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


    “朕絕不會放開你,你想都別想!”


    成淵帝轉過頭,不想她看到自己猙獰的模樣,也怕看到她的眼淚而妥協。


    他不可能會接受她因為那些蠢貨就要離開他的事情。


    帝王?倫理綱常?祖製?


    嗬嗬!


    鮮血成就霸權!


    等把那些整日嘰嘰歪歪的人全殺了,顛覆了禮樂,看還有誰敢阻止他們在一起?


    突然,一雙柔軟的玉臂環住他的脖子,成淵帝滿心的暴戾殺意猛地頓住。


    溫欣跪坐在龍椅上,紅著臉親了親他的眼睛,“不是要離開你的,我從沒想過要離開你。”


    成淵帝身體緊繃,摟著她細腰的大掌有些無處安放。


    少女軟聲細語在他耳邊說道:“隻是他們不想我當皇後,我就不當了吧,也沒什麽的。”


    成淵帝不同意,“不行,隻有皇後之位才勉強配得上你。”


    溫欣動容又好笑,“女子要正妻之位,是為了能與丈夫並肩,也是怕丈夫變心,不願有其他女人壓自己一頭。”


    “那陛下,你會變心?除了我以外,會娶其他皇後嗎?”


    成淵帝想都不想地否認:“怎麽可能?”


    “那不就是了嗎?”


    溫欣柔柔一笑,眸光清澈坦蕩。


    她是真的不在意皇後之位,隻在意他的。


    成淵帝心髒似塌了一塊,滿滿都是她一個人。


    怎麽會有如此傻的姑娘呢?


    他憐惜地撫著她的臉,“你這樣叫朕如何放心?”


    若換成一個薄情的男子,她豈非要被人騙了去?


    溫欣垂著眼,嗓音嬌羞,“這不是已經有陛下了嗎?”


    成淵帝眼裏溢滿溫柔寵溺,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隻是,他依然沒放棄要立她為後的想法。


    要給自然是要給她最好的!


    沒道理叫她屈居一個妃子的位置。


    溫欣無奈,“陛下,我是真的不想當皇後的。”


    成淵帝蹙眉,“阿欣……”


    “你想啊,當皇後母儀天下,要為天下女子做表率,規規矩矩束縛一身,怕是連跟陛下開個玩笑都不成的,誰讓正妻要端莊守禮呢?妃嬪就不一樣了,誰也不好要求一個妃子太過賢良淑德吧?”


    溫欣給他分析著,“我真不想一日都板著臉做個威嚴的皇後呀!”


    成淵帝說道:“你當了皇後怎麽歡喜怎麽來,什麽規矩的?管他作甚?誰敢說你,有朕!”


    溫欣微微搖頭,“可是陛下,在其位謀其政,若我為後,我必定要做好國母該做的一切,這是責任,我推脫不了的。”


    “你知道的,我身子弱,承受不住皇後的責任和勞累的。”


    她勾著他的手指,一雙含情眸眼波盈盈,嫵媚勾人,“何況,世人不都說你是暴君嗎?那暴君和妖妃,多般配啊!”


    “我循規蹈矩了一輩子,還真想試試那興風作浪的妖妃是何種體驗,陛下就依了我吧?”


    成淵帝直勾勾地看著眼前倏而變得嫵媚撩人的少女。


    陛下哪還有半點在他人麵前的睿智深沉?整一個為美色所迷的昏君!


    他喉結滾動,沒有半點原則地頷首。


    依她,依她,都依她!


    命給她,他都甘之如飴的!


    少女清麗的小臉上綻開明媚的笑容,眼眸碧波清漾,嬌媚動人。


    成淵帝眸色愈發暗沉,他垂首,緩緩靠近她,著迷地吻住那方覬覦已久的紅唇。


    溫欣睫羽輕輕顫抖,沒有拒絕,主動摟緊他的脖子。


    這次她是心甘情願的!


    原本小心翼翼試探的帝王再也控製不住,扣住她的後頸,吻得又兇又深,似想把她整個人都揉入骨血中。


    月白色繡玉蘭花的裙擺迤邐在威嚴尊貴的龍椅上,纏住黑色冰冷的龍袍,交織在一起,意外和諧,旖旎無限。


    溫欣忍不住叮嚀了一聲,腰間的綢帶已經散開,裙子掛在柔若無骨的手臂上,露出雪白的香肩。


    腰間的大掌炙熱如火,燙得她俏臉紅得厲害,身子不由得發顫。


    察覺到他似乎有些失控,溫欣在他懷裏縮了縮,嗓音甜軟勾人,“陛、陛下……”


    成淵帝輕咬著她的唇瓣,聲線沙啞,“嗯?”


    溫欣眼眸水汪汪的,“別、別這樣。”


    他們還沒成親呢!


    這裏是莊嚴的養心殿,哪兒能?


    何況,白日宣淫……羞死個人了!


    帝王眸中暗色深沉,如正常男人渴望著得到心愛的女子。


    他吻了吻她紅得滴血的耳垂,低磁的聲線含笑,撩得人酥軟,“寶貝兒,朕真是無時不刻不想著要你。”


    少女臉皮薄,被直白的葷話羞到不行。


    粉拳捶在他的肩膀,溫欣瞪他,“你、你正經點!”


    成淵帝握住她的柔荑,在唇邊吻著,“你這可太為難朕了!”


    感覺到他愈發的過分,溫欣:“……”


    “你放開我!”


    成淵帝抱得更緊,安撫地親了親她白嫩的臉蛋,“乖,朕就抱抱你,不做什麽。”


    溫欣黑線,信他個鬼!


    成淵帝可太冤枉了,在她耳邊幽幽歎息:“寶貝兒,朕什麽都依你,可想讓你依朕一次,實在太難了。”


    溫欣臉很紅,將腦袋埋在他懷裏,柔柔怯怯地小聲說:“我、我想著留到新婚夜,彼此才圓滿的。”


    成淵帝知道她保守,如今能叫他這般放肆,已經是為他妥協了一大步了,怎麽會再為難她?


    他憐惜地輕撫著她的脊背,“朕知道,別怕,朕真的不做什麽。”


    她盼著他們的新婚美滿,他又何嚐不是?


    即便是她自己不要後位,成淵帝心中也歉疚難當。


    所以,在婚禮這些上,他勢必要給她最好的。


    溫欣垂了垂眼簾,遮住了眸中的涼薄。


    皇後又如何?妃子又如何?


    帝王獨一無二的寵愛才是最重要的。


    就如梁太後,她一輩子也鬥不過舒妃,先帝死後,也隻要和舒妃合葬,她一個正宮死後還不是隻能另建陵寢。


    不過,梁太後要是不愛先帝那就算了,可惜她是個軸的。


    而溫欣,她能做得比舒妃更極致。


    她會是成淵帝唯一的女人,一輩子將他的人和心緊緊拽在手心。


    即便她隻是個妃子,也是大元帝國最尊貴的女人。


    所有人還不是要乖乖跪在她的腳下奉承討好?


    溫欣是真的沒覺得妃子不好,妖妃才能為所欲為、肆意囂張。


    她相信她會是大元曆史上最風光最尊貴的妃子。


    以後,那些權貴大臣想讓她當皇後她還不想當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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