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洛登和劉名釗不知道來子申去和玄壹教的人都說了什麽,隻知道那副所謂的真元圖令人大失所望。


    加上連夜趕路,兩人都有些疲憊不堪了。


    在迴去的路上,看見清穀子和來子申有說有笑,二人上前行禮,還問了那真元圖的事。


    來子申問道:“你們去看過了?那你們怎麽看?”


    “還怎麽看?”陳洛登牢騷滿腹,“根本就看不懂好嗎?前輩,這東西是不是用來耍人的,還是說根本就是個贗品,反正我覺得一點用處都沒有。”


    清穀子問劉名釗,“你覺得呢?”


    劉名釗搖頭不語,但大家也知道他大概是什麽意思了。


    陳洛登問道:“話說迴來,前輩。我們心口上的斑塊,你是不是也該解釋一下,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來子申哈哈大笑,“你們自己都沒有判斷的嗎?試試你們的真氣。”


    陳洛登和劉名釗就試著運行體內的真氣,起初沒什麽不同,可是馬上他們就發現了,他們體內的真氣確實和之前不太一樣了,與其說有什麽實質上的變化,不如說更加流暢了,真氣在經絡裏流轉非常順利,和過去相比居然輕快的就像潺潺溪水一般,清澈,明快。


    “我們的真氣……”陳洛登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不!”劉名釗一語中的,“不是真氣發生了什麽變化,是經絡。前輩之前的重擊確實有傷到我們,可是也在無形中幫助我們打通了經絡,對吧。”


    清穀子笑道:“福生無量!那次的重擊就是為了讓你們龜息而眠,這樣幫助你們打通經絡時就會事半功倍,說迴來,你們來天音山的路上也是連夜趕路吧,來了之後也喝到了藥膳粥。這些都是在幫你們磨煉自己,還稍稍滋補了一下。真是用心良苦,功德無量呀。”


    劉名釗問道:“前輩,你為何不說啊?”


    來子申笑道:“誰讓我是個隻做不說的人呢。而且,”來子申臉上浮現了陰險的笑容,“看你們昨天被我折騰的德行我好開心啊!嘻嘻嘻嘻!”


    “……”陳洛登心裏嘀咕,“難怪都說你和你師兄不和了。”


    清穀子問道:“如此一來,我也有事可忙了。我們會盟上再會了。”


    “也好,我們改日再見。”他們倆互相道別,陳洛登和劉名釗也向清穀子行了禮,三人就下了天音山。


    走在下山的路上,陳洛登還是第一次走如此陡峭的下山路,多少還有些激動,“我說前輩,你不會和幾個老道說情,讓他們參加正道的會盟吧?”


    “你還真會說笑話。”來子申說道:“不說那三陽真人,就是那純靈老道也已經隱退多年,要不是礙於顏麵,你以為我能見到他們?玄壹教是嚴守清規戒律,可是對邪門歪道一向手下無情,有慈悲心腸,也有閻王脾氣,既悲苦蒼生又雷霆雨露。那叫公孫的姑娘是用功利的眼睛來看玄壹教,所以覺得他們都是恪守戒律、生人勿進的,可換一個方向看,也是難得的朋友。”


    劉名釗問道:“前輩已經和他們交上朋友了?那確實難得。”


    來子申眼中兇光浮現,“哼,凡是能在江湖上立足的人,都不是善類。”


    陳洛登說道:“可也沒見什麽人對盟主趨之若鶩,而且我總覺得這個江湖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有些失望。”


    來子申有些驚異,“你居然想著這些事?你現在才開始闖蕩江湖吧,還隻是個散人而已,居然就琢磨這些。”


    劉名釗說道:“雖說有點誇張,可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看這登徒子也隻是想有所作為而已。”


    “登徒子?”來子申看著陳洛登。


    “誰讓你說我的綽號了,而且這根本就是你們胡亂叫的好嗎?”陳洛登吼道。


    來子申:“你上次大鬧萬花福船之後得到的綽號不是什麽摘星鷂子嗎?”


    被他這麽一說,陳洛登想起在臨江州那個說書的了,簡直是胡說八道,嗯?“前輩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來子申笑道:“當時我還出手幫了你們一把,而且早在東河的時候我們就見過了,當時我還戴著鬥笠的。你們都忘了?”


    想是想起來了,隻是兩人都沒有想到,這麽早之前就已經和這位前輩見過了,而且他還曾出手相助。


    劉名釗問道:“記得曾有傳聞,前輩一直苦於無人繼承平生所學,不知是不是真的?”


    聽到劉名釗的話,來子申頓時停住了腳步,迴頭看看他倆,“是啊,你們想學?”


    陳洛登和劉名釗立刻抓住這次機會,都說自己願意拜師。可是來子申笑了,“我可是非常挑剔了,在這之前一定要仔細觀察一番,你們雖然過了這一關,可這並不意味著我就真會收你們,這是其一。”


    兩人還在認真聽,來子申繼續說道:“這第二嘛,我是很嚴格的,萬一中途把你們弄死了,可不要責怪我這個師父。”


    “放心吧師父,”陳洛登拍拍自己,證明自己的體格,“我可是很皮實的。”


    來子申冷冰冰地說道:“師父這兩個字對我而言非同一般,你現在就叫出口我很不高興,還是叫前輩吧。”


    陳洛登追問道:“那如果我拜你為師,成為無常門的弟子以後我能不能成為正道盟主?”


    來子申反問道:“你對這個東西很執著啊,有什麽理由嗎?”


    陳洛登說道:“沒什麽理由,就是覺得他們不像話,在俠義兩字上欠點意思,不是在想著自己的事就是在拉幫結派,有點蠅營狗苟的意思。我覺得也許我還不夠,但是我自己有自信不輸給任何人!”


    來子申愣了一下,笑了,“是嗎?如果我幫你你做到了,你開心,還是我不幫你可是你做到了更開心?”


    陳洛登倒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也愣了一下,“當然是後者啊,因為我憑自己的能力做到的更顯得我師父厲害嘛!”


    看著陳洛登和來子申會心一笑,劉名釗有些震撼,因為他都沒有想過這麽多,他覺得自己現在不行那就慢慢來,應該厚積薄發,可是陳洛登居然很自信,覺得他就是可以。


    劉名釗說道:“你很敢講啊,看來你會在我之前做到盟主的位子上。”


    “好啊!”陳洛登說道:“下兩屆咱們包下了!”


    劉名釗笑著和陳洛登對視著,來子申不禁想起自己和師兄的少年時光,可惜,師兄白雲星已經是個老賊了。自己也年過天命,還有多少時光可以消磨呢?


    從天音山上下來,來子申就要去吃飯,帶著陳洛登和劉名釗去了天音山外的小鎮。小鎮很安靜,連行人都是慢悠悠散步似的,可是吃飯的聲音就不同了,來子申大快朵頤,一碗接一碗,三碟菜都是他一人吃幹淨的。


    劉名釗:“再叫兩個菜吧,不然我們不夠。”


    陳洛登點點頭,“行,反正也是為了……”陳洛登一句話沒說完,來子申拍了一張寶鈔在桌子上,“小二,點菜!”


    吃飽喝足,來子申對他們說道:“差不多也該有人找過來了。尤其是劉名釗,玲瓏派的人應該快到了,而且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抓到你,加上蓮花秘鑰遺失,正道會盟隻會早不會遲的,我們正好去耍耍他們。你們倆準備好了嗎?”


    陳洛登說道:“前輩,我們一夜狂奔百裏,又上了一趟天音山,現在兩條腿已經不聽使喚了。再歇一會兒吧。”


    來子申說道:“也好。那兩位老板先歇著,我出去開開嗓子,就把‘殺了龍蓮花的劉名釗在此’這一句喊幾遍。你們不用擔心,盡管歇著。”


    “什……”陳洛登和劉名釗哪裏還敢歇著,u看書 ww.uukanshu 走就走吧。


    再次啟程,陳洛登和劉名釗都有些吃力了,來子申卻沒什麽疲憊的表現,出了小鎮,三人來到一片果林,遠處還有農民在勞作,雖然沒什麽奇特的,卻有一份田園的寧靜。


    來子申指著路邊一棵大樹,“看你們也差不多了,就在那裏休息一下吧。”


    如蒙大赦的兩人終於可以在樹下休息一下了,陳洛登坐了沒多久就開始打盹,繼而又睡了過去。劉名釗也沒堅持太久,兩人甚至打起了唿。


    看著他倆這樣,來子申躥上了樹,“那我也打個盹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陳洛登被人搖醒,抬眼看是劉名釗,而且天色已經很濃重了,“誒?我們睡了幾個時辰啊?”


    劉名釗說道:“隻是要下雨而已,其實剛過正午。我們快走吧,不然就成落湯雞了,來前輩都已經走遠了!”


    一邊走,兩人又聊起這兩天的經曆,以及他們那個想當正道盟主的想法,雖然都知道這個夢想很遙遠,但是很激動,這也足夠他倆為之奮進了。


    陳洛登說道:“話說迴來,我們現在也沒什麽名聲,肯定沒人願意支持咱們。就算拜了前輩為師,估計也是一樣的。這次魔教卷土重來雖然是一件值得警惕的事,可也是我們的大好機會呀。”


    “不錯。”劉名釗剛剛提起精神,可馬上又有些為難,“如果我沒有被冤枉的話。”


    突然,前麵的來子申停住了腳步,並且揮手示意他們停下。“怎麽了前輩?”


    “有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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