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卻沒有睡,“昨晚我……”


    嚴澤禮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有什麽事情都等天亮後再說,先休息。”


    溫欣在他溫柔的安撫下,緊擰的眉頭鬆開,抱著他,安心地睡過去。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


    溫欣一覺睡到日曬三竿。


    他的床和被子都很舒適,讓她忍不住想好好的休息,不用起早貪黑地給一大家子做早飯,劈柴挑水,喂豬打掃雞舍……


    溫欣從睡夢中猛地睜開雙眸,有點著急地想要起身。


    “怎麽了?”


    嚴澤禮走進來,扶住慌慌張張的小姑娘。


    溫欣睜著一雙還沒清醒的眸子,不安地說:“我、我睡過頭了,家裏還有很多活要做,不然,娘又要打我罵我了!”


    嚴澤禮神色頓住,眼底染上怒火,這些年她在溫家究竟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


    他探臂將不安的少女抱入懷裏,輕輕地撫著她纖瘦的脊背,“以後不會再有人敢打你罵你了,別怕。”


    溫欣愣了愣,他的氣息和懷抱讓她安心,忍不住伸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將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呢喃道:“小哥哥……”


    嚴澤禮身體微僵,記憶迴到十年前。


    瘦小的小女孩吃力地扶著他,累得腳步都在晃,還軟軟糯糯地鼓勵著他,“小哥哥,沒事的,很快就到家了!”


    “小乖。”


    溫欣茫然地“啊”了一聲。


    嚴澤禮笑著輕捏她白嫩的臉蛋,“真乖,以後就叫你小乖。”


    溫欣抿唇,“怎麽感覺你是在叫小狗呢?”


    嚴澤禮低笑:“我沒養小狗,也不想養,養你一個就夠了。”


    溫欣:“……”


    男人好脾氣地問:“要不叫哭包?嬌氣包?”


    溫欣跟他講道理,“我叫溫欣,溫暖的溫,欣喜的欣!”


    嚴澤禮點頭,“我知道的,小乖。”


    溫欣:“……”


    她瞪他,“那我叫你大嚴好了!”


    嚴澤禮笑出聲來,薄唇蹭著她的耳朵,“嗯,看來小乖昨晚對我很滿意,知道我……大!”


    溫欣:“!!!”


    “你你你……不要臉!”


    見小姑娘要羞壞了,嚴澤禮忍著笑,溫柔地揉揉她的頭發,“好了,起來洗漱吃早飯了。”


    溫欣幽怨地看他,是誰先不正經的。


    某位大嚴很淡定,正經是什麽?


    能吃嗎?


    有媳婦兒嗎?


    溫欣:“……”


    ……


    早餐是在臥室外的堂屋吃的。


    就是,溫欣看著桌子上的肉糜粥,水煮雞蛋,還有一條煎魚,人都傻了。


    在溫家這麽多年,她也就隻有在過年過節時偶爾能有一口肉湯喝,平日裏,三餐不是紅薯水煮菜,就是稀得沒幾粒米的雜糧粥,何曾吃過這樣的大餐?


    溫欣坐在桌邊,躊躇不安,根本不敢吃。


    嚴澤禮將剝好的雞蛋和挑掉刺的魚肉放在盤子裏,拿到她麵前,“家裏暫時隻有這些,晚點我去殺隻雞給你燉雞湯補補身子。”


    隻、隻有這些?


    溫欣傻愣愣的。


    大家住的都是貧窮的鄉下吧?


    怎麽感覺隻有她一個人是鄉巴佬?


    嚴澤禮見她不吃,“怎麽?不合胃口嗎?”


    溫欣小腦袋直搖,結結巴巴地說:“太、太好了,我、我不用吃這麽好的。”


    嚴澤禮捏了捏她白嫩的臉蛋,“說什麽呢?老子還會委屈了媳婦兒?”


    溫欣紅了臉。


    嚴澤禮笑了笑,“吃吧!”


    溫欣傻傻點頭,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


    香噴噴的肉糜粥入口,很好吃很好吃,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眼眶一酸,眼淚非常不爭氣地掉下來。


    嚴澤禮歎氣,心疼地將她抱坐在大腿上,給她擦著眼淚,“怎麽那麽愛哭呢?就算我做得不好吃,你說,我以後練好廚藝就是了,哪用得著哭呢?”


    溫欣搖著頭,淚珠砸落在他的手背上,“不是的,好吃,我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粥。”


    嚴澤禮哄著這嬌氣的小姑娘,“以後還會有更好吃的,小乖,做人要有追求,看你現在就哭成這樣,往後的日子怎麽辦?”


    溫欣破涕為笑,“真的嗎?”


    她真的能過上好日子嗎?


    嚴澤禮挑眉:“老子堂堂男子漢,需要哄騙你個小姑娘?”


    溫欣眉眼一彎,甜甜地靠在他懷裏。


    嚴澤禮拿這黏糊糊的小姑娘沒辦法,一手抱著她,一手拿過粥來,伺候著小祖宗吃早飯。


    某人不要臉地“嘖”了一聲,“老子晚上白日都要喂飽你,以後有的忙了!”


    溫欣:“……”


    她忍不住又捶了捶他,這人怎麽就沒個正經的?


    嚴澤禮舀了一勺粥喂她,“輕點,打壞了,誰來喂你?”


    溫欣想罵他,嘴裏還有粥,隻能沒好氣地瞪人。


    嚴澤禮眼眸深深,“乖乖吃人,別勾引我。”


    溫欣:“……”


    她真的不想理他了!


    不過,少女很好哄,嚴澤禮逗了她幾句,她就綻開了笑靨,哪還有剛才的氣鼓鼓?


    吃完飯,溫欣想收拾碗筷,嚴澤禮讓她乖乖做著。


    他一個大男人在這,讓媳婦兒做家務,看不起誰?


    溫欣愣住,他的道理跟平常村裏的人說的相反了吧?


    以前溫欣聽到最多的話就是:娶個婆娘不就是為了幹活的嗎?不然娶來幹嗎?


    女人不會做家務,丟不丟臉啊?


    女人讓男人做家務,這男人不是懼內就是入贅,廢物……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溫欣自小也習慣了父親和弟弟飯來張口,吃完飯就丟下碗筷去溜達,家裏所有家務都是她來做,不能讓爹和弟弟沾手。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燒火做飯,洗碗打掃家裏的。


    溫欣坐在墊著軟墊的椅子上,手裏捧著他給她兌的蜂蜜水,見他洗好碗,就去把被子拿出來曬,然後將昨晚弄髒的床單還有他們衣服放在木盆裏,打算清洗。


    溫欣不小心瞥到床單上的痕跡,還有一塊血跡,臉頰情不自禁地泛起紅暈,再看到自己的內衣內褲,就更不好意思了。


    她起身小跑過去,“我、我來洗吧!”


    ……


    ps:好的,兔子又改了一下人設,努力讓他們快點領證,也算是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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