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圖南:“第一,你不能?插手南北影視的事,且不能?再?利用地?位、人脈、資源、資產針對南北影視。”


    陸成午答應得很?快。


    “第二,我要價值二十個億的陸氏集團股票。”


    陸成午皺眉:“太多了。”


    虞圖南:“那就?讓我弟弟跟陸小?姐好好爭奪一下家產,鬧得陸氏雞犬不寧,看看是二十億多,還是陸氏比較值錢。”


    一直默默吃著瓜子,看虞圖南和陸成午正麵交鋒的陸子野吐出瓜子殼,好奇:“姐,你不爭家產?”


    “不用,你的就?是我的。”


    陸子野想了想,確實如此。


    繼續叭叭嗑瓜子,還細心地?用手剝了一部分瓜子仁,給?虞圖南留點。


    陸成午闔眸,心裏怒意滔天,唇角發顫,半晌隻沉聲問:“還有什麽?”


    虞圖南:“第三,你需要讓那位陸小?姐,跪下來給?我道歉,一是為奪我網劇,二是為奪我生活。”


    陸成午想都?沒想迅速出聲:“不能?下跪。”


    虞圖南一反常態,很?好說話。


    “那錄視頻道歉吧,好好告訴她,拋掉她上次跟我說話時的語氣,姿態放低些?,態度誠懇點。”


    本來陸成午想否決這條,讓一生驕縱的陸梓漪道歉,比打罵更讓她難受,但虞圖南都?退了一步,他下意識選擇妥協。


    僅僅錄視頻道歉,對陸梓漪來說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陸成午聲音低啞:“我答應,這樣?總行了?”


    虞圖南沒說話,下了一步台階,用折扇扒拉落著雨的傘沿,淡淡問道:“能?抬頭嗎,我想最後看一次,我生理學意義上的父親,到底是什麽樣?。”


    許是落著雨,沒來由得讓人心裏添堵,有些?傷感,就?好像文人大家總喜歡借雨抒發傷情。


    陸成午因?為這一句話,有一瞬間的動?容,也因?此想到了許多。


    到底是他的兒女。


    其實陸成午對虞圖南心裏抱有一點點點的虧欠,隻是一點點。他沒想過把虞圖南逼上絕境,隻要虞圖南保持之前那樣?三十八線的狀態,沒人知道她,不妨礙陸梓漪,他會給?她一定意義上的經濟補償。


    陸成午抬頭,準備好好跟虞圖南談兩句時——


    “啪”的一巴掌,狠狠扇過來。


    清脆的聲音打破了雨的嘩啦聲,虞圖南語氣淡淡:“看清楚了,原來是人模狗樣?。”


    語畢,又是一掌。


    左臉、右臉的巴掌印非常明顯,虞圖南抬手,還想扇第三下時,陸成午連忙抬手擋住。


    坐在圓桌前嗑瓜子的陸子野瞬間精神,嗖嗖跑過來自後麵抱住陸成午的雙臂,不讓他反擊。


    而後,第三巴掌再?一次拍到陸成午的左臉。


    清脆,響亮,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她扇得很?重,比初中時打陸子野重百倍,不留一點情麵,簡直是下了死手的狀態。


    說話時,左臉已經有點點淤血。


    虞圖南漫不經心地?揉手,語氣淡淡:“第一掌為我,第二掌為陸子野,第三掌為我的母親,這三巴掌,你受得住。”


    抬頭,她朝陸子野說:“準備走了。”


    陸子野點頭,嫌棄地?一把推開陸成午,任憑他全?身僵硬踉蹌走了兩步,迴到八角亭裏拿外套,走到虞圖南身邊小?聲嘟囔了句:“沒傘。”


    虞圖南好似沒聽見,麵無表情往前走,跟陸成午擦肩而過時,他紅腫著臉,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發抖指著他們,唿吸不順,連喘了幾口氣:“你們這..這...”


    後麵的話,虞圖南沒聽。


    她收迴目光,往前走了一步。


    雨滴落在發間。


    雨幕裏,虞圖南往後踹了一腳,正中陸成午的膝蓋窩,疼得他踉蹌往前倒,站不穩,鬆開手穩住身體,但依然雙腿跪倒在地?。


    手撐在地?上,幸好沒造成腦袋著地?給?磕一個的慘案。


    陸成午黑著臉,迴頭正欲發狂,被他不小?心鬆開的傘,如黑玫瑰搖曳落下。


    忽地?,被一隻蔥白纖細的手接住。


    手上沾了點點雨珠,傘沿往上,露出虞圖南的臉。


    丹鳳眼上挑,鼻梁高?挺,眉骨卓絕,即便淋了雨,也沒有顯出半點狼狽。


    陸成午跪著,氣息不穩,咬緊後槽牙。


    虞圖南撐傘,直起身子低頭俯視,唇角微微上揚:“本來就?打算讓你跪。”


    讓陸梓漪跪下,隻不過是以退為進的手段罷了。


    “這一跪,你得受。”虞圖南彎唇,以一種勝利者?的驕傲姿態轉身離開。


    陸成午倒下來時膝蓋撞到了台階尖銳處,疼得全?身發顫,又因?淋雨衣服緊貼著皮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他自然不會讓管家等人看到他這副慘況,狼狽撐在地?上勉強往台階上的八角亭處挪時,後麵忽地?傳來一段慌亂的腳步聲。


    陸子野小?跑過來,低頭涼涼看了他一會,身形微滯,沒有絲毫猶豫地?拿出手機對著陸成午拍照,找角度拍了四五張才在陸成午的嗬斥中懶洋洋收起。


    倒不是怕,隻不過,拍夠了。


    陸子野無視陸成午,不僅沒想把陸成午拉起來,反倒上台階進八角亭時故意當?著他的麵,威風凜凜走進去,彎腰,小?心翼翼把剝好的瓜子仁倒在小?紙袋裏,如地?主家的傻兒子,快快樂樂轉身小?跑離開。


    ——給?姐姐剝好的瓜子仁,很?重要,不能?忘。


    陸成午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暈厥倒地?。


    ...


    離開小?花園,從客廳裏接到季湛後,三人坐車離開,陸子野看了眼氣勢磅礴的陸宅,謹慎問虞圖南:“姐,這事就?這麽結束?”


    虞圖南:“我有那麽好心?”


    “沒有,所以問問。”


    虞圖南輕笑。


    “陸成午奮鬥一生,不惜一切代價想把陸氏集團給?私生女,我怎麽會讓他輕而易舉地?實現這個願望。”


    隻不過,她現在實力不足,如陸成午說的那般,陸氏集團掌握在他手裏,她暫且沒有爭搶的機會,沒有話語權。


    在陸成午的反對下,得到陸氏,說難也不難。


    沒有陸成午,那就?去找股東的支持。


    像陸梓漪那種被慣得快成廢人的大小?姐,又有私生女的身份在,就?算陸成午不顧一切反對要把陸氏資產給?他,股東、陸家家族也能?被氣死。


    私生女的事遲早要爆,陸成午的醜事遲早要說,但不是現在。


    “你的計劃是什麽?”陸子野好奇。


    “像你說的那樣?,快樂賺錢。”虞圖南語氣淡淡,“對股東來說,是不是私生女不重要,重要的是繼承人能?不能?為他們賺到錢。那位趾高?氣揚的大小?姐,顯然不能?。”


    當?有一位更適合陸氏集團的合法繼承人出現時,股東、家族,絕對會因?為利益牽扯站在她後麵。


    讓陸成午不再?插手他們的事業,他們才能?更快的發展起來,有了實力,就?有了話語權。


    陸子野了然點頭,捧出剛才剝好的瓜子仁:“姐,吃瓜子。”


    虞圖南:“就?這麽點?”


    陸子野委屈:“我給?你剝就?很?好了,季湛坐在客廳裏,那麽好的剝瓜子機會,一顆都?沒給?你剝!”


    虞圖南往後瞥了眼。


    一直沉默著的季湛如驚弓之鳥,立馬雙手放在膝蓋上端坐好。


    虞圖南:“他還沒有這種意識,以後多多鍛煉。”


    陸子野小?雞啄米地?點頭附和。


    “鍛煉鍛煉,必須鍛煉。”


    季湛:....


    很?快,他就?知道虞圖南的鍛煉指的什麽。


    夏季六月,在空調房裏一邊小?龍蝦一邊下飯看劇,想到那場景都?令人身心愉悅。


    陸子野買了整十斤的蒜蓉大蝦、油燜大蝦迴辦公室,剛坐下,連忙給?季湛打了個電話。


    “過來剝蝦。”


    季湛愣了兩秒,反複迴憶,再?三確定,陸子野說的是“剝蝦”,不是“吃蝦”。


    他最近被虞圖南忽悠著去做公司保鏢,主要負責跟藝人一起出席活動?,擋住那些?衝動?奔過來的私生等。


    說是忽悠,因?為他本來不打算做。


    是虞圖南說公司缺人手,且投資商不能?在家坐著等賺錢,要學會參與公司管理,再?說她在她家對麵給?季湛租了一套房當?做員工宿舍,既然是員工宿舍,得先從員工做起。


    總之,在虞圖南和陸子野堅持不懈地?忽悠下,季湛莫名接受了保鏢任務,最近每天健身運動?,在老師的教導下學習保鏢工作日常。


    還有獨立的辦公室。


    接到陸子野的電話,季湛在辦公室裏坐了會,把《保鏢學習手冊》、《如何成為職業保鏢》、《從0開始做保鏢》等隨意翻了兩遍,讀不進去。


    書、辦公室包括他房間裏的家具、擺飾品,都?是虞圖南和陸子野這幾天忙碌完之後帶他選的。


    他當?時小?小?感動?了一下,轉頭陸子野就?說——“刷的你的卡”。


    感動?瞬間沒了。


    連帶著那一絲絲不安與別扭,也一並消失了。


    季湛當?時打算投資一個億,不過虞圖南說她能?出資的錢沒那麽多,這樣?算下來的話,季湛是絕對的大大大股東,這決不能?行。


    於?是要了他八千五百萬,留給?他一千五百萬用作以後的日常。


    季湛能?猜到原因?。


    虞圖南也不是完全?肯定《四季》能?爆,沒有人在投資時能?打包票說這個項目我們一定賺,給?他留錢,是他以後生活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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