳,迅速地處理完政事,就急忙迴了坤寧宮。


    叮囑過梁九功傳消息的青璃,早早就下好套等著康熙帝鑽了。


    於是康熙帝推開內殿的門,卻發現寢間空無一人,隻除了鳳榻上隔著紗帳隱隱約約可見的窈窕玉體。


    鳳榻上擺好姿勢的青璃開口了,語調不複往日的清脆,竟帶著微微的沙啞與酥麻之感:“這位公子,奴家的腳崴了,直不起身,可否勞煩公子進來幫奴家看看啊?”


    被勾得渾身起火的康熙帝大步上前扯下紗帳,就看見了鳳榻上側躺著身子的女子。


    女子上身隻著一件大紅的抹胸,下身的裙裝也輕紗點點,露出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的雙腿。更別提女子那張勾魂奪魄的玉顏,夾雜著牡丹的嬌豔與蘭花的高潔,眉目間還帶著一抹無人可以抵抗的嫵媚風情,真是千言萬語也說不盡的撩人。


    康熙帝毫不客氣地把玩著青璃的玉足,一派風流之感,耐著性子給青璃搭戲:“姑娘的腳傷本公子能治,隻是治好後姑娘如何報答本公子呢?”


    青璃縮了縮腳趾,美如貝殼的腳趾帶著天然的粉色光澤,一勾一放間仿佛踩在康熙帝的心尖上。


    康熙帝沒忍住吻了吻青璃的腳背,惹得青璃一陣嬌笑。


    青璃腳背發癢,毫不客氣地掙脫開來輕輕踢了踢康熙帝的肩頭:“自然是以身相許啦,公子可還滿意奴家的報酬?”


    康熙帝再也忍不住,把盡情展露自己美好身姿的美人抱了個滿懷,低下頭吻著美人的玉頸。帶著薄繭的手心也在美人的腰肢上來迴撫摸,愛不釋手。上下其手讓身下的嬌花進一步展露出無人可見的絕美神態。


    青璃軟著身子氣喘籲籲,情動不已。□□更甚數倍的康熙帝,也終於把魔抓伸向了美人腰下的裙擺。


    保有三分清醒的青璃壓住了康熙帝的賊手,勾唇一笑:“臣妾今日來了月事,不能伺候皇上了呢!”


    【嘻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高不高興哇!】


    就好像帶著千軍萬馬激昂壯烈地上了戰場,卻發現敵人已經繞過此處偷了自己的老家。


    青璃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康熙帝整個人都僵硬無比,低低罵了句髒話。


    朕很意外,但是絕不驚喜,更不會高興!


    生無可戀的康熙帝仰倒在鳳榻上,隻覺得這百子千孫被上笑臉嘟嘟的胖娃娃們也都在嘲諷自己。


    渾身火氣無處釋放的康熙帝聽見耳邊青璃的憋笑聲,眯了眯眼:“朕說皇後娘娘今天怎麽這麽大膽呢?原來是仗著身體不便,憋著壞呢!”


    不在絕境中死亡就在絕境中變態,康熙帝選擇了變態。


    康熙帝一個猛虎撲食壓在了青璃的身上,摸著青璃細嫩瑩潤的柔夷壞笑:“皇後娘娘費盡心思勾起的火,還得您自己來滅。”


    康熙帝緊攥著青璃的玉手貼著他紋理分明的腹肌緩緩向下,知道康熙帝起了何種變態心思的青璃大叫著撲騰起來:“我錯了,錯了!再不敢了!不敢了!”


    【果然是不作不死啊,我為自己剛剛的挑釁道歉!】


    【請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吧喵喵喵~!】


    故意招惹朕,撩起火來卻不滅,還想重新做人?


    康熙帝眯了眯眼,朕讓你剛才“笑嘻嘻”,現在隻能“喵喵叫”了吧!


    發現康熙帝攥得更緊了,青璃口不擇言:“你自己也有手啊,你自己來不是更方便嘛!”


    康熙帝氣笑了:“朕怎能跟皇後娘娘比呢?皇後娘娘的纖纖玉手軟嫩沁香,也不知道做起此事來是何等的享受?”


    被逼無奈的青璃使出了殺手鐧,隻見她一動不動,一語不發,卻渾身顫抖著發出嚶嚶的假哭聲。


    康熙帝拿懷裏寶貝的這一出“以退為進”束手無策,放下攥著青璃的右手捂在臉上,倒在一旁。


    機靈的小阿璃連忙裹上披風快步走出內間,這次再不敢不道德地偷笑了。


    不一會兒就有小太監提著水桶進了浴間,康熙帝在鳳榻上緩了好一會兒也毫無用處,隻好走進浴室,鑽進浴桶裏繼續靜心。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康熙帝默念數次清心咒才漸漸平複下去。


    等康熙帝出了浴室,青璃就笑臉盈盈地捧著康熙帝的常服迎了上去,還放下身段,好好地伺候著康熙帝更衣。


    康熙帝瞥了眼穿得嚴嚴實實的青璃,沒好氣地捏了捏青璃的臉蛋:“總算知道穿好衣服!”


    理虧的青璃笑得更甜美了,搖了搖康熙帝的袖子撒著嬌:“阿璃隻是跟玄燁哥哥開個玩笑嘛~”


    康熙帝繼續板著臉,也不搭理諂媚的小阿璃,盤坐在羅漢榻上悠哉悠哉地品著茶。


    覺得自己確實有點點過分的青璃狠了狠心:“等我月事盡了,你選一天我再穿一次剛剛的衣服,今日之事就此了結如何?”


    【我是個負責任的人,自己挖的坑自己填,自己造的孽自己收拾!】


    心願達成的康熙帝笑容滿麵:“朕覺得皇後娘娘的玩笑甚好,可以多來幾次!”


    青璃嬌俏地丟給康熙帝一個可愛的小白眼:“天還沒黑呢!”


    【咋就開始做夢了呢?】


    心情大好的康熙帝裝作沒聽懂:“快了快了,太陽已經西沉了。”


    青璃也收迴心底的那點別扭,端正身姿,開始聊起正事:“再有半月就是端午節,如今三藩已平,皇上可有意大辦?”


    康熙帝想到三個多月後的大地震,搖了搖頭:“從簡吧。”


    青璃心裏有數了,又繼續問道:“五月初三還是仁孝皇後的忌日和太子的生辰,我卻聽說宮裏以往都沒個說法?”


    康熙帝牽過青璃的手,微微蹙眉:“赫舍裏氏的忌日與端午節相衝,保成的生辰又是他額娘的忌日,宮裏一向隻做不知,阿璃依照舊例即可。”


    作者有話說:


    *:摘自清心咒


    第43章


    五月初三, 這天很特殊。


    清朝端午節一共五天,從初一到初五,又叫“五毒節”,所以這天也是端午節。


    五月初三還是小太子胤礽的生日, 以及仁孝皇後赫舍裏氏的忌日。


    隻不過每年這天, 宮裏都會熱熱鬧鬧地慶賀端午節, 除毓慶宮外幾乎無人關注小太子和早逝的元後。


    生日也是親額娘的忌日,所以小太子從不過生辰。毓慶宮的關注也隻是因為小主子今日心情不好,所以更加提著心伺候著。


    今年的五月初三, 小太子破天荒地不顧還沒結束的禁足令,去乾清宮求見康熙帝, 並提出自己的請求:“皇阿瑪, 您能帶兒臣去奉先殿拜一拜皇額娘的牌位嗎?”


    康熙帝不滿仁孝皇後, 可對小太子一直稱得上是慈父心腸, 想到太皇太後之前說過的:“保成還小, 容易驚著神。赫舍裏氏作惡太多,牌位旁恐有冤魂虎視眈眈, 保成長成之前就別帶他去祭拜, 免得被纏上。”


    康熙帝雖不信這些,卻還是聽了進去, 萬事小心為好,況且康熙帝也不想與赫舍裏氏相見,哪怕隻是塊牌位。


    康熙帝蹲下身摸了摸小太子的頭,溫聲道:“保成自己抄些經書私下燒給你皇額娘就好, 奉先殿還是少去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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