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和虞清寒一路同行,路過了許多宗門。


    看到了不少靈山的優美景色,譬如靈禽走獸在山間行動,猛虎趴在石台上打盹,青蛇盤踞在靈藥之間,汲取著靈氣。


    那些個靈禽神氣靈性的樣子,優雅尊貴,一看就是圈養起來的異獸,看著跟外麵的妖魔都不一樣。


    空中途徑的宗門寶峰周圍,時常能看到有修士從飛鶴上落下,又有人乘坐飛鶴離去。


    這些飛鶴無疑是宗門弟子的坐騎,專門用來載人的,速度比擬築基修士,倒是不慢了,主要是趕路也無需耗費法力。


    趙淮路過一處仙山的時候。


    意外發現了一處正在舉行的宴會。


    人數有上百人,年輕男女,中年俱有,他們身上氣息都是不凡,築基都是極少,大部分是金丹修士。


    一儒袍老者高坐石椅上,與一位容顏秀美的襦裙女子交談著。


    中央有一位青衫中年撫琴,底下其餘修士有的吹笛,有的喝酒,有的談笑風生,有的隨著曲子起舞,更有甚者,豪飲一大壺酒,酒酣胸膽,豪氣頓顯。


    趙淮看到這一幕,暗自感慨。


    看來修士還是有娛樂活動的嘛,不像傳言中的那般無趣。


    這才是仙家聖地過的太平日子。


    儒袍老者與襦裙女子交談甚歡之際,襦裙女子好似注意了趙淮的存在,抬眼望了一下,隨後對老者說了些什麽。


    儒袍老者仔細聽完,露出了笑意,止住話頭,仰頭對著趙淮的方向,微笑傳音道:


    “既然是大炎太子殿下,何不進來一坐?”


    此言一出,周圍奏樂的修士紛紛停下,詫異的抬頭,看向天空的白衣俊朗青年。


    尤其是那位襦裙女子,眸中泛著光芒。


    清風依舊吹,眾人皆是安靜,等待著趙淮的迴應,眼神中帶著好奇和期待。


    此刻,趙淮剛好路過他們的頭頂,見這群風儒雅士的家夥目光含笑,皆是看著他,心中略微鬱悶。


    到底是盛情難卻啊。


    這時虞清寒瞧見了趙淮的神色,輕笑道:看書喇


    “夫君,既然他們叫你了,那就去吧,這些都是靈山宗門的年輕才俊,雖說比不上仙門,但在靈山福地,廣結善緣,是絕對沒有錯的。”


    趙淮歎氣道:“就聽夫人的吧,也不是我不想去,主要是我不擅長與人打交道,人一多就覺得尷尬,在錦州那些年,我認識的人也不多。”


    換句簡單的話解釋就是,他有點社恐。


    “沒事,有我。”


    虞清寒稍稍安慰了一句,於是拉著趙淮的手,來到這處雅致的浮島上。


    浮島門口有兩隻雲擒鳳鳥,有著雲白的翅膀,閃耀著五彩斑斕的羽毛,看著十分高貴純潔。


    雲擒鳳鳥是一種奇異的瑞鳥,體內的有很稀薄的鳳凰血脈,沒有什麽戰力,但是很好看。


    趙淮看著也十分稀奇,不知為何,他想起了自己的八哥。


    隨口一問道:


    “夫人,當鋪裏那隻八哥你帶走了吧。”


    “嗯,在大夏皇宮裏養著呢。”


    “哦。”


    趙淮若有所思的點頭,很快來到了各大修士的麵前,他們不少人也是肅然起敬,或微微拱手,或微笑點頭,或神色鄭重,或舉酒示意,都有個共同點,笑容充滿了善意。


    撫琴的青衫中年是第一個起身行了禮的,笑道:


    “歡迎太子殿下來到我鳳溪山。”


    “這位是...”


    他看到虞清寒的時候,微笑著問道。


    “哦,這位是我夫人。”趙淮徑直解釋。


    “原來是太子妃,失敬失敬。”


    青衫中年麵露恍然,拱拱手道。


    “請坐吧,各位都等著呢。”


    趙淮點頭,當即伸手還了一禮,然後拉著夫人上了座。


    各大宗門的年輕才俊近距離看到趙淮,相貌根骨都如此年輕,都有些吃驚。


    知禮數,不露怯,落落大方,不愧是大炎太子。


    一時間心中對這位炎祖後人有了幾份好感。


    趙淮坐下後,看到之前的那位襦裙女子,端詳了一會兒,不禁覺得有些眼熟。


    對方長相秀美,身材婀娜,雪白脖頸上有一口迷你古琴,氣息縹緲。


    她也在看著自己,不是偷看,是大大方方的看,還朝自己點了腦袋,算是打了招唿了。


    趙淮忽然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他之前剛進靈山,執法嚴苛的女看門人嗎?


    顧天機還說她脾氣很倔,性子若男子,但她叫什麽來著?


    蔡玉香好像是叫。


    天星聖宗的真傳弟子。


    儒袍老者撫須而笑,望著趙淮道:“太子殿下蒞臨我靈山的事跡,已經傳遍了各大宗門,有不少弟子都是盼著見你一麵,如今好不容易一見,果真跟傳言一樣,俊逸風流啊。”


    敢情自己還成明星了?


    趙淮嘴角一抽,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高興,嗓音清朗溫和道:


    “當真受寵若驚。”


    “我也隻是一名修士,跟在場諸位並無不同,太子隻不過是世俗的身份罷了,諸位不必如此客氣,我看各位都是雅致之士,而我隻是個俗人,等等如有冒犯,伏乞勿怪。”


    “無妨無妨。”


    儒袍老者笑了笑道。


    “本來我們也隻是隨便聚聚,談論一番世間大道罷了,既然殿下來了,不妨給你介紹一下他們,日後在靈山,也有個照應。”


    “先自我介紹一番吧,老夫姓葉,來自衍聖府,小友叫我葉公就行。”


    緊接著,葉公看著下麵默不作聲又東張西望的年輕修士,不由笑罵道。


    “你們不是都說大炎太子是當世人魁嗎,怎麽見到真人就不敢說話了?”


    被這麽一罵,才慢慢有人站起來自我介紹。


    “太昊劍宗,李翩然,日後太子殿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都可以喚我。”


    一位俊雅的公子站起,微笑著抱拳道。


    “雲霞宗,黃月澄。”


    “我本以為太子的年紀會在半百上下,沒想到比我想的還要年輕,這份道行,值得稱一聲前輩。”


    一名體態豐潤的貌美女子施然行禮。


    ...


    但凡是靈山裏頭,有頭有臉的年輕俊傑,都是自報家門,但趙淮自認自己也沒記住幾個,倒是身旁的虞清寒一個個記在了心中。


    “天星聖宗,蔡玉香。”


    最後一位介紹的,乃是葉公身側的那位襦裙女子,蔡玉香。


    她看了一眼趙淮,鄭重又認真道:


    “我與殿下已經見過麵,之前在靈山入口的時候,若有得罪之處,請見諒。”


    “沒事,伱也秉公行事。”


    趙淮搖搖頭,並不在意。


    “認識?”


    倒是虞清寒傳音問了一嘴。


    “之前進靈山的時候,她是看門人,所以見過一麵。”


    “哦。”


    虞清寒緩緩點頭。


    “聽說太子殿下一人便擊退了魔子司徒寰的魔舟,能具體說說嗎?畢竟連紫韻和陳劍書兩大天驕都敗下陣來了。”


    人群中,一位年輕弟子鼓起勇氣,問道。


    趙淮微微沉吟,沒想到有人會問這樣的問題,硬著頭皮道:“嗯...都是無極仙宗的海掌教出力的緣故,還有紫韻和陳劍書兩位的齊手戰那司徒寰,使其消耗了不少法力,我隻是撿了個便宜。”


    “殿下謙虛了。”


    他剛說完,立馬就有人笑著附和了一句。


    無獨有偶,問題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宗門長老說前輩你是炎祖的後人,所以您身上是否具有炎祖當年的神通?”


    “額...不會吧...”


    這個問題實屬是把趙淮整無語了。


    “我聽說世俗的大炎已然複國,可以肯定的是,大夏必定不是大炎的對手,所以我很好奇,前輩未來將如何處置大夏女帝?”


    聽到這,趙淮連忙看了一眼虞清寒。


    還好,對方的臉上沒有什麽多餘的殺機之類的表情,很是平靜。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沒法迴答...”


    “太子殿下的劍法,陳劍書在三日前說了,已至劍經第七境,我有一些關於修行上的問題,能否請教一二。”


    “這個嘛,劍道修行的事牽扯的很多,一時半會兒講不通。”


    “我還想問...”


    “這個...”


    現場的氛圍十分熱烈,這些年輕弟子的激情好像竄上來了,問題接著一個又一個,都給趙淮整懵逼了。


    見此一幕,高座的葉公不禁撫須大笑,身側蔡玉香也是難得莞爾。


    在他們看來,趙淮受歡迎,是一件好事。


    說明炎祖在靈山仍具有不小的影響力。


    但虞清寒夫君的樣子,知道他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局麵,於是不禁清了清嗓子,咳了一聲,臉色變得威嚴起來。


    周圍的不少年輕俊傑皆是停了下來,看向了她。


    虞清寒被眾人凝視,並不慌張,而是神情自若,風輕雲淡道:


    “紅塵萬象,諸多煩惱,既是修行,也是樂事。”


    “所以這些問題,大家不如自己先思考思考,可以會有所收獲,畢竟我夫君他也隻是個普通修士,不是大能轉世,諸位還需多體諒一二。”


    這番話一出,還真就讓在場的修士思考了起來。


    細細琢磨話裏的意思。


    諸多煩惱,既是修行,也是樂事。


    其中蘊含了不小的道理啊。


    趙淮也終於能鬆口氣,暗中給夫人豎了個大拇指。


    “嚶!”


    忽然,鶴鳴長嘯。


    一隻飛鶴從天而落,一名儒袍修士從上麵翻下來,著急的喊道:


    “葉公,衍聖府昨日出去的弟子全部失蹤了啊!”


    “怎麽迴事?”


    葉公皺起眉頭道。


    “不止是衍聖府,其他諸多前往北州、西州、南州的宗門弟子,都是失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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