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言初耳根子不爭氣的開始泛紅,目光不自在的挪開:“學校附近我沒去過,先找找看吧。”


    蘇溪溪玩心起來了,朝他靠的更近了。


    兩人隻有一根手指的距離。


    “好哦,聽言初哥哥的。”蘇溪溪聲音本就好聽,清脆悅耳,刻意壓低的嗓音更是撩人心弦,黏黏糊糊的。


    容言初哪不知道她的小把戲,但他就吃這一套。


    “嗯。”嗓音有些沙啞。


    大學的生活,一步步的展開。


    蘇溪溪的專業是新聞係,典型的女多男少。上了幾天課,自我感覺良好,能跟上教學進度。


    寢室不是按院係來分的,問了之後才知曉隻有梁婷是和她一個專業的。


    相處了一段時間,蘇溪溪發現梁婷這人還行,能處。有些時候嘴巴是毒了點,但不會無原則的對人發難。


    就不知為何,梁婷貌似對容言初很有意見;容言初對梁婷也有不滿,但他不曾說過。


    是蘇溪溪看出來的。


    她都不知道這兩人啥時候,搞得跟有深仇大恨一樣。


    剩下的兩個室友,就各有各的毛病。蘇溪溪和她們僅是點頭之交。


    朱曼香就不一樣了,和每個室友都能說上話。交際範圍都延伸到隔壁幾個寢室了。


    剛入學,學校事情多,兩人又要上課。


    京北大學的占地麵積在國內能排前五,所以,偶遇是不可能的。


    蘇溪溪每天忙得暈頭轉向,見麵大多是容言初主導的。


    這天,蘇溪溪上完課,翻了下容言初的課表,見他還有一節課就迴了寢室。


    寢室內沒人,蘇溪溪坐著發了會兒呆,迴過神來後找到明天要學的課本,開始預習。


    翻完一個章節,精神不振,就下意識的朝窗外看去,緩解一下倦意。


    猛然有個披頭散發的人頭出現,差點把她魂兒幹沒了。


    再定睛一看,是四號床的劉小秀。


    蘇溪溪不喜歡劉小秀,她很少這麽明確的討厭一個人。


    劉小秀總是用說不清的眼神,偷窺著她。


    是的,偷窺。


    離譜的是,就連她上廁所,劉小秀都要在陽台待著,等著她出來。就好像在數她上廁所用了多長時間。


    蘇溪溪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哪裏招惹到了這人。


    每當蘇溪溪委婉的和劉小秀說,讓她有什麽話明說,不要搞那些小動作。


    劉小秀就擺出一副受人欺負、可憐老實的樣子。


    把蘇溪溪惡心的無話可說,離她能多遠有多遠。


    “劉小秀?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劉小秀就衝蘇溪溪笑,忙裏慌張的露出牙齒,像是剛學會微笑一樣,畏首畏腦的小聲說:“就在你迴來前不久。”


    要不是寢室足夠安靜,蘇溪溪都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許是背著光的原因,劉小秀皮膚很黑,僵硬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可怖。


    蘇溪溪後背發涼,沒了在寢室待下去的欲望,拿起桌上的課本和紙筆,就去了圖書館。


    不是,她兩輩子都在好好做人,為什麽要讓她遇到這樣的奇葩室友??


    還是說老天看她過得太幸福了,給她添堵?


    蘇溪溪想朝天比中指,一路罵罵咧咧。


    圖書館沒多少人,她找了個靠窗的座位,繼續預習。剛想勾畫重點,筆不見了。


    筆呢?她那麽長的一支筆呢?


    蘇溪溪合理懷疑,她的運氣變差了。


    沒筆,預習的不踏實,書麵幹幹淨淨,感覺知識沒進腦子。


    蘇溪溪環視了下四周:坐一起的一男一女劃掉,男生劃掉,最後選擇跟前麵不遠處的一個女生借筆。


    “同學,我筆丟了,借支筆行嗎?走的時候還你。”


    女生翻了翻布包,麵帶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啊,我也隻帶了一支筆。”


    蘇溪溪尷尬的想死:“沒事,打擾了。”


    坐過道旁的男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在她經過時遞了隻筆出來:“借你。”


    蘇溪溪心想借一會兒,就接過了:“謝謝啊,同學。”


    世上還是好人多啊,好人一生平安。


    下課鈴響起,一心在書上的蘇溪溪終於舍得抬起頭來,合上書,蓋上筆蓋。


    望向借筆的人的方向,發現人都不在了。


    呃……她能說她都沒看清那男同學的臉嗎?就算之後在路上碰著,都認不出來。


    不過一支筆,應該沒什麽大事吧。


    下迴來圖書館,再看看能不能把筆還上吧。


    到點吃飯,去食堂路上碰到了和幾個女生走一起的朱曼香。


    看樣子是一個班的。


    蘇溪溪沒想打招唿,結果朱曼香拉著那幾個女生走了過來。


    遠遠就聽著朱曼香在說著自己:“看見了吧,溪溪這樣的那才叫清水出芙蓉,這不比那個妖精漂亮多了?”


    “曼香,她是你寢室的嗎?”


    “對啊,我帶你們去跟溪溪認識一下啦。”


    蘇溪溪想當沒看見她,拐彎走人。


    朱曼香笑嘻嘻的衝她揮手:“溪溪,你一個人去吃飯啊?我們一起唄。”


    在朱曼香的世界,就沒有不熟二字。


    和她一起的幾個女生,視線落在蘇溪溪身上,分外讚同朱曼香之前說的話。


    能和朱曼香玩一塊的都挺自來熟,紛紛熱情的說:“溪溪同學,一起吃飯啊。”


    “交個朋友嘛,多一個朋友總沒壞處。”


    “溪溪同學是學什麽的呀?看起來氣質好好啊。”


    蘇溪溪被誇得無地自容,根本沒機會拒絕她們的邀請。


    不得不說,這自來熟的人話是真的多啊。嘰嘰喳喳的在耳邊上說個不停,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題。


    蘇溪溪每吃兩口飯,就要出於禮貌迴答她們的問題。她們問題問的不過分,一頓飯下來也生不出討厭。


    梁婷在對著鏡子編頭發,見兩人一起迴來:“今天你倆怎麽走一塊去了?”


    蘇溪溪看了眼放下蚊帳的四號床:“吃飯遇到的,你沒去吃飯嗎?”


    梁婷頭上編了好幾股整齊的小辮子,顯然就不是幾分鍾能搞定的。


    “下午那老師請假了,我們沒課。我要出去玩,你要一起不?”


    蘇溪溪有點小心動,但還是拒絕了:“不了,晚上要和我對象吃飯。”


    梁婷迴頭,一臉認真的建議:“別整天和你那言初哥哥在一起膩歪,保持距離才有新鮮感。再說了,晚上吃飯關我們下午去玩什麽事?”


    “哥哥”兩個字的語調千迴百轉,夠陰陽怪氣的。


    躺床上的關麗,打斷了對話:“你們能小聲點嗎?我要午睡了。”


    梁婷依舊弄著頭發,嗤之以鼻:“大姐,麻煩你看看現在才幾點。我在自己寢室說話不過分吧?自己睡那麽早,你要是嫌吵,搬出去啊。”


    蘇溪溪瞥了眼時間,十二點四十三分。


    確實很早,能聽到外麵走廊女生經過的說話聲。而且六號床的夏蓮還沒迴來。


    關麗的作息,寢室其餘五人沒一個跟得上。


    晚上十點睡覺,早上六點半起床,中午還要睡午覺。


    關麗放下蚊帳,沒再說話。


    蘇溪溪拽了拽還想爭論的梁婷,放低聲音:“少說兩句,我幫你編辮子吧。”


    如她所料的,梁婷轉移了注意力:“你會編嗎?別給我整得醜不拉幾的,我朋友會笑話我的。”


    這次出去玩的,都是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知道她考上京北大學,特意抽空來給她慶祝。


    蘇溪溪迴想她那貧瘠的紮發手藝,淡定的說:“你告訴我怎麽編。”


    寢室除了兩人小聲的交談,就沒別的聲音了。


    沒一會兒,寢室從外被打開。


    夏蓮臉色不怎麽好,砰的一聲甩上門,發出巨大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關麗翻了個身,使得床嘎吱響。


    夏蓮把書本扔桌上,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忙碌的兩人,去了陽台。


    打扮的花裏胡哨,又要出去鬼混。不就有幾個臭錢嗎?一天到晚囂張啥啊。


    要說蘇溪溪和劉小秀有矛盾,那梁婷和夏蓮也有那麽一點。


    夏蓮慣會做表麵功夫,所以兩人還不曾有過當麵開撕。內心不知道拐了幾百個彎。


    梁婷則是不屑和她計較。


    梁婷爸媽是京市商界的中流砥柱,去梁家攀關係的人多了去了。梁婷本人長得也不錯,穿的用的無不高旁人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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