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兩人倒地而亡,秦若慈和蒙玉德迅速從房梁之上躍下。


    沈對看著眼前的景象,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他伸手指著地上的屍首,緩緩轉頭朝秦若慈說道:


    “剛才的話,你應該都聽清了吧,羅孝信其實一直都是蒙白安插在平天教中的暗樁……”


    秦若慈的眼神瞬間變得迷茫而無助,她難以置信自己曾經朝夕相伴的同伴竟然會是敵人的眼線。她心中充滿了疑惑和痛苦,思緒陷入混亂之中。


    沈對將目光投向窗外,語氣低沉地繼續說道:


    “以我師父的武功造詣,僅憑羅孝信一人根本難以近身。想必,蒙白身邊必定還藏著其他高人……”


    說完這些,沈對緊接著轉過頭來,目光堅定地看向秦若慈,緩緩地說:


    “時間緊迫,我們必須盡快救出盧平達他們。”


    秦若慈聽到這句話,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急切地迴答道:


    “好,我們立刻出發!”


    此時,蒙玉德也急忙插話問道:


    “我能幫上什麽忙嗎?”


    沈對麵色嚴肅,輕輕擺了擺手,沉聲道:


    “你這兩日還是帶著你父親尋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吧。事到如今,蒙白遲早會查到你頭上,到那時可就麻煩了!”


    蒙玉德聽罷,思索一番後,微微頜首道:


    “也好,那我們就此別過吧!”


    言盡,蒙玉德便將黑布蒙上,左顧右盼地登上木窗,隨後翻了出去。


    沈對與秦若慈見狀,也緊接著快步奔出門外,朝刑部大牢疾馳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不時,二人便急匆匆趕到了刑部大牢門前。


    沈對小心翼翼地躲在牆根下,悄悄伸出頭,朝著外麵張望。


    然而,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由心頭一緊,這裏的守衛明顯比平日裏增加了好幾倍,氣氛異常緊張。


    沈對不禁暗暗叫苦不迭,心裏明白,皇帝顯然已經察覺到了什麽,這才加強了防備。


    就在這時,沈對眼珠一轉,突然一把拽住秦若慈的細腕。


    秦若慈霎時一驚,下意識地想要掙脫,但卻被沈對緊緊抓住。


    她緊接著嬌嗔道:


    “登徒子!放開我!”


    然而,沈對並沒有放手,而是將手指豎在嘴邊,作噓聲狀道:


    “噓,別出聲,我假裝押你過去。”


    秦若慈聞罷這才反應過來,明白了沈對的意圖,臉色瞬間羞紅。


    言盡,沈對便押著秦若慈,大搖大擺地走到門口。


    巡邏士兵見狀,皆緊握手中兵刃,目不斜視地盯著兩人。


    守門的士兵認識沈對,連忙躬身迎了上來,疑惑地問道:


    “呦,侯爺,您這是……?”


    沈對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地說道:


    “我把逃走的女兇犯給抓迴來了,快快把門打開,將她和平天教的那夥人關在一塊!”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威嚴和不容置疑的態度。


    守門士兵聞罷,疑惑地看看秦若慈,再看看沈對,不解地問道:


    “侯爺,風都衛和厲都衛也跟著過去了,怎麽不見他們迴來?”


    沈對聽到這話,心裏猛地一沉,但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故作驚訝地反問道:


    “啊?他倆也去了嗎?我怎麽沒有看到他們?興許是迷路了吧。”


    說完,他又假裝生氣地斥責道:


    “少廢話,快點將門打開,多少誤了命案,小心你的腦袋!”


    守門士兵不敢怠慢,連忙老實地打開門,帶著兩人來到關押盧平達等人的牢房前。


    “把門打開!”


    沈對命令道。


    士兵遵命,一邊掏出鑰匙開鎖,一邊大聲嗬斥著盧平達等人:


    “都給我老實點,不要亂動!誰敢亂來,侯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隨著哐當一聲脆響,牢門緩緩打開。


    “侯爺,您還有什麽吩咐?”


    士兵小心翼翼地問道。


    誰料,那士兵剛一轉過頭來,沈對便迅速揮出一掌,狠狠地朝著他的脖頸砸去。


    那名士兵甚至來不及感到驚訝,就已經被打昏過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沈對甩了甩手腕,輕聲朝地上的士兵緩道:


    “對不住了,兄弟!”


    看到這一幕,盧平達等人都露出了困惑和不解的表情。


    盧奎風忍不住大聲問道:


    “你這家夥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然而,沈對並沒有理會盧奎風的質問,而是大聲向其他人喊道:


    “都愣幹嘛,快跑啊!”


    聽到這話,金無祁立刻反應過來,趕緊扶起盧平達,朝著獄門外麵走去,盧奎風也緊跟其後。


    此時,盧平達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緩緩地對沈對說道:


    “繞了這麽一大圈,我們最終還是合作了。”


    沈對聽到這句話後,立即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開口反駁道:


    “打住,我可從沒說過要與你們合作!”


    盧平達卻笑了起來,迴應道:


    “遲早會的。”


    言盡,他們一行人便快步朝監獄外奔去。


    誰料,剛剛走到門口,就迎麵撞上了領頭的巡邏兵。


    巡邏兵見沈對身後跟著平天教眾,立刻將手移向腰間的佩刀,滿臉狐疑地問道:


    “侯爺,您這是什麽意思?”


    沈對看到這個情況,故作鎮定地迴答道:


    “哦!陛下命我將這些人押往厲寺審審!”


    巡邏兵聽後,眉頭緊緊皺起,嚴肅地說道:


    “侯爺可有令牌和聖旨?”


    沈對緊接著迴答:


    “陛下口諭,沒有令牌也沒有聖旨。”


    巡邏兵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眼神變得凝重起來,說道:


    “那卑職可就難以遵命了!”


    沈對聽後,緩緩走上前去,不耐煩地說道:


    “我說你這家夥怎麽這麽死心眼呢!”


    言盡,他便猛然再次揮出一掌,朝那巡邏兵的脖子狠狠地砸去。


    巡邏兵還來不及拔刀,就被沈對一巴掌拍暈在了地上。


    門外的士兵聽到裏麵的動靜,紛紛拔出刀來,一窩蜂似的湧上前來,將沈對等人團團圍住。


    沈對見狀,撓了撓腦袋,輕歎道:


    “這下可麻煩了!”


    隨後,他便抽出腰間烏正刀,指著眾士兵緩道:


    “小爺我不想傷你們,識相的,就趕快閃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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