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澤禮拿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稍微重一下語氣都舍不得。


    他輕撫著她的臉頰,憐惜道:“小乖,你要學會依賴我,向我提要求,永遠不要遷就我和對我妥協,你要記得,要對自己最好,知道了嗎?”


    溫欣怔怔地看著他,眼眶忍不住紅了紅。


    從前,她的親生父母隻會要她遷就,要她委曲求全……


    嚴澤禮告訴她的小姑娘,“你值得最好的!”


    溫欣抱住他的胳膊,帶著鼻音,軟軟地喚他,“嚴澤禮。”


    “嗯?”


    “你真好!”


    “我不好能當你男人?”


    溫欣抿唇一笑,不好意思地說:“要是我早點知道你這麽好就好了。”


    他們明明有機會青梅竹馬,從總角相依到白頭的。


    可惜,以前她太軟弱,不敢違逆溫大富夫妻一句,所以總是對他敬而遠之。


    嚴澤禮眸光微頓,笑了笑:“乖,以前你還小,不能太早處對象,不然我控製不住早早把你給欺負了,就不是人,是禽獸了。”


    溫欣實在沒忍住又瞪他。


    這人就是能把她的滿腔感動都化作浮雲。


    嚴澤禮低笑出聲,狹長的眼眸桀驁又痞壞,羞得溫欣臉紅得厲害,扭頭不理他,也因此沒看到他斂下不正經的笑意後,眼底那偏執炙熱的愛意。


    這些年,他的情思,沒必要告訴她,徒增她的煩惱,他的小媳婦以後隻要開開心心的就足夠了。


    ……


    一些大的家具,嚴澤禮都重新定做,並多付點錢,讓他們做好之後,幫忙送到嶺後村。


    給她一個漂亮的新房,是他作為丈夫的責任。


    買買買的時間很容易就過去了,快到三點的時候,嚴澤禮提著給溫欣買的大包小包,帶著她往和阿牛約定的地方走。


    溫欣手裏拿著他給自己買的熱乎乎的糖糕,其他什麽都沒有,一身輕,跟個逛街的大小姐一樣。


    她不好意思地說:“我幫你提一些吧?”


    嚴澤禮眉梢微揚,“看不起你男人?”


    溫欣:“……”


    溫欣無奈地嗔他一眼,軟軟道:“我是擔心你呢!”


    大嚴被媳婦兒甜到了,可惜他手上都是東西,不能抱她,趁著沒人注意,他傾身親了一下她的臉蛋,滿足地喟歎:“真甜真軟。”


    溫欣小臉紅透了,“你、你……大白天的,你怎麽這樣?”


    羞死人了!


    嚴澤禮理直氣壯地說:“我親我自己的媳婦兒怎麽了?”


    溫欣直瞪他,“這是在外麵!”


    嚴澤禮無辜:“沒人看見呢!”


    溫欣被噎住,氣唿唿地扭頭,“不理你了。”


    “真不理啊?”


    某個男人突然可憐兮兮地說:“媳婦兒,我好累的。”


    溫欣伸手就要幫他拿東西,“都說了我幫你。”


    嚴澤禮避開,“剛剛親了你一下之後,滿身都有幹勁了,就不累了。”


    溫欣:“……”


    初見時,這人淩厲桀驁,如不可攀折的高嶺之花,這才多久,就如此油嘴滑舌、沒個正形的!


    大嚴也很無辜好不好?


    有這麽個香香軟軟的媳婦兒在身邊,叫他怎麽高冷?


    他瘋了才高冷!


    ……


    兩人迴到嶺後村,都已經過四點鍾了。


    不過,春日的日頭越來越長,這個時間點,很多人都還沒從田裏迴來。


    村子靜悄悄的,有點安逸祥和的感覺。


    溫欣從前在嶺後村,活得沒有存在感又壓抑無奈,如今,她卻有種期盼的雀躍感。


    在這片土地上,她終於有了一個真正的家了!


    村長等在村頭,見他們迴來,就把兩人的結婚證遞給他們,表情十分微妙,像是幹了什麽違背良心的壞事?


    嚴澤禮卻覺得村長這是幹了一件天大的好事,需要給他發錦旗的那種。


    村長:“……”謝謝,我不需要,您悠著點,別給我把嶺後村鬧得天翻地覆我就謝天謝地了!


    嚴澤禮“嘖”了一聲。


    他都是有媳婦兒的人了,愛惜自己羽毛得緊,怎麽可能會幹壞事?


    除非有人欺負他媳婦兒,那就不能怪他了!


    村長捂著心髒,再次踩著虛晃的步伐走了。


    不行,他還是得去好好給溫大富一家做思想工作,嚴家人真的是不能惹的!


    會死的哦!


    溫欣看了看村長疲憊心累的背影,轉頭看向瞅著他們的結婚證,稀罕得不得了的男人。


    她突然來了一句,“村長伯伯也挺不容易的。”


    前世,村長對溫欣還算不錯的,隻是她的父母不是人,她自己又不爭氣,還有陳勝雄在攪混水,村長想幫她,也是心有餘力不足。


    但即便如此,在得知陳勝雄騷擾她,村長還是盡力去陳家給她斡旋,警告那渣滓收手。


    後麵,他也勸過她,放棄許皓宇,那不是個良人。


    他在縣城有點人脈,可以介紹她去工廠裏做工,以後找個老實漢字再嫁了。


    可惜,溫欣最後沒有聽他的,巴巴地跟著許皓宇去省城吃苦受難,直至把命都丟了……


    嚴澤禮把結婚證給她看,不怎麽在意地“嗯”了一聲,頓了一下又說:“他算是嶺後村難得的明白人。”


    溫欣捧著紅豔豔的結婚證,眸光微微一亮,抿唇笑開,燦若桃李,把某位大嚴又給迷得不要不要的。


    他伸手抱住她,用力地在她甜軟的小嘴上親一口,“以後,你就是我媳婦兒了,名正言順的,跑都別想跑!”


    溫欣俏臉紅了紅,這次她沒有抗議,隻乖巧地窩在他懷裏,眉眼生花。


    “我才不跑呢!”


    嚴澤禮蹭著她的臉頰,帶笑的嗓音愉悅又滿足,“媳婦兒,我們迴家了。”


    溫欣小小聲地應了一個“嗯”,緊緊地抓著他的手。


    那本蓋著章,寫著他們兩個人名字的結婚證將是他們一輩子羈絆的見證。


    ……


    迴到嚴家宅子,嚴澤禮就讓她去休息,他去給她做晚飯。


    但溫欣哪兒能什麽事情都丟給他做?


    她打算把他今日買的東西好好整理一下,需要清洗的東西就先清洗幹淨。


    嚴澤禮哪兒舍得她幹活?隻恨不得將她捧在掌心嗬護著,將她寵成一個小祖宗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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