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次日清早,陳洛登和劉名釗身上既沒有酸痛也沒有困倦,隻是有些沒睡醒。這倒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昨天那麽折騰,幾乎到了四肢不聽使喚的地步,居然這麽快就恢複了。


    可他們來不及琢磨這些,因為他們還要去白湖的對岸找來子申認錯。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對岸,卻發現來子申居然在岸邊的一棵歪脖子樹上,“都來了?”


    兩人連忙負荊請罪,來子申從樹上跳下來,說道:“你們可以啊,居然敢鑽我的空子!真要收了你們做徒弟還了得?”


    “我們知道錯了!”


    來子申笑道:“行啊,怎麽證明給我看呢?”


    陳洛登說道:“我們已經知道自己不該偷奸耍滑,鑽前輩的空子。所以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來子申說道:“罰是一定要罰的。不過,你們兩個萬一做不到又該怎麽辦啊?”


    劉名釗說道:“如果是這樣,我們就放棄拜師,從此不再以此事叨擾前輩。”


    “不必如此。”來子申笑著指了指白湖,“你們在湖麵上跑十個來迴我就原諒你們。並且收你們做徒弟。”


    “十個來迴?”陳洛登驚唿道:“前輩,望山跑死馬啊!我們就是有這個體力也沒有那個功力,真氣耗盡要出人命的!”


    來子申笑嗬嗬的,“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死的。”說著,又抽出一張紙條,“這是一篇疏導真氣的口訣,放心好了,有了它的協助你們喂不了魚的。走了,我去對岸等你們。”


    說著,來子申身形晃動一下,一陣風的就衝向了水麵,一路踏浪而行,很快就再也見不到他的身影了。


    二人就開始讀紙條上的內容,花了些時間把內容背熟,也試著用了一下,也不覺得哪裏不對勁,所以他們又運行了一次。可還是沒什麽明顯的感覺。


    陳洛登說道:“我接觸功法比較少,可我記得我最初開始學煉氣的時候每次運行真氣都渾身微微發熱,很舒服的一種感覺。可是怎麽前輩給的功法一點這種感覺都沒有,還是因為我見識太少啊?”


    劉名釗搖搖頭,“也不能這麽說。你想想,昨天咱們那麽折騰,按理說今天是無論如何都爬不起來的,可是現在呢?我想這正是這些內容的神奇之處,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效果異常出眾。要知道處理肌肉酸疼最好的處理方法其實是按摩和外敷,運氣雖然也可以,但效果就事倍功半了。”


    劉名釗一邊把紙條撕得粉粉碎,一邊說道:“其實我看前輩已經在暗中教咱們了,隻是沒有明著教我們而已。這樣萬一我們誠意和人品不夠,他隨時可以終止,我們也學不到真本事,將來也不會成大麻煩。而如果通過了,那不就事半功倍了?”


    陳洛登:“但願如此吧。對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


    劉名釗不知他為何問這個,陳洛登說道:“當然是爭取在七月初一前把事情定下來啊!”劉名釗笑道:“今天應該已經是二十七了。還有三天。”


    陳洛登點點頭,率先開始了第一次橫跨白湖了。劉名釗緊隨其後,兩個人一起去完成這項任務了。


    因為大多來參加會盟的人都是提前趕到的,有些弟子也就無所事事起來,三三兩兩的來湖邊閑逛,可是他們看到了兩個人居然在湖麵上練習淩空飛渡,不由得都來了興趣,紛紛駐足觀看。


    來子申靠著路邊的小樹靜靜看著,不一會兒,慶散人晃晃悠悠地也來了,“哎呦!來兄調教徒弟呢?”


    來子申笑道:“你要不要也試試他們?”


    慶散人哈哈一笑,摸著亂糟糟的頭發,“這不好吧,你相中的人。”


    來子申說道:“無妨。你帶他們出去轉轉。”


    慶散人盯著來子申,“你不會是想讓我把他們帶去是非之地,故意讓他們忍不住出手吧。也不是沒有,可是趕得及嗎?”


    來子申說道:“怕什麽,我收不收徒弟管別人什麽事。就是來不及這會盟也不會等著我啊。這件事拜托你了。”


    慶散人笑道:“好說,好說!”


    終於跑到第十個來迴,迴到岸邊的陳洛登已經感覺氣短了,好在手腳還能支撐,迴頭看看劉名釗,情況也是差不多的。


    慶散人過去對他們說看他們都辛苦了,已經和來子申說過了,賣他個人情,去附近的集市吃一頓好的,算是犒勞了。慶散人還掏了幾吊銅錢和幾貫寶鈔出來,二人當然不會放過機會,於是就答應和他一起去了。


    這時山莊門口有兩個人一路爭吵著走過來了,陳洛登一看是崔彩芸和花飛燕,立刻拉起劉名釗和慶散人,“我餓了,現在就走吧!”


    集市裏陳洛登輕鬆地問吃什麽,劉名釗卻一臉笑意,“剛剛你一步三迴頭,確認她們倆沒跟來才算放心,有這麽可怕嗎?”


    陳洛登氣憤地說道:“可不可怕你可以試試!”


    劉名釗笑道:“不必,我沒那個福分。”


    慶散人左顧右盼,好像在找什麽人。劉名釗就問了一句,慶散人笑道:“沒什麽,好像看見一個熟人。”


    陳洛登和劉名釗不知道他和來子申之間的對話,所以也沒有防備,慶散人卻已經找到了一個當地的小痞子,慶散人本不想來教訓他的,可是今天這事趕上了。


    就在慶散人準備上去引起那小痞子注意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了,就在人群中慶散人看見了那個人。


    此人隨手拄著一根鐵棍,披著一身黑袍,白花花的胡須垂下來,可是那雙眼睛卻是異常的深邃。


    慶散人搖頭發笑,“該來的總會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呀!對不對,韓老頭。”


    這時劉名釗和陳洛登也注意到他了,雖然一眼沒有認出是誰,卻已經發覺情況不對。陳洛登更是直接地問是不是魔教的人。


    老人說道:“老夫魔教長老,韓知悔。今日就來看看能收服薛一梅的年輕高手究竟是什麽來頭。”


    “嗯!”陳洛登沒有料到他們會盯上自己。雖然有心和他過兩招,但是這裏是市集啊,周圍都是附近村鎮的平頭百姓,這可怎麽打?


    “怎麽,不敢動手?”韓知悔緩緩抬起手裏的鐵棍,“我來幫你!”


    “住手!”陳洛登和劉名釗一左一右,同時上去阻止他。可是韓知悔還是發動了真氣,並將二人在內的一片人群通通掀翻在地了。當他舉起棍子要打陳洛登時慶散人一堵牆似的橫著擋了過來。


    附著氣勁的鐵棍打在慶散人肥碩的身軀上,除了蕩漾他的一身肉以外什麽效果也沒有。韓知悔吼道:“慶散人?與你無關,滾開!”


    慶散人大手一揮,帶著一股勁風掃了過去,韓知悔往後躲避,雙手在鐵棍上一搓,火烈真氣迅速附著在其上,並開始和氣勁融合成氣玄。


    慶散人嚴肅地說道:“你們永遠都是這樣,為了你們自己不顧別人的死活,不論到什麽時候都是這樣,真是無可救藥啊。”


    眼見打起來了,人群一下子炸鍋了,轉眼逃散大半。


    爬起來的陳洛登說道:“前輩!還是快點離開此地比較好,不然傷及無辜啊!”


    慶散人笑道:“你的感知不好對不對?”


    陳洛登還沒明白,剛站起來的劉名釗已經說道:“我們被包圍了,你都沒發現嗎?”


    陳洛登這才注意到周圍都是強大的真氣波動,幾乎是剛剛一起出現的。“這該不會是他們吧。”


    “嘿嘿!就是我們!”卞延壽扛著長劍第一個跳了出來。接著是欒半山、張黑水、趙飛霜還有海青驄和臧美辰。


    不過另一個女的就不知道是誰了,她看上去人麵桃花一般白裏透紅,眉眼間清秀的如大家閨秀似的,卻站在一群魔教人中間。


    慶散人笑道:“哈哈,黑魔七星加上白發龍鬼,不至於吧,不至於吧!”


    劉名釗感到不可思議,“她居然是黑魔七星之一,看書 .kansu 桃花女鬼楚采薇?”


    陳洛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都是來找我的?”


    韓知悔說道:“不錯,你幾次三番壞我大事,居然還有能力降服練就風刀的薛一梅。若不趁此機會斬草除根,日後隻會更加危險。”


    “哼哼。”韓知悔用附著火烈氣玄的鐵棍指著陳洛登,“你是受死,還是歸降?”


    慶散人悄悄看著他。


    陳洛登斬釘截鐵地嘶吼道:“歸你奶奶的降!我不是什麽英雄豪傑,可是是非黑白還分得清!要我和你們同流合汙,除非宰了我!”


    卞延壽問劉名釗,“誒,那邊那個人,你也不願意嗎?”


    劉名釗說道:“當然。我們也是一起經曆過許多、誌同道合的朋友了,當然想的都一樣。”


    卞延壽走到一旁,看著縮在路邊的幾個逛集市的人,“那就不要怪我了。”


    慶散人趕緊衝過去,可是欒半山打出暗器攔了他一步,就差這一步,欒半山發動輕飛術攔在了他麵前。而那邊卞延壽一劍紮進那人的腿上。


    劉名釗大怒,“你居然濫殺無辜!”


    卞延壽拔出長劍,“你怎麽可以誣陷我,我這個人很好的,你看,我這是殺人嗎?”


    說著又一劍刺入他的胳膊,那人疼痛難忍,隨手抄起菜攤上一根蘿卜打了卞延壽一下。


    卞延壽笑著,“你看,他打我我都不生氣。”說著卞延壽居然用劍挑弄他的傷口。痛的那人哇哇大叫。


    卞延壽又拔劍出來,正要再下手,兩個黑影照著他的腦袋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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