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背靠大樹好乘涼是真的。


    若不是有瑞王府這個強硬的背景,她也不敢把生意一下鋪這麽大,還敢先發貨。


    自從來了京城,就一直忙忙碌碌,方念真都沒有再自己下廚過了。


    如今,“娘家”來人了,她總要有所表示。


    係好圍裙,倒油入鍋。


    煎炒烹炸間,迷人的菜香味一直飄到了院中。


    左右鄰居皆道:“嗯,新搬來的這家有個手藝不錯的廚娘。”


    如今正是吃蟹的好時候,方念真已經把那道“花雕醉蟹”研究差不多了。


    雖然花雕價高,但是給自己的好友吃,多貴她都舍得。


    雖然比不上禦廚做的那份,但是她覺得味道也還可以了。


    除了花雕熟醉蟹,還直接清蒸了一鍋,全是母蟹,現在母蟹肚子裏有黃,香著呢!


    方念真月事剛結束,她就放縱了一下自己,連吃了好幾隻。


    酒足飯飽,夜深準備入睡時,方念真還感覺自己走路發飄。


    “沒事,一覺睡醒就好了。”


    篤篤篤——


    窗外好像有動靜?


    方念真強撐開眼皮,還沒等她叫侍女,窗子就被打開了。


    一襲白衣的陸恆幹淨利落地翻了窗進來。


    “噓,是我。”


    方念真笑得眉眼彎彎,“不是說要到大婚那日才能相見嗎?”


    兩個人最近有事都是讓侍女傳話的。


    陸恆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想你了,明日聘禮就要抬來了,今天我挨箱檢查了一遍,猜著你會不會喜歡。”


    方念真嗅著他身上淡淡的梅香,越發覺得頭腦不清醒。


    陸恆也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微微皺眉:“你喝酒了?”


    方念真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抬頭說道:“沒喝,隻是吃了一點點醉蟹。”


    她這話說的黏乎乎的,語氣又軟又緩。


    陸恆覺得她說話的熱氣一直吹到了自己的耳垂,不知怎麽的,心跳突然快的不受控。


    “念真,真真……”


    “嗯?”


    方念真還在迷茫中,就感覺陸恆的唇貼上了自己的。


    一開始是溫柔的吻,可是她做了個錯誤的動作——她一下子沒站穩,就下意識緊抱了下陸恆的腰,直接拉近了距離,兩個人緊緊地貼到了一起。


    許是這個動作讓他誤會了,反正方念真隻感覺麵前的男人氣息一瞬間就亂掉了。


    這個吻也不再隻滿足於唇齒之間,反而更深入了些。


    方念真覺得自己的身體也熱了起來。


    已經記不清是誰先動的了,兩個人就這麽挪到了床上。


    方念真被吻的身子發軟:“有點熱,陸恆。”


    “都快入冬了,熱什麽熱。”


    男人壓在她身上,抽出空隨便說了兩句話,就又把那張勾人的唇給堵上了。


    “嗯……”,方念真覺得屋內的一切都在升溫,她的臉頰都燙的不行了。


    好在,這男人還保留了最後一分清醒,趴在她頸邊大口唿吸調整著。


    方念真不清醒的大腦支配著她發表著不清醒的言論。


    “果然是‘小別勝新婚’啊!”


    陸恆一時又氣又笑,“傻姑娘,我們還沒新婚呢,你是真的醉了。睡吧,明日還要接聘禮,我走了。”


    “色中餓狼,跑這麽遠就為了親我一下。”


    方念真嘀嘀咕咕著,翻了個身,還真是馬上就睡著了。


    陸恆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 ……


    第二日,方念真老早就被侍女們從被窩裏“扒”出來,她昏沉沉地任由她們給自己打扮。


    “姑娘,今日王府要來下聘禮了,雖說日子晚了些,可也無妨,他們正好也可以好好準備著。”


    府裏已經沒有什麽長輩了,是曾管家親自來的。


    方念真腦袋裏的瞌睡蟲一下子就被趕走了。


    無他,為什麽瑞王府抬來這麽多抬聘禮啊?!


    之前陸恆和她說的明明是一百二十八抬,這個數已經是京城頭一份了。


    方念真劃拉著自己的私庫,還有皇上和皇後、後宮其他娘娘的賞賜,塞一塞,再加上陸恆給自己添上的一些,也能勉強湊夠一百二十八抬。


    如此便很有體麵了。


    可是!今天抬來的竟然是一百八十八抬?


    第一抬嫁妝進了方念真的宅子了,最後一抬還在瑞王府沒出來呢!


    這可讓京城人撿了個大話題。


    “快去看看,瑞王是真喜愛他的未婚妻啊。”


    這個陣仗一下來,再沒人敢一口一個“商戶女”的叫。


    看這意思,要不是天上的星星摘不下來,沒準聘禮裏還得裝一箱星辰。


    方念真在庭院中聽著曾管家一字一句地唱聘禮,聘禮單子足有好幾張。


    “大雁一對。”


    “聘金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兩。”


    方念真微微張嘴,天,陸恆這麽有錢呢?


    這小子深藏不露啊,不過這個數,想必他是特意沒取整數,發發發,她喜歡。


    曾管家拉著長聲念到口幹舌燥,每念一樣,就有侍從打開對應的那箱聘禮展示給大家。


    意思是,看,我們這可都是真給了,不是光說個名頭的。


    方念真二進的小宅子被擠擠挨挨的聘禮箱子堆滿了,每一樣聘禮都值得趴在大門口看的百姓們驚唿。


    她看著那一箱好像雞蛋一樣隨意裝了一箱子的夜明珠,麻了,真的麻了。


    不是,陸恆不會把王府裏東西都賣了來娶她吧?


    終於,曾管家念完了聘禮單子。


    按照大肅的習俗,嫁妝應該明日迴過去的。


    但是方念真住處太小了,實在是安排不下這些東西,怕弄混了,便決定今日就借著王府的人把嫁妝也抬走。


    方念真拉著曾管家到一旁,“曾叔……”


    還沒等她把話說出來,曾管家就先說了。


    “姑娘,王府多抬了三十抬銀子來,當做您的嫁妝,一百五十八抬嫁妝,也足夠了。”


    方念真感覺自己都恍惚了。


    這也太高調了,自己真的不會在出嫁那日被山匪給綁走嗎?


    說一句“富可敵新雲州”也不誇張了吧。


    大婚前一日,方念真被皇宮裏的人引著去拜了太廟。


    若是陸恆還沒出宮建府,這拜廟應該是大婚當日的事。


    但是現在陸恆都已經被封王了,就不必如此了。


    方念真上輩子和這輩子加一起都沒這一天叩的頭多,還好木槿早有經驗,給她在膝蓋上縫了一層薄墊。


    從外麵看不出來,她跪下去也能舒服點,要不然這膝蓋非得青紫了不可。


    叩拜到陸恆生母的牌位時,她顯得格外的嚴肅,動作也極為標準。


    陸恆對他母妃很是敬重,關於他母妃的故事,方念真隱約能猜到幾分。


    她在心中默念著:“未來婆婆,我和陸恆會相互扶持的,您放心吧。”


    第二天就是京城大婚了,方念真本以為自己會緊張的睡不著覺。


    但是陸恆把事情都安排的很妥當,她今日又身體疲累,竟然早早的就睡著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佩蘭還在給她的兩個膝蓋熱敷。


    “昨晚都敷過了,應該無事。”


    方念真難得沒有賴床,大肅婚禮挺好,中午陸恆才來迎她,也不必起大早。


    今日的妝麵就不是幾個侍女給她畫了,皇後娘娘特意派了宮裏的妝娘來。


    方念真無聊地端坐在銅鏡之前。


    好在,又過了一會兒,就有她的好友來添妝了。


    知曉和黃鶯自然是在的,曾月怡今天也現身了,聽說陸恆派她去帶兵了,前兩日才準她迴京。


    “恭喜啊,幸好還來得及。”


    方念真被妝娘描著眉毛,不能亂動,就笑著迴應:“可把大忙人盼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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