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徐城主也不知道如何控製法陣中的那些攻擊,小四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不過緊接著小四心中想到,這也不是什麽大事,記載七殺陣的秘籍是三長老給的,想來三長老一定知道,隻要明天去問問,自然就知道如何控製法陣中的攻擊了。


    想著不過是今明兩天的事情,早一點晚一點也無所謂,自己又不是著急要做什麽,再說秘籍中還記錄了那麽多法陣,自己要向三長老討教的東西肯定還有很多,於是小四就不再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


    小四想明白這些,迴過神來看了一眼還在法陣中不斷躲閃的徐四教官,先是向徐城主告罪一聲,然後便立刻動手將法陣撤去,沒有了法陣的作用,徐傲海頓時停下了身形,看到城主也來了,於是便跟徐城主打了個招唿,隨後就走到小四身邊。


    “小四,這法陣確實厲害,若不是之前跟你學了身法,並且修練有所小成,恐怕我根本堅持不了這麽久。”


    聽到徐四教官再次提及身法的事情,小四朝他笑了笑,“徐四教官客氣了,不過是一道身法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必如此掛懷。”


    徐城主看到徐傲海和小四之間客氣了幾句,迴想剛才徐傲海在法陣中的表現,一時間心中有些悵然,身法的東西他也會一些,不過那些身法和小四的比起來可就差遠了,隻不過他礙於身份和麵子,實在不好跟小四開口,再加上小四還送了那麽多高階的法術,眼下他怎麽好意思再覬覦小四的身法?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隨後徐城主便一臉關心的提醒小四,“小四,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迴去休息吧。”


    小四抬頭看天,發現確實不早了,想著該做的事情都完成的差不多了,眼下也沒有必要繼續待在這裏,於是小四便應了一聲,準備帶著幾位教官一同離開。


    徐傲江看到小四打算迴去,雙手撐地,艱難的想要起身,一旁的徐傲河跟徐傲海看到大哥多有不便,立刻上前攙扶,二人一左一右的將徐傲江從地上扶了起來。


    小四慢了一步,沒能幫上忙,隻好立在一旁,不過看到徐大教官依然行動不便,於是他便詢問徐大教官是不是能走,若是不行就不要勉強,可以找人幫忙將他抬迴去。


    徐傲江聞言笑著迴應小四,“無妨,都是皮外傷,用不著讓人來抬,弄得好像我受了多重的傷似的。”


    說完話,徐傲江和城主打了個招唿,隨後就讓一旁的兩兄弟扶著他,慢慢的朝著院門口走去,好像生怕小四會叫人來抬他似的,完全不給小四開口反駁的機會。


    小四看徐大教官雖然走的很慢,可好歹算是能走,知道他身上都是皮外傷並無大礙,於是也就沒有堅持,迴身和徐城主以及徐大少打了個招唿,轉身就要去追已經快要走到院門口的三人。


    徐令風一直都沒有說話,即使是看到父親過來,他也隻是安靜的站在原地,之前父親打量法陣中的徐四教官時,他就留意到父親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羨慕,想到這兩天自己練習身法時,父親時不時就會偷偷打量自己,那種在意的目光和自己修練法術時完全不同,徐令風又不傻,自然想的明白,父親應該也對小四的身法有些想法。


    看到小四轉身要走,徐令風眼珠一轉,趕忙上前幾步,諂媚的笑著對小四說到,“小四,我送你。”


    對於徐大少突然提出要送自己,小四感覺有些奇怪,自己有三位教官相陪,哪裏需要他來送?再說自己住的地方和他住的地方可是兩個方向,這一來一迴的豈不是麻煩?


    心中疑惑的小四一抬頭,就看到徐大少朝自己使眼色,想到剛才徐城主過來後,他就一言不發,甚至都沒有跟徐城主打招唿,小四腦袋裏頓時冒出來一個想法,徐大少該不是又闖禍了,所以想要借口送自己,從而避開徐城主。


    小四不著痕跡的看了徐城主一眼,看到徐城主臉上表情淡淡的,還皺著眉頭,心想自己很有可能是猜對了,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過徐大少的手,不給徐城主任何開口的機會,拽著徐大少就往院外走去。


    其實小四是誤會了,徐城主其實是在琢磨一些事情,今天和二位長老議事的時候,三長老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後來一問才得知小四這邊煉器進步太快,他已經沒有什麽好教的了,隻能用陣法先拖上一陣子,可這也不是個辦法,必須盡快找一些高深的符文迴來,若是不行哪怕尋一些厲害的法陣也行,好歹讓他這個當師傅的不至於顏麵盡失。


    雖然當時就答應了三長老,也安排了人去打聽哪裏有符文或者是陣法出售,可剛才看到小四竟然布置了七殺陣,徐城主頓時反應過來,三長老所說並非誇大,隻不過符文和法陣本就稀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尋到,看來還得加派人手才行。


    不過是一個晃神的功夫,徐城主再抬頭就看到院內的人都走了,無奈的笑了笑,徐城主抬腳朝練功房走去。


    一路拉著徐大少急匆匆的走出了院門,越過了原本走在前頭的三位教官,小四這才急忙停下腳步問徐大少,“你可是又闖禍了?”


    聽到小四的疑問,徐令風楞了一下,迴憶之前和小四初見之時,還是小四幫著自己跟父親求情,而剛才小四的那些舉動,分明是誤以為自己惹了禍事,所以才著急將自己帶出來,避免自己被父親責罰。


    想到這裏,徐令風感激的對小四笑了笑,隨後解釋到,“這段日子以來,我除了自己住的地方和練功房,哪裏都沒有去過,如何能闖禍?”


    小四聞言心中不解,既然徐大少沒有闖禍,那他為什麽要自己將他帶出來?看剛才那架勢,他分明是為了避開徐城主,難不成他是遇到了什麽特別的事情,必須要避開城主才好和自己說?


    看到小四一臉疑惑,徐令風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聽徐大少提及徐城主對自己的身法感興趣,小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隨後說到。


    “身法我既然已經教給了你,你想傳給誰,那自然是你說了算,再說這本就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你沒必要想那麽多。”


    徐令風本就知道小四肯定不會介意,畢竟之前自己沒打招唿就修練法術的事情,他都不曾在意,隻不過畢竟這是小四的東西,他還是不想小四誤會,再者當著父親的麵也不好直說,所以他才會特意找借口跟出來,打算私下和小四商量。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小四。”


    徐令風知道了小四的態度,咧嘴嘿嘿一笑,匆忙跟小四打了個招唿,隨後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迴去,看著徐大少急匆匆的樣子,小四無奈的笑了起來,就像他自己剛才說的,這身法的事情,他其實根本不在意。


    徐傲江因為身上的酸痛不能走的太快,徐傲河與徐傲海在一旁扶著他,哪裏追得上一路快跑的小四和徐令風,不過好在小四和徐令風出了院門沒走太遠就停了下來,要不然徐傲江都打算讓兄弟二人撇下自己去追小四了。


    看著二人好像是說了幾句話,隨後徐令風就滿心歡喜的跑了迴去,三位教官一時間不明所以,於是趁著小四站在原地的功夫,稍稍加快了一些腳步,來到了小四的身邊。


    徐傲江看了小四一眼,隨後就好奇的問道,“徐令風那小子這是幹嘛?為什麽借口跑出來,現在又風風火火的跑迴去了?”


    看了一眼被兩位教官一左一右攙扶著走來的徐大教官,小四並沒有直接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到,“徐大教官,你身上的傷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先上點藥,等下好受一點了我們再走,反正時間並不算晚,耽擱一會迴去也無妨。”


    聽到小四問起自己身上的傷,徐大教官笑著搖搖頭,“還是迴去再上藥吧,這裏不太方便。”


    小四心中一尋思也就明白過來,徐大教官被法陣攻擊了那麽久,身上的清淤肯定到處都是,若是上藥肯定要將衣服除去,之前在小院他都不曾動手上藥,現在這裏時不時就會有巡邏的守衛經過,難不成讓他在這裏脫衣服上藥?那也太不妥了。


    朝著徐大教官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著剛才徐大教官的問題,於是小四便將徐大少提到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說完後小四還不忘加上一句,若是他們身邊也有人對這套身法感興趣,他們不用來問自己,直接教了便是。


    聽完小四的話,三位教官互相對視一眼,心中都在感歎,小四還真是夠大方,這樣神奇的身法,他竟然根本沒放在心上,不光是教給了自己兄弟幾人和徐令風,更是言明可以隨意傳授他人。


    徐傲江盯著小四看了一會,看到小四確實不像是開玩笑,點頭應了小四一聲,然後一行人便繼續朝著住處走去,不過徐傲江心中可不打算將小四的身法傳揚出去,畢竟這樣的好東西,若是人人盡會,那他們幾人豈不是就失去了優勢?


    徐傲江走的慢,小四自然也不會走快,所以本就不算多遠的路,一行人走了好一會才迴到小院,可剛走到院門口,小四就聽到院中傳來一陣喧鬧,心中好奇之下,小四特意停下腳步仔細聆聽,這才意識到,應該是師傅和徐大長老以及那位老者在聊天,隻不過三人說話的時候聲音都不小,談笑間時不時還會笑罵幾句,所以聽上去有些喧鬧。


    想到早上自己走的時候,他們三人就在院中聊天,小四頓時皺起了眉頭,那位老前輩可是重傷未愈,該不會這三人一天都在院中說話吧?這對老者的傷勢恢複實在不利。


    抬腳走進院門,隨即小四就看到三人坐在石桌旁,各自神采飛揚,像是說到了什麽極為開心的事情,小四不禁皺起了眉頭。


    小四剛走進院門,徐大長老和周大長老立刻就發現了他,於是徐大長老趕忙抬手招唿小四,可是目光一掃,看到後麵跟著的徐傲江明顯臉上有傷,更是被兩兄弟攙扶著,徐大長老突然楞了一下,迴頭再看小四,看到小四眉頭緊縮,下意識就以為小四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於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小四身邊,一臉關切的問道。


    “小四,可是出了什麽事情了?徐傲江怎麽受傷了?”


    聽到徐大長老詢問,小四還在琢磨老者傷勢的問題,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徐大長老看到小四默不作聲,立刻轉頭看向徐傲江,緊張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周大長老被徐大長老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所以反應慢了半拍,等到他反應過來,發現小四皺著眉頭,心中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於是趕忙起身來到小四身邊,盯著小四上下打量了幾眼,然後問到,“小四,你可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小四聞言看了師傅一眼,隨後目光又在那位老者身上打了個轉,心中正在尋思,如何勸說兩位長老讓這位老前輩多休息,卻聽到身後傳來了徐大教官磕磕巴巴的迴答。


    徐傲江被徐大長老弄的有些懵,心中尋思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徐大長老為何如此緊張,想到自己身上的傷,於是他便將小四今天練習法陣,自己幫著驗證法陣威力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補充,自己身上的傷都是法陣造成的,今天小四一直和他們待在一起,並沒有遇到什麽麻煩。


    兩位長老聽到徐傲江的解釋,頓時眼前一亮,中午的時候,徐大長老就從趕過來的三長老那裏得知,小四已經開始學習陣法了,沒想到小四進展如此之快,不過是半天的功夫,就已經可以布下讓徐傲江都難以應付的法陣,並且還弄他得如此狼狽。


    而周大長老想的則是,徐傲江兄弟幾人可是要代表徐家郡參加軍中大比的,聽聞他們兄弟幾人中,徐傲江的實力最強,眼下小四竟然僅僅是憑借剛學到的法陣,就將徐傲江弄得渾身青紫,若是小四繼續學習下去,法陣一途也有所成就,那對於小四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二位長老心中的想法並不相同,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之色,可等他們將目光移到小四身上時,看到小四依舊眉頭不展,二人心中不禁困惑起來,小四這是怎麽了?這可是值得高興的事情,為什麽他卻看上去一臉擔憂?


    徐大長老看了周大長老一眼,看到周大長老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隨即輕聲開口問道,“小四,你怎麽了?我怎麽感覺你好像有些不高興?”


    聽到徐大長老再次問起,小四抬頭看了師傅一眼,隨後目光在一旁端坐的老者身上掃過,然後才轉向徐大長老,“我知道你們和這位老前輩本就是故交,又是多年未見,可畢竟老前輩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好,現在應該多加休息才是,你們怎麽能讓他在這裏坐了一整天?萬一他身上的傷口崩開了,大家之前豈不是白忙活了?”


    二位長老聞言頓時都楞了一下,心中琢磨了片刻,這才明白了小四不高興的原因,周大長老並沒有開口解釋,隻是無奈的笑了笑,而徐大長老則是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坐在石桌旁像是沒事人一樣的老者。


    老者聽聞眼前這個曾為自己治療了經脈傷勢的小家夥,不高興的原因竟然是誤以為自己在院中閑坐了一天,眼見小家夥因此還遷怒了兩位長老,再加上徐大長老瞪過來的那一眼,於是趕忙開口解釋。


    “小友,你誤會了,早上你走之後,我就被這兩個老家夥給架迴去了,在床上又躺了一天,實在憋的難受,眼瞧著到了傍晚,所以我才讓他們帶我出來喘口氣,我這也是剛出來沒一會,並不是一天都待在這裏。”


    老者這邊話音剛落,徐大長老就接著說到,“他說的都是真的,早上你交代完,我就和周大長老將他強行押迴房間休息去了,眼下我也是剛過來一會,想著他躺了一天也確實難受,這才將他帶出來透透風。”


    聽完他們的話,小四隨即朝著周大長老看去,眼神中帶著半信半疑的意味,周大長老看小四朝自己看來,看那眼神,分明是沒有完全相信二人的解釋,於是心中苦笑一聲,緊接著對小四說到,“事情確實如此,徐大長老和老高說的都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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