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被突然出現的兩位長老嚇了一跳,眼見師傅已經拔出了長劍,要與那些衛兵動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到一旁的徐大長老也是倉啷一聲拔出了長劍。


    兩位大長老的突然出現,將走上前來的那群護衛嚇了一跳,他們一看二人氣度不凡,明顯不是什麽普通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頓時愣在了那裏。


    徐大長老眼見護衛都停了下來,轉頭朝那剛才發號施令的中年人看去,眼神中透漏出一絲冷冽。


    “我就知道今天這事不簡單,堂堂江家郡三長老竟然來找一個孩子麻煩,這事本就蹊蹺,如今你也冒出來了,這事就解釋的通了,看來你們一定是商量好了的吧?怎麽?前天坑了小四三個靈石,以為我們錢多人傻,好欺負是嗎?若是你們江家郡想要試試,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們徐家郡的手段。”


    那人一聽徐大長老如此直白,竟然直接將他們的意圖挑明,頓時一愣,緊接著便是反應過來,這個時候自己可不能遲疑,不然的話,豈不是不打自招,於是他定了定神,趕忙大聲說到,“你胡說八道什麽?我聽不懂你的話,現在事情已經很明朗了,這孩子將我們江家郡的三長老打成了重傷,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這孩子下手如此狠毒,必須將他拿下,等候城主發落。”


    蕭靈兒眼見那中年人蠻不講理,隨即便是扯了扯郝長老的衣袖,想要讓郝長老過去幫忙,郝長老看了一眼蕭靈兒,輕輕的搖搖頭,然後說到,“不急,再等等看。”


    蕭靈兒一看郝長老這番舉動,頓時心中不樂意起來,隨即賭氣般的邁開腳步,就要去向小四那邊,郝長老趕忙攔下了她,看到此時並沒有人主意到他,於是輕聲對蕭靈兒說到,“兩位大長老已經過去了,想來就算是對方想要有什麽動作,也要掂量一下,等下若是事情真的不好解決了,我再出麵就是了。”


    蕭靈兒無奈,郝長老說的也是,兩位長老都站出來了,對方就算是想要動手也要掂量幾分,現在那些護衛也停下了腳步,這就說明事情還不算糟糕,還是等等看,說不定二位長老能將事情解決。


    徐大少站的位置有些遠,看不清又蹦出來的那人是誰,聽到徐大長老的話,頓時明白過來,看來這人也是與先前找小四麻煩的人是一夥的,想到剛才小四攔著自己,現在若是自己還不站出來,也太不義氣了,於是便二話不說,拔出了腰間的木刀,朝著小四的方向奔去。


    小四聽完徐大長老的話,眯著眼睛仔細的打量了那人一眼,這才想起來,這人正是前天驗證身份時坑了自己三個靈石的那中年人,然後小四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位江家郡三長老,心裏稍一琢磨也就明白了徐大長老的話,這兩人的出現確實有些蹊蹺,若真的隻是尋常的摩擦,以這位三長老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直接跳出來與自己對上,還那麽囂張,還有那中年人,若是事情真的和他沒有關係,他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太過湊巧了些?


    一切似乎看上去很平常,但仔細一想,卻又有不少漏洞,隨即小四便是皺著眉頭仔細的琢磨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小四感覺身後有人靠近,迴頭一看,正好看到了徐大少的身影,隻見他一臉肅然,提著刀衝來,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自己身旁。


    小四迴頭看了一眼徐大長老,想到他對徐大少一向要求很嚴,這個時候徐大少衝了過來,正好卷入了是非,也不知道等下會不會因此受到訓斥,可轉頭一看,小四發現徐大長老隻是迴頭看了一眼徐大少,緊接著便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微笑,似乎對徐大少的舉動很滿意。


    看到徐大長老並沒有要生氣的意思,小四心中稍安,隻要不是因為自己的事情害的徐大少受罰就好,待到徐大少來到自己身邊,小四趕忙跟徐大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然後便是轉過身去,繼續看向遠處那中年人。


    徐大長老眼睛盯著那遠處的中年人,輕哼一聲,然後開口說到,“你說我是胡說八道?前天的事情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那就讓大家評評理,不過是一個探查靈根的水晶球,損壞了再換一個就是,又不是什麽稀罕物件,你非要我們賠償,當然這也說的過去,可你開價就是三個靈石,這可不是一般的心黑,怎麽?看到我們後來給了靈石,覺得我們油水多,你便和這三長老一起設局想要來坑我們不成?”


    圍觀的人群一開始還不明白徐大長老先前說的話,畢竟很多人當時並不在場,可眼下聽到徐大長老這麽說,前天一些在場的人頓時明白過來,隨即便是小聲的和身旁的人議論起來,一時間圍觀的人群頓時吵雜聲一片。


    眼見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很多人更是用鄙夷的眼神看向自己,那中年執事眼見事情就要瞞不住了,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前後一聯係也就會明白過來,可他也很無奈,這個事情本就是他告訴的三長老,計劃也是他和三長老一起定下,原本是想借此討好三長老,讓三長老刮些油水的同時,也能方便和三長老搭上話,可沒想到堂堂三長老金丹期的實力,竟然敗在了這個築基期的小子手上,實在讓人太過意外。


    剛才他一直藏在人群外,並未露麵,就是怕有人將這個事情和他聯係在一起,畢竟前天事發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看在了眼裏,可看到三長老重傷昏迷,這個時候若是他還不站出來,事後若是被三長老知道了,先不說自己和三長老之間的關係必定會因此惡化,按照三長老的脾氣,到時候肯定會怨恨自己,隻怕就算是自己將家底雙手奉上也不見得能讓三長老滿意。


    眼下實在是不得已,所以他這才衝了出來,打算將小四製住,冤有頭債有主,等三長老恢複了,也好有個交代,最好能從小四那裏敲上一筆,這樣一來,自己也就不用大放血了。


    想到這裏,這位江家郡的執事趕忙迴過神來,然後強裝鎮定,繼續說到,“前天是他故意破壞,測試靈根大家都知道怎麽做,為什麽唯獨是他測試的時候運行了靈力,損壞了水晶球?讓他賠償也是小懲大戒,讓他長長記性,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他好,免得將來他惹出禍端,這有什麽不對?”


    徐大長老聽到對方的話,頓時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然後繼續說到,“好,就算你說的有道理,那你說說看,這個時候為什麽你出現在了這裏?若是說你隻是路過,是不是太過巧合了一些?”


    中年執事聽到對麵的徐大長老這麽問,頓時眼珠一轉,隨即便是張口迴答,“秘境開啟本就是江家郡的一件大事,我身為江家郡的執事,本就職責在身,今天過來也是為了巡視,防止有人搗亂,剛才正好經過,就看到了這小子對三長老痛下殺手,我身為江家郡執事,難道還不該出麵製止嗎?”


    眼見對方三兩句話,將自己的事情推的一幹二淨,徐大長老頓時被氣的笑了起來,“如此說來,這事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了?而且你還是剛好經過?真的這麽巧嗎?”


    中年執事一聽徐大長老這麽說,生怕對方再說出什麽對自己不利的話,趕忙接過話來,“不錯,我就是剛好經過,正好看到這孩子對三長老痛下殺手,是以我才讓衛兵將其拿下。”


    徐大長老看到對方不待自己說完,急急的將話接了過去,隨即收起了笑容,冷冷的說到,“如此看來這事情還真是巧啊,你早不來晚不來,剛好在小四自保反擊的時候出現了,時間拿捏的還真是準啊。“


    中年執事頓時一愣,心中驚疑,難不成這位徐大長老一早就發現了自己?不然的話,他為什麽這麽說?可眼下自己絕對不能承認,不然的話,隻怕是等下自己都不好脫身,於是他趕忙開口辯解,“我確實是碰巧經過,一切都是巧合,不知道徐大長老一直強調這件事情是什麽意思。”


    徐大長老眼睛微眯,盯著那中年執事,話鋒一轉,繼續說到,“既然你說是恰巧經過,那也就是說,你並沒有看到事情的全部,單憑你匆匆一眼,就判斷小四對江三長老下殺手,你還真是果斷非常啊。”


    那中年人一聽徐大長老這麽說,頓時啞口無言,匆忙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看見不少人都對他指指點點,隨即便是胡攪蠻纏起來,“過程我是沒有看到,但是我看到這孩子對三長老下了殺手,如今三長老身受重傷,已經昏迷,就是最好的證明,作為江家執事,我有必要將這孩子帶走審問,以查明他為什麽要對三長老下殺手。”


    聽到這裏,徐大長老心中火大,這家夥還真是會顛倒黑白,難道當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嗎?明明是他們故意找茬在先,這三長老以大欺小不說,被小四擊敗還要下黑手偷襲,明顯就是對方的不對,可這中年人別的都不提,隻是揪著三長老受傷昏迷大作文章,還想要將小四帶走扣下,真是好算計。


    周大長老聽了半晌,早已不耐煩了,眼見對方一個小小的執事,在沒有查清事情經過的前提下,就想將小四抓走,他心裏本就窩著火,如今對方一再提及小四重傷了那三長老,頓時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你想帶走小四,那就問問我手中的長劍。”


    說罷,周大長老隨即挽了個劍花,頓時就做出了一個迎戰的姿勢,小四一看師傅這就要動手,趕忙身手拉著周大長老的衣袖,想要規勸幾句,讓師傅消消氣。


    那中年執事一看周大長老這般舉動,心中尋思,隻要這兩人敢動手,他就可以順勢將事情鬧大,到時候就算是他們有錯在先,也可以給他們扣一個尋釁滋事的罪名,將這些人都關起來,想到這裏,他頓時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大聲唿喊起來,“來人啊,這老頭想要在江家郡的地盤對本執事動手,給我將他們統統拿下。”


    緊接著人群外圍便是湧來了幾隊巡邏的士兵,他們直接便是將場中的小四幾人團團圍在了中間,徐大長老一看事情不妙,頓時和周大長老相視一眼,然後各自側過身去,麵向圍過來的士兵,將小四和徐大少護在了身後,兩人死死的盯著那些士兵,隻要他們敢動手,二人就準備全力迎戰。


    場外的蕭靈兒一看又湧進來很多士兵,小四他們也已經被士兵們圍住,發現情況對小四不利,趕忙看向了一旁的郝長老,郝長老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蕭靈兒,示意她不要亂動,然後便站了出來,一個閃身來到了場中,然後朗聲說到。


    “各位,剛才老夫正好看到了事情的經過,不如讓我來說兩句公道話如何?”


    周徐二位長老正在和士兵們對峙,聽到說話的聲音,轉頭一看,這才發現是郝長老出麵了,以郝長老的身份,他隻要說上幾句,想來今天的事情也就算是結束了,想到這裏,二人心中頓時安定了不少,他們朝著郝長老點點頭,算是謝過了郝長老的出麵。


    圍觀的人群看到郝長老來到場中,一些認識郝長老的人頓時朝著郝長老行禮,一個個都麵露恭敬之色。


    那中年執事本想著將事情鬧大,這樣他才好從中獲利,可看到突然又跳出來一個老者前來打擾,頓時心中不滿起來,可他並不認識郝長老,正在鬱悶這突然跳出來的是誰,下一瞬,看到那些圍觀的人都朝著那老家夥抱拳行禮,頓時意識到,這老者應該來曆不凡,恐怕接下來的事情有些難辦了。


    “先前究竟是因為什麽事情這孩子與江三長老對上,我並不知曉,可我到了這裏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兩人動手的過程,從頭至尾,這孩子並未有出格的行為,將那老者打敗之後,他也沒有痛下殺手,而是這位江三長老趁機偷襲,這孩子也是為了自保,這才將其擊傷,這就是我看到的事實,不知道諸位看到的是不是和我一樣?”


    郝長老慢慢悠悠的說完了話,隨即便是朝著人群掃視一眼,緊接著便是聽到很多人附和的聲音,很明顯的,大家都認同郝長老的話,場中的那中年執事一看事情棘手,心中狐疑郝長老的身份,並不敢出言頂撞,於是趕忙迴應了一句。


    “若是前麵發生的事情確實如老人家所說,那我無話可說,可現在的問題是,這孩子已經將我們三長老打成了重傷,就算是不將他拿下押走,也至少得賠付一些醫藥費吧?”


    聽著那中年執事如此不要臉的言論,圍觀的人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眼中都露出了鄙夷之色,周徐二位長老則是輕哼一聲,想著郝長老既然出麵了,現在他們還是不要搭腔的好,於是便不再理睬那中年人,隻顧著盯緊眼前圍著他們的士兵。


    郝長老一聽那中年執事這麽說,心中的厭惡頓時爬上心頭,可他畢竟經曆更多,見識也更廣,這種跳梁小醜根本不值得他在意,眼下還是將小四的危機解了再說。


    “既然你說要這孩子賠付醫藥費,那我倒是想要問問了,這孩子為什麽要賠償你們?我記得江家郡這次秘境試煉是有一個特別的規矩的,來到這裏的人都要遵守,動手可以,但是不可以下死手,更不得傷人性命,那位江三長老偷襲這孩子在先,若不是這孩子反應及時,隻怕是小命不保,雖然江三長老因此受傷,可這也怨不得別人,畢竟是他偷襲在先,你說是吧?”


    聽到郝長老的話,那中年執事還沒有來的及表明態度,就看到周圍很多人紛紛點頭讚同,那執事一看大家都站在了老者那頭,自己若是再多說什麽,說不定會引發眾怒,沉吟片刻,於是便對郝長老說到,“那老人家的意思是這孩子一點責任也沒有了?我們三長老現在可還再昏迷中。”


    郝長老心中冷笑,這江家郡的執事還真是個混賬東西,自己已經將話說的這麽明白了,他竟然還抓著不放,“那你說說看,這孩子到底違反了江家郡的哪條規定?若是你想要讓人家賠付,總得有所依據才是。”


    中年人頓時啞然,看到周圍不少人都皺著眉頭看向自己,趕忙抱拳拱手,“老人家說的是,在下明白了。”


    隨即那中年人便是揮手讓場中的士兵退下,隻是留了幾個人幫忙,將地上的三長老抬走,自己也跟著一起灰溜溜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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