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卞延壽不想被陳洛登要挾,想不顧白紹仙的死活殺掉陳洛登,可是卞延壽剛一動作,陳洛登就作勢用力掐白紹仙的脖子。


    卞延壽匆忙刹住腳步,怒不可遏地大喊大叫,“氣死我了!小子你死定了!”


    楚采薇平靜地說道:“你還是歇歇吧,白紹仙可是教主的心頭寶,從沒見教主對她有過一點苛責。這次她好不容易逃出來,配合我們的行動。如果她有個意外,我們誰都擔待不起。”


    卞延壽死死地盯著楚采薇,那眼神裏充滿了怨毒和不甘。男人有這樣的眼神,陳洛登還是第一次見,也不知道這卞延壽就究竟是在想什麽,難道他還真要不顧白紹仙的死活殺了自己不成?


    張黑水這時候舉起了手,那些黑衣人紛紛作勢要發起攻擊。


    劉名釗小聲說道:“看來我們的擋箭牌也不管用了,這個陷阱怕是不好出去了。”


    歐仁成:“不止。”


    眾人環視四周,這才注意到,這個時候的臨江州哪裏還有平頭百姓,到處都是黑衣人,他們站在屋頂上,城牆上,雖然很鬆散,並不成陣型,可估計也有幾百人。


    “我的天,這魔教要幹什麽,”陳洛登手上的力道一鬆,白紹仙就從他肩頭滑下來了,“整個臨江州被他們包了?也太過分了吧!”


    張黑水大手一揮,那些黑衣人立刻發起了攻勢,從四麵八方衝了上來。


    那陣勢居然比之前在天音山下的時候還要龐大,而且在他們的後方,還有人架設了弓弩,把真氣附著在箭頭上,瞄準了他們。


    幾個人一看這陣勢,也隻能先退迴寧家大宅裏躲一躲了。劉名釗在後麵看了一眼,發現陳洛登把白紹仙扔下了,他去抓住白紹仙,一起拖了進去。


    陳洛登看劉名釗把白紹仙拖進來了,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帶著她做什麽,那群混蛋擺明了不想顧她的死活!”


    劉名釗卻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才能救她。你不就把她扔下了嗎?”


    “我……”陳洛登無言以對,“那現在怎麽辦,連弓弩都搬出來了,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這個時候,外麵的魔教黑衣人們放箭了,帶著真氣的箭穿透力極強,打穿牆壁都不是問題,一陣箭雨之下他們也隻能各自找假山、牆壁等處躲避。


    箭雨過後,那些黑衣人闖了進來。


    蔡宇京突然衝出去,把一個走在前麵的黑衣人砍倒在地上,後麵的黑衣人立刻上來,可是蔡宇京卻發動了他的真氣,可是他的真氣比起一般人的情況有些不同。


    但是當他在和黑衣人交手的空隙把真氣附著在他的長刀上時,陳洛登明白了,他用的是金鏑門的罡氣。


    金鏑門的罡氣和普通的真氣比更加適合兵器,基本介於氣勁和金鋒真氣之間,效力也相當顯著。


    蔡宇京的刀上因為附著了罡氣,一刀下去的時候對方的刀上雖然也有真氣,卻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立刻就被破開,剁在了刀鋒上。


    蔡宇京又加了一把力氣,在罡氣的影響下,徹底斬斷了對方的刀子,砍了他的人。


    然後蔡宇京繼續揮刀,陳洛登注意到他的手勢,是雙手握刀的,不過他的動作卻是行雲流水一般,配合步法和身法,居然像轉動不休的車輪,連續的轉身揮刀把打頭陣的幾個黑衣人通通砍倒。


    可是第二次箭雨來了,蔡宇京一邊揮刀抵抗,一邊退迴來了。


    陳洛登說道:“看來想安然無恙的出去已經不可能了,他們花了這麽大的陣仗,把臨江州都包了,我們不死幾個怕是不會罷休的。”


    崔憲說道:“看來魔教不隻是要和我們解決私仇,還要徹底解決我們正道的後輩,讓我們正道沒有優秀的人才可以補充,這樣就算我們不打,等前輩們都不在了,我們正道也會自然衰落。”


    紀妙人:“還真夠惡毒的。不然……”紀妙人剛開口,外麵的箭雨就又到了。


    戰青燾跳了出去,“真是受夠了,你們都來吧!”


    可是他剛出去,就有一支羽箭劃過他的護體真氣,險些射中了他,隨後又有箭射過來,把戰青燾逼到了院落的另一邊,可是戰青燾還沒站穩,他背後的牆頭就上來兩個人。


    看到這麽個情況,陳洛登和劉名釗都要過去,可是蔡宇京和謝芳音一個發出刀氣,一個發出劍氣,已經飛了過去,那兩個黑衣人見狀,隻好又跳了迴去。


    而這個時候,他們都感知到背後有人,不等他們迴頭,四個黑衣人從天而降,他們四個聯手把真氣都凝化在一起,形成一個錐子的形狀,近乎筆直的落下來了。


    他們幾個紛紛各自逃開,那四個黑衣人聯手的攻擊雖然落空,卻砸的假山碎裂、牆倒屋塌,他們四個剛站起來,就被崔憲連續兩掌都給拍倒了。


    陳洛登說道:“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得想點絕招,不然這樣來來迴迴的鬧,我們就是招架得住也會顧此失彼啊。”


    劉名釗說道:“沒錯,我們的小風雷手搏鬥還可以,要大片大片的打人就得和飄渺無蹤配合,這方麵我們可不如你們啊。”


    紀妙人說道:“可我們的招數也不是很高明啊,而且我們的功力就這麽多,他們人多勢眾,還有幾個高手,我們……”


    紀妙人話沒說完,第三次箭雨來了。


    陳洛登大為光火,“這是要逼死我們啊。不如……”


    陳洛登惡狠狠地看著不能動的白紹仙,可那句話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就是真的那麽做了,也無濟於事,反而會讓外麵的人徹底放開,他們一個人都別想走了。


    他們沒有辦法,隻能先躲一躲,往後院那裏躲避。


    劉名釗和陳洛登一直帶著白紹仙,可是他們剛進後院,就看見了張黑水和三十幾個黑衣人。


    張黑水說道:“就知道你們要做什麽,看來我們這次是正確的。你們現在投降,可以既往不咎。”


    戰青燾罵道:“投降你個孫子!”


    張黑水說道:“我可以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隻要你們有一個人能打贏我們並毫發無損的離開,我保證我本人不會追殺你們。你們行嗎?”


    陳洛登問道:“張黑水,你讓我們一個人出手打贏你們這麽多人,這是要考我們啊。多一個人還不算了是吧?”


    張黑水麵無表情,“是啊,你們有本事就能避免,不行死了也不要喊冤。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戰青燾正要上前,蔡宇京卻攔了他一下,“你的飛星拳想要一招成功還有些困難,讓我來。”


    說著,蔡宇京把罡氣附著在了長刀之上,走了過去。


    這時,卞延壽從中堂那裏躥了過來,“等一下!我要殺光他們!”


    蔡宇京說道:“你要開殺戒殺人,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蔡宇京深吸一口氣,擺開了架勢,下盤是弓步,上三路則是一手握刀柄,一手捧著刀背,突然他腳步一蹬,把全身的真氣都調集起來了。


    隻見他先是以罡氣揮出一刀,在刀氣卷起一點風絲的同時馬上接上第二刀,第三,第四,等到第五刀的時候卷起的風已經完全成形了,升騰著起來了。


    卞延壽愣了一下,“金龍十二斫?你的功力居然能發動它!”


    陳洛登沒有聽明白,就問劉名釗,劉名釗說道:“我聽說過,那是金鏑門刀法和罡氣的至高功法,將罡氣發揮到極致,卷起的風就是你的兵器了。那龍吸水似的強風就像無數刀子匯聚而成,在這樣的強風裏就是再好的護體真氣也做不到毫發無傷。”


    “隻不過……”劉名釗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


    而這時,蔡宇京兩手抓緊刀柄,還是揮出了第六刀,強風吹得他們睜不開眼,而那強風底部連接著蔡宇京的刀,而頭上已經顯出了一顆龍頭。


    蔡宇京的金龍十二斫雖然隻揮舞了六下,就出現了龍頭,而蔡宇京已經在咬著牙堅持了。


    但是在旁人看來蔡宇京的這條龍可是足夠威武的,陳洛登對其他人說道:“趁這個機會,uu看書 .ukanshu 趕緊走。把那個白紹仙留給我。”


    劉名釗偷偷把白紹仙交給他,並且告訴他千萬小心。然後劉名釗就開始和其他人通這個口風。


    就在蔡宇京一刀揮下來,那條龍也跟著一頭紮下來的同時,其他人同時發動淩空飛渡,一個個都趁機離開了。


    而不管是卞延壽還是張黑水都沒有留意,因為他們麵前的龍已經夠他們對付了。其他黑衣人就更是如此了。


    陳洛登看他們都走了,卻隻留下一個戰青燾,“老哥你等什麽?”


    戰青燾拍著胸脯,“我不能留著你們冒險!”陳洛登說道:“你要是不走我可自殺了,快走!不然蔡宇京也要跟著倒黴的!”


    戰青燾咬咬牙,這才離開。


    陳洛登把白紹仙拎起來當做人質,“這人,不該老實的時候瞎老實。”


    陳洛登剛迴頭去看蔡宇京的情況,卻被眼前無數的砂石眯了眼睛,而在那邊咆哮的龍頭在地上奮力地撲騰,血花在它的體內噴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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