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我要開始蘇了[未穿今] 作者：滿牆花開遠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很有可能，話說我們裏程前兩天不是剛想弄個全息遊戲嗎，怎麽又跟人體|器|官商店扯上關係了？】
初聽到這則消息，裏程公司的內部人員大部分都秉承著不信的態度，他們寧願相信林雅今天失態另有原因。畢竟，人體|器|官商店這個名字一看就是一個大項目，而兩個大項目同時進行，以裏程目前的發展狀況來看，一個已經有些吃力了，更別說兩個了。
正當大部分員工準備關閉彈窗的時候，一份文件默默地傳輸到了群裏。他們隨意地瞥了一眼，立刻就頓住了自己的動作。這份文件是趙嘉的助理發的，文件名清晰明確，叫做《人體|器官商店的前期準備工作》。這份文件本來不該發在總群裏的，但趙嘉的助理既然這樣發了，用意自然也有些明顯。而其他並不明白用意的人，打開這份文擋看到的是一份空白文件，也都全部明白了。
網上傳的消息是真的，裏程真的想不開要同時做兩個項目！無數的工作人員在想明白這件事情之後，都不約而同地做了同一件事情，那就是登上微博，看起了網上流傳很久的小視頻。
當他們聽到小視頻內，黎橙說的未來——一年後，三年後，五年後，一百年後！黎橙每說一句話都能讓他們這些工作人員的心都加快幾分，直到將黎橙一百年後未來世界的暢想聽完時，他們這些工作人員內心隻有一個感受，那就是不可能！
怎麽可能，黎橙的想法怎麽可能實現！就算是完全不懂行的普通老百姓，也都知道一個科技的萌芽衍生需要花費科學家無數的心血以及時間。就用兩年發明出來的東西，就算裏程敢賣，怕顧客也不敢買。
工作人員可以寫想象這段視頻底下的評論該是怎樣的糟心了，但抱著一種奇特的心態，他們又繼續看了下去。
“自然會有錯。”黎橙的這句話在耳邊響起時，他們緊繃的神經鬆了一鬆，但內心卻湧起了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裏程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們想。然而這個念頭還沒在腦海裏過上一圈，黎橙的下一句話就如同驚雷一般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我決定著它們什麽時候出現，也決定著它們什麽時候被淘汰！”
這句話在他們的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不隻是他們，就連吳佳輝、邱胤他們這些年輕的研發者，內心也不由地一蕩。他們還年輕氣盛，即使心中有愛國情懷，有豪門壯誌，他們有時也忍不住幻想過，自己發明創造了無數科技產品，改變了整個世界的運作方式，被萬人所景仰。但迴到現實，他們依舊隻是萬千科學家的一員，朝夕不分、日夜顛倒隻為克服一道難題。
黎橙所說的話，是他們想說卻又不敢說出口的。此刻，無論之前他們對黎橙的態度究竟怎樣，此刻都化為了羨慕，羨慕黎橙能夠不顧大眾的眼光，勇敢地說出這句話。他們不去看底下的評論，因為不用看也知道網友們的評價會是什麽樣子的。
林雅早就在工作人員看視頻的時候，往公關部走了過去。他們發現的時候，這段視頻已經上了熱搜，被無數網友點擊觀看，此刻再撤熱搜已經來不及了且於事無補。在林雅的當機立斷之下，公關部的所有人都卵足了力氣，讓輿論朝著“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樣的精神氣概發展，但即便如此，評論區依舊沒眼看，有些網友髒話連篇，讓林雅都差點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黎橙犯下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隻能以死謝罪。
一個小時過後，網上辱罵的言論愈演愈烈，甚至一些評論出現在了黎橙最新的那條微博下麵，不斷被人讚上了熱搜。
林雅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頭。這還是公關部自出道以來，第一次遭遇滑鐵盧。此刻她清晰明白一件事情，除非黎橙真的實現她話中的內容，不然當網友們一提起黎橙的時候，腦海裏出現的隻有這次的□□。
而此刻，央視電台《科技輝煌》的欄目組後期製作正在緊張進行當中。其實，當這段視頻被曝光出來的時候，欄目組就緊急召開了一次會議，談論是否要將采訪黎橙的片段刪除。事實上，黎橙的那幾段視頻是否出現根本就不會影響到他們什麽，他們有無數的素材可以替換銜接。
最後，還是許茵茵扛著壓力，主張不撤下黎橙的那幾分鍾視頻，甚至還要求，將今天爆出來的那段視頻選擇最精彩的兩個部分放上去，其中一個就是那句“出現和淘汰”。
許茵茵說道：“或許會出現奇跡呢！”
許茵茵這個決定一出來，其他製作人就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但他們還是選擇尊重許茵茵的這個決定。一方麵是因為許茵茵從事這個職業多年，經驗豐富，另一方麵則是，國家到現在都還沒有給出任何指示。顯然，後者才是他們不反對這個決定的主要因素。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黎橙身上時，她正告別王多，迴到了學校。剛一進寢室，程真真就拉著黎橙，告知她了這件事情。為了讓黎橙更為直觀清楚地了解了網上的評價，她將一些□□產生的原因給記錄在了白紙上，遞給黎橙看。
程真真這樣的舉動，讓黎橙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她不傻，心中就下意識地明白了，網絡上麵的評論顯然很不友好。
她將這張紙放在了一旁，打開微博，仔細地將視頻重新看了一遍。從這個視頻拍攝的角度來看，應該是那個咖啡廳的店長拍攝的。對方也沒有想到這段視頻會引起網友這麽大的討論度和轉發量，早就將原視頻刪得一幹二淨了，但這壓根就沒用。在這件事情爆出來的時候，早有人將視頻保留到了手機內。在店長刪掉的時候，又重新放了出來，掀起了新一波的討論。
有一些網友看到一些人口不擇言，甚至禍及父母家人的言論，曾經勸他們文明用語時，那些人就更為囂張地辱罵了迴去。
其中，一個叫做【lcqs】的網友叫囂地說道：“黎橙是成年人了，她該為自己的言論負責。她有種說出這句話，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我罵她是應該的，我還要罵她父母怎麽就生出這樣一個玩意。”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黎橙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但她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點開聯係人，給林雅打了一個電話。
林雅的聲音很快就從電話那頭響起，她平靜而又緩慢地囑咐黎橙說道：“現在，你不要做任何迴應，等著這場事件的風波過去。”
黎橙搖了搖頭：“不，林姐，你要相信我，我現在說出口的事情我必定能夠做到。”
林雅沉默了很久，終是一歎道：“那就隨你吧。”
視頻出現三個小時後，黎橙這個當事人首次發表了微博。
【黎橙：一年後，全息遊戲必定出現，三年後，第一家人體器官商店必定會投入到運營當中！畢竟，我是一個成年人了，我要對自己的言論負責！@lcqs】
第六十一章 （嚴禁盜文）
黎橙的這條微博, 堪稱火上澆油, 將本就熱火朝天的話題再度給炒了起來, 無數吃瓜網友眼睜睜地看著這個話題不到三分鍾就由熱到了爆。頭一次, 他們對裏程的流量有了真正的了解。隻不過, 這次, 他們也覺得, 黎橙說的話也有些太過狂傲了。他們圍觀了一下黎橙微博底下的評論，此刻所有的熱評都已經被嘲諷聲、質疑聲、辱罵聲給取代了。他們無法想象，一年後, 黎橙如果沒有做到她微博裏許諾的內容，底下的評論還會變成什麽樣子。
就像他們無法想象，日後, 黎橙發微博的時間從年月日到時分秒都被人類永遠銘記, 人類曆史將這個時間定義為“世界從這一刻起踏上智慧的征程。”
黎橙發布了微博之後，就退出了軟件。在這短短的幾秒鍾內, 後台的私信和評論數量正在飛快激增。黎橙看都不用看, 就知道這些評論在講些什麽了。隻不過, 她也知道, 最後的打臉方法並不是嘴炮, 而是用事實來證明。
一年全息, 三年人體。這一切都會實現。畢竟，從今天起，在裏程的身後, 站了一個王多。而王多這個名字, 就代表著整個中國八成的經濟。
黎橙現在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輕鬆愜意。她剛將手機放在一旁沒多久，屏幕又重新亮了起來。一通電話撥打了過來，不是林雅，不是趙嘉，而是已經很久沒有聯係的沈臨城。
黎橙挑了挑眉接通了電話，還未開口，就聽到了沈臨城輕輕的喘息聲，他開口說道：“現在有空嗎，下來，我在寢室樓下。”
黎橙微微有些驚訝，她簡單地嗯了一聲，便立刻站起身來，朝著樓下走了過去。隻一眼，黎橙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沈臨城，他好像是剛剛跑過來的，胸口正上下起伏，劇烈喘息著，額頭上還存著薄薄的汗。此刻他正微低著頭，將挽起的袖子放了下來，認認真真地扣上了袖扣。
做著這件事情的他，此刻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女生的目光。直到有人看到了黎橙，討論起來後，他才抬起頭來，尋找起了黎橙。當看到黎橙之後，他的眼中充滿著笑意，嘴角也勾起了淺笑，他快步朝著黎橙走了過來，站在了她的身邊說道：“好久沒請你吃一頓飯了，我們今天約一頓吧。”
黎橙微微笑道：“什麽理由？”
沈臨城見她的情緒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後，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他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兒，最終才確定了答案道：“為你成年幹杯慶祝。”
黎橙一聽就知道沈臨城在調侃她的微博，此刻輕快地答了一句：“好呀！”
沈臨城帶著黎橙來到了聚餐地點。等黎橙推開包廂門的時候，才發現，趙悅、徐旭、何東、任齊等人都已經到了哪裏，見到黎橙之後，開心地唿喚她的名字，拉著她坐了下來。這是自開學以來，第二次大家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
火鍋的熱氣撲麵而來，帶著一股子的辣勁。一大口一大口地吃著這些麻辣的食物，再配上鬧哄哄的氣氛，黎橙心中湧上了一種久違的感動。要知道，平常日子裏聚齊這些人可不容易。無論是沈臨城、徐旭、任齊還是何東、趙悅，都有屬於自己的事情要做，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忙人。即便他們不說，黎橙也知道，此刻能夠將人湊齊，還是因為他們關心她。
黎橙嘴上沒說，但心裏已經牢牢地記住了這份感情，她的臉上也綻開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沈臨城此刻就坐在她的旁邊，微微轉頭，便能看到黎橙的笑容。他的目光亮了亮，眼中的神情更加的柔和了。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當月亮爬上樹梢的時候，黎橙他們一行人才說說笑笑地朝著學校的方向走了過去。趙悅在分別的前一刻還拍了拍黎橙的肩膀，讓她不要多想，明天又將會是新的一天。
這也是這段時間，黎橙首次聽他們安慰她。她笑著點了點頭，說著好。
但，明天並不會是新的一天。黎橙這件事情愈演愈烈，新一輪的罵戰又重新掀起。直到，第二天，另一則消息被網友po到了網上，更將這件事情推向了高潮。
【世界著名的網絡遊戲公司igm將麵向全世界推出他們的高超科技——全息眼鏡！】
據說，這全息眼鏡配合igm出品的新型遊戲，就能達到全息遊戲的超級效果！而推行全息眼鏡的日子，就是在今年的12月份。
這一則消息一出來，就引起了網友們的一片嘩然，而當igm遊戲公司的效果圖一出來後，更讓網友們感到震驚。他們紛紛留言：
【哈哈哈笑死我了，黎吹牛想要做的全息遊戲，人家公司早就開始研發，並且快要上市了。】
【我知道了，黎吹牛的預言確實準了，四舍五入，兩個月算一年啊，一年後，全息遊戲真的上市了，黎吹牛真的是神級預言家！】
【唉，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傷感，人家又走在我們前麵一步。而我們國內呢，年輕人還在誇誇其談，隻會吹牛！】
有了這則消息的對比，人們對黎橙和裏程這兩個名詞的印象一瞬間跌到了穀底。特別是，當網友們聽說，igm遊戲公司是在十年前開始研究，一年前正式測試之後，他們就紛紛留言，說自己一定會購買igm的全息眼鏡！
自此，裏程正式成為了igm遊戲公司的踏腳石。一提到igm遊戲公司，人們總要忍不住提上兩句裏程，將它往地上踩踩，將igm誇上了天。
這一切，即便裏程科技公司公關部如何控製評論，也免不了有唱衰性的留言在不斷興起。然而更糟糕的事情則是，三天之後，igm公司成立十周年的慶典上，在他們在y國本國推出全息眼鏡的發布會上時，就有記者向igm的執行總裁亞麗夫人提問，說起了裏程。
那名記者問道：“您好，亞麗夫人，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在z國有一家科技公司叫做裏程。前段時間他們的社交媒體也曾爆料，裏程欲在一年後推出全息遊戲。不知道您對這件事情持怎樣的態度。”
亞麗夫人微抬下巴，眼珠轉了兩圈，流利而又自傲地迴答道：“igm要想進軍z國，必先了解他們本國勢力。對裏程，我有一定的了解，也有自己的看法。沒有人能夠用一年的時間創造任何東西，igm不能，裏程自然也不能。因此我認為，不出一年，裏程必將倒閉。而igm，將會所向披靡！”
說完這句話，亞麗夫人將自己手中的全息眼鏡高高舉起說道：“這是igm的十周年，也是全息眼鏡麵世的日子，在今天以後，世界隻聞igm，不聞其他！讓我們舉杯同慶，共贏美好未來！”
一瞬間台下的民眾都歡唿了起來，尖叫聲、喧囂聲不絕於耳。而亞麗夫人剛剛說的那一段話，被有心人截成了視頻，發布到了微博上。
這是一個恥辱，一個丟人丟到國外的恥辱！無數身處在y國的華人，當被y國人問到裏程的時候，總抑製不住臉上的尷尬。一瞬間，不隻是微博，就連各大論壇，都有人在討論著這個問題。
次日不久，各大報刊的頭版頭條就是關於亞麗夫人對裏程的評價。《裏程即將倒閉》《為誇下的海口負責》一瞬間成為了人類討論的熱門話題，甚至有網友調侃到國內目前的狀況，他說，現在國人相遇，不再以“你吃了嗎”“吃什麽”為開頭，而是以“裏程倒閉了嗎”“什麽時候倒閉”為問候語，甚至有專家學者將這次全民熱潮親切地稱唿為裏程效應。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所有的言論已經不再受裏程公關部控製了，林雅隻能讓值班的工作人員每隔半個小時說一些好話，維持住場麵，讓裏程顯得不要那麽狼狽。看著公關部所有工作人員疲憊的麵容，林雅揉了揉眉心，此刻她唯有期待，黎橙所說的r金屬，真能像她所描述的那樣，能夠應用在任何地方，作為關鍵性的材料。
這樣，不必等到一年後，他們就能夠挽迴頹勢。畢竟，一年的時間真的太久了。
而在外麵沸沸揚揚的時候，黎橙卻接到了楊老的電話。楊老對網上的消息不提一詞，一開口就對著黎橙說道：
“聽說你可以現場觀看諾貝爾頒獎典禮，可能有一個忙需要你幫忙。”
第六十二章 （嚴禁盜文）
能和諾貝爾頒獎典禮扯上關係的忙, 黎橙的心裏有了一個模糊而難以置信的答案, 她張了張嘴, 剛想說些什麽, 但急促而又強烈的心跳又讓她失了聲。她隻能靜靜地等著楊老接下來的話語。
楊老輕輕咳了一聲, 做足了腔勢。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停頓讓電話那頭的黎橙唿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他心裏一得意, 臉上卻未露出絲毫的神色，沉吟了片刻後，才說道：“李興國老師的日程和諾貝爾頒獎典禮撞上了, 他想讓你幫他領一下那個獎。”
z國李興國獲得了諾貝爾物理獎，這是今天剛出來的結果。網上很多人都將李興國老師與黎橙進行對比，歌頌李興國老師從而達到貶低黎橙的目的。黎橙就算關閉了微博, 但也聽聞過這件事情。
此刻, 楊老輕飄飄地將這句話說出了口，仿佛讓黎橙代領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獎項。當聽到的答案與自己預料之中的內容相差無幾時, 黎橙以為自己會很平靜。但她沒有想到, 自己的心跳反而跳得飛快, 咚咚咚咚, 她渾身上下的血液也被這樣的情緒給調動了起來, 全身都有些發|熱, 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剛想說些什麽，就被楊老打斷了。
楊老一拍腦袋, 似乎想起了什麽, 立刻開口說道：“等等，我忘記說了，這事還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讓你幫李興國老師寫一下那個獲獎感言。他這人啊，最煩寫這種東西了。”
別說是寫獲獎感言了，就算讓她用標準的英文念獲獎感言，此刻的黎橙都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問題。隻不過換個角度來想，能用寫獲獎感言這事換得代領諾貝爾獎，怕是會有成千上萬的人都高舉著手，大喊著“我願意。”黎橙知道，她和李興國老師素未謀麵，能幫她獲得這個機會的隻有楊老他們。而楊老為什麽突然給她爭取這個機會，黎橙心裏也是明白的。
她的喉間微微有些幹澀，有千言萬語想對電話那頭的老人說，最後卻隻憋出了四個字：“謝謝楊老。”
楊老微微笑了笑，目光柔和，但嘴上卻毫不留情地說道：“謝什麽謝，還不快點把你那個全息還有什麽人體研究出來，老頭子我還等著有生之年能夠看到呢。”說著，他的話語變得悠遠而又深長：“沒想到，我還能有這樣一天啊。”
楊老的話語包含著許多深沉而又濃烈的情緒，黎橙仿佛在一瞬間又被拉迴了y國的餐廳裏，那是她和楊老的第一次見麵，印象極為深刻，就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刻在了她的心中，那個時候楊老說：“管你的選擇如何，z國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幾億人民永遠站在你的身後，身心與你同在。”
可現在，那幾億人民有一大部分人站在了黎橙的對立麵，怒吼著恨不得將黎橙所有的計劃和決定都一一否決時，楊老毅然決然地將代領諾貝爾獎的機會遞到了黎橙的手裏。這件事情一旦被眾人知曉，楊老要麵對的至少是幾億人民的詰問，因為他站在了幾億人民的對麵！
這讓黎橙怎能不感動？
黎橙深唿了一口氣，再次說了一聲謝謝，她的肩膀上又多了一份責任。楊老顯然也不想聽那些虛言，到了他這種年紀，隻有做出真正的實事才能證明一切！別說黎橙說一年做出全息了，就算隻說一天，隻要黎橙能做出，他就會相信！
哪怕幾億人民忘記了黎橙曾經發明了3d投影，忘記她發明了機器臂膀，楊老也不會忘記！他作為發現黎橙天賦和才能的第一人，說好護著她就一定得護著她！更何況，一年的時間能發生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怕是所有人都忘記了，他們此刻正在議論著的裏程，一年之前怕還隻是個雛形工作室。
楊老明顯還有其他事情要忙，隻能簡單地將獲獎感言的要求跟裏程交代了幾句之後便掛斷了電話。黎橙掛斷了電話，放下了手機，這才發現她的指尖在微微顫抖，那是興奮的顫抖！
不僅能夠出席諾貝爾頒獎典禮，還能夠代領獎項！別說是一般人了，就連黎橙自己都從未想過這件事情。但她也明白，這是楊老給她的一次機會。
現在，國內的大部分網友這麽激動地噴她，原因隻有一點，那就是他們認為，黎橙這番話丟臉丟到了國外。亞麗夫人的一句“不出一年，裏程必將倒閉”如同一張巨大的巴掌拍在了他們的臉上，響亮無比。他們之前無比期待的裏程，此刻在外國人的眼裏，批評得一文不值。亞麗夫人那種高傲的語氣和態度，深深刺激到了國人的內心。對國外，他們還拿不出勇氣指責什麽，畢竟就連他們都覺得黎橙太傲了，而裏程，有黎橙這樣的領導人存在，又會好到哪裏去呢？
但現在，一切都將不同了！是亞麗夫人的話傳得遠，還是諾貝爾頒獎典禮的受眾廣？要知道，諾貝爾頒獎典禮可是全世界人民的盛世，無論對這方麵感不感興趣的人，都會下意識地瞥上一眼畫麵。即便，黎橙不是自己獲獎，但光一個“20歲站在諾貝爾領獎台上代領獎項”也足夠成為一個熱點話題。
而這些都還不夠！黎橙的內心還有一個更為瘋狂的想法，如果這個想法能夠實施，那麽裏程這個名字將會從此揚名。這樣想著，黎橙的心有忍不住激動了起來，她拿起旁邊的礦泉水打開，仰頭一飲而盡，才將內心的火熱熄滅了下去。
靜了一下心之後，黎橙立刻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林雅。林雅心中也是一喜，原本她以為山重水複，卻沒想到是柳暗花明。這樣一來，何必等到r金屬麵試，單是這一件代領事項，國內外的媒體就不會放過黎橙和裏程，更別說黎橙的那個計劃了，單就這樣簡單的一提，林雅的心中甚至立刻就有了幾套方案。她快速地將這件事情籌備了起來，並且讓工作人員公關的速度又降了一降，現在公關團隊主要的任務不再是維護裏程的形象，反而是將那些網上不堪入目的言論給截圖下來。
現在將裏程貶得有多悲哀，之後就要多仰望裏程！原本林雅一直擔心，裏程的風評會不會從此一蹶不振，甚至影響到之後的全息遊戲的發行。要知道，igm的全息眼鏡配合著遊戲，一旦能夠和z國市場對接成功，那麽裏程日後想從它的嘴裏奪下一塊肉，那就更加難上加難了。畢竟有時候，時間就是商機。
但現在，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黎橙這邊將事情通知給了林雅之後，便沉下心來，將往期諾貝爾頒獎典禮的視頻都看了一遍。畢竟，現在距離諾貝爾頒獎典禮還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足夠黎橙將獲獎感言修整完畢。如果楊老有時間的話，她甚至還想拿去給楊老過目過目。
就在黎橙撰寫獲獎感言的時候，網上的評論也慢慢熄了下去，大家的關注點又被哪個明星的緋聞給吸引住了注意力。除了有時候看到裏程這兩個字的時候吐槽一句，幾乎沒人在關注著裏程這家公司。一個星期下來，微博又恢複了網上的平靜。
裏程這家公司如同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在了大眾的視野當中。一切都風平浪靜，直到十一月底，igm遊戲公司終於將目光盯向了z國，這個還未被開發的土壤。
11月12日，當所有人從雙十一的購物狂潮中清醒過來之後，便看到了igm的宣傳撲麵而來。走到大街上，就能看到led光屏上igm全息眼鏡的發行，坐在家裏，無論是微博、騰訊還是網易，都能看到lgm這個名字。看著上麵的五位數，所有人的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價格真不接地氣，特別是雙十一掏空了她們口袋裏的錢，此刻她們的眼中隻透露著兩個字，那就是貧窮。不得不說，igm遊戲公司選擇在雙十一之後的第二天，進軍z國市場，他們不得不佩服igm的勇氣。
當然，即便如此，igm遊戲公司在z國的第一天就收獲頗多，看著不斷上漲的購買數量，亞麗夫人笑得眯起了眼，她首次讚同，z國是一片從未開發過的金山，隻要淘一淘就能挖掘無數金錢這個言論。
11月12日，igm全息眼鏡購買數量超過上萬，這個數字對於首次進軍z國的igm公司算得上不錯，但亞麗夫人還是覺得少，太少了！她微眯著眼睛，立刻想起了上次開慶祝會時一個記者提到的公司——裏程！
初聽到這則消息，裏程公司的內部人員大部分都秉承著不信的態度，他們寧願相信林雅今天失態另有原因。畢竟，人體|器|官商店這個名字一看就是一個大項目，而兩個大項目同時進行，以裏程目前的發展狀況來看，一個已經有些吃力了，更別說兩個了。
正當大部分員工準備關閉彈窗的時候，一份文件默默地傳輸到了群裏。他們隨意地瞥了一眼，立刻就頓住了自己的動作。這份文件是趙嘉的助理發的，文件名清晰明確，叫做《人體|器官商店的前期準備工作》。這份文件本來不該發在總群裏的，但趙嘉的助理既然這樣發了，用意自然也有些明顯。而其他並不明白用意的人，打開這份文擋看到的是一份空白文件，也都全部明白了。
網上傳的消息是真的，裏程真的想不開要同時做兩個項目！無數的工作人員在想明白這件事情之後，都不約而同地做了同一件事情，那就是登上微博，看起了網上流傳很久的小視頻。
當他們聽到小視頻內，黎橙說的未來——一年後，三年後，五年後，一百年後！黎橙每說一句話都能讓他們這些工作人員的心都加快幾分，直到將黎橙一百年後未來世界的暢想聽完時，他們這些工作人員內心隻有一個感受，那就是不可能！
怎麽可能，黎橙的想法怎麽可能實現！就算是完全不懂行的普通老百姓，也都知道一個科技的萌芽衍生需要花費科學家無數的心血以及時間。就用兩年發明出來的東西，就算裏程敢賣，怕顧客也不敢買。
工作人員可以寫想象這段視頻底下的評論該是怎樣的糟心了，但抱著一種奇特的心態，他們又繼續看了下去。
“自然會有錯。”黎橙的這句話在耳邊響起時，他們緊繃的神經鬆了一鬆，但內心卻湧起了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裏程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們想。然而這個念頭還沒在腦海裏過上一圈，黎橙的下一句話就如同驚雷一般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我決定著它們什麽時候出現，也決定著它們什麽時候被淘汰！”
這句話在他們的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不隻是他們，就連吳佳輝、邱胤他們這些年輕的研發者，內心也不由地一蕩。他們還年輕氣盛，即使心中有愛國情懷，有豪門壯誌，他們有時也忍不住幻想過，自己發明創造了無數科技產品，改變了整個世界的運作方式，被萬人所景仰。但迴到現實，他們依舊隻是萬千科學家的一員，朝夕不分、日夜顛倒隻為克服一道難題。
黎橙所說的話，是他們想說卻又不敢說出口的。此刻，無論之前他們對黎橙的態度究竟怎樣，此刻都化為了羨慕，羨慕黎橙能夠不顧大眾的眼光，勇敢地說出這句話。他們不去看底下的評論，因為不用看也知道網友們的評價會是什麽樣子的。
林雅早就在工作人員看視頻的時候，往公關部走了過去。他們發現的時候，這段視頻已經上了熱搜，被無數網友點擊觀看，此刻再撤熱搜已經來不及了且於事無補。在林雅的當機立斷之下，公關部的所有人都卵足了力氣，讓輿論朝著“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樣的精神氣概發展，但即便如此，評論區依舊沒眼看，有些網友髒話連篇，讓林雅都差點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黎橙犯下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隻能以死謝罪。
一個小時過後，網上辱罵的言論愈演愈烈，甚至一些評論出現在了黎橙最新的那條微博下麵，不斷被人讚上了熱搜。
林雅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頭。這還是公關部自出道以來，第一次遭遇滑鐵盧。此刻她清晰明白一件事情，除非黎橙真的實現她話中的內容，不然當網友們一提起黎橙的時候，腦海裏出現的隻有這次的□□。
而此刻，央視電台《科技輝煌》的欄目組後期製作正在緊張進行當中。其實，當這段視頻被曝光出來的時候，欄目組就緊急召開了一次會議，談論是否要將采訪黎橙的片段刪除。事實上，黎橙的那幾段視頻是否出現根本就不會影響到他們什麽，他們有無數的素材可以替換銜接。
最後，還是許茵茵扛著壓力，主張不撤下黎橙的那幾分鍾視頻，甚至還要求，將今天爆出來的那段視頻選擇最精彩的兩個部分放上去，其中一個就是那句“出現和淘汰”。
許茵茵說道：“或許會出現奇跡呢！”
許茵茵這個決定一出來，其他製作人就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但他們還是選擇尊重許茵茵的這個決定。一方麵是因為許茵茵從事這個職業多年，經驗豐富，另一方麵則是，國家到現在都還沒有給出任何指示。顯然，後者才是他們不反對這個決定的主要因素。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黎橙身上時，她正告別王多，迴到了學校。剛一進寢室，程真真就拉著黎橙，告知她了這件事情。為了讓黎橙更為直觀清楚地了解了網上的評價，她將一些□□產生的原因給記錄在了白紙上，遞給黎橙看。
程真真這樣的舉動，讓黎橙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她不傻，心中就下意識地明白了，網絡上麵的評論顯然很不友好。
她將這張紙放在了一旁，打開微博，仔細地將視頻重新看了一遍。從這個視頻拍攝的角度來看，應該是那個咖啡廳的店長拍攝的。對方也沒有想到這段視頻會引起網友這麽大的討論度和轉發量，早就將原視頻刪得一幹二淨了，但這壓根就沒用。在這件事情爆出來的時候，早有人將視頻保留到了手機內。在店長刪掉的時候，又重新放了出來，掀起了新一波的討論。
有一些網友看到一些人口不擇言，甚至禍及父母家人的言論，曾經勸他們文明用語時，那些人就更為囂張地辱罵了迴去。
其中，一個叫做【lcqs】的網友叫囂地說道：“黎橙是成年人了，她該為自己的言論負責。她有種說出這句話，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我罵她是應該的，我還要罵她父母怎麽就生出這樣一個玩意。”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黎橙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但她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點開聯係人，給林雅打了一個電話。
林雅的聲音很快就從電話那頭響起，她平靜而又緩慢地囑咐黎橙說道：“現在，你不要做任何迴應，等著這場事件的風波過去。”
黎橙搖了搖頭：“不，林姐，你要相信我，我現在說出口的事情我必定能夠做到。”
林雅沉默了很久，終是一歎道：“那就隨你吧。”
視頻出現三個小時後，黎橙這個當事人首次發表了微博。
【黎橙：一年後，全息遊戲必定出現，三年後，第一家人體器官商店必定會投入到運營當中！畢竟，我是一個成年人了，我要對自己的言論負責！@lcqs】
第六十一章 （嚴禁盜文）
黎橙的這條微博, 堪稱火上澆油, 將本就熱火朝天的話題再度給炒了起來, 無數吃瓜網友眼睜睜地看著這個話題不到三分鍾就由熱到了爆。頭一次, 他們對裏程的流量有了真正的了解。隻不過, 這次, 他們也覺得, 黎橙說的話也有些太過狂傲了。他們圍觀了一下黎橙微博底下的評論，此刻所有的熱評都已經被嘲諷聲、質疑聲、辱罵聲給取代了。他們無法想象，一年後, 黎橙如果沒有做到她微博裏許諾的內容，底下的評論還會變成什麽樣子。
就像他們無法想象，日後, 黎橙發微博的時間從年月日到時分秒都被人類永遠銘記, 人類曆史將這個時間定義為“世界從這一刻起踏上智慧的征程。”
黎橙發布了微博之後，就退出了軟件。在這短短的幾秒鍾內, 後台的私信和評論數量正在飛快激增。黎橙看都不用看, 就知道這些評論在講些什麽了。隻不過, 她也知道, 最後的打臉方法並不是嘴炮, 而是用事實來證明。
一年全息, 三年人體。這一切都會實現。畢竟，從今天起，在裏程的身後, 站了一個王多。而王多這個名字, 就代表著整個中國八成的經濟。
黎橙現在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輕鬆愜意。她剛將手機放在一旁沒多久，屏幕又重新亮了起來。一通電話撥打了過來，不是林雅，不是趙嘉，而是已經很久沒有聯係的沈臨城。
黎橙挑了挑眉接通了電話，還未開口，就聽到了沈臨城輕輕的喘息聲，他開口說道：“現在有空嗎，下來，我在寢室樓下。”
黎橙微微有些驚訝，她簡單地嗯了一聲，便立刻站起身來，朝著樓下走了過去。隻一眼，黎橙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沈臨城，他好像是剛剛跑過來的，胸口正上下起伏，劇烈喘息著，額頭上還存著薄薄的汗。此刻他正微低著頭，將挽起的袖子放了下來，認認真真地扣上了袖扣。
做著這件事情的他，此刻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女生的目光。直到有人看到了黎橙，討論起來後，他才抬起頭來，尋找起了黎橙。當看到黎橙之後，他的眼中充滿著笑意，嘴角也勾起了淺笑，他快步朝著黎橙走了過來，站在了她的身邊說道：“好久沒請你吃一頓飯了，我們今天約一頓吧。”
黎橙微微笑道：“什麽理由？”
沈臨城見她的情緒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後，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他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兒，最終才確定了答案道：“為你成年幹杯慶祝。”
黎橙一聽就知道沈臨城在調侃她的微博，此刻輕快地答了一句：“好呀！”
沈臨城帶著黎橙來到了聚餐地點。等黎橙推開包廂門的時候，才發現，趙悅、徐旭、何東、任齊等人都已經到了哪裏，見到黎橙之後，開心地唿喚她的名字，拉著她坐了下來。這是自開學以來，第二次大家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
火鍋的熱氣撲麵而來，帶著一股子的辣勁。一大口一大口地吃著這些麻辣的食物，再配上鬧哄哄的氣氛，黎橙心中湧上了一種久違的感動。要知道，平常日子裏聚齊這些人可不容易。無論是沈臨城、徐旭、任齊還是何東、趙悅，都有屬於自己的事情要做，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忙人。即便他們不說，黎橙也知道，此刻能夠將人湊齊，還是因為他們關心她。
黎橙嘴上沒說，但心裏已經牢牢地記住了這份感情，她的臉上也綻開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沈臨城此刻就坐在她的旁邊，微微轉頭，便能看到黎橙的笑容。他的目光亮了亮，眼中的神情更加的柔和了。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當月亮爬上樹梢的時候，黎橙他們一行人才說說笑笑地朝著學校的方向走了過去。趙悅在分別的前一刻還拍了拍黎橙的肩膀，讓她不要多想，明天又將會是新的一天。
這也是這段時間，黎橙首次聽他們安慰她。她笑著點了點頭，說著好。
但，明天並不會是新的一天。黎橙這件事情愈演愈烈，新一輪的罵戰又重新掀起。直到，第二天，另一則消息被網友po到了網上，更將這件事情推向了高潮。
【世界著名的網絡遊戲公司igm將麵向全世界推出他們的高超科技——全息眼鏡！】
據說，這全息眼鏡配合igm出品的新型遊戲，就能達到全息遊戲的超級效果！而推行全息眼鏡的日子，就是在今年的12月份。
這一則消息一出來，就引起了網友們的一片嘩然，而當igm遊戲公司的效果圖一出來後，更讓網友們感到震驚。他們紛紛留言：
【哈哈哈笑死我了，黎吹牛想要做的全息遊戲，人家公司早就開始研發，並且快要上市了。】
【我知道了，黎吹牛的預言確實準了，四舍五入，兩個月算一年啊，一年後，全息遊戲真的上市了，黎吹牛真的是神級預言家！】
【唉，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傷感，人家又走在我們前麵一步。而我們國內呢，年輕人還在誇誇其談，隻會吹牛！】
有了這則消息的對比，人們對黎橙和裏程這兩個名詞的印象一瞬間跌到了穀底。特別是，當網友們聽說，igm遊戲公司是在十年前開始研究，一年前正式測試之後，他們就紛紛留言，說自己一定會購買igm的全息眼鏡！
自此，裏程正式成為了igm遊戲公司的踏腳石。一提到igm遊戲公司，人們總要忍不住提上兩句裏程，將它往地上踩踩，將igm誇上了天。
這一切，即便裏程科技公司公關部如何控製評論，也免不了有唱衰性的留言在不斷興起。然而更糟糕的事情則是，三天之後，igm公司成立十周年的慶典上，在他們在y國本國推出全息眼鏡的發布會上時，就有記者向igm的執行總裁亞麗夫人提問，說起了裏程。
那名記者問道：“您好，亞麗夫人，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在z國有一家科技公司叫做裏程。前段時間他們的社交媒體也曾爆料，裏程欲在一年後推出全息遊戲。不知道您對這件事情持怎樣的態度。”
亞麗夫人微抬下巴，眼珠轉了兩圈，流利而又自傲地迴答道：“igm要想進軍z國，必先了解他們本國勢力。對裏程，我有一定的了解，也有自己的看法。沒有人能夠用一年的時間創造任何東西，igm不能，裏程自然也不能。因此我認為，不出一年，裏程必將倒閉。而igm，將會所向披靡！”
說完這句話，亞麗夫人將自己手中的全息眼鏡高高舉起說道：“這是igm的十周年，也是全息眼鏡麵世的日子，在今天以後，世界隻聞igm，不聞其他！讓我們舉杯同慶，共贏美好未來！”
一瞬間台下的民眾都歡唿了起來，尖叫聲、喧囂聲不絕於耳。而亞麗夫人剛剛說的那一段話，被有心人截成了視頻，發布到了微博上。
這是一個恥辱，一個丟人丟到國外的恥辱！無數身處在y國的華人，當被y國人問到裏程的時候，總抑製不住臉上的尷尬。一瞬間，不隻是微博，就連各大論壇，都有人在討論著這個問題。
次日不久，各大報刊的頭版頭條就是關於亞麗夫人對裏程的評價。《裏程即將倒閉》《為誇下的海口負責》一瞬間成為了人類討論的熱門話題，甚至有網友調侃到國內目前的狀況，他說，現在國人相遇，不再以“你吃了嗎”“吃什麽”為開頭，而是以“裏程倒閉了嗎”“什麽時候倒閉”為問候語，甚至有專家學者將這次全民熱潮親切地稱唿為裏程效應。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所有的言論已經不再受裏程公關部控製了，林雅隻能讓值班的工作人員每隔半個小時說一些好話，維持住場麵，讓裏程顯得不要那麽狼狽。看著公關部所有工作人員疲憊的麵容，林雅揉了揉眉心，此刻她唯有期待，黎橙所說的r金屬，真能像她所描述的那樣，能夠應用在任何地方，作為關鍵性的材料。
這樣，不必等到一年後，他們就能夠挽迴頹勢。畢竟，一年的時間真的太久了。
而在外麵沸沸揚揚的時候，黎橙卻接到了楊老的電話。楊老對網上的消息不提一詞，一開口就對著黎橙說道：
“聽說你可以現場觀看諾貝爾頒獎典禮，可能有一個忙需要你幫忙。”
第六十二章 （嚴禁盜文）
能和諾貝爾頒獎典禮扯上關係的忙, 黎橙的心裏有了一個模糊而難以置信的答案, 她張了張嘴, 剛想說些什麽, 但急促而又強烈的心跳又讓她失了聲。她隻能靜靜地等著楊老接下來的話語。
楊老輕輕咳了一聲, 做足了腔勢。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停頓讓電話那頭的黎橙唿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他心裏一得意, 臉上卻未露出絲毫的神色，沉吟了片刻後，才說道：“李興國老師的日程和諾貝爾頒獎典禮撞上了, 他想讓你幫他領一下那個獎。”
z國李興國獲得了諾貝爾物理獎，這是今天剛出來的結果。網上很多人都將李興國老師與黎橙進行對比，歌頌李興國老師從而達到貶低黎橙的目的。黎橙就算關閉了微博, 但也聽聞過這件事情。
此刻, 楊老輕飄飄地將這句話說出了口，仿佛讓黎橙代領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獎項。當聽到的答案與自己預料之中的內容相差無幾時, 黎橙以為自己會很平靜。但她沒有想到, 自己的心跳反而跳得飛快, 咚咚咚咚, 她渾身上下的血液也被這樣的情緒給調動了起來, 全身都有些發|熱, 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剛想說些什麽，就被楊老打斷了。
楊老一拍腦袋, 似乎想起了什麽, 立刻開口說道：“等等，我忘記說了，這事還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讓你幫李興國老師寫一下那個獲獎感言。他這人啊，最煩寫這種東西了。”
別說是寫獲獎感言了，就算讓她用標準的英文念獲獎感言，此刻的黎橙都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問題。隻不過換個角度來想，能用寫獲獎感言這事換得代領諾貝爾獎，怕是會有成千上萬的人都高舉著手，大喊著“我願意。”黎橙知道，她和李興國老師素未謀麵，能幫她獲得這個機會的隻有楊老他們。而楊老為什麽突然給她爭取這個機會，黎橙心裏也是明白的。
她的喉間微微有些幹澀，有千言萬語想對電話那頭的老人說，最後卻隻憋出了四個字：“謝謝楊老。”
楊老微微笑了笑，目光柔和，但嘴上卻毫不留情地說道：“謝什麽謝，還不快點把你那個全息還有什麽人體研究出來，老頭子我還等著有生之年能夠看到呢。”說著，他的話語變得悠遠而又深長：“沒想到，我還能有這樣一天啊。”
楊老的話語包含著許多深沉而又濃烈的情緒，黎橙仿佛在一瞬間又被拉迴了y國的餐廳裏，那是她和楊老的第一次見麵，印象極為深刻，就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刻在了她的心中，那個時候楊老說：“管你的選擇如何，z國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幾億人民永遠站在你的身後，身心與你同在。”
可現在，那幾億人民有一大部分人站在了黎橙的對立麵，怒吼著恨不得將黎橙所有的計劃和決定都一一否決時，楊老毅然決然地將代領諾貝爾獎的機會遞到了黎橙的手裏。這件事情一旦被眾人知曉，楊老要麵對的至少是幾億人民的詰問，因為他站在了幾億人民的對麵！
這讓黎橙怎能不感動？
黎橙深唿了一口氣，再次說了一聲謝謝，她的肩膀上又多了一份責任。楊老顯然也不想聽那些虛言，到了他這種年紀，隻有做出真正的實事才能證明一切！別說黎橙說一年做出全息了，就算隻說一天，隻要黎橙能做出，他就會相信！
哪怕幾億人民忘記了黎橙曾經發明了3d投影，忘記她發明了機器臂膀，楊老也不會忘記！他作為發現黎橙天賦和才能的第一人，說好護著她就一定得護著她！更何況，一年的時間能發生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怕是所有人都忘記了，他們此刻正在議論著的裏程，一年之前怕還隻是個雛形工作室。
楊老明顯還有其他事情要忙，隻能簡單地將獲獎感言的要求跟裏程交代了幾句之後便掛斷了電話。黎橙掛斷了電話，放下了手機，這才發現她的指尖在微微顫抖，那是興奮的顫抖！
不僅能夠出席諾貝爾頒獎典禮，還能夠代領獎項！別說是一般人了，就連黎橙自己都從未想過這件事情。但她也明白，這是楊老給她的一次機會。
現在，國內的大部分網友這麽激動地噴她，原因隻有一點，那就是他們認為，黎橙這番話丟臉丟到了國外。亞麗夫人的一句“不出一年，裏程必將倒閉”如同一張巨大的巴掌拍在了他們的臉上，響亮無比。他們之前無比期待的裏程，此刻在外國人的眼裏，批評得一文不值。亞麗夫人那種高傲的語氣和態度，深深刺激到了國人的內心。對國外，他們還拿不出勇氣指責什麽，畢竟就連他們都覺得黎橙太傲了，而裏程，有黎橙這樣的領導人存在，又會好到哪裏去呢？
但現在，一切都將不同了！是亞麗夫人的話傳得遠，還是諾貝爾頒獎典禮的受眾廣？要知道，諾貝爾頒獎典禮可是全世界人民的盛世，無論對這方麵感不感興趣的人，都會下意識地瞥上一眼畫麵。即便，黎橙不是自己獲獎，但光一個“20歲站在諾貝爾領獎台上代領獎項”也足夠成為一個熱點話題。
而這些都還不夠！黎橙的內心還有一個更為瘋狂的想法，如果這個想法能夠實施，那麽裏程這個名字將會從此揚名。這樣想著，黎橙的心有忍不住激動了起來，她拿起旁邊的礦泉水打開，仰頭一飲而盡，才將內心的火熱熄滅了下去。
靜了一下心之後，黎橙立刻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林雅。林雅心中也是一喜，原本她以為山重水複，卻沒想到是柳暗花明。這樣一來，何必等到r金屬麵試，單是這一件代領事項，國內外的媒體就不會放過黎橙和裏程，更別說黎橙的那個計劃了，單就這樣簡單的一提，林雅的心中甚至立刻就有了幾套方案。她快速地將這件事情籌備了起來，並且讓工作人員公關的速度又降了一降，現在公關團隊主要的任務不再是維護裏程的形象，反而是將那些網上不堪入目的言論給截圖下來。
現在將裏程貶得有多悲哀，之後就要多仰望裏程！原本林雅一直擔心，裏程的風評會不會從此一蹶不振，甚至影響到之後的全息遊戲的發行。要知道，igm的全息眼鏡配合著遊戲，一旦能夠和z國市場對接成功，那麽裏程日後想從它的嘴裏奪下一塊肉，那就更加難上加難了。畢竟有時候，時間就是商機。
但現在，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黎橙這邊將事情通知給了林雅之後，便沉下心來，將往期諾貝爾頒獎典禮的視頻都看了一遍。畢竟，現在距離諾貝爾頒獎典禮還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足夠黎橙將獲獎感言修整完畢。如果楊老有時間的話，她甚至還想拿去給楊老過目過目。
就在黎橙撰寫獲獎感言的時候，網上的評論也慢慢熄了下去，大家的關注點又被哪個明星的緋聞給吸引住了注意力。除了有時候看到裏程這兩個字的時候吐槽一句，幾乎沒人在關注著裏程這家公司。一個星期下來，微博又恢複了網上的平靜。
裏程這家公司如同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在了大眾的視野當中。一切都風平浪靜，直到十一月底，igm遊戲公司終於將目光盯向了z國，這個還未被開發的土壤。
11月12日，當所有人從雙十一的購物狂潮中清醒過來之後，便看到了igm的宣傳撲麵而來。走到大街上，就能看到led光屏上igm全息眼鏡的發行，坐在家裏，無論是微博、騰訊還是網易，都能看到lgm這個名字。看著上麵的五位數，所有人的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價格真不接地氣，特別是雙十一掏空了她們口袋裏的錢，此刻她們的眼中隻透露著兩個字，那就是貧窮。不得不說，igm遊戲公司選擇在雙十一之後的第二天，進軍z國市場，他們不得不佩服igm的勇氣。
當然，即便如此，igm遊戲公司在z國的第一天就收獲頗多，看著不斷上漲的購買數量，亞麗夫人笑得眯起了眼，她首次讚同，z國是一片從未開發過的金山，隻要淘一淘就能挖掘無數金錢這個言論。
11月12日，igm全息眼鏡購買數量超過上萬，這個數字對於首次進軍z國的igm公司算得上不錯，但亞麗夫人還是覺得少，太少了！她微眯著眼睛，立刻想起了上次開慶祝會時一個記者提到的公司——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