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洛登看這個散人應該是被花飛燕無心的一句話惹惱了,正想拱手打個圓場,那散人甩下毛氈,居然發動了火烈真氣,要對花飛燕下手。


    陳洛登發現花飛燕也發動了真氣,而且他們兩個還是花飛燕更強一點,也就沒有擔心什麽,隻是在旁邊看著。


    花飛燕用她並不純熟的小風雷手教訓了這個散人,三兩下那散人就被花飛燕製住了雙手,腳下一絆,再往他腰上一撞,就整個人跌出去了。


    “這是什麽招式?”散人問道。


    陳洛登說道:“這是我教的,你有什麽指教?”


    那幾個散人都湊了過來,“你又是什麽人?”


    陳洛登說道:“無常門,陳洛登。”


    那幾個散人起初還不信,覺得陳洛登這樣的人既然是個英雄,就應該衣袂飄飄,羽扇綸巾那樣的,怎麽也得是這樣才行。


    但是看看眼前的陳洛登,雖然也不算難看,可就是和他們想象中的陳洛登對不上。所以他們的臉上寫滿了莫名其妙和失望,有幾個還是不信。


    這時候慶散人出麵了,他以自己的名譽擔保,這個就是陳洛登本人。慶散人又高又胖,所以很容易認,絕對不會認錯,聽他這麽說,他們的確都相信這就是陳洛登了,但也更失望了。


    花飛燕瞧了陳洛登一眼,偷偷笑著。


    這讓陳洛登心裏非常窩火,但是又不好發泄出來,就問他們為何要出去自己釣魚。


    “吃啊!”有一個裹著毛氈的散人說道:“這是多值得慶祝的事啊,魔教最後一個教主就要被處死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取得這場爭鬥的最後勝利了,那麽多的前輩都沒有見到這一天,我們卻可以見證,意義非凡啊!”


    另一個散人也說道:“而且朝廷對我們也並沒有多怨恨,最多就是不滿而已,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又是值得慶祝的一件事!”


    陳洛登說道:“所以你們偷船,還沉船了,讓人家丟船的來救你們。”


    幾個散人哈哈傻笑,也知道這裏有問題,都沒有說這個事,想糊弄過去。陳洛登對這些人是真的哭笑不得,也確實沒有辦法。


    這時候,齊東風過來了,吩咐手下幫眾把他們帶迴去。又對陳洛登說道:“讓你見笑了。”


    陳洛登說道:“還要多見笑。”


    花飛燕卻說道:“這些散人也確實應該守守規矩了,過去出工不出力就算了,現在還這個樣子真是惹人厭。”


    齊東風點點頭,“可是沒辦法啊,門派和商幫有自己的門戶,還有各種門規、幫規,散人就沒有了。這是散人的有點,逍遙自在,但也是弱點,一盤散沙。也就是八散人和慶散人他們幾個有點名聲,還能說幾句,其他人,根本不行。”


    陳洛登也有想過怎麽管這些人,但是沒有辦法,也隻能順其自然了。“我看也是,實在不行也隻能用八散人了,他們既然在散人中有名望,就隻能讓他們來辛苦一下了。”


    齊東風笑道:“那就靠你了,盟主。”


    陳洛登點點頭,八散人好說,不好辦的是他們現在人都不全啊。還不知道要等什麽時候能湊齊人數呢。


    又和齊東風閑聊了幾句,陳洛登和花飛燕就先迴去了。


    而這個時候,慶散人早已去了飯堂,等開飯了。


    等到了行刑的前一天,楚江當地的官老爺帶了人來,要準備參加,同時宣讀龍主的詔書。


    雖然已經傳出龍主並不怨恨江湖正道的消息,而且幾乎所有人都對此覺得很樂觀。


    因為青竹盟會是東道主,所以招唿當官的是王世漋和齊東風他們的事,至於說其他人,都不樂意出席,所以除了青竹盟會的人,都沒有參與。


    陳洛登和花飛燕簡單的練了一下功,就去閑逛了,二人正有說有笑的時候,劉名釗和紀妙人急吼吼的來了。


    陳洛登問道:“妙人你什麽時候來的?這些天都沒見到你啊。”


    紀妙人說道:“我是來給師尊送口信的,方姑姑讓她如果沒事就不要逗留。這個先不說了,我們有正事。”


    陳洛登看他們兩個這麽慌張,不知道是怎麽了,“我們也算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了,能讓你們倆這麽慌,到底是什麽事啊?”


    劉名釗說道:“我們是擔心,龍主的旨意會不會有什麽問題,如果他們另有安排怎麽辦。所以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覺得有必要趁著沒人,偷看一下。”


    陳洛登不可思議地看著劉名釗,“我的秀才啊,你是不是睡糊塗了!先不說能不能,你這樣胡思亂想真的好嗎?”


    紀妙人問道:“怎麽了?”


    陳洛登說道:“龍主如果要另有打算,一定會派人的,我們這麽多人在這裏,還有青竹盟會那麽多幫眾,可能發現不了任何動靜嗎?”


    “你這也太杞人憂天了吧!”陳洛登做了最後的總結。


    劉名釗說道:“我也知道,這樣想有些不對。但是有一句話我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你看啊,之前是朝廷、正道和魔教,現在魔教沒有了,朝廷要維持自己的權威不就隻有限製我們了嗎?”


    劉名釗繼續說道:“直接對我們下手既沒有勝算也會背負不好的名聲,但是用點手段把我們收服了還是很有可能的啊。”


    花飛燕說道:“秀才,你怎麽和平時不一樣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劉名釗說道:“這個不重要,我現在一想到那詔書我就渾身難受,心裏不踏實。”


    陳洛登看著劉名釗,這秀才劉名釗的頭上都是汗,好像剛剛洗過頭發似的。就知道一定有問題,按說他也不可能是中毒,而且是他和妙人一起中毒。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就是他們兩個都過度緊張這件事,以至於胡思亂想了。


    陳洛登說道:“你們還真是夫妻相啊,出問題都是一起的,不說別的,你們覺不覺得這事不對勁啊?”


    劉名釗說道:“你也覺得不對勁!”


    陳洛登說道:“我是說你們倆啊!”


    劉名釗有點懵,紀妙人也不知道陳洛登是什麽意思,陳洛登說道:“都說了,如果有情況這麽多人早發現了,而且龍主就算要對付我們也會慢慢來,直接下手他下半輩子不用睡覺了,天天怕暗殺啊。”


    “再說了,你以為隻有幾個人宣讀啊,一定會有人的。”陳洛登說道:“比起這個,你們不是應該商量婚禮嗎?就算有人張羅婚禮,你們也不用聊這個吧。”


    花飛燕也說道:“是啊,登哥說得對,你們不會是太擔心婚禮,所以才胡思亂想,是嗎?”


    劉名釗和紀妙人對視一眼,二人都默默無語的。uu看書 uukanhu.cm


    陳洛登笑道:“現在你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劉名釗擦擦頭上的汗,“你說的沒有錯,是我想太多了。不過我們確實是有問題的。就算我們實在是緊張啊。”


    花飛燕問道:“這話是怎麽說呢?”


    劉名釗說道:“因為我們都背負了不少包袱。我要承擔宗族的種種,除了期盼和祝福,還有無數的批評、指責還有無邊無際的規矩。”


    紀妙人也說道:“我這裏也差不多,玲瓏派畢竟是大門派,許多嫁出去的長輩無不是溫良賢淑的,而且事關與無常門的聯姻,就更是不容有失。總之,隻要有一步走錯,就算一連串的責備。”


    花飛燕欣慰不已,因為她基本不用吃這個苦了。


    陳洛登問道:“所以你們一見麵就互倒苦水,然後聊著聊著就開始胡思亂想,以此疏解鬱悶?太誇張了吧。”


    劉名釗點點頭,“可以說就是這樣的。不過,詔書可以不偷看,我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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