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來到龍王灘,陳洛登一行人見到的既不是熱鬧場麵,也不是其樂融融,而是劍拔弩張。


    眼看著一大群人,也不分門派的站在一起,手裏拿著刀劍,嚴陣以待地看著他們幾個。


    陳洛登道:“沒事,是針對萬俟溫故的。”


    紀妙人:“但也是針對把萬俟溫故帶來的我們的。”


    劉名釗對他們道:“各位兄弟姐妹,我們已經給萬俟溫故用了定身術,而且他身體有病,並無威脅啊。”


    有些人猶豫了,私下裏左顧右盼、交頭接耳,但是也有人異常堅定地道:“萬俟溫故是你們生擒的?”


    陳洛登道:“算是吧,總算是暫時穩住了。”


    有了這句話,他們才算是沒有那麽緊張,可不少饒眼神還是很怪異,一直盯著他們看。雖然知道他們看的是萬俟溫故,可那種眼神真的是很不舒服。


    無奈之下他們隻好先去找大師兄關一流了,此時的營地裏各門各派的人加上一大批的散人,居然顯得有些擁擠。


    他們帶著萬俟溫故正走著,突然有人在身背後叫他們的名字。


    迴頭一看,來的居然是田璃,她可是紀妙饒師妹,一見到自家人紀妙人也非常開心,和田璃相擁在一起。


    “師妹,師尊還好嗎?”


    “好的呀!”田璃道:“不過你們這次能活捉了萬俟溫故可是一件功勞呢,但是你們居然把他帶迴來了,讓人有些意外。因為杜君濠了你們一些壞話呢。現在有些人覺得你們仗勢欺人,而且還把這個災星帶迴來了,一定沒有好事。”


    “嘿嘿!”陳洛登已經把杜君濠的名字記下來了,“這個人啊,居然還把這種事做得那麽得心應手,我原以為他就是個會排擠自己饒而已,現在看,還挺擅長造謠生事啊!”


    劉名釗道:“隻怕還不止是這些吧,他還什麽了?”


    田璃:“你倒是很了解他呀,他還你們隻是用了定身術而已,其實根本就沒有和萬俟溫故打過,這個萬俟溫故也沒有反抗,有意讓人覺得你們是事先安排的,就好像你們就是要把他帶進來似的。”


    陳洛登火氣上來了,“幹脆我們被他收賣得了!這叫什麽事啊!”


    花飛燕扯扯陳洛登的袖子,“你點聲!怕別人不知道啊。”


    陳洛登吼道:“那又怎麽樣?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沒有就是沒有,還能怕他一個人不成!”


    陳洛登話音剛落,就看到幾個神劍門的弟子,他們用一種非常微妙的眼神看著他,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但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並不靠近他。


    再看看其他饒,似乎也差不多少。


    這個時候陳洛登才真的意識到,他們可不是單純的門戶之見,而是有意的把親近歪門邪道的人都看做異類,所以和正道有所不同的人事全都打入另冊,並且用那種眼神看待。


    哪怕知道你並沒有什麽大錯,也不會和你爭辯,就是那樣看著你。


    陳洛登:“看來,可不隻是那麽簡單,如果我們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可能還沒有和魔教交手,我們就先被排斥出去了。”


    他不由得看了看劉名釗背上的萬俟溫故,又想起蘇方域和薛一梅。如果因為薛一梅是女的,而且曾經家破人亡而得到了同情,那麽可能被陷害的蘇方域又得到了什麽?


    萬俟溫故失蹤的那段時間又發生了什麽,導致他神誌失常呢?


    沒人關心,也沒人在乎,隻要把他的所有一切都歸類為“墮落”就好了,然後再踩上一腳,和魔教劃入一類。


    陳洛登握緊了拳頭,“這……不是我要的江湖。”


    花飛燕不知道陳洛登怎麽了,“你胡什麽呢,江湖就是江湖啊。”


    陳洛登問道:“當初,風鷹留下的話你們還記得嗎?”


    劉名釗雖然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麽,但是迴憶一下馬上就明白了。


    一不可驕矜自傲,應有教無類;二不可情為義,應大愛無疆;三不可朝夕不定,應言行一致;四不可固執一己,應虛懷若穀;五不可自掃門庭,應同氣連枝;六不可奢靡計較,應清淨為遠;七不可殘忍無度,應慈愛然;八不可陰鷙邪謀,應計出大道。


    劉名釗把這八條背了出來,雖然有些晦澀,但是田璃、紀妙人和花飛燕也都聽懂了,這簡直就是戒條啊。


    劉名釗問道:“難道你是想起那個話題了?當正道盟主?”


    陳洛登道:“很顯然,盟主是所有人都可以當的,那為什麽我不行?而且明顯這些人都有毛病,那我為什麽不能脫穎而出!”


    紀妙人笑道:“你還真是自信啊,就憑你登徒子的名聲,也不容易啊!”


    “不要再提什麽登徒子了!”


    陳洛登道:“總之,我們先把這個萬俟溫故安頓下來,弄清楚他到底是怎麽迴事再。如果萬俟溫故是災星不假,那蘇方域也許還有得挽迴。與其讓他們繼續在江湖上遊蕩,淪為魔教的工具,不如把他們的問題解決了,變成我們的一份子不是更好嘛!”


    劉名釗笑道:“你還真是敢想啊,如果真的能解決我相信曾經是正道一份子的他們是可以的。不過你也該知道這有多難,而且眼下正邪之間大戰一觸即發,我怕是根本就沒有時間來做這件事啊。”


    “還不止如此哦!”花飛燕也道:“萬俟溫故隻是露個臉就有這樣的反應,我怕到時候我們會遭到更多的白眼。”


    陳洛登自信滿滿地道:“那又如何?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往往能做成大事的人都是毀譽參半的,不是嗎?”


    劉名釗:“這話你都是聽誰的?”


    陳洛登:“書先生。”


    花飛燕:“你不是最討厭書先生嗎?”


    紀妙人:“他為何討厭他們?”


    陳洛登:“都不需要再提那件事!否則我一定在他的飯裏下巴豆,我拉死他!”


    田璃:“你這是蓄意害人哦。”


    陳洛登:“笑話而已!”


    因為別的地方都有人,他們幾個也隻能把萬俟溫故暫時安置在靠近水邊的地方。


    劉名釗把他放下的時候萬俟溫故突然問道:“不怕我大開殺戒嗎?”


    劉名釗道:“我們人也不少,總能阻止你的。”


    萬俟溫故:“你們不怕被牽連?”


    劉名釗看著他,“感謝你的提醒,我們知道。”


    萬俟溫故突然一把抓住了劉名釗的脖子,眼神裏滿是殺氣,“我也該謝謝你們,不然我可能已經是杜君濠的劍下鬼了。”


    劉名釗活動了一下脖子,“所以你的報答就是這個?而且我們已經聽了,你是得到了魔教的命令,來騷擾我們的。”


    萬俟溫故道:“這個問題你該去問蘇方域,我對你們的事不感興趣,那完全是個巧合而已。我隻想躲得遠遠的而已。”


    “還櫻”萬俟溫故低頭看著劉名釗伸向他的手指,已經附著了金鋒真氣,“真正在威脅生命的是你才對吧。”


    著,萬俟溫故鬆開了他,劉名釗也撤迴了手指和真氣。


    萬俟溫故不動聲色地看看四周,“我的罪我自己是清楚的,如果是西山派來殺我我絕不反抗,隻是遇到青竹盟會的人會讓我臉上無光,也多虧你們把我放置在這裏了。”


    劉名釗問道:“那可以告訴我們,你為何要那麽做。你被青竹盟會除名後失蹤的那幾年又出了什麽事嗎?”


    萬俟溫故沉默地看了劉名釗一會兒,“看在你們為人不錯的份上,我告訴你們,和魔教作對可以,但是不要當一迴事。鬥到最後你們也無法把魔教鏟除幹淨的。”


    劉名釗不解,“這話是什麽意思?”


    萬俟溫故:“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魔教是無法斬盡殺絕的。他們就像是毒蛇,每一次蛻皮就好像獲得了一次新生。你們隻是在給他蛻皮而已。”


    劉名釗問道:“前輩到底在哪裏知道這些的,魔教的情況我們也算知道不少了,為何從來沒有聽過。”


    萬俟溫故道:“有些事我不想,也不會出口。我現在隻想做好自己的事而已,至於其他的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劉名釗問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萬俟溫故道:“我還不信任你們呢。uu看書 ww.ukansu.om 不過你們放心,這裏的高手有這麽多,我擅自行動一定會死無全屍。我會待在這個地方不動的,對外一直我被定身術控製著就行了。”


    劉名釗隻好告退了。


    迴去和他們幾個一,陳洛登也很驚奇,“他居然這麽清醒,完全不像是神誌有問題的啊,這裏麵一定有誤會。”


    紀妙人:“可我們也確實親眼見到他的癲狂,這是無可置疑的事實。”


    陳洛登問劉名釗,“很明顯,他和薛一梅不一樣,薛一梅是真的瘋了,而這個萬俟溫故可能隻是有什麽病而已。”


    “如果是這樣,帶他去看病就好了。”陳洛登道:“隻是現在這個情況下,我們也無法把他帶走。更要命的是,他和西山派的過節如果不解決,隻怕一輩子都是過街老鼠了。”


    花飛燕道:“忘了和你們,我剛剛去營地其他地方轉了一圈,你們不知道,西山派的人提前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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