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我沒見過,最近你媽要跑一些活,估計顧不上你爸那,我剛才還想提醒你,要是你媽沒迴來,你別迴家,省得被打呢,結果走近一看,你已經被打成這樣了。”女主人心疼地看著王財一臉傷。


    沒有母親的行蹤,又不能迴有王胡麻的家,王財拜托女主人迴頭跟母親說自己不在家,打算迴學校去了,沒有亂跑,女主人應下,還讓他好好學習,順便給了他一百塊去學校買點好吃的,202 跟302太近,現在不好帶他去家裏吃,萬一王胡麻鬧上來,影響王財學習。


    平時女主人會給一點錢讓王財在學校買飯吃,母親用其他禮物還迴去,王財已經習慣母親與女主人之間的友誼,道過謝後就獨自去上學,本來這一次要在學校待上一個月,卻很快收到了班主任的電話,說家裏阿姨找他有事。


    王財認識的阿姨就202的女主人一個,接通電話後對方讓他趕緊迴家一趟,電話裏說不清楚什麽的,語氣並不好。


    故事後麵的展開非常令人唏噓,女主人說起來還抹了把淚,她曾經跟那個可憐女人感情確實好,隻是後來什麽都散了。


    現在迴憶起來,女主人都不記得是哪一天發生不對的,在王財母親逐漸有自己的生活後,兩人聚會的時間逐漸趨於周末,也就是說,在工作日,她們之間是默認各自幹活的。


    加上王財母親非常努力,店長逐漸給她升職,有時候會離開一陣子,所以女主人在一段時間沒看到王財母親的時候沒覺得哪裏不對,期間遇上了王財迴來被打,她還想著不知道對方多心疼呢。


    一個星期見不到是工作忙,兩個星期見不到可能是臨時出了意外,三個星期見不到,女主人終於意識到,人可能不是沒迴來,而是不見了。


    女主人抽空去了趟王財母親工作的店裏,一問才知道,之前王財母親弄完了外地店的事,準備休半個月年假,很早就放假迴家了,現在並不在店裏。


    “你知道嗎?我當時聽見這個嚇死了,”女主人拉著鬱久霏的袖子說,神色間依稀還能看見當時的慌亂,“我問過了王財他媽的迴家日子,嘿,你說巧不巧?剛好是王財弟弟迴來前三天,我尋摸著,她應該是想提前迴來買東西給弟弟補身體的,但弟弟迴來了,我們都沒見著人啊。”


    鬱久霏記得王財明確寫自己母親已故,並不是失蹤,她立馬問:“那人是怎麽了?走丟了?”


    女主人擺擺手:“哪裏知道是不是走丟啊?我不敢往壞處想,就迴來跟老頭子商量,他說人說不定就在家裏呢,或者……被王胡麻那人趕迴老家去了,迴娘家也有可能啊,他就說,讓我再仔細問問。”


    這麽仔細一問,來來迴迴就繞到了王財母親放假那天,四號樓有人看見她拎著隻雞和不少吃的迴來的,這麽多年了,大家都明白,隻要她帶很多東西迴來,肯定是王財放假了,就算隻放一天,她都會給王財做好吃的。


    但小區裏的消息,就到這裏為止了,小區沒有監控,關上門之後發生了什麽時候根本不知道,頂多聽見點聲音。


    時間過去了好多天,女主人叫上老頭子一塊去想王財母親最後迴來那天發生什麽時,才記起那天他們的兒子交了女朋友,說互相吃個飯見麵,早早就出門去了。


    迴來後沒聽見302有什麽聲音,所以都以為王胡麻沒迴來呢,之後又是工作日,302安靜得很,更沒人發現王財母親去了哪裏。


    女主人自己想不出來,特地繞開王胡麻問了三樓跟二樓所有的住戶,試圖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隻有306的一個租戶說,他那天出門跟女朋友約會,好像聽見了302的吵架聲,吵的什麽倒是聽不清。


    302的男主人王胡麻每次迴來都要跟老婆吵架打架,大家都習以為常,就算是往來住不久的租客都知道302的事,那女人早些年還任打任罵,工作年齡上來後逐漸不會忍氣吞聲,單方麵的打罵就變成了互相吵架跟互毆,雖然每次都是王財母親輸,最後還是會被打一頓。


    得了這個消息,女主人擔憂王財母親被王胡麻趕出去了,之前不是沒出現過這樣的事,王胡麻不知道怎麽了,突然發瘋,甚至把王財母親的鑰匙都扔進了蹲坑裏衝走,那時候又是暑假,王財母親隻能帶著兒子去鄉下暫住。


    後來王胡麻出門,喝得醉醺醺迴來,王財母親才重新拿了他的鑰匙去配新的,繼續伺候這男人。


    聽到這裏,鬱久霏都忍不住說:“為什麽還伺候他啊?都被趕出來了。”


    能讓一個聖母病說出這樣的話,可見王胡麻多過分,過分到鬱久霏都不用小本本計算誰欠誰,直接就可以知道是王胡麻的錯,按照鬱久霏的想法,既然已經被趕出來了,自己又有生存能力,對方明顯不喜歡自己,那直接走掉就好了,對方眼不見心不煩。


    女主人歎了口氣:“其實弟弟上高中之後她就想走的,但是她也要為弟弟考上大學後的學費、路費、生活費考慮呀,萬一弟弟緊張沒考好,她還想給弟弟複讀,這些都是錢,王胡麻再不好,至少有個房子住,這樣他們娘倆就能省下一大筆錢呢。”


    母親一旦把人生都寄托在孩子身上,那肯定是要把一切最壞的可能性都考慮好的,王財母親存了很多年錢,依舊擔心出現意外不夠用,她甚至跟女主人說過,如果有一天自己出意外了,這筆錢或許還是不夠到王財結婚生孩子,所以她想再給自己買點保險。


    到王財母親失蹤為止,她已經存下了十幾萬給王財,這些都是一年年忍受王胡麻打罵省下的房租錢,存折她自己收著,隻有王財跟她自己知道在哪裏。


    女主人隻知道有這張存折,但不知道具體有多少,又放在哪裏,發現人不見後她還想過會不會是王胡麻發現了存折的事,所以把人關家裏了,但找了物業借口做檢查的時候,並沒有在302屋內發現對方的痕跡。


    不得已,女主人報警,這時她沒有通知王財,想著事不大的話,就不影響王財學習了。


    結果警方找了市內又找了王財母親老家,連王胡麻老家都找了,依舊沒找到人,最後拖了快一周,警方忽然聯係王胡麻跟女主人去認人,說是找到一具屍體,認一下是不是本人,如果無法認出的話,還得做一下dna檢測。


    女主人第一次去公安局的太平間,那地方不如醫院的冷,可依舊讓人不太舒服,法醫就站在旁邊,拿著身份證明、死亡證明等他們簽字。


    王胡麻一臉不樂意,掃了一眼屍體,都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清,隨口就說是。


    手術台上放著屍體非常蒼白,臉上有幾乎可以說是毀容的傷,還有許多陳年疤痕,眼眶裏沒有眼球,是兩個黑紅的洞,身體被白布蓋著,不知道下麵是什麽情況。


    女主人不敢相信,她差點被嚇軟倒在地,是她丈夫扶著她,好半晌她找迴自己的聲音,顫抖著說:“不、不可能,這不會是王財他媽,眼睛呢?怎麽會沒有眼睛?”


    其實王財母親的臉就算傷痕累累,認識這麽久的人,依舊看出她是誰,女主人隻是不相信,之前還活生生的人,一下子就變成殘缺不堪、冷冰冰的屍體。


    因為女主人不肯點頭,王胡麻不得已同意警方說做dna檢測的辦法,由女主人去聯係在學校的王財,過來檢測兩人是不是親母子。


    王財來的時候也跟女主人一樣,不敢相信自己母親居然死亡了,警方給他們做了親子鑒定,確定王財母親死亡,死亡原因是頭部遭受重擊,法醫的檢測是什麽鈍器反複砸裂了死者的頭骨,腦內進血導致的死亡。


    如果說死亡已經是一個令人無法接受的消息,發生在王財母親身上的第二件事就根本無法讓人接受——警方找到王財母親屍體的時候,她身體裏的器官跟血液幾乎都被榨幹了。


    女主人聽得差點暈過去,顫抖地問警方是什麽意思,警方有些不忍,解釋說,死者死後很快就被人抽幹了血液,之後有人把她的器官挖空了,看手法,是專業的。


    因為這個發現,警方懷疑是有器官團夥流竄,他們或許早就拿到了王財母親的血樣,做過配型後就盯上了她,先打暈她本人,再去做器官移植,最後把屍體丟棄。


    除了王胡麻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不管是女主人一家還是王財,都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可事情已經發生了,總得讓對方入土為安。


    女主人長長歎了口氣,拿出手機給鬱久霏看照片:“給你看,王財他媽的遺照用的還是我之前跟她拍的合照,因為她死後沒有眼睛了,師傅拍不了,隻能從以前的照片找,再弄成黑白的。”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靦腆,但可以看出來很開心有人陪她拍照片。


    鬱久霏看她翻了好幾張,問:“阿姨,有王財的照片嗎?我之前也認識一個叫王財的人,同名同姓好有緣分哦。”


    女主人詫異地看了鬱久霏一眼,態度更親近一些:“是嗎?我有的,我給你找找啊……”


    老年人眼神不好,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照片上的王財年輕、陰鬱、冷漠,有種還沒長開的稚嫩感。


    鬱久霏幹脆也翻出了樓十一之前給她的檔案照片,兩個手機放到一起對比,除了臉型的稚嫩與成熟,居然連眼神都完全一樣,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是一個人。


    “哎喲,這孩子也是苦啊,這麽多年,很少見他笑。”女主人唏噓地說,抬手抹抹眼角。


    剛想附和的鬱久霏被衛生間出來的男主人和沈西聆打斷,兩人都有點沉默,沈西聆還好,他很少有什麽情緒波動,在他身後的男主人臉色就難看了,跟生吞了螺絲釘卡著喉嚨似的。


    鬱久霏抬眼看過去,問他:“怎麽了?沒疏通好嗎?要不放著我來?”


    沈西聆搖搖頭,伸出手,他手裏拿著個黑色的塑料袋,緩緩展開,一股惡臭的味道傳來,像是什麽腐爛的東西跟屎混一起的味道,男女主人一聞到這個味道就立馬跑去吐了。


    坐著的鬱久霏捂住鼻子,她看不見,便站起身,然後在黑色塑料袋裏看到了一顆完整的眼球。


    兩人沉默一會兒,聽著像是背景音的嘔吐聲,鬱久霏屏住唿吸,拉著沈西聆的手緩緩把袋子合上:“問題不大,畢竟這個世界上能讓馬桶堵的,除了屎就是屍體,能裝進行李箱的,除了人民幣就是人民,你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給你要點冰塊。”


    沈西聆:“……”


    第113章 治療第一百一十三步


    在醫院多年,鬱久霏擁有基本的防腐知識,遇上這種不明的屍體組織,要用冰塊防止腐爛,像屍體都要冷藏起來等法醫檢測一樣。


    可是男女主人都在吐得無暇說話,鬱久霏就戴上口罩到屋外挖了一盆雪迴來,讓沈西聆連塑料袋一塊放雪裏暫時凍著,然後站陽台上大聲對著樓下小花園的導演吼,讓他報警。


    導演舉起大喇叭:“快來了,別催。”


    聽到這個迴答,鬱久霏就知道導演他們早就有準備,玩家這邊有什麽進展,節目組都能實時跟進。


    鬱久霏揣著手迴到屋內,關上陽台門,聽見女主人夫妻倆還在吐呢,屋內有兩個衛生間,一人占據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看見了馬桶,吐得停不下來。


    “剛才怎麽迴事啊?你不是去給人家通下水道的嗎?還通個眼珠子出來?”鬱久霏壓低聲音,疑惑地問沈西聆。


    “正常的下水道哪裏能天天堵?我就試著往更深的地方看了下,這才發現不是實際堵了,是那玩意兒在作祟,你可以理解為……有人死了,但怨氣不散,就想引人注意。”沈西聆一邊說一邊往自己手上噴酒精。


    恐怖作品就總說,人如果是被碎屍的,屍體被分成一塊塊衝進下水道裏,隻要有一塊沒被找出來,都會堵在那,等待有緣人再把它挖出來洗清冤屈。


    鬱久霏皺起眉頭,這迴從背包裏拿出了一雙新的手套,多戴一層口罩,走到塑料盆旁邊,緩緩打開了黑色的塑料袋,裏麵那顆眼球不算特別完整和新鮮,確實能看出來已經在汙水裏泡了很久。


    早些年給醫院幫忙,鬱久霏看過那些被撞得零碎的屍體,新鮮的眼球上會充血,因為沒有從眼眶裏挖出來,血管依舊可以給它輸送血液,紅紅的一顆,看起來像是沾了草莓醬的玻璃球。


    沈西聆也跟著走過來,他低頭看了眼,說:“剛才我聽你跟那阿姨說了302王財家的事,王財已故的母親,就是少了一雙眼球吧?”


    樓上王胡麻的妻子屍體少了一雙眼球,現在眼球就被發現在樓下住戶的下水道裏,未免太巧合了些。


    “時間不是很對得上,”鬱久霏輕輕轉動眼球觀察,“按照阿姨說的,王財母親在他高三的時候死亡,但是他的檔案裏寫,他一直都有休學重修的記錄,那麽他的實際年齡要比一般孩子大很多,而他妻子死亡時間是在大學畢業三年後,妻子死後他就去了火車站,而阿姨說四五年前房子開始有問題的。”


    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一個時間是能對應上的,或者說,沒有可以對應上的細節。


    任何案件的線索都需要一環扣一環,不是說人物之間好像有關聯就可以合為一談,王財的人生軌跡與案件發生的時間無法貼合,哪怕他是文憶的幫手,鬱久霏也無法直接把這個地圖的鍋扣他頭上。


    根據王財的檔案來看,他高中念了兩次,後麵一次是複讀,假設他被母親死亡的事影響後,在考上大學後應該就跟父親斷絕了聯係,根本不可能特地迴來報複父親,何況他還有個非常恩愛的妻子。


    四號樓堵塞開始時間大約在四五年前,差不多就是王財畢業的時間,他那時候忙著工作跟結婚,完全沒必要迴來見父親的麵。


    鬱久霏一開始來問,還以為202這麽古怪,是王財母親死亡後就出現的,可從投訴冊跟女主人的描述來看,很多毛病確實就是小區自己的問題,跟鬧鬼混在一起,似乎與王財母親死亡的時間對不上。


    沈西聆思索一會兒,說:“會不會是後來還發生了什麽,讓王財動手?他不可能無緣無故被文憶選上,等會兒他們不吐了,你再仔細問問王財母親死後的事。”


    “行,等會兒估計警察要來調查,他們肯定能調查出更多的細節跟信息,到時候就靠你了,樓十一。”鬱久霏說完,想拍一下樓十一,繼而發現自己手套髒兮兮,隻能作罷。


    樓十一身上的光芒閃了下算是迴答。


    男主人好歹是看著沈西聆挖出來的,先一步吐完了肚子的存貨,臉色蒼白地從衛生間出來,看起來像是老了十幾歲,女主人還在主臥裏的衛生間站不起來。


    從衛生間出來的男主人看到沒事人一樣的鬱久霏跟沈西聆,他用毛巾捂住嘴巴,艱難開口:“你們沒事嗎?”


    鬱久霏此時已經收起了手套,臉上的口罩沒摘,聞言,從口袋裏掏了兩個口罩遞過去:“我看你們吐了,就直接戴口罩了,你們需要嗎?”


    顯然,在麵對一個發臭眼珠子的時候,是人都需要一個口罩。


    在警方到來前,女主人總算被男主人扶著出來了,他們完全不敢往塑料盆那看,問鬱久霏有沒有報警,得到鬱久霏肯定迴答後沉默著不說話了。


    事情變成這樣,關於王財後麵的事情,鬱久霏就不好開口問了,想著要不等警方問完,讓這對老夫妻緩一緩,明天再問。


    警方帶了不少人跟機器來,現代社會,很多工具都有了質的變化,尋找線索的能力一年比一年強,不用擔心找不到剩餘的線索。


    人員到齊後警方聯係了物業、節目組還有開發商,又借用了兩個空房子,一個作為暫時的審訊室,一個用來做檢測。


    鬱久霏、沈西聆與202夫妻倆作為第一目擊人,被分別帶去詢問,主要問一下怎麽迴事,比如說怎麽發現的眼珠子,還有許多前前後後的細節。


    有導演在,玩家身份不會有任何問題,副本也會淡化玩家身份對劇情的影響,警方第一時間就排除了鬱久霏跟沈西聆的嫌疑,讓他們先迴去休息,202夫妻倆倒是被問了很多。


    警方不會透露消息給外人知道,鬱久霏隻能先跟沈西聆迴一單元的404。


    都在一棟樓,哪怕不是一個單元的,都能對二單元202這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不過眼下有樓十一監控,鬱久霏跟沈西聆就沒在外頭晃,而是整合一下目前獲得的信息。


    眼珠子出現得太突然,鬱久霏得到的信息都是按照女主人最深刻的事情來說的,很多細節她說著說著估計就略過了,後麵有時間的話,還可以去嘮一嘮,因為女主人很熱心,她應該是芬芳小區裏知道最多信息的人。


    樓十一直接拉開了一個光屏轉播警方跟202夫妻倆之間的對話,反正都是要轉述的,不如直接觀看。


    監控裏,夫妻倆很緊張,不是見到了警察害怕的緊張,而是對看見屍體的恐懼,普通人除非是像鬱久霏這樣膽子大的,不然沒有看見屍體不害怕。


    警方也很理解,特地衝了兩杯葡萄糖給他們喝。


    最先進行詢問的男主人,他說的內容跟沈西聆說的差不多。


    “我們家一直堵下水道,找物業來疏通吧,經常當場疏通得好好的,第二天又立馬會堵上,這次住戶們請了節目組的人來調查,先來我們家的,是那個小夥子跟小姑娘,小夥子進來二話不說就用工具處理,我看他一直往裏掏,就在旁邊跟他說話……”男主人心有餘悸地說著。


    在鬱久霏跟女主人聊天打聽消息的時候,沈西聆在專心掏馬桶跟衛生間排水口,男主人則是在旁邊跟他說平時哪個口子會先堵,今天又是哪裏堵的。


    沈西聆一一應著,把衛生間裏四個口子都掏了一遍,最後在蹲坑的口子下找出來的眼珠子,順著鐵鉤彈簧出來眼珠子的時候,男主人其實沒明確看清,因為沈西聆反應很快,直接撤了一個垃圾袋包住,像是怕嚇到男主人。


    可沈西聆動作再快,也沒用特殊能力,男主人又不瞎,多少看了個形狀,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後麵的事鬱久霏就都知道了,警方又問一些時間上的細節。


    趁這個間隙,鬱久霏問沈西聆:“一號,你是先發現地下有眼珠子才幫忙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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