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溫欣換上一件小香風的格子連衣裙,手裏提著一個小皮包,優雅閑適地走出家門。


    當她從竹林裏出來,走進熱鬧的村道時,村民們的視線紛紛落到她身上,眼裏滿是驚豔,還有一點難言的自卑歆羨,如同看到城裏的貴族大小姐那般局促。


    這、這真的是溫欣?


    她嫁給嚴小叔後竟是變化這麽大的嗎?


    他們猶記得從前,少女美是美,但眉宇間縈繞著怯弱讓她就像個受氣包,別人讚美她容顏的同時,時常還帶著高高在上的憐憫。


    而如今,她明媚若驕陽,抿唇一笑間,似那天仙下凡,美麗大方,一舉一動皆如一幅畫卷,無形地跟他們隔開了一個世界,叫人隻敢遠遠地看著她,心生自卑。


    村民們有些無措,尤其是那些嘴碎傳流言的人,更是眼神直閃,不敢對上她的視線。


    但此時此刻,眾人不禁懷疑,有這麽漂亮優雅跟天仙似的的小嬌妻,嚴澤禮還會看上其他女人嗎?


    額,話說,先前那流言到底哪兒來的?


    “溫……小嬸娘,你這是要去哪兒?”


    有村民小心翼翼地問溫欣。


    “澤禮說他今日就能忙完工作,我思索著也沒什麽事情,就想到村頭等他迴來。”


    溫欣似乎不知道那些流言蜚語,含笑地迴答。


    那溫柔好脾氣的模樣叫不少人愈發地羞愧了。


    人家好好的姑娘,他們嘴碎她要被拋棄做什麽?


    就嚴家那詭異的命格,嚴小叔好不容易娶到一個媳婦,怎麽可能見異思遷呢?


    溫欣像是沒察覺到他們的情緒波動,話落就對著眾人點點頭,往村頭走去了。


    流言這種東西,越是在意,越是歇斯底裏地想去解釋,越會讓人相信事情就是如此,而認為你自己心虛。


    想讓他們低頭也很容易,用事實甩他們臉上一巴掌就行了。


    溫欣剛走到村頭,正好有一輛小汽車停在那裏。


    這個時代能開得起小汽車的人可是不得了,有不少村民新奇又羨慕地站在村頭圍觀著。


    嚴澤禮被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恭敬地請下來,隨他一起的還有村長和一個穿著藍色裙子的年輕女生。


    她目光一直癡癡地隨著嚴澤禮,努力在找話題想跟他說話。


    然而,嚴澤禮周身氣勢冷如寒冰,淩厲俊美的容顏上沒有半點表情,寡言少語到連迴個“嗯”都懶,直接側開身體,讓村長去應付她。


    那年輕女生似乎很是失落,委屈地想要走過要去靠近他,卻突然發現冷冰冰的男人眉眼間倏而冰雪消融,溫柔如春暖花開。


    但他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快步往村頭那邊走去。


    年輕女生愣住了,轉頭順著他走去的方向看,那兒站著一個清麗絕美、氣質綽約的少女。


    她僅安靜地站在那,就是所有人的焦點,身後古樸的小村莊成了她的陪襯,宛若時空交疊,朦朧唯美得令人心髒一窒。


    更叫年輕女生無法唿吸的是,對自己不近人情的冷漠青年在對那少女時卻溫柔得不像話,握住她的柔荑,將她抱在懷裏低聲細語,神色間皆是繾綣情意……


    女生咬了咬唇,她是知道嚴澤禮在老家已經娶了媳婦的,但她還是不甘心。


    在她的認知裏,鄉下女人麵黃肌瘦,文盲粗魯,市儈貪婪,怎麽配得上那般優秀俊美、強大神秘的嚴澤禮呢?


    難道她一個城裏高官的大千金,還比不上一隻鄉下野雞嗎?


    嚴澤禮若是看得明白,就知道隻有跟她在一起,才能有最錦繡的前程。


    鄉下女隻會拖他的後腿!


    溫欣察覺到那女生的目光,掀起眼簾,與她對視,輕輕一笑時,溫柔甜美,幹淨無暇。


    可明明她沒有半點攻擊性,那女生卻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和輕視,仿佛是什麽髒東西一樣。


    一個鄉巴佬也敢挑釁她?


    女生咬著牙,眼裏滿是嫉恨。


    “媳婦兒?”


    嚴澤禮見小媳婦都沒看他,也沒給他這個老公一個親親,還竟然去看別人,心都酸死了。


    他們一個白日沒見了,他每分每秒都想死媳婦兒了,她就沒想他的嗎?


    好委屈!


    溫欣轉眸,頗有點無語地看向他,感覺自己出來接他,順便彰顯女主人對位的舉動實在是有點多餘?


    這男人可能連人家城裏千金叫什麽他都沒記住的。


    對上她異樣的視線,嚴澤禮有點擔憂地問:“小乖,你怎麽了?是不是今天有人欺負你了?”


    難道他不在家,溫大富那家子惡蛆又去找她麻煩了?


    某個男人瞬間心裏殺氣騰騰的,晚上就去在溫家門口埋個白虎煞,讓他們全都死光好了!


    一次兩次地欺負他媳婦兒,真當他是軟柿子不成?


    溫大富一家子:“……”真的是酸q好嘛!


    溫欣紅唇微抽,慢吞吞地開口:“你!”


    大嚴瞬間:“???”


    媳婦兒說啥?


    什麽他?


    等等!


    溫欣杏眸水光輕晃,咬著唇,似難受地控訴:“就是你。”


    嚴澤禮:“……”


    大嚴手足無措,外加忐忑萬分,“媳婦兒,你別傷心,是我不好,肯定是不好的!”


    果斷認錯後,嚴澤禮語氣小心地問:“是不是我最近冷落你,沒陪著你,叫你生氣了?”


    “是我不對,我以後不再這樣了,媳婦兒,別氣了,氣壞了自己怎麽辦?打我罵我都行的。”


    溫欣睫羽顫動,軟軟地靠在他懷裏,突然噗嗤一笑,“跟你開玩笑呢,那麽認真幹什麽?”


    嚴澤禮緊繃的身體稍稍放鬆了下來,知道她沒真的生氣就好。


    她脾氣軟,但若真的惹得她生氣失望了,嚴澤禮預感自己的下場會相當慘淡。


    他倒是不在意她打罵他,就怕她不要他!


    那對嚴澤禮來說,才是真正無法承受的。


    “我就說嚴小叔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原來是小欣你來了。”


    村長笑著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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