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京都,中城,注定不得安寧!


    很快,一則驚呆所有人心髒的消息,迅速引爆了京都中城各大豪門貴府!


    捕妖司十二大統領之一的魏成!慘死於自家府邸之中!


    丹田被廢,魂飛魄散!死無全屍!


    這絕對是一驚天大案!


    魏成是誰?


    那可是朝廷官員!


    捕妖司十二大大統領之一!


    真要論的話,他的官職不在尋常正六品之下!


    看似不高,但別忘了,他可是隸屬於捕妖司!


    捕妖司那是什麽地方?


    那可是專門為夏皇負責的機構!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無數豪門眾勢力所忌憚!


    死一個魏成或許不算什麽,可別忘了,那魏成可是夏皇的人!


    殺了他,無疑是在挑釁夏皇權威!


    這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在京都天子腳下,行如此猖狂跋扈之舉!


    簡直就是活膩歪,嫌自己命長了!


    夜,很是不平靜。


    為了不被懷疑,林池並沒有趁夜帶黃蓉和大白翻牆離開中城。


    而是就地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也是巧,這客棧就一間房了,林池也沒堅持,一間就一間吧。


    進了屋,林池來到窗前,打開一道縫,朝外看了幾眼。


    此時街道上,還算比較安靜,可到了下半夜。


    整條街道便嘈雜起來。


    林池沒敢點蠟燭,而是就那麽坐著,喝茶聽著窗外動靜。


    時不時撫摸大白柔軟光滑皮毛,低頭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對麵床榻上,黃蓉睡的正香。


    絲毫沒有被外麵嘈雜聲所影響。


    一夜無話,翌日,天剛剛蒙亮,一大早客棧外,便有官兵來砸門。


    說是要搜查什麽嫌疑犯。


    嚇得客棧掌櫃和一眾店小二瑟瑟發抖。


    為首官差吊兒郎當,腰佩七尺斬靈刀,一聲令下,一眾官兵紛紛湧入,不顧客棧掌櫃苦苦哀求,便進行了他們口中所謂的緝拿搜查!


    然而,這些官兵卻並沒有直接衝到二樓,挨個房間去砸門,而是在一樓打砸起來。


    見到這一幕,精明的客棧老掌櫃哪還不明白是怎麽一迴事?


    心中恨極,麵上,卻是一副笑嗬嗬討好模樣,借著說話求情當隙,將幾枚銀幣悄無聲息塞入那為首官差手中。


    “你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呢?我可告訴你,這次那個兇手的來頭可不簡單,事關大案!若是讓我查出你這客棧窩藏……


    哼!哼!那後果,可就不是區區幾枚銀幣就能打發的了(liao)的了!少說也要誅你個九族!”


    客棧老掌櫃臉色一白,一咬牙,哆哆嗦嗦從懷中摸出了幾枚金幣:“還望差爺明鑒啊,小的就一個開客棧的,可不敢窩藏朝廷要犯,還望大人海諒!海諒!”


    “啊?哈哈哈……老張頭,我就說你這人識大體,會做事!


    放心放心,差爺我呢最是鐵麵無私了,既不會放過一個惡人,同樣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放心便是了,你這呢,並無我們要找的朝廷要犯!


    兄弟們,撤了!撤了!”


    “唉!”望著滿屋狼藉,爽朗大笑離去的一眾官兵,老掌櫃無奈歎了一口氣。


    “他們這跟土匪有何兩樣?!”一眾店小二中,一名看起來虎頭虎腦少年握緊拳頭,氣憤道。


    老掌櫃被嚇了一跳,連忙跑到客棧門口,朝外張望。


    然後關緊房門,嚴厲道:“可不敢這麽說,萬一被他們聽到,可沒你什麽好果子吃。”


    那少年還不服氣,使勁揮了揮自己拳頭,霸氣道:“等我長大了,讀書當了大官,非稟明聖上,將這群魚肉百姓害群之馬,統統都抓起來不可!”


    少年名為陳子琪,其父乃是一名鬱鬱不得誌老儒生,別看隻有十一二歲歲模樣,可是識得不少字,書也讀過幾本。


    最大夢想,就是有朝一日成為一名讀書人,完成父親未完成夢想!


    老掌櫃欣慰笑了笑,揉了揉陳思琪小腦袋瓜,輕歎一聲,彎腰收拾起來。


    其餘店小二們不屑撇了撇嘴,跟著一同收拾起來。


    一樓發生的這一幕,絲毫不落)的,全部落入林池眼中,心中長鬆一口氣同時,也對這大夏朝廷腐敗,有了一個模糊的了解。


    簡單在客棧一樓吃了些早餐,然後,林池便結賬帶著黃蓉離和大白離開了這裏。


    臨走前,林池也不知是無意還是不小心,從口袋裏掉出幾枚金幣。


    老掌櫃一愣,彎腰撿起,跑出客棧,就要開口提醒。


    可是外麵哪裏還有林池兩人身影?


    此時中城街道上,分外的嘈雜,時不時,便有一群捕快飛奔而過,四處拿人。


    但凡是形跡可疑,不安分的江湖人,不問青紅皂白,上去便是鐵鐐纏脖,拉著就走!


    倘若敢反抗,直接就是一頓暴打!


    惹毛了,直接便是一刀子!


    林池就看到一名刀疤大漢,因不願配合,暴力反抗,直接被趕來的一名捕快三刀砍翻在地,被強行帶上枷鎖,一路拖著關進了死牢。


    這一幕,看的不少江湖人膽戰心驚,紛紛低下頭,乖乖配合。


    另一邊,通往外城的城門口處,守衛是換了一波又一波。


    以往出城,都是不需要進行例行檢查的,隻有在有人要入城時,才會象征性的查上那麽一查,看看是否有通城玉碟和證明身份的符牌等等。


    “媽的!搞什麽!查查查!查你們妹啊查,小爺我進出城,還從未被人盤查過,趕緊的,耽誤了小爺的時間,小心小爺我抽死你們!”


    便在這時,遠處行來一輛馬車。


    好死不死的,剛好輪到守城的銀甲鐵衛們輪值交接。


    一時半會無人檢查,又不讓出,所有人都堵在這,導致馬車也跟著停了下來,無法前進半步,很快,身後,也堵滿了要出城的人。


    那馬車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老半天過去,依舊堵在那裏,一動不動。


    興許是馬車內的人真有事,派人前去通報,不成,不禁惱羞成怒起來。


    指著城門口一眾銀甲鐵衛,便是一頓破口大罵!


    態度之囂張,著實讓附近不少人都為之捏了一把冷汗。


    “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似乎在哪聽過。”


    馬車不遠處,人群隊伍裏,林池愕然抬起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頓時,他便見到一名年紀與他相仿,熟悉貴公子,罵咧咧的一把撩開馬車簾子,站在馬車上,跳腳破口大罵!


    他手裏,還握著一個熟悉物件,對嘴咆哮!


    “擴音器?!”林池愕然。


    “查查查,查你們妹啊查!不就是死了一個大統領嘛!至於這般興師動眾?還封城門,誰給你們的膽子!?日子是不想過了還是咋的?


    麻痹的,這都一個時辰了,倒底還讓不讓人出了!說,哪個王八蛋下的命令!讓他滾來見我!!”


    聲音通過擴音器,傳出老遠,隻一瞬間,便蓋過了在場所有嘈雜聲!


    “誰在那放肆!”


    交接結束,正打算開始檢查的銀甲鐵衛們,隻覺耳朵一陣嗡鳴,被震的嗡嗡作響,頓感不悅,待聽清楚那貴公子在罵什麽後,不禁勃然大怒。


    下意識握緊了手中長槍。


    就欲上前將這膽咆哮家夥,給一槍挑於馬下!


    “我罵的!咋滴,你還敢對我動手不成?”


    貴公子毫不畏懼,對著手中擴音器,便又是一頓輸出。


    直罵的這隊銀甲鐵衛,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商……商公子?原來是您啊!誤會!誤會!”銀甲鐵衛小隊長眼尖,認出了來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連忙撥開人群,露出一臉苦笑之色。


    趕緊命令在前麵排隊的人讓開一條道路,讓馬車先過去,絲毫不提檢查的事。


    “哼!”商流雲冷哼一聲,趾高氣揚的放下手中擴音器,一甩袖袍,便欲鑽迴馬車之中。


    可也就在他彎腰,撩開車簾之時,無意瞥到了人群中林池,眼前頓時一亮。


    連忙叫住要走的車夫,跳了下來。


    “三公子!”這一舉動,可是將趕車的老仆給嚇了一跳!


    此處人口密集,三教九流人不在少數,以公子身份,萬一出點什麽事,他是萬死也難脫其咎啊!


    一個翻身下馬,跟了上去。


    “林掌櫃!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


    商流雲大喜。


    這貴公子不是別人,正是雜貨鋪剛開張那會,來雜貨鋪掃蕩的幾位貴公子之一。


    好像是叫商……商什麽雲來著,商流雲!


    對,就是這個名字!


    那時,林池就隱隱察覺到,這群人來曆很是不簡單。


    此時再見,這哪是什麽不簡單啊!


    分明就是來頭大的驚人!


    竟然連拱衛中城城門的銀甲鐵衛都不放在眼中,說罵就罵!


    要知道,這些銀甲鐵衛可都不簡單,非外城守城門的尋常百戰老兵可比。


    論戰鬥力,怕是僅次於內城拱衛皇城的黃金鐵衛!


    哪怕放在大夏一眾軍隊之中,也絕對算是精銳中的精銳了!


    尋常兵種,可沒資格把守中城城門,這一油水十足的重要崗位!


    一般的世家,哪怕家主來了,都不敢對這些銀甲鐵衛唿來喝去,更別說指著鼻子罵了!


    除非那是想死不想活了!


    而這商流雲不僅罵了,還跳腳破口大罵!


    關鍵是那銀甲鐵衛小隊長非但不惱,反而還作出一副無可奈何樣子,其來曆身份背景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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