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傲湖和那攤主聽到後麵傳來的聲音頓時都愣住了,攤主趕忙迴頭打量,心裏頓時一陣懊惱,剛才徐三教官說還有玉符要出售,自己一時激動,竟然忘記了還有個人立在一旁,這下完蛋了,剛才自己和三教官交易的時候並沒有避諱他,收了多少玉符,又付了多少靈石他都看的一清二楚,他定是知曉了自己收取玉符的價格,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大罵自己黑心,這下如何是好,於是他趕忙轉頭向徐三教官看去,心中不住的祈禱徐三教官可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興師問罪。


    徐傲寬自打攤主和徐三教官開始交流就一直在旁邊聽著,初聞這些玉符都是三教官帶來的,心裏還在高興,這下真是太好了,傳音玉符並沒有賣光,自己還有機會買到,但是後麵就開始有些不對勁了,尤其是聽到徐三教官告訴了攤主要出售的玉符的數量,又看到攤主支付的靈石數量,心裏一盤算,他就有些憤憤不平起來,隻是方才攤主還在和徐三教官說話,所以他便沒有打斷,眼下看到徐三教官準備離去,他這才忍不住喊出了口。


    徐傲湖盯著徐傲寬看了好幾眼,心中嘀咕,這胖子雖然修為不怎麽樣,可他剛邁入軍營的時候,作為一個新兵蛋子,可是在自己手底下訓練了半年的,所以自己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他脾氣雖然不是特別好,可也絕對不是一個會胡說八道的人,若是事情沒有弄清楚,他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莫不是這攤主真的做出了什麽黑心的事情?於是徐傲湖一臉疑惑的看向了那名攤主


    看到徐三教官審視的眼神,攤主頓時心中咯噔一下,心想這下事情可麻煩了,於是趕忙一邊跟徐三教官賠著笑臉,一邊不住的跟徐傲寬使眼色,祈求他千萬不要再說下去了。


    徐傲湖一看這其中必然有蹊蹺,隨即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走到徐傲寬身前,低聲問到:“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為什麽這麽說?”


    徐傲寬頗有些義憤填膺的感覺,聽到徐傲湖問起,於是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徐傲湖聽到徐傲寬的話,隨即就反應過來,為什麽徐傲寬會大罵那攤主黑心。


    原來今天徐傲寬正好休沐,本打算離開軍營,出去轉轉,可還沒有走出軍營,迎麵就撞上了幾個急急忙忙趕迴來的同僚,好奇之下,一番打聽,這才知道坊市中有個攤位正在售賣傳音玉符,售價五十五靈石一枚,據說數量有限,賣完為止,這些同僚著急忙慌的趕迴來,就是為了湊靈石,前去購買玉符,知道了這個情況,他哪裏還有心思出去瞎轉,所以他趕忙找到幾個好友,費了好大的功夫,若磨硬泡之下,這才將靈石湊齊,急急忙忙的趕來了這裏。


    聽到徐傲寬說出玉符的價格,後麵的事情,徐傲湖已經沒有心思聽了,沒想到自己幫小四帶過來的那些玉符,竟然被這攤主賣出了這樣的價格,自己可是按照四十五靈石的價格賣給這攤主的,迴去後更是一分沒少的將靈石都交給了小四,若是小四得知了玉符居然賣出了這樣的高價,他會怎麽想?會不會以為自己從中作梗,貪墨了一部分靈石?


    徐傲湖本就不太了解這傳音玉符的價格,隻是知道個大概,想著是小四指定的人,也就沒有多想,沒想到這攤主竟然這麽黑心,不過是左手倒右手,一枚玉符竟然就要賺十個靈石,這可怎麽辦是好?迴去該怎麽跟小四解釋呢?小四會不會懷疑自己?都怪這黑心的攤主,若不是他,自己怎麽會惹出這樣的麻煩。


    想到這裏,徐傲湖眉頭緊皺,眼神更是陰沉起來。


    那攤主一看徐三教官眼神都變了,心裏暗道一聲糟糕,趕忙走到徐三教官身旁,苦笑著解釋起來,“徐三教官莫怪,且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從你那裏收過來的時候是四十五靈石沒錯,可這我們本就是低買高賣,賺取差價,總不能做賠本買賣。”


    聽到攤主這麽說,徐傲湖頓時火大,你做買賣可以,加價也是正常,可你有必要加這麽多嗎?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我還不如直接出城去一趟軍營,軍營裏那麽多將領在,還愁賣不出去?


    “哼,你倒還挺有道理的,隻不過是倒了下手,一個玉符就賺了十個靈石,你這買賣還真是好賺。”


    攤主聞言心裏發苦,但更多的是擔心,生怕得罪了這位徐三教官,別的事情暫且不提,萬一他在小四麵前多說了幾句,自己豈不是連小四都得罪了?這可不行,一定要將這事情解釋清楚。


    “三教官莫急,且聽我說完,其實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一開始有人過來我這裏的時候,我就是簡單的提了一嘴,說我這裏有傳音玉符出售,沒想到那人聽到之後非常感興趣,直言要買,還問了我價格,一般來說這傳音玉符也就是五十靈石不到的樣子,按照我們的慣例,都會稍微報高一些,這樣一來人家壓價,我們也有降價的餘地不是,所以我就報了五十五靈石的價格,本以為對方會砍價,沒想到他二話不說直接買了,弄的我也是吃驚不小,可我總不能放著靈石不賺,去跟對方說,你得砍價吧?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後麵又陸續來了一些人來買玉符,並且是一個比一個幹脆,好像是都知道了價格一樣,丟下靈石買了就走,我也是奇怪,他們是怎麽得知我這裏有傳音玉符,並且還知道了價格,再後來,來的人越來越多,我都來不及說些什麽,隻來得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直到玉符都賣光了,我都有些懵,也就是這個原因,所以剛才一開始的時候,我都沒有注意到您過來了。”


    聽著攤主的解釋,徐傲湖的表情慢慢的平靜下來,就連一旁的徐傲寬火氣都小了不少,徐傲湖心裏琢磨,雖然自己對於攤主定那麽高的價格還是有些不滿,但從攤主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倒也是可以理解的,先不說定什麽樣的價格本就是人家的自由,對於買家來說,你覺得價格高了不買就是了,再說了,攤主也解釋了,他並不是真的想要賣那麽高的價格,隻是防止別人砍價,他也好有個退讓的餘地,隻是讓人沒想到的是,來買東西的人竟然沒有人還價,這樣一來,就算換成自己是這攤主,也還真不好多說什麽。


    徐傲寬盯著攤主又看了幾眼,雖然還是氣唿唿的樣子,但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怒氣,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責怪這攤主,哪裏會有人傻了吧唧的有靈石不賺,還提醒客人砍價的?可他還是有些鬱悶,雖然他們常年在軍中駐紮,作為一個小小的統領,每個月因為都在軍中的緣故,領到的軍餉還算不錯,也有兩個靈石之多,要是有什麽特別的任務,迴來之後還能獲得一些軍功,也能折換成靈石,可畢竟修士平時還是要用到靈石的,經過這幾年的積累,他身上的靈石也就三十幾塊,為了來買這傳音玉符,可是連哄帶騙的跟一眾好友借了不少,這才堪堪湊夠,再說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將好友的靈石還上,現在知曉了這玉符被攤主加價這麽多,他就算再想得明白,也難免有些火氣。


    攤主看二人神色已經有所緩和,尤其是三教官,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不滿,心裏知道是自己的解釋起到了效果,但是他也明白,這件事情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自己必須將事情在三教官這裏妥善的解決,不然的話,萬一有什麽不好的話傳到小四的耳朵裏,指不定他會怎麽想,現在好不容易搭上的線,總不能因為這個事情就斷掉,以後自己還是要繼續做生意的,得罪了一個未來的煉器師,這怎麽看都是一個賠本的買賣。


    “三教官,這件事情純屬意外,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現在我也是有些為難,雖然我也知道價格定的有些高了,但若是我現在把價格降下來,那之前來買過玉符的人,十有八九會迴來找我麻煩,所以我也隻能堅持這個價格,不過對於收購的價格,我們倒是可以再商量一下,要不我就按照五十靈石進行收購,您看怎麽樣?還有就是,之前從您那收來的玉符,收購價重新計算,差價我現在就補給你。您意下如何?”


    攤主本不想這樣做,畢竟他也知道,這玉符賣到這個價位已經是很高了,正常的價格一般也就五十靈石不到一點的樣子,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若是不能想個辦法把事情解決掉,以後再想和小四搭上話可就難了。


    徐傲湖看了那攤主一眼,這樣倒也可以,至少小四那邊並沒有虧,隻是麻煩的是,等下自己怎麽跟小四解釋呢?小四會不會相信自己?萬一他以為自己在中間搞事情,賺差價,這可怎麽辦?


    攤主一看徐傲湖雖然麵露難色,似乎還在猶豫,可也並沒有拒絕,隨即二話不說,將兩次三教官帶來的數目並在一起,清點了靈石,直接塞到了徐傲湖手裏,另外還順手在攤位的一個角落裏抓了一堆東西,告訴徐傲湖,這些是送給他和小四把玩的,都是些小玩意,另外嘴裏還不斷的拜托徐傲湖,希望他能幫自己美言幾句。


    徐傲湖盯著攤主遞過來的東西有些發愁,思來想去,眼下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將事情如實告知小四,希望小四能夠相信自己,並不是自己在中間搞事情,至於這攤主,那就要看小四怎麽想了,至於這些東西,自己還是帶迴去讓小四自己處理吧,於是徐傲湖就接過了攤主的靈石,順帶著還接過了攤主手裏的那堆小玩意,然後轉身離去。


    看到徐三教官收了靈石,攤主心中總算是安穩了一些,眼下至少三教官這裏自己算是過關了,轉過頭看向那名胖胖的統領,攤主心中苦笑,琢磨了一下,然後對他說到:“價格您也知道了,您看這樣如何,我就不賺您的靈石了,這玉符若是您要的話,我就按照五十靈石一枚的價格給您,可好?”


    聽到攤主的話,本來心裏仍然有些不爽的徐傲寬頓時最後一點火氣也煙消雲散,剛才他罵這攤主黑心,那也隻是氣不過,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明白這中間不過是一場誤會,要怪也隻能怪那第一個過來賣玉符的人,為什麽就不砍砍價呢?難不成你身上靈石多的沒地方用了嗎?還有後麵再來的人也是,怎麽就認定了這個價格呢?搞得他們後來要花那麽多靈石去購買玉符,不過現在攤主已經開口,願意按照五十靈石一枚玉符的價格出售,攤主也沒有賺他靈石,他也省了多花冤枉錢,何樂而不為呢?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徐傲寬拿了玉符,開開心心的走了,隻剩下了那攤主在原地苦笑,他看了一眼三教官離去的方向,不住的在心裏祈禱,希望徐三教官迴去後,能把這個事情都解釋清楚,同時祈禱小四聽到了三教官的解釋,能夠相信自己,更希望今後小四若是煉製了什麽東西,還能想著自己,到自己這裏來出售。


    徐傲湖心中有事,慢吞吞的往迴走著,一邊琢磨等下見到小四該怎麽開口,一邊心裏暗罵那些買玉符的價格,怎麽就不知道砍價呢?弄得自己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跟小四解釋了。


    雖然徐傲湖的速度很慢,可畢竟從坊市到小四居住的小院並不算很遠,幾盞茶的功夫過去,徐傲湖最終還是迴到了小院中。


    知道徐傲湖是去幫小四出門辦事去了,徐傲江一開始也並沒有多想,畢竟小四現在不能隨意走動,更不方便出府,自己這些人幫他跑跑腿也是正常,再說小四的要求也是合理的,隻不過是讓三弟去一趟坊市,轉手些東西,並且坊市又不遠,要不了多少時間,三弟就能迴來了。


    可眼見著時間過去了很久,徐傲湖還不見迴來,徐傲江心裏有些嘀咕起來,難不成是三弟遇到了什麽事情了?怎麽這麽久還不迴來?


    正想著是不是用玉符聯係一下三弟,問問他發生了什麽情況,眼睛餘光掃了一眼院門的方向,隨即看到了一臉愁容的徐傲湖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徐傲江上下打量了徐傲湖幾眼,然後問了起來,“你怎麽了?可是遇到了什麽事情?為什麽看起來一臉愁容?”


    徐傲湖聽到大哥的聲音,順著聲音看去,半晌過後,歎了口氣,然後走到大哥身邊,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徐傲江聽完徐傲湖的話,頓時眉頭直皺,這事情確實有些麻煩,雖說這事情和徐傲湖半點關係沒有,他隻是負責跑腿而已,可東西一來一去都是經過他的手,萬一讓小四誤會了什麽,那以後可真的是有些麻煩,隨即徐傲江在心裏琢磨起來,這事情該怎麽跟小四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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