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千俞抓了兩把團子後頸,“走吧。”


    白獅抖了抖毛,跟著林千俞離開前,扭頭看著樹上。


    封靖野盤腿坐好,麵對白獅審視的目光穩如泰山。


    ---拿著沒吃完的海鮮和椰子迴家。


    海鮮都是從海水裏涮過的,再加上有殼,不用特意用淡水再洗一遍。


    火坑上麵有個平的石板,林千俞將貝殼生蠔都放在上麵,簡單排了一下順序,鮑魚殼朝下,火坑裏的火是一直燃著的,隻是不大,小火苗而已。


    反正也不急著吃,就慢慢烤著。


    林千俞洗了個澡,換迴家裏穿的衣服,毛巾卷著頭發包起來,當簡易的幹發帽用。


    收拾好自己,林千俞左右卻不見白獅,她狐疑道:“團子呢?”


    【捕獵去了吧,應該是上次捕獵碰到島主就跑去追島主了,這會應該是餓了。】


    【意外碰到?果真不是島主故意找團子炫耀的嗎?】


    【如果是大橘的話,島主可能會這麽做,但白獅……還是意外遇到的可能性比較大。】


    【看了島主的直播迴放,確實是他睡覺的時候白獅躥出來,屏幕都毫無預兆的黑了一瞬,給我嚇一大跳。】


    ……


    “我送衣服的時候團子也知道。”也可能是根據氣味順著找過去的。


    大概率是奔著那件衣服去的。


    看樣子團子好像還真的挺喜歡毛衣的。


    林千俞丟掉皂莢,卷著衣服揉搓兩把,洗掉泡沫以後撈起來擰幹,“家裏的毛線好像不太夠了,晚上等它們都迴來,我再給它們梳個毛。”


    順一遍,收集起來的毛毛就足夠給白獅做一件衣服。


    隻是相比於衣服,是不是做個墊子會更實用一點。


    正好鋪在白獅的箱子裏。


    這樣想著,林千俞進到白獅屋子裏,目測了一下,鋪滿整個箱子,或者將箱子內裏的邊邊角角都塞滿,大概需要多大的墊子。


    好像也是個不小的工程量。


    “嗷!”


    兔猻從院子裏跑進來,進門見林千俞不在,順著遮雨棚進來,爪子扒拉著林千俞示意她跟著自己走。


    “去哪裏?”林千俞剛換的衣服,頭上的毛巾還沒拆。


    兔猻不迴答,隻重複道:“嗷!”


    來!


    “好好好,走,別咬我褲子。”林千俞順著兔猻的力道走向外麵。


    兔猻見狀鬆開她,往前跑去。


    一路跟過去,路過兔猻之前的洞口它都沒有停下。


    直到聽見尖銳的爆鳴聲,林千俞眯了下眼睛,抬手捂住耳朵。


    林千俞腳步頓住,略顯緩慢的走過去,就見那石頭邊上一隻通體沙黃色的,長相酷似兔子,身形較小神態又像老鼠的小動物,正罵罵咧咧叫的超大聲。


    “是草原鼠兔。”


    鼠兔棲息於各種草原、山地林緣和裸崖,草原鼠兔和高原鼠兔比較常見。


    而此刻……一隻綿羊正低頭當著鼠兔的麵,咀嚼著石頭上的花草。


    鼠兔會晾曬花草儲存起來過冬。


    眼下,似乎是剛摘下來沒多久,花都還是新鮮的沒有曬幹,就被路過的綿羊盯上了。


    哪怕見有人來了綿羊也沒有跑。


    林千俞剛洗過澡,衣服上氣味斑駁,很多動物氣息融合在一起,綿羊一時半會分辨不出怎麽迴事。


    綿羊想不明白幹脆就不想了,慢慢悠悠的繼續吃自己的。


    旁邊鼠兔都快氣炸了。


    鼠兔和鼠兔之間,也會偷吃同類的存糧。


    隻是被發現會被暴打一頓。


    但是麵對綿羊,鼠兔就是把拳頭揮斷了,可能都達不到給綿羊撓癢癢的力道。


    【哈哈哈鼠鼠我呀,今天就要被氣死了捏。】


    【太過分啦太過分啦!它那麽小小一隻它摘點花草容易嗎!】


    【吃鮮花的羊……你們說它肉質會不會跟其他綿羊不一樣呢?】


    是否會有所不同,林千俞不知道,剛吃完飯現在很撐,對麵前這隻綿羊並沒有興趣。


    石頭上的花草鼠兔應該也是收集了許久,找了個天氣很好的時間拿出來曬。


    綿羊心態穩定,鼠兔在旁邊配樂,它仍不緊不慢的咀嚼,直到最後一朵花消失在綿羊唇齒間,它這才轉身離開。


    走的時候還在嚼花草呢。


    鼠兔攥緊拳頭:“嗷嗷嗷!”


    腦瓜子嗡嗡的。


    “嗨。”


    氣憤至極的鼠兔全然沒注意到身邊有人靠近。


    聽到聲音愕然迴頭,麵前是一大捧野花,還有完全綻放的,還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綠色枝葉襯托著。


    野花挪開,林千俞衝它彎了彎眼睛,“這些花可以嗎?”


    “啊……”鼠兔張了張嘴,爪子揣在肚子上,聞了聞鮮花,黑豆般的小眼睛看向林千俞,有點可憐巴巴的可愛。


    又像是不敢相信林千俞的話。


    給、給我的嗎?


    林千俞將花往前遞了些,“不知道你喜歡吃哪種,看見的就都摘了點,都是無毒的。”


    曬成幹,就算存起來不喜歡吃,迴家也可以把不喜歡的花裝飾洞穴。


    鼠兔顫顫的伸出爪子,這麽一大捧幾乎抱不住。


    花都要比它還大了。


    林千俞笑著,遞過花的時候,食指指腹擦過小鼠兔的圓耳朵,“換個地方曬吧。”


    這裏找到了吃的,現成摘好的食物,綿羊說不準還會再迴來。


    小鼠兔抱著鮮花認認真真的點頭,“嗷……”


    曬鮮花是小鼠兔整個冬天的口糧。


    但是憑自身實力,很難保住自己的食物。


    綿羊角馬,山羊大角羊,路過碰見總能吃上兩口。


    在麵對強大的敵人時,小鼠兔被吃了食物也隻能在旁邊嗷嗷叫表示抗議。


    哪怕真的成功晾好,放迴家也可能會被其他的小鼠兔偷走,為了點吃的也是真不容易。


    草原上生活的小鼠兔還好,要是在高原荒地,鮮花本就少的情況下,餓肚子都是常有的事。


    據說,小鼠兔還是高原的食肉動物的主要食物來源。


    要不是很能生,隻怕早就沒有高原鼠兔這一物種。


    13年的時候就屬於易危物種。


    抱了滿懷鮮花的小鼠兔高高興興的跑走了。


    哪怕那花林千俞特意在摘的時候隻留了一半的花莖,小鼠兔抱起來,這一大捧花還是會比小鼠兔高一點。


    幾乎將小鼠兔擋住。


    走遠了,看不見小鼠兔,就隻有一捧花在蹭蹭往前跑。


    兔猻也是吃飽了懶得捕獵,看著鼠兔跑遠,正要轉身,麵前也出現了一朵野花。


    林千俞手拿著花在兔猻額間點點,“別看啦,還不快抱住你的花。”


    兔猻不會像小鼠兔那樣兩腿站著走,蹲坐著穩住身形,倒是可以伸出前爪,扒拉著將花抱在懷裏。


    一朵野花,花莖單薄,爪子劃拉兩下,卻仍是往下掉,著急忙慌抱住,身形不穩往後摔去。


    兔猻順勢在地上打了個滾,咬住了花莖。


    林千俞笑著將野花接過來,“換一種方式戴著。”


    說著,她將花莖掰彎,尾端靠近花苞,劃開花苞下那部分花莖,將尾端穿過。


    一個簡易的花環出現在她手中。


    在兔猻好奇打量的眼神中,林千俞將花環戴在了兔猻腦袋上,還不忘指尖撥弄著,將耳朵攏到花環裏麵。


    頭上多了個東西的感覺很奇怪。


    兔猻歪了下頭,抬起爪子似乎想扒拉下來,但是好像不小心碰到了,花環又挪了點位置,它頓時就不敢動了。


    “嗷!”


    林千俞曲起指尖蹭蹭它的下顎,“好看。”


    作者有話說:來啦。


    【鼠兔的相關資料來源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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