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沐浴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


    腦海裏總是時有時無浮現出謝辭的身影。


    他雖然胖胖的,但他氣質出彩,品行高潔,特別是今晚兩人坐一輛馬車,他身上那種淡淡的香味極為迷人。


    越想,身子越熱。


    越想,越沒有睡意。


    天爺,她完了。


    她想男人了。


    這還是生平頭一遭,如此渴望一個男人。


    該死的。


    田恬懊惱的又翻了個身,連忙用被褥捂住頭,試圖控製住那恐怖的想法。


    翌日,田恬破天荒起晚了。


    最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的褲子竟然.......


    竟然......


    老天爺,這太要命了。


    田恬連忙打開衣櫃,拿了一條幹淨的褲子,準備第一時間換掉。


    等下她偷偷摸摸自己洗掉,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包子饅頭一直候在門口,聽到裏麵有動靜,敲門道:“三小姐,您醒了嗎?”


    田恬已經換好衣物,嗯了一聲。


    包子饅頭立刻打了熱水,進屋伺候主子洗漱。


    “三小姐,請洗臉。”包子擰幹帕子。


    饅頭趁著包子伺候三小姐洗臉的功夫,走到床前熟練鋪床。


    田恬洗完臉陡然看到饅頭的動作,連忙製止,但為時已晚,那換下的髒褲已經被饅頭抖被褥時抖出來了。


    大咧咧躺在床中央最顯眼的位置。


    田恬頓時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太丟人了。


    饅頭表情未變,淡然拿起褲子,和往常一般無二。


    田恬開口道:“饅頭,把褲子放下,等會兒我自己洗。”


    饅頭想也不想的拒絕:“三小姐,洗衣是下人的活計,自有下人來做,您身份尊貴,如何能做這等事情,奴才等下親自去洗,三小姐放寬心。”


    這種事情,田恬還是不想假手他人:“我說了,我來就行。”


    饅頭最是聽話忠心,但這次對於田恬的話,他固執非常,一定要堅持衣褲下人來洗。


    田恬拗不過他,隻能作罷。


    不作罷又能怎樣,和他爭執起來,隻能把事情傳的更開,到時候丟人的還是她。


    哎。


    晚間,一家人一起用晚飯,田恬這才見到快消失兩天的二姐。


    隻見她腳步虛浮,一副沒睡好的樣子,田恬看在眼裏,都覺著她實在縱欲過度。


    娘親三人看在眼裏,不免明裏暗裏勸阻一番,大概意思就是讓她節製。


    薑珠麵上敷衍過去,心裏壓根沒當迴事。


    飯後,兩姐妹一起出正院,田恬忍不住道:“二姐,這幾日你好好休息,消停一些,身子最重要。”


    田恬原本不想說太多的,是吃過晚飯後,爹爹暗地裏把她叫到一旁,讓她從旁好生勸勸二姐。


    她不得已才如此。


    畢竟大家都是過來人,剛嚐到那種滋味,肯定會上癮,不節製是難免的。


    二姐拍了拍田恬,笑著道:“現在翅膀硬了啊,都管到二姐身上來了。”


    田恬摸了摸鼻子:“我這也是為了二姐好啊。”


    “你啊,現在還沒成親,還不懂其中的神仙滋味,等你嚐過以後,你恐怕比我還熱衷。”二姐笑著道。


    田恬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才不會像二姐這般沒有節製,不顧自己身體。”


    二姐哼了一聲:“肯定是爹爹和娘親叫你來勸我的吧。”


    田恬道:“難道就不能是我自己想勸你。”


    二姐一副全部看在眼裏的神情:“這薑府有什麽事情能瞞的了我,爹爹他們想說我,又覺得沒有立場,這才找上你的,他們自己又好到哪裏去,你以為娘親日日起的那麽晚是為什麽?”


    他們一家人基本都是晚上湊一起用飯,早上和中午,娘親根本起不來床的,天長日久的,幾十年都是這樣的。


    他們心虛,所以不敢當麵跟她說,但是又擔心她的身體,所以才托了三妹當說客。


    “二姐,爹爹娘親們的事情,可不是我們能隨便議論的。”田恬服了她這個二姐了,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出來。


    二姐笑道:“我知道,這不是隻跟你一個人說嘛。”


    “反正爹爹他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你好。”


    田恬被二姐說的也挺心動,且發生了昨晚的事情,她也沒什麽立場好勸的。


    “我知道,放心吧,世子很照顧我的身子,給我燉煮了許多滋補的湯,我現在好的很。”


    二姐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田恬也不在多說,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到了十字路口,各自迴自己的院落。


    田恬迴去沐浴完成,正準備躺下歇息。


    就在這時,房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田恬疑惑,這麽晚了,是誰找她?


    “什麽事?”


    “三小姐,是奴才們有事,想麵見您。”


    外麵是包子饅頭大餅的三人的聲音。


    田恬一頭霧水,找不到北。


    他們三人這麽晚了,找她幹嘛?


    不過既然要麵見,那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進來吧、”田恬道。


    “是。”話音落,門應聲而開,三人走了進來,最後那個還貼心關好房門。


    田恬坐在床邊,見他們三人穿著清涼走進來,頓時瞪大了雙眼。


    他們內裏穿著一條白色小褲,說是小褲,但隻是薄薄的白色布片,外麵隻罩了一件青色的蟬衣,堪堪遮住小腿。


    脖頸上掛著一把銀色小鑰匙。


    三人本就是唇紅齒白的男子,這般打扮下,更有別種風情。


    特別是走動間,田恬都能看到他們那白色小褲裏的銀質網狀的貞操鎖。


    貞操鎖顧名思義是用來鎖住貞操的,這個世界的男子都會佩戴這個玩意兒。


    未婚男子不僅會戴這個東西,還會點守宮砂,在成親時,把鑰匙給妻子,以表示自己的清白,讓妻子親自打開,兩人成其好事。


    已婚男子若長期在外麵的,也需要戴上這個東西,鑰匙由妻子保管,就算他在遠方,也能證明他是清白的。


    田恬瞳孔地震,震驚難掩:“你們三人這是作甚?”


    穿成這樣進她房間,著實把她嚇得不輕。


    包子饅頭大餅三人齊齊跪下,為首的饅頭道:“請三小姐挑選今日伺候之人。”


    今晨幫三小姐鋪床時,發現三小姐的髒褲,他便明白三小姐開始通人事想男子,他們幾個做為三小姐的貼身小廝,也是夫人親自為三小姐選的小侍,他們有責任義務為三小姐紓解。


    田恬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要人伺候了。”他們穿成那副模樣,口中所說的伺候,肯定是留下伺候過夜。


    田恬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


    饅頭道:“三小姐不用拘謹,奴才們身為三小姐的小侍,有伺候小姐的義務,就算三小姐點了咱們三兄弟一起伺候,奴才們也不會有二話。”


    田恬被他們說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個都不敢要,還三個一起上。


    瘋了不成。


    “你們都快下去,我不需要。”田恬直接道。


    饅頭道:“三小姐,您今晨的髒褲.....”


    田恬瞬間炸毛:“髒褲怎麽了,那不能代表什麽,我娘親沒有小侍,二姐沒有小侍,我同樣不要,你們都趕緊下去休息,以後好好做事便成,我不需要人伺候。”


    “是。”饅頭三人行禮退下。


    他們不會逼迫三小姐,但他們身為三小姐的小侍,必須要做到自己應做的事情。


    房內隻剩下田恬一人,她忍不住倒了一杯涼茶飲下。


    真是要命啊。


    不過看到那等活色生香的場景,田恬竟然能忍住,她覺得自己極為厲害。


    今晚的刺激,其實還不如昨晚謝辭給的刺激嚴重。


    田恬有點想不通,難道是因為她對謝辭有好感喜歡,所以才把持不住?


    或是他昨晚離的太近,所以迷了她的心神?


    田恬連忙甩了甩頭,試圖把那些不著邊際的想法甩出去。


    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不用再想。


    是夜,田恬再次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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