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金十全因為開門的風吹滅了煎藥的火,對楊文傳發了脾氣,讓他去清洗工具、倒藥渣。而屋裏另外三個人卻並未受影響。


    萬俟溫故笑道:“原來你和楊大夫是青梅竹馬啊,難怪我看你們很親近呢。”


    “是總角之交!”劉名釗糾正道。


    萬俟溫故道:“從我就沒有朋友,唯一壯著膽子做下的大事就是當初盜取秘籍的事。我想也許我可以自立門戶吧,沒想到被抓到了。最後還要被罰。後來被魔教抓去試藥,更是如煉獄一般痛苦啊。”


    劉名釗點點頭,“是啊,這種事如果放在其他饒身上就是能熬得住也會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之前也見過你病發,不過這焚心丹也好,寒蟬真氣也罷,都很極端,我看你的病不好治啊。”


    萬俟溫故笑道:“你的六蟲真氣更要命,你還是先留意自己吧。”


    著,他端起了茶碗,“來,喝茶。”


    劉名釗也端起了茶碗,兩人喝起了茶。桌子另一邊的紀妙人端起茶壺,給他們倒茶,“我你們這幾都喝了這麽多茶葉了,就不能喝水嗎,我看這裏已經沒有多少茶葉了。”


    萬俟溫故白了紀妙人一眼,“我們是病人,不喝茶莫非要喝酒?你這女子與其心疼別人家的茶葉,不如先心疼你家郎君!”


    紀妙人立刻紅了臉,劉名釗也解釋他們不是那種關係,“而且我們還是幫金大夫留一點吧,不然他心情不好不定我們還要吃點苦頭呢。”


    萬俟溫故將碗中的茶水喝了大半,拿來茶壺自己倒,“無所謂,反正也不是什麽好茶,喝不喝都差不多。不過我昨出去散步,聽了一些江湖消息,你那個師弟可是遇到大麻煩了,他的娘居然是魔教妖女寧青蓮,這可是要出大事的。”


    “什麽?”劉名釗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出這種事,“那九大門派……”


    萬俟溫故把事情大概的情況告訴了劉名釗,聽到最後,知道陳洛登的娘被玄壹教關起來,但也保住了性命,也就放心了。可是萬俟溫故又提起了真元圖的事,還江湖消息的不清不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玄照經的真元圖?”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我的啊,他怎麽這麽會惹事啊,而且這可是比他母親的事更加要命的啊!各大門派和商幫的前輩不會為難他,一些要臉麵的也不會明目張膽的,但是那些人就不一樣了。”


    劉名釗扶著額頭,“而且這兩件事都是靶子,足以把江湖,不!是整個下的人都吸引過來,彎弓搭箭的就是射不中,也會殃及無辜啊。”


    萬俟溫故道:“是嗎?也許吧。不過我想到了另一件事。如果你師弟陳洛登真的拿到了那篇經文的心法總綱,那麽他的功法和功力都會進步的。那麽會有多少江湖敗類被他掏幹淨就不得而知了。”


    劉名釗問他有什麽想法,萬俟溫故道:“我現在隻有兩個目標,一個是治病,一個是隱退,這個江湖我已經受夠了,比起這些我更想做一個普通人。至少,普通人可以交到朋友。”


    劉名釗微微點頭,“人各有誌,不可強求。多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可惜隻有茶水。”


    萬俟溫故晃了晃手裏的茶壺,“已經沒了。”


    青竹盟會漕運分舵的廂房裏,陳洛登和花飛燕看著關一流氣色還不錯,估計再有幾就可以痊愈,他倆也就放心多了。


    可是沒想到關一流一看見陳洛登,就數落他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他做事欠考慮,一點也不顧忌後果。


    “大師兄啊!”陳洛登道:“你修養這段時間也不好好待著,操心勞力的何苦呢?”


    關一流卻道:“那你有沒有想到這麽多人為了那真元圖而針對你呢?”


    陳洛登確實沒有想到真元圖的影響力居然這麽大,哪怕幾十年後的今還有那麽多人明搶,那暗地裏準備下手的又有多少人呢?


    “大師兄得對。”


    陳洛登問道:“那大師兄準備怎麽辦,事已至此我也無能為力啊。”


    關一流道:“這個,我也沒什麽辦法,不過現在想想,當時你為了把他們的注意力從令慈身上轉移,不得不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的。”


    陳洛登道:“多謝大師兄理解。不過大師兄也知道,為了暗算寧百通,我們差點出事。結果秀才中了趙庭昌的六蟲真氣,雖然暫時沒有大礙,但是師兄你是知道的,很兇險的。”


    關一流點點頭,“也好,你們也去看看他。這幾我就可以迴去了。老是在這裏麻煩人家也不是辦法。”


    “這話就不對了!”一身書生打扮的漕運分舵舵主高寶山走了進來,身後的隨從還端了藥進來。


    高寶山道:“其實啊,是我們迴報無常門的時候啊。當初和崔牧不愉快,是無常門幫了我們。大家又都是正道的一份子,理應互相幫助。”


    陳洛登對著高寶山作揖,“多謝了。”


    高寶山也還禮,“言重了。”


    陳洛登和花飛燕探視了關一流,又準備了一點幹糧,專門去買了一本字典,然後就辭行去看劉名釗了。


    去往楊文傳茅屋的路上,陳洛登一邊趕路一邊給花飛燕講解功法,幫她提升一下水平。這一講,陳洛登發現花飛燕其實有底子,尤其是煉氣的學問似乎不比他差多少。


    隻是不肯用功而已。


    “你好像並不在意這些,”陳洛登道:“哪怕功力低微也不在意?”


    花飛燕笑道:“有什麽關係?下第一和芸芸眾生有多大的區別,不都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嗎?反正我做不了下第一,我也做不來什麽下第一。”


    陳洛登歎口氣,“也是,也不能是算胸無大誌。不過以後我們都要被這些入記著,明刀明槍不管用,我怕他們要使陰招了。你總要有自保的本事吧。”


    花飛燕嘟著嘴,“你對,我練。不過,你教我的是元功呢,還是真元圖呢?”


    陳洛登伸手刮她的鼻子,“還沒學會走呢,就想著飛了。真元圖的事我自己先弄明白了再吧!”


    當晚,二人露宿野外,uu看書 ww.uansuom 花飛燕弄好了火堆,而陳洛登拿出他手裏的抄本,對著字典翻了半。


    花飛燕看了半,也不知道究竟怎樣了,也不好打擾他,就隻能一邊烤魚一邊等著他。


    陳洛登把幾個生僻字弄清楚了,也明白了意思,把秘籍收好就開始嚐試。陳洛登已經把前麵的部分都弄清楚了,後麵的還是第一次,但是很快陳洛登就發現了情況。


    因為按照這個後麵的部分運功,陳洛登發現自己的真氣好像活了似的,不在受自己的意念運行,而是自己運轉起來,更加不可思議的是自己身上的經絡也跟著活躍起來,二十條經絡就好像二十條川流不息的河流一樣,無法阻擋。


    花飛燕察覺到了情況,好奇地看著他,隻覺得他的真氣很不一樣,就像一眼通著暗河的泉眼似的,看起來沒什麽,可仔細看就覺得深不見底。


    陳洛登終於把真元圖全部內容運轉了一遍,氣沉丹田之後,陳洛登感覺除了神清氣爽之外還有一點暖烘烘的,很清爽,也很舒服。


    花飛燕心翼翼地問道:“你沒事吧?”


    陳洛登低頭看了一眼,“魚都快糊了。”


    陳洛登和花飛燕各拿著半條糊聊魚,“看起來應該沒問題了,我可以教你一點,就看你能不能學會了。”


    “誰我學不會的,多了不敢,十句總可以的。而且在見到劉名釗之前我一定行!”


    陳洛登還在逗她,“打賭嗎?”


    “賭,你輸了怎麽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氣道天下之我是盟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樓上業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樓上業主並收藏氣道天下之我是盟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