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在小時空裏的各種曖昧旖旎,以後也會神魂交融,這樣那樣……溫欣感覺自己都快冒煙了。


    秦嶽的耳尖也微紅,隻是不閃不避,闃黑的瞳孔中隻有她一人的身影,專注得溫欣忍不住捂臉,在心裏嗔道:昏君!昏君!大昏君!


    祂作為諸神共主,不想著天下蒼生,卻滿腦子都是與她的旖旎情思……完了,她的妖妃之名怕是要背個萬萬年了。


    秦嶽倏而勾唇,輕輕握住她的手,“我從誕生初始,就一直在背負著眾生。”


    可祂感情再淡漠,也並非沒有七情六欲,尤其是在遇到她之後,更是生了癡念、執著。


    而無盡光陰中,祂唯一所求就是她了。


    明明她與眾生並不衝突,祂可以有情,也能繼續背負自己的責任。


    然而,前十方主神卻依然容不得她,迫使得她與祂差一點就反目成仇了。


    秦嶽怎麽能容忍?


    所以祂用他們來成就她,為她鋪就成神之路。


    “阿欣。”


    祂聲線繾綣,情深似海,“你也是我的責任,最重要的責任。”


    溫欣眸光晃顫,心口有什麽像是塌了一樣。


    她忽然抱住祂,將臉埋在祂的胸膛處,嗓音軟得不行,“你真的好傻。”


    秦嶽被她抱得猛地僵住,隨即眼裏浮起不可置信的狂喜。


    這不是在小時空中,她也恢複了所有記憶。


    從前她待祂隻有冷漠疏離,不願靠近祂半分,而今……


    得償所願的極致喜悅讓這位強大尊貴的九重天統禦者忐忑又無措。


    祂喉結上下滑動,僵硬著雙手,小心翼翼地迴抱住她。


    祂奢求這一日太久太久了。


    久得祂都要以為她的眼中永遠不會有祂的身影,那是對祂曾經強求她,導致她受到傷害的懲罰和報應,是祂該受的。


    秦嶽收緊手臂,垂首輕蹭著她的鬢角,如果神魂破碎能換得今日……太值得了!


    隻是祂依然心疼她之前受過的傷害。


    “我一直都欠你一個道歉。”


    溫欣仰頭疑惑地去看祂。


    道歉?


    秦嶽憐惜地輕撫她的小臉,“當年,我曆劫時,對你步步緊逼。”


    溫欣微怔,秀眉緊蹙後又展開,對祂柔柔一笑,“可你那時候也一直有護著我的……反倒是我,明知你也不容易,還把前十方主神的過錯遷怒在你身上。”


    她覺得自己很無辜,可當時失憶的祂又錯在何處?


    “抱歉……”


    秦嶽掌心輕觸她的臉頰,“你何錯之有?”


    溫欣眸光晃了晃,抿唇道:“我其實並沒有真的恨你,隻是討厭那些人自以為是,妄自幹涉別人的感情不說,還借著給我設置什麽考驗的同時卻是想要我的命。”


    溫欣一直很討厭那種男主愛上女主,但男主身邊的各種親戚心腹下屬都要去刁難女主的橋段。


    他們認為女主配不上男主,明明女主也沒做錯什麽,更沒有去傷害誰……


    為什麽她要去承擔那些白眼和刁難呢?


    再說了,別人的感情配不配,是那些打著為男主好的名義的親戚下屬們說了算的嗎?


    那他們怎麽不勸男主遠離女主,別談感情了?


    究其根本,還不是因為他們不願意跟男主傷了情分,所以就挑女主的刺,為難她。


    或是說得再難聽一點,可能女主動了他們的利益蛋糕了。


    當初前十方主神的咄咄逼人,讓溫欣覺得自己憑什麽接受那些考驗,是她求著他們的尊上追著她跑嗎?


    真是可笑至極。


    隻是……相比以往,溫欣如今會覺得秦嶽也很倒黴,被那群心懷不軌的下屬們給坑得滿臉的血。


    可能這也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溫欣將下巴靠在祂的肩膀上,“是我那時候太偏激了,不去想你也無辜,不願意去相信和正視你的感情。”


    秦嶽抱緊她,聲線微啞,“不是的,你隻是不愛我,也是那時候的我不值得你喜歡罷了。”


    並非祂癡戀於她,她就必須迴應祂的感情的。


    如果沒有祂,她也不會深陷危機中。


    反而之後祂還是千方百計地算計她的婚約,執著著維係兩人的羈絆,不肯放手。


    她疏離討厭祂並沒有錯。


    溫欣心尖顫了顫,抬手觸碰祂的臉,眼中有水色,“那你為什麽要執著於我呢?”


    秦嶽眼中滿是對她的情意執念,“因為是你。”


    這是什麽答案?


    溫欣想笑,又笑不出來,呢喃道:“可是你一等就是成千上百年,值得嗎?”


    秦嶽淺淺一笑,深情不悔,“莫說隻是千年,即便萬萬年,也是值得的。”


    隻要她願意迴頭看祂,海枯石爛亦值得。


    溫欣噗嗤一笑,眸中泛著柔柔的光芒,“傻子,感情又不是在釀酒,等的年歲越久越好的。”


    秦嶽輕握住她的小手,在唇邊吻了吻,溫柔虔誠,“但時間能證明我確實非你不可。”


    就如陳釀,餘味悠長,沉醉其中,心裏眼裏就再容不得其他了。


    若從沒遇到過就算了,可在嚐過情之美妙滋味,擁抱過最溫暖的光,又如何還能再甘心迴到空寂冷漠的世界?


    沒有她,祂不可能再對任何一個生靈動情,再想到那漫長無盡的歲月,便是祂,也心生恐懼了。


    溫欣動容地摟著祂的脖子,“可我要是一直不開竅,你怎麽辦啊?”


    秦嶽輕笑,“但現在你迴應我了,即便沒有,我也願意一直守著你。”


    她是祂所有的期盼啊!


    溫欣眼角有淚光閃爍,“就沒見過你這麽傻的人。”


    秦嶽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頰,眉眼間皆是淺淺的溫柔笑意。


    這樣的柔情蜜意讓溫欣有點醉,她臉微微一紅,軟聲地問道:“你是怎麽在小時空中找到我的?”


    小時空千千萬萬、無窮無盡,在其中找到她的魂魄碎片轉世,就猶如大海撈針。


    秦嶽薄唇微勾,“你忘了?”


    溫欣一頭霧水,“忘了什麽?”


    祂有些許無奈,“我們已經大婚了。”


    嗯?嗯?嗯?


    溫欣懵了,一時間腦子有點亂,隻能努力地迴憶著。


    “你等等,我們大婚當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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