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下意識地看向嚴澤禮。


    嚴澤禮捏了捏小姑娘白嫩的手指,“走吧。”


    溫欣乖乖點頭。


    看著嚴澤禮光明正大地牽著人家姑娘的手,楊二又想擦汗了。


    這兩人什麽時候的事情?


    為什麽村裏是一點風聲都沒有的?


    他前幾日還聽家裏的婆娘偷偷跟他講:溫大富那兩口正打算著把大女兒賣給陳勝雄換錢呢。


    他婆娘對此,還大罵溫大富夫妻倆都不是人,竟然把女兒往死路上逼,可憐溫欣這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了,也是命苦!


    不過現在看來,溫欣是不可能再嫁給陳勝雄了,反倒是劉惠(溫母)和溫家那小女兒……嘖嘖!


    所以說,這人不能太黑心,看,報應來了吧?


    隻是,以嚴家那詭異可怕的命格,溫欣就算嫁給嚴澤禮,能有幾年好活?


    楊二心裏沉沉地歎著氣,跟上前麵兩人。


    ……


    嶺後村依山傍水,村子並不算大,上千口人,他們絕大部分的先祖都是幾百年前遷徙來的流民,五湖四海的都有,並非同宗同族。


    不過,在這裏住久了,各家各戶多少都能扯上一點親戚關係。


    嚴家也是,不然村裏的人,怎麽在排輩分上,要恭恭敬敬地將嚴澤禮當成長輩呢?


    當然,也跟嚴家從古至今在嶺後村的特殊地位有很大的關係。


    整個村子的人都不敢跟嚴澤禮太過親近,但也不敢忽視他。


    不然,今日楊二也不會來叫他了。


    此時,村委會前頭的空地上,一片鬧哄哄的。


    溫母、溫蔓、許皓宇和陳勝雄四人都坐在地上,衣衫不整、表情萎靡,還……臭得引來很多蒼蠅圍著他們嗡嗡嗡,實在是不堪入目。


    溫大富則正激動地跟著陳家夫妻兩人在吵著。


    村長站在一邊,勸不住,臉色黑得厲害。


    “讓讓,嚴小叔來了。”


    聽到嚴澤禮來了,眾人噓聲,慌忙主動地讓出路來。


    隻是……嗯?嗯?嗯?


    嚴小叔怎麽牽著溫大富家的大女兒?


    怎麽迴事?


    眾人不覺看向楊二,連村長也向自己的二弟投去詢問的眼神。


    楊二嘴角抽抽:他怎麽知道?


    “爹,娘,蔓蔓,你們這是怎麽了?”


    溫欣見父親跟人吵得臉紅脖子粗,母親和妹妹又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擔心又無措。


    看著主人那無辜的樣子,昨晚累成狗的小金:“……”


    嗬嗬,它就靜靜地看著主人裝!


    溫母和溫蔓一看到溫欣,兩人的臉色瞬間扭曲了起來。


    尤其是溫蔓,她直接張牙舞爪的就撲過來。


    “是你,溫欣,是你這個賤人害我的……”


    溫欣被嚇愣住了,嚴澤禮將她拉到身後,嫌棄地把溫蔓給踹迴去,“滾!”


    剛剛好,溫蔓一屁股就坐到陳勝雄的臉上,很難讓人不懷疑,嚴澤禮是故意的?


    那隻肥豬直接把溫蔓給推到地上去,“臭婊子,滾開啊!”


    “蔓蔓……”


    許皓宇心疼地扶起溫蔓,怒視陳勝雄,“你幹什麽?”


    陳勝雄這肥豬從小就被父母寵壞了,向來唯我獨尊,何況許皓宇隻不過是個下鄉的破知青,什麽東西?也敢吼他?


    他抬手就推許皓宇,猙獰著肥臉,“老子幹什麽要跟你個掉糞坑的龜兒子報告?”


    “你……”


    許皓宇一個文弱書生,哪兒有陳勝雄的力氣?被他推得倒退了好幾步,臉上滿是惱怒。


    “你什麽呢?臭得跟大便一樣,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個衰貨?”


    陳勝雄滿臉鄙夷又嫌棄,繼續罵罵咧咧的,“老子真是倒了大黴,家裏莫名其妙出現三個髒玩意兒,把我家搞得又髒又臭,還害了老子也沾了一身糞,媽的惡心死了!”


    他越罵越上頭,突然一手一個抓著許皓宇和溫蔓的頭發,“賤人,你們三個那麽會玩,不會去別的地方嗎?玩到老子家裏,你們是想死吧?”


    溫蔓和許皓宇被他抓得哇哇大叫。


    溫大富和溫母趕緊上前要去救女兒,卻被陳家父母擋住,又掐又罵又推的。


    現場再次亂成一團。


    嚴澤禮護著小臉滿是擔憂又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溫欣在一邊看戲,根本就不管,半點都沒“長輩”的樣子。


    嗬,要他真是他們的長輩,第一個就打死他們!


    村長額角青筋直跳動,怒吼:“鬧夠了沒?還嫌不夠丟臉是不是?”


    村長發話,其他人也不敢再看戲了,連忙一邊拉一方,把人給分開了。


    村長深吸一口氣,嚴厲地看向兩家人,手上的拐杖敲在地上嘟嘟響,“好好說說,到底昨晚是怎麽迴事?”


    這兩家人怎麽搞出這種醜聞的?


    嶺後村都要成為全公社的笑話了!


    陳勝雄是個光棍的,直接就嚷起來,“我怎麽知道?我在村長你家喝完喜酒,喝多了就直接迴家睡覺,誰知道一早起來,那三個狗娘養的居然在我房間搞成一團,還連累我跟他們一起搞,真他媽見鬼了。”


    許皓宇:“……”


    溫大富三口人:“……”


    溫蔓最沉不住氣,哭喊著:“你胡說,你胡說,明明我昨晚是跟我娘一起迴家的,鬼才會去你家?”


    “媽的,你這賤娘們再說一遍?”


    陳勝雄抬起肥豬手,又想打人了,但被村長一瞪,他隻能不情不願地收迴手。


    “早上多少人看到你跟你那賤娘都在我家,大家都瞎了嗎?難不成還是老子去把你們三個給綁到我家去搞三搞四的?”


    陳勝雄是個混不吝的,大家都知道,但說他一晚上綁三個人去他家“玩”,那就太誇張了。


    何況,昨晚還有不少人看到他確實是喝醉了。


    村長語氣加重:“那誰來說一下究竟是怎麽迴事?”


    一直渾渾噩噩的溫母突然眼神不善地瞪向溫欣的方向,尖利地吼她:“溫欣,你個賠錢貨,給我過來!”


    溫欣身體一僵,雙眸浮起淚霧,“娘,我……”


    溫母衝過去就要去抓她,“你什麽?昨晚明明是你在陳勝雄家的,是你!”


    嚴澤禮打掉溫母的手,眉眼淩厲,語氣染上冰冷的戾氣,“手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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