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恍然!原來如此!


    知道事情真相後,林池嘴角又是狠狠一抽,更不敢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不然,萬一真的被東宮那位給盯上了的話,豈不就要真的提前完結撒花了?


    大夏當代聖皇,據說已有近一百多歲高齡,算算時間,也的確是快退位了。


    都說天下無三十年太子,可大夏的這位太子,卻足足當了快近五十年了!


    接近七十歲高齡!


    本來,對於一名入道境強者而言,壽元最低也有一百五十年,之後修為每突破一品,壽元或多或少還會有一定程度增加。


    以當今太子修為,區區六十多歲而已,按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因為按照修行者都長壽這個邏輯來看,正值壯年!


    但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凡涉及到皇儲,無論修達到何種境界,壽元都仿佛是被定格、詛咒了一般。


    有且隻有普通人的程度!


    不僅僅是在大夏,其它皇朝帝國也都是一樣。


    林池:“什麽為什麽,洛仙子今年不過雙十年華。


    太子呢,都快七十歲了,小老頭一個,都快趕的上她爺爺的年紀了。


    這換作是誰怕是都不會願意的吧?換你,你願意?”


    張虎搖頭。


    林池:“這不就得了。”


    “不對!”張虎一愣,反應過來,立即反駁道:“可那是太子啊!以洛仙子的身份,嫁給他,那可就是未來的太子妃!將來的皇後娘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林池搖頭:“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當那什麽太子妃的。”


    還有一句話林池沒敢當眾說出來,因為太過犯忌諱了!


    為了自己的小命安全,林池決定,還是不要隨便口嗨了。


    以當今聖皇身體,若是好好調養的話,再當個七八年人皇,不是什麽問題。


    那時候太子,估計都七十多歲,逼近八十歲高齡!


    這年紀在尋常武道家族、世家中或許不算什麽,可在皇家,尤其還是那些想要爭奪皇儲,繼承大統皇子們而言,那就不一樣了。


    一旦老聖皇即將病天,彌留之之際,會願意將下一任聖皇位子,交由給一個注定當不了幾年人皇的太子手中?


    很難說!


    要知道,每當舊皇離去,新皇登基,國家都會少不了一番動蕩!


    或來自於內部,或來自於其它皇朝窺伺!


    太過頻繁更替的話,是很不利於國家安穩的。


    故而,隻要是一個聰明人,就不難想到。


    這聖皇之位,怕是會很難落到太子手中的。


    這是一個極其危險信號!


    或許也正是因為看透了這一點,那位太師大人,才會冒著不惜得罪太子的風險,任由自己女兒拒婚,挑婿的吧!?


    人之常情,便是聖皇都不能說什麽,畢竟太師在大夏地位實在是太過特殊了!


    沒有人願意將全家老小未來命運,壓在一個並不確定的太子身上的。


    一旦太子上位失敗,下一任人皇,是不可能留著這麽一個舊太子的!


    其實,這已經不是洛仙子第一次舉辦詩會了。


    當初在內城,就有過好幾次。


    可是敢不惜得罪太子來參加的,卻沒有幾個。


    因為太師府就這麽一個獨女,是絕對不可能讓其外嫁的,隻會招婿!


    那些真正有底蘊,有才華的讀書人,何等高傲?豈會入贅?加上還有被太子盯上的風險,就更不可能了!


    而一般人,洛仙子又看不上。


    無奈之下,這才來到了外城。


    這裏相對於內城和中城而言,偏僻!知道內幕的人並不多。


    在這裏舉辦詩會,有著太師府和洛仙子美名,說不準還真能吸引來一兩位,真正有才華的寒門世子!


    這就是為何,此次詩會為何會在京都外城舉辦的原因!


    在徹底了解了這一情況之後,林池也總算是解開了心中疑惑。


    怪不得呢,他就說嘛,為何他總覺得哪裏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如此,林池就更不敢隨意冒頭了。


    “對了張兄,既然你知道的這麽清楚,為何還敢來參加詩會?難道就不怕得罪了那位太子?”林池不解道。


    張虎聞言,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林兄,這你就想多了吧?我才什麽境界,采氣境三重!你覺得就我這點才華水平,如何入的了(liao)那等人物的眼?


    就算那位想要報複出氣,估計也隻會盯著那些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采氣境七重儒道大才!


    依我看,這個突然冒頭、不知名的大才,事後就很有可能被東宮那位給盯上!


    因為也隻有這樣的人物,才會真正入的了洛仙子的眼吧!”


    林池一陣無語,總感覺有被內涵到。


    同時,心裏莫名多了一絲危機!暗暗後悔,早知道,就不該出這個風頭的啊!


    “走吧林兄,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去挑選座位了,再拖下去,待會可就要蹲牆角了。”


    詩會很熱鬧,每人一張蒲團,外加一張矮桌,桌上擺滿各種佳肴、瓜果點心。


    客人們席地而坐。


    一樓地麵上,早就鋪好了絨毛紅地毯,柔軟又幹淨。


    哪怕沒有蒲團,直接就地坐下也是可以的。


    望仙樓中央,也搭建了一個台子,不過與當初在平康坊評選花魁,林池見到的舞台相比,這座台子,相對要矮上不少,隻有十幾公分高度。


    台上,擺放有一張約摸四五米長條桌,以及五把椅子!


    每隔一米放一把!


    正是此次詩會的評委席。


    “快看,是田儒,田先生!”


    “嘶~竟真的是田儒!天啊!沒想到今晚出席的大儒,竟然是這位德高望重的田大儒!”


    “我等見過田儒!”


    隨著時間沙漏中最後一粒沙流盡,隻見後台通往二樓,單獨處的那條專供貴賓來往樓梯上,緩緩走下四五道人影。


    其中為首之人,身高八尺,頭戴儒冠,身著一身藏青繡有雲紋長袍,白麵白須,一副慈祥模樣,給人一親切感。


    不是別人,正是眾人口中的知名大儒,田儒!


    有傳聞,當初白鹿書院院長,曾親自邀請過這位擔任外院副院長,不過最終卻被田儒給拒絕了。


    沒想到,此次詩會,洛仙子竟然請動了他老人家!


    實屬超乎了眾人預料。


    要知道,麵前這位,三十年前,可就是大儒巔峰存在!


    時隔三十年再出山,天知道達到了何種恐怖境界。


    有人猜測,田儒十年前就已經成功證道天地大儒!


    當然,這也隻是傳言。


    究竟是不是,誰也不知道。


    畢竟放眼整個大夏,知名的天地大儒,總共也不超過雙手之數。


    京城總共不過三位!


    其中兩位,分別是白鹿書院的老院長,以及國子監老祭酒!


    最後一位,極其神秘,誰也不知道是誰,隻知道那位神秘天地大儒,似乎與皇室有關。


    在正式確認前,眼前這位田儒,隻能算半個!


    不過饒是如此,依舊引人震撼!


    唰唰唰!


    在場之人,無論是誰,何等身份,無不是激動起身,恭敬行弟子禮。


    田儒之後,分別是三位中年文士,以及一位身穿粉紅長裙,身姿婀娜,頭戴麵紗妙齡少女。


    正是今晚主角之一,洛仙子!


    年芳二八,傳聞,已經是一位養氣境讀書人!


    天資絕世,令人仰慕。


    若非出了那檔子事,怕是早就成為京都乃至全大夏上下,所有皇親貴胄、世家才子們,爭著搶著追求聯姻對象了。


    五人落座後,眾才子以及一眾被邀請而來的貴賓們,這才相繼落座。


    不知是不是一種錯覺,林池總覺得那位田儒,目光所及時,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似乎是露出錯愕之色。


    林池心頭當即就是一驚,他在驚訝什麽?難道是察覺到什麽?


    林池心頭忐忑,因為那一瞬間,總有種渾身上下被人一眼看透感覺。


    令他很是不舒服。


    評委席上,五人坐落位置也很有意思。


    正中央位置,田儒首座無疑,這並沒有什麽好爭議的,因為在所有人眼中,田儒居首位,理所當然!


    可驚訝就驚訝在,那位名聲遠揚洛仙子,竟然隻屈居於田儒之下,坐在了位於田儒左側位子上!


    這就很有意思了!


    要知道,儒家最講究的,便是禮儀尊卑。


    哪怕洛仙子身份不一般,為當朝太師之女,也一樣!


    因為不管再怎麽說,五人中,無論是年紀,還是於儒道上的成就,撇開世俗身份不談,洛仙子都是晚輩。


    理應排在最後,坐在最右邊位子上才對。


    可偏偏她就坐在了第二位置上。


    不懂事?還是說沒教養?


    怎麽可能!


    身為太師千金,大夏貴女,如何不懂得這些?


    更奇怪的是,大家都看的出,包括田儒在內四人,對她坐的這個位置貌似還都沒任何異議!


    就仿佛理所當然一般。


    這說明什麽?


    說明她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憑什麽?


    就在一眾讀書人感到不解,低聲議論時,林池目光,則落在了那三名中年文士身上。


    同樣一身藏青色儒衫長袍,不過看的出,他們的衣服顏色,相較於田儒而言,要淡上那麽一些。


    這也是儒家一不成名規矩!


    此次主持詩會的,是另外一位老儒生,並不是之前在外麵負責檢測才氣那個,年紀也不小了,頭發胡須都白了一大半。


    時間流逝,接下來,是檢測一眾讀書人胸章時間。


    唯有手持相對應的星辰胸章,且年紀相符者,方才有資格參加接下來的詩詞比鬥!


    台下,座位有序排列著,每張桌之間,前後都有半米間隔,方便來迴走動。


    林池與張虎一排,就坐在靠前第三排中間座位上。


    黃蓉年紀小,占不了多大位置,讓她像尋常書童、婢女那般,在一旁站著伺候,林池有些不忍,於是幹脆拉著她坐在了自己身邊。


    桌子不算小,擠一擠兩個成年人是能夠坐下的,更何況一個十歲小孩子了,很寬敞,一點都不覺得擁擠。


    其實,林池這一舉動落在其他人眼中,是很失禮的。


    正式場合,哪有奴婢與主人坐在一起的道理?


    但林池可不管這麽多,在他這裏,可沒那麽多破規矩,怎麽舒服怎麽來。


    放開了!


    說他無禮也好,沒規矩也罷,大不了不參加了,一走便是!


    因為在得知了這麽多隱秘和內幕之後,林池已經無心思再留下來,參加接下來的所謂詩詞比鬥。


    隻想趕緊離開這裏,不想趟這一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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