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寒光閃過,那幾根針都被擋下了。而出手的居然是個子小小的謝芳音。


    “嘻嘻,你們把我忘了嗎?”謝芳音得意地說道:“要知道,在招式上,我們神劍門說是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哈!”


    陳洛登和劉名釗對視一眼,長出了一口氣。


    欒半山陰森著臉,瞪著張黑水,可是張黑水卻麵無表情。


    崔憲看他倆都停下了動作,猛然迸發真氣,可是這次的真氣和剛剛有了一點區別,因為剛剛他動用的還隻是氣勁而已,但這次他還發動了氣術。


    欒半山深知淵龍掌蓄勢而發的結果,即使不是氣玄,隻是氣勁和氣術的囫圇狀態也會增加不小的威力。所以他當機立斷,對著這群人胡亂地發白骨針,眾人見他用暗器,紛紛躲閃或者出招打落毒針。


    可是欒半山和張黑水卻動作非常快,轉眼已經遠去了。


    目測他們已經憑借淩空飛渡離開了約三十多丈的距離,任誰也奈何不得他們了。然而歐仁成不動聲色地站了出來,發動了真氣之後,對著他們兩個的身影打出了一掌。


    雖然看上去歐仁成動作也不大,發動的真氣既不多也不強,而且還輕飄飄的看上去並沒有多有力,可是這一掌居然非常輕快,不偏不倚地打中了三十丈開外半空中的欒半山的肩頭。


    陳洛登:“這就是傳聞中的……”


    “飄零掌法!”劉名釗說道。


    謝芳音說道:“說的沒錯,這就是長風派的掌法。號稱飛花飄零,遠上青山。就是說別看輕飄飄好像花瓣掉落,可是力道卻可以直上高山。在所有的掌法中是打得最遠的,足以和劍氣、刀氣相提並論,不過威力也比較小就是了。”


    中招之後,欒半山和張黑水的身影和氣息還是迅速離開了,直至消失不見。


    崔憲對著陳洛登和劉名釗抱拳拱手,兩人也還了禮,“二位居然能挺身而出,不知該如何稱唿?”


    陳洛登和劉名釗報上了名字,崔憲他們紛紛抱拳還禮,令二人心裏都是暖暖的。


    蔡宇京說道:“二位應該隻是散人吧,真是難得。”


    陳洛登笑道:“其實我們都是剛剛開始行走江湖的,除了一些道聽途說的事,幾乎一無所知。”


    海珠兒問道:“你們隻有兩個人嗎?”


    陳洛登解釋了一下,說他們是為了救楊文傳,所以他們還要躲追兵,另外還有一個女探子,隻是她去打聽消息了,現在不知在哪裏。


    戰青燾說道:“我們來的路上確實有一個戴著麵具的女的出現,不過我沒太在意。”


    “麵具?”陳洛登問道:“她除了麵具還有刀嗎?”


    崔憲點點頭,“確實,怎麽,真是你們那位朋友?”


    陳洛登也不能確定,因為公孫馥一直沒有戴麵具啊。這又算是哪來的呢?


    這時,一個戴著麵具、挎著刀的女的出現在廢墟裏,那麵具黑色打底搭配紫色狐狸紋,完全看不到臉。“陳洛登,你又編排我什麽呢?”


    陳洛登、劉名釗:“公孫馥!”


    崔憲他們六個:“公孫馥?”


    謝芳音眨眨眼,“那個有名的探子居然是你們的朋友?那你們怎麽會遇險的?”


    公孫馥走過來,說道:“這個我們上了船在解釋吧,反正你們也是同路。”


    幾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他們同路的。


    終於恢複安寧的東河城渡口外,俠少六傑、陳洛登、劉名釗還有楊文傳一行十個人都上了船。上船之後楊文傳馬上求得船主同意,用他的小廚房煎藥。


    而在寬敞的船艙裏,其他九個人圍著八仙桌坐得滿滿當當的。


    把劉藎和楊文傳的事簡明扼要地說了以後,俠少六傑都表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當公孫馥把丹藥拿出來給他們看過後,他們當即認出這是血丹。


    陳洛登說道:“我們打算先去找萬裏商會的莫寒衣幫忙,揭穿他們的陰謀。不知幾位有沒有指教?”


    崔憲和戰青燾、蔡宇京對視一眼,說道:“隻怕有點麻煩,我們此次北上是聽說魔教召集了一批人,不知他們要做什麽。原來是為了襲擊煉氣院。現在事情告一段落我們也該迴去了。”


    蔡宇京補充道:“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們覺得魔教可能要卷土重來,說不定還有別的陰謀。我們準備去拜訪一些前輩,請他們一同對付魔教。所以萬裏商會那邊……我們隻有前半段路是同路。”


    謝芳音兩手托腮,“可是魔教到底要做什麽呢?”


    “這是一個連環計。”公孫馥說道:“先是聲東擊西,借著襲擊煉氣院的事把我們的注意力全都轉移,這樣一來掩護他們的真正目的,二來還能設伏,殺掉一些對他們有威脅的人,這次對六位的襲擊就是其中一個。”


    海珠兒警覺起來,坐直了問道:“你說一個是什麽意思?”


    公孫馥歎口氣,“我剛剛收到消息,玄壹教的俗家弟子張希前輩全家……遇難了。”


    崔憲猛敲桌子,“真是一群畜生。張希前輩當年行俠仗義,打抱不平,也曾參與圍剿魔教,並身負重傷。後來苦於傷病,隱居市井,可他依然仗義疏財,經常救助貧苦百姓,受人敬仰。居然不得善終!”


    劉名釗問道:“還有嗎?魔教網撒得這麽廣,不會隻有一兩條魚吧。”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著公孫馥,不知她還會說出什麽。


    公孫馥說道:“殺了幾個江湖散人和前輩還是其次,有些看似不要緊的消息令我更加擔心,他們的目的隻怕更大。自從二十五年前他們失敗後,也曾試圖反擊,可惜一再受挫。到了近十年他們幾乎銷聲匿跡,可是這次他們重新開始,一定是謀定而後動。”


    陳洛登問道:“那比起殺幾個人還要過分的事會是什麽?他們還有膽子把九大門派給滅了?”


    此話一出,俠少六傑們紛紛緊張起來,雖然他們全都覺得不至於此,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天知道魔教會幹出什麽事來。


    劉名釗不由得從心裏佩服,“真是陰毒啊,這連環計一環套一環,咱們可是防不勝防的。而且咱們在明,他們在暗,怎麽看都是我們不利。對了,崔兄,令尊不就是正道盟主嗎?就算你一時脫不開身,uu看書 .ukansh 代我們捎個口信都不行嗎?”


    崔憲為難地說道:“口信完全可以,不過……家父也有難處。當年為了對付魔教,我們正道也是死傷不少,魔教固然是慘敗,我們也是慘勝呀。我記得家父語重心長地說起過,我們這一方也需要休養生息的。”


    陳洛登覺得他答非所問,又說道:“這個我們不在意,我們就想知道,現在魔教卷土重來了,咱們就不能動一動嗎?”


    “這……”崔憲:“我試一試!”


    從船艙出來,在過道裏陳洛登拉著劉名釗,“我怎麽覺得這位盟主公子和我第一印象裏不一樣呢?”


    劉名釗說道:“有人說崔憲誌大才疏,我今天算是信了。看來他很難勸得動他爹崔牧了。我們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吧。”


    陳洛登問道:“不過這個公孫馥也夠奇怪的,無緣無故戴麵具,他不會是防著他們幾個吧。”


    劉名釗說道:“也許吧。探子多多少少都遭人忌恨,也可能被人追殺,保護自己的身份也是情理之中的。”


    陳洛登小聲問道:“話說迴來,咱們倆這點本事明顯不夠看啊。魔教要卷土重來一定會惹出更多的事。這樣下去咱們隻會害人害己,得找個師父才行啊。”


    劉名釗點點頭,“話雖有理,可是九大門派咱們不好進的,小門派雖然好辦,但是又不夠看。散人中不是沒有名師,可是那些前輩可遇不可求啊。”


    “我倒是有個提議,”公孫馥不知何時出來了,站在他們後麵幽幽地說道:“你們敢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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