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忙著動了,這一路下來,我跟著沈老師打過的卡,已經有滿滿三頁紙,再動下去,我就要成為旅遊特種兵了。】


    【我不管你們怎麽想,總之我被翻牌了啊啊,今天就是我人生的巔峰!】


    沈予微上飛機前,收到印菲的消息,告訴她,參加綜藝的尾款很快就到賬。


    等下了飛機,她就看到錢進賬了。


    很好,她去工作前就答應過父母,收工後,陪他們去近郊玩玩。


    現在時間有了,錢也有了。


    不過這次沈予微還沒進家門,就感覺到不對勁。


    首先是花園裏新種了葫蘆藤,一顆顆小葫蘆結滿了藤架。


    因為葫蘆的發音與“福祿”相近,所以以前的人都認為它可以鎮宅、辟邪、招福。


    本來沈予微沒有多想,但等穿過花園後,她看到自家大門上赫然掛著一把桃木。


    她眉頭微皺,難道這段時間家裏出了事?


    沈予微馬上開門,屋裏還像她剛離開時那樣整潔,也沒有邪祟之氣。


    她見狀,懸在心口的大石安然落地。


    沈家夫妻正站在門口,臉上掛著僵硬的微笑,看見沈予微時,眼底閃過的不是欣喜,而是飄忽不定的猶疑和硬擠出的喜悅。


    蘇思琴笑著歡迎她:“欸欸,微微迴來啦,來來,趕緊洗洗柚子水吧。”


    沈父則默默站在旁邊,沒有說話。


    蘇思琴用手肘撞了撞沈父。


    沈父舉起手中的草束道:“對對,先洗手,等下爸……爸爸幫你掃掃,這……這是咱們家的歸家儀式。”


    沈家夫妻對沈予微的態度少了親切和親昵,多了幾分陌生和疏離。


    沈予微掃了眼沈父手裏的草束,艾草、菖蒲、芭蕉葉、柏樹葉等等七七八八的植物紮在一起,看上去是什麽草辟邪就用什麽。


    她心下已經明白,沈家父母防的不是別人,而是她。


    沈予微不動聲色,乖巧笑道:“好。”


    她將手完全浸進柚子水中。


    沈家夫妻則是緊緊盯著水盆,想看看有沒有變化。


    想當然,沒有任何變化。


    然後沈予微詢問道:“可以了嗎?”


    沈家夫妻相視一眼,幹笑道:“可以了。”


    沈予微收迴手,打開雙臂,坦然地對沈父道:“爸,麻煩你啦。”


    沈父迴過神,忙用手裏的草束在沈予微身上掃了掃。


    沈家夫妻見沈予微還是沒有變化,也不知是該鬆口氣還是更緊張。


    蘇思琴道:“好了好了,來來,你趕飛機累了吧,趕緊休息吧。”


    她說著,主動接過沈予微的行李箱。


    “謝謝媽!”沈予微抱了抱蘇思琴。


    正是這一抱,讓蘇思琴有點晃神,然後忍不住迴抱著,並溫柔地拍了拍沈予微的背。


    “我還給你們帶了禮物哦。”沈予微正常得就像一個女兒出差迴來,給父母帶點土特產。


    她這個反應到讓老兩口確實有些拿捏不住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第220章 你到底是誰


    “這些特色小吃是我從每個城市帶迴來的,還有冰箱貼!”沈予微打開一盒冰箱貼,裏麵有熊貓、獅子、樂器,琳琅滿目,每一個都代表了獨特的城市文化。


    沈予微之前就注意到,家裏的冰箱上貼滿了蘇思琴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冰箱貼,所以這次出去,她也有意幫蘇思琴收集了。


    “我知道媽媽你肯定喜歡。”沈予微將裝滿冰箱貼的盒子遞給蘇思琴。


    蘇思琴愣了愣,感覺手裏的盒子沉甸甸的。


    “不過呢,這個才是我專門買給你的禮物。”沈予微從行李箱裏拿出一條羊毛披肩。


    現在是夏天,通常沒人會送這種反季節的東西。


    可沈予微之前和蘇思琴聊天的時候,就聽她經常念叨肩膀疼。


    夏天其實比冬天更容易受寒,因為冬天時,我們會注意保暖,夏天反而容易忽視,吹空調、吹風扇、吹風都容易受涼。


    “這件羊毛披肩十分輕,折起來後也很薄,而且它可以自己裝自己哦。”沈予微說著,特意演示了一遍。


    這是她在知道蘇思琴肩膀有毛病後,專門找人設計的,披肩上有暗扣,折疊好後可以扣在一起,不會因為毛物過於柔軟而鬆散開。


    蘇思琴心情複雜地接過禮物,她感動於女兒的體貼,又感慨於眼前的人或許不是“女兒”。


    過了半晌,蘇思琴才吸吸鼻子,嗓音裏透著些許酸澀和哽咽。


    “欸欸,我的寶貝女兒有心了。”


    然後仿佛是為了掩飾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她又強調道:“我是收到禮物太開心了,開心地想哭。”


    沈予微輕笑著,溫柔地“嗯”了一聲,沒有說破。


    她知道沈父沈學新喜歡喝茶,也喜歡收集各類茶具,所以她買了一套紫砂壺送給沈學勤。


    “爸,我知道你有很多茶壺了,不過藏品不嫌多。”沈予微說著將手中的禮盒遞給沈父。


    相比起情緒外露的蘇思琴,沈學新的情緒要隱忍許多,不過在接過紫砂壺後,他有些訝異地說:“這是紫儀居士的作品啊。”


    紫儀居士是當代製壺大師,一年隻做十把壺,每一把壺都是藏品級別。


    “對啊,這還是我拜托館長幫忙牽線才買到的。”


    沈學新摩挲著光潔的壺身,心事重重,過了兩秒才想起說:“乖女兒……”


    沈予微看出沈家夫妻魂不守舍,不過她沒有主動開口問。


    這件事的主動權,她決定交給沈家夫妻。


    沈予微合上行李箱,起身進屋,這時她才看見玄關的架子上擺著觀音菩薩,進門轉角處又擺著一座彌勒佛,牆壁上還掛著銅錢劍。


    “爸、媽,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


    蘇思琴慢半拍道:“欸,好,等下吃飯,我們叫你。”


    沈予微上樓後又在樓梯拐角的地方看到一麵新立起來的鏡子,鏡子上掛著剪刀,她走近後轉了轉鏡子,見到鏡子背麵上貼著黃色的符紙,上麵是寫錯的符文。


    沈予微:“……”


    蘇思琴確定沈予微進臥室了,才拉著沈學新,小聲商議道:“你看這些東西都對她沒用,是她沒問題,還、還是這些東西沒用啊?”


    自打上次沈家夫妻有所懷疑後,他們就天天自己在網上查,或是匿名求助“高人”。


    他們之所以不敢用自己的名義去請“高人”,主要還是顧及著女兒的名聲,萬一這事是一場誤會,他們大張旗鼓的請高人來驅邪,傳出去豈不是害了女兒的名聲?


    經過一段時間的查詢,他們也有了自己的猜測,一個是女兒中邪,一個是女兒被附身,可“女兒”在綜藝裏思維正常,甚至還有很多驚人的展示,這表現怎麽都不像中邪和被附身,所以他們又搜到一個更可怕的原因,奪魂。


    沈學新琢磨道:“要不然明天我們帶她去廟裏拜拜?”


    蘇思琴到底心細,她思量片刻後道:“微微從小不愛吃菜裏有整瓣蒜的東西,待會兒吃飯時,我就讓阿姨做一道有蒜的菜,如果她一聲不吭吃下去了……”


    “我、我們就帶她去廟裏,要是廟裏還不行,就去請高人吧!”蘇思琴堅決道,“這是為了女兒的安危,不能再顧忌名聲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


    “好,行。”沈學新沉重地點點頭。


    晚上吃飯時,沈予微看到一碗菜裏有整瓣蒜,她知道這是沈家夫妻的試探,不過她還是吃下了。


    既然沈家夫妻已經有所懷疑,她其實沒必要再故意遮掩。


    要不然這夫妻倆估計更加睡不著,日日夜夜都要惦記著這事,沒病都會生病。


    沈家夫妻見狀,臉色驟然一變。


    蘇思琴握著筷子的手都有些哆嗦,她壓抑著情緒道:“微、微微,明天我想去廟裏拜拜,你陪媽媽去吧?”


    如果女兒身上真有邪祟,或是被奪魂,廟裏有那麽多菩薩,總應該鎮得住吧。


    而且聽說白雲寺有得道高僧,她或許能讓高僧幫看看女兒的狀態。


    沈予微輕快道:“好啊。”


    沈家夫妻心裏犯了嘀咕,難道眼前的“女兒”連廟宇都不怕嗎?


    第二天,沈予微跟著忐忑不安的蘇思琴去了白雲寺。


    在廟裏,沈予微很配合。


    蘇思琴要燒香,她就幫請香。


    蘇思琴要敲鍾,她就幫排隊。


    蘇思琴要去抽簽,她就幫付錢解簽。


    然後蘇思琴去請高僧,讓高僧看了看她倆,然後她找借口,讓沈予微出去買水。


    沈予微沒有多問,乖巧地出去了。


    蘇思琴小心翼翼地問:“大師,你看我女兒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


    高僧道:“我看小施主麵相,是福澤深厚之人。而且她麵色紅潤,精神飽滿,唿吸均勻綿長,說明她體質很好,無需擔心。倒是女施主,您眉宇晦暗,麵容憔悴,過度勞心傷神,應該多注意休息。”


    蘇思琴:“……”


    蘇思琴小心翼翼地說:“不、不是的,大師,我……我懷疑她被附身了。”


    “……”這下輪到高僧沉默了,他有點想報警,或是打120。


    兩人相對無言,蘇思琴這才知道自己求助錯人,當下有些惆悵。


    沈予微知道買水是借口,更知道那位高僧隻是傳統意義上的高僧,可以做心靈開導,但並無斬妖除魔的能力。


    更何況,她也不是什麽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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