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洛登和劉名釗一路追擊,卻突然發現前麵有一個雷火彈放出了黃色的濃煙,兩人下意識判斷那就是毒煙。


    於是想要繞開,可是沒想到那毒煙被風一吹,慢慢擴散過來,兩人急忙捂住口鼻,但是毒煙一過,兩人就感到眼睛刺痛難忍,而且隨著眼睛疼痛,他們的鼻子也開始不舒服,忍不住要打噴嚏。


    可是他們擔心這毒煙有劇毒,都拚命去忍著不打噴嚏,但是眼淚鼻涕就忍不住了,馬上就眼前一麵迷糊,什麽也看不清,更睜不開眼了。


    陳洛登抹去一把鼻涕,又來一把眼淚,嗓子裏也是痕癢難耐,實在忍不住了,就打了一個噴嚏,想不到打出去一個之後,這噴嚏就控製不住了,爆竹似的連續不斷,根本就停不下來了。


    劉名釗本來還能忍得住,可是陳洛登一開始打,他也受不住,開始不停打噴嚏了。


    兩人互相攙扶著去找水源,希望可以洗幹淨自己,從這痛苦中解脫出來。可是兩人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終於找到一條小溪可以洗眼睛、擤鼻涕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陳洛登再次看清眼前事物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陳洛登的眼睛腫了,嗓子都啞了,“我的天啊,這是什麽時候了。”


    劉名釗的眼睛和嗓子也是同一個情況,“不知道,反正我把半輩子的噴嚏都在今天打完了。”


    陳洛登試著感知石潮渡和丁於的真氣,“不行,他們已經逃遠了,根本找不到。這可怎麽辦?迴去沒法交代。”


    劉名釗很費力的眨眨眼,“不會的,我們能解釋,現在隻能先迴去了。也不知道師父現在怎麽樣了。”


    沒有辦法,二人隻好尋路迴去,到了白果林時已經是深夜了,大家已經簡單收拾了戰場,又生起篝火,給傷員療傷。


    楊文傳給他們上藥以後,來子申拿了幹糧和水囊過來,“沒事,中了魔教的道不丟人。這次你們也算有功的。”


    劉名釗問道:“王總舵主怎麽樣了?”


    來子申說道:“沒事,已經沒事了。這銀河落九天負擔沉重,好在他既年輕,又功力深厚,所以才能穩定下來。不然那才是有事了!”


    陳洛登說道:“這次我們居然中了毒,把丁於跟丟了,丟人現眼啊。”


    來子申掰開一塊烙餅,遞給他們,“不要這麽說啊,你們要知道魔教是很機警的,不小心確實是你們的不對,但也不要因為這一點事就始終自責。要知道,我也曾有過同樣的經曆。”


    “那不一樣。”陳洛登看著餅,卻沒有一點胃口,“師父你是多少年以前,所以不介意了。我們可是剛剛馬失前蹄的,沒法不介意。”


    劉名釗點點頭,“是啊,我們得想辦法,追蹤他們的去向。”


    來子申笑了笑,“你知道為何會這樣嗎?我覺得有一件事你們可能沒有想過,就是你們衝的太猛了,甚至有些莽撞。趁熱打鐵確實沒有錯,但是太緊了那就成了問題,你們就是逼迫太緊才讓他們用了手段的。”


    陳洛登點點頭,“師父說得對,如果我們稍稍緩一步,也許能跟著他們到歇腳的地方,那就萬事大吉了。可他們現在會在幹什麽呢?”


    劉名釗說道:“不管他在幹什麽,肯定好不了。以魔教一直有的慣例,他們一定會對丁於不利的。”


    陳洛登也意識到了,“對啊,那就是說魔教會再次發生魯三通被殺那樣的事。這就有意思了,我們得去找他們!”


    劉名釗拉住陳洛登,“我們之前被銀河落九天波及,又中了他們的催淚彈。我們現在去哪裏找啊?”


    陳洛登說道:“沒關係,他們一旦內鬥比如發動真氣,那不就好找了嗎?”


    劉名釗沒辦法,隻能和陳洛登披星戴月的去找丁於的去向。


    而石潮渡帶著丁於,一直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停下來,“教主啊,你有事嗎?”


    丁於在他背上,氣力虛弱地說道:“暫時沒事。”


    石潮渡笑道:“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我們從第一代教主開始,一直到現在,沒有一個得善終的。我們這些屬下還能怎麽辦?隻能看著一個又一個教主你取代我,我取代你,之前因為前幾任教主的事,我們之間反而有了嫌隙,這可是我們的損失啊。”


    丁於看著他,“你到底要說什麽?”


    石潮渡說道:“我想借百煉神功秘籍一看。”


    丁於明白了,他這是有心要取代他啊,一看到自己不行了,就立刻表現出反心,可是丁於剛剛被王世漋用銀河落九天擊中了,現在他如果直接對付他可能會更加不利。


    “你們有多少人?”


    石潮渡笑道:“有多少人很重要嗎?說到底,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這時候,張葆和常藩都已經到了,石潮渡對他們說道:“丁於年紀輕輕,本來還是有機會的,可是現在看來,他根本不是做教主的材料。我們已經犧牲了那麽多人,現在和三大世家聯手也因為他技不如人而惜敗。你們還想保著他嗎?”


    常藩和張葆兩個人對視一眼,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動。


    可是這個時候,寧百通、淩紅秀還有張黑水從另一邊趕過來了。一看到氣氛不對勁,寧百通立刻停住了腳步,問道:“石潮渡,你怎麽迴事?”


    石潮渡說道:“放心,我有分寸。我就是要知道,我們的教主是不是已經沒有資格了。”


    丁於站直了些,說道:“怎麽,我的百煉神功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值一提?”


    石潮渡笑道:“是嗎?銀河落九天,你接不住那也是情有可原。那這段時間你又做了什麽?你是讓我們旗開得勝了還是取得什麽好處了?你能行嗎?”


    石潮渡盯著丁於的眼睛,“你看看你,內傷這麽重,會不會死都不知道。你啊,是不是不服,魯三通做了那麽多年,你卻一年都不到,就要完了!”


    丁於威脅道:“我給你一次機會,收迴剛剛的話,我可以當你什麽也沒說過,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石潮渡猶豫了一下,“絕對不會!”


    說著,石潮渡一拳打在丁於心窩上,但是丁於馬上掐住了石潮渡的脖子,並且發動了氣勁和火烈真氣。


    在丁於的大力扼殺和火烈真氣燒灼下,石潮渡立刻就處於被動了。


    雖然石潮渡馬上對丁於進行反擊,又是擒拿又是一拳拳打在丁於的和身上,但是丁於在護體真氣和百煉真氣的維護下並沒有怎樣,反而逐漸抬高了掐石潮渡脖子的手。uu看書ww.uukansh


    這樣一來就變成了絞刑一般,掐著石潮渡的脖子高高舉起,令石潮渡痛苦萬分,更令人震撼的是丁於還在用火烈真氣炙烤石潮渡的頭,雖然石潮渡也發動了真氣,可是在用腳搭上丁於的肩膀前根本五法緩解。


    在這個時候,石潮渡發出了窒息的吼聲,求其他在場的人施以援手。


    可是這些人除了交頭接耳,竟然沒有一個出手的。


    寧百通更是說道:“教主,以我來看石潮渡雖然有罪,但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不如讓他將功折罪,也算是保留我們一份戰力。不然,我們可以聯名擔保,讓他以觀後效。”


    “就這麽饒了他?”丁於並不想放過石潮渡,他也知道,這是因為寧百通他們不想觸黴頭,所以沒有附和石潮渡,不然他們幾個一起出手,自己又受了重傷,那是一定會完蛋的。


    這時他們這些人一起跪下,請丁於放過石潮渡。


    丁於這才鬆了手,石潮渡臉被燒傷,捂著嗓子不停咳嗽,可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陳洛登的聲音,“奇怪,應該是這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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