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壞人竟然還不知足,竟然想趁著爺爺不在了,繼續趴在林家身上吸血。


    這也就是意?外和妹妹相遇,不但他們一家怕還真會被林永寬給蒙在鼓裏,把仇人當成親人一樣供著。


    這下換時櫻徹底傻眼了——


    之前懷疑林永寬不對勁,才會故意?接近薑靜怡,怎麽也沒有想到,猜測竟然成真了。


    “對了,這件事我爸也知道?了,他已經讓人買最快速度的飛機過來……”


    “我過來就是想跟你說,能不能給伯父打?個電話,讓他有時間的話盡快過來中都這邊一趟?”


    這麽說著又有些忐忑——


    這麽多年不聯係,也不知道?伯父他們是不是還無法原諒爺爺或者他們這些兒孫。


    畢竟在爺爺護著他們一家時,本來最該被護著的李奶奶和伯父,卻在悲慘生活中掙紮。


    看時櫻不說話,趕緊又加了一句:


    “要是伯父不願意?過來,也沒關係,我爸說他會想法過去見伯父……”


    會讓時國安過來中都這邊,主要也是急於見麵的意?思。


    “不是……”時櫻也終於迴神,趕緊搖頭,“不是,我爸還不知道?……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行,”薑靜怡本來想要跟時櫻一起的,轉念一想,酒店裏可還有林永寬那個定時炸彈呢,既然已經確定了時櫻說的是真的,那林永寬那裏也不必再留什麽情分。


    迴去酒店後,跟薑洪生通了氣,就直接以“詐騙”的名義報了警——


    別看相認也不過一年左右,林家花費在林永寬身上的錢可也至少?有十好幾?萬了。


    這樣巨大的數額,林永寬即便不在牢裏蹲一輩子,可也別想太快出來。


    結果她那邊剛打?完電話,好容易收拾好情緒的林永寬竟然還敢過去房間裏找她,極力勸她離開?中都,口口聲聲時櫻背後的能量太大,又說什麽中都這邊又有多少?黑幕,真是再留下來,說不定他和薑靜怡都有性命之憂。


    這要是不知道?真相,說不定薑靜怡還真會被他忽悠了。畢竟她對中夏這邊了解並不多,過來這裏本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不行了立馬就準備打?道?迴府;再者就是為了爺爺,也不可能看著他留在中夏的親人會麵臨什麽危險。


    眼下已經知道?了當年發生的一切,怎麽會看不出來?林永寬這樣,分明是做賊心虛,卻還因為無窮的貪念,想要繼續趴在林氏身上吸血。


    “行。”薑靜怡點了點頭,“這樣你先去會收拾行李,我這邊也把該處理的事情給處理了,處理完,就馬上離開?。”


    自?然會有人離開?,不過不是她,而是他林永寬這個渣渣。


    林永寬明顯信以為真——


    隻要能隔開?時家和南洋那邊,他就不擔心會露餡。畢竟林牧城已經死了,薑洪生雖然是林氏董事長,卻對中夏這邊的情況根本一無所知,隻要離開?了中都,還不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結果正?收拾東西呢,警察就過來敲門了——


    詐騙竟然詐騙到了國際友人身上,更甚者還是那麽巨大的數額,這可算是一件大案了。


    林永寬開?門前,還以為是薑靜怡收拾好東西,過來喊他一起離開?呢,等瞧見是警察,嚇得?站都站不穩了。


    又瞧見冷冷站在那裏抱著胳膊看著他的薑靜怡,怎麽還會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肯定是知道?什麽了。


    卻還不死心,衝著薑靜怡不住哀求:


    “靜怡,靜怡,你別被騙了,他們在說謊……”


    反正?林牧城已經死了,林牧城不出麵,就是薑洪生也不敢說那個時國安就是真的。


    結果一直到被銬上後帶到警車上,薑靜怡都沒跟他廢話一個字——


    不得?不說遺傳是個好東西,就衝著時伯父那張臉,這件事就根本沒有一點兒出錯的可能。


    時櫻那邊也給時國安撥過去了電話。


    之前找迴親姑姑就已經夠讓人意?外了,結果現在竟然又冒出來個親爹,時國安簡直就覺得?和放什麽大電影似的。


    又聽時櫻轉述說,之前處處和他們作對的林永寬竟然打?著親人的旗號,跑去林氏那邊不知道?沾了多少?便宜,時國安才算迴過神來——


    即便對親爹感情真的有限,可也不能這麽著讓仇人為所欲為。


    時國安當下就答應,會盡快買火車票過去。


    又特意?迴了趟家,跟老太太說了這個事。


    李慧茹知道?後也是呆愣了半晌,卻也隻能感慨造化弄人——


    還以為林牧城早就沒了呢,卻不知道?竟然是去年病故的。又想到當初明秀姐姐臨死時還念叨著,可以去地下和弟弟團聚了,結果其實兩人根本都在人世?,卻是天南地北之下,到死都沒能見上一麵……


    時宗義聽說這個,明顯也有些不好受。


    好在老太太是個通達的,說不難過是假的,卻也沒有讓自?己太過被那樣痛苦的情緒左右,隻囑咐時國安,讓他去中都,畢竟人家既然找過來了,以後處的怎麽樣先不說,現在該見還是要見的。


    還囑咐時國安,不要心懷怨恨,畢竟那樣的年代?,誰也不想會發生這樣的事。


    至於她,就不過去中都那裏了。


    等時國安離開?後,老太太和時宗義握著手,又落了好幾?眼淚。


    因為當天沒有買著火車票,再加上廠子裏事情也特別多,時國安就決定第二天再去中都。


    那邊薑靜怡也從時櫻口中得?到了確切消息,索性去了時櫻他們家一起等著。


    結果先過來的不是時國安,而是從南洋趕過來的薑洪生。


    雖然說中都這邊,林氏就一個影業公?司,而且是還沒有正?式鋪開?,就一個攤子的那種,南洋那裏,林氏則正?經算得?上是龐然大物。


    薑洪生這麽快趕過來,足見確實是在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去趕飛機的,想要認為兄弟的迫切也可想而知。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薑靜怡的叔叔,本名薑墨岩,後來改姓林的林墨岩。


    看林墨岩的年齡,明顯也就頂多二三十歲。事實上不拘時林墨岩還是薑洪生,兩人長得?都是一等一的好的,而且兩人明顯都更多的遺傳了母親的特征,站在一起,頗為相像。


    和薑洪生大集團董事長自?帶的威嚴氣勢不同?,林墨岩無疑就是那種典型家裏被寵大的小兒子。


    瞧著格外陽光,也格外俊朗。交談中得?知,林墨岩對經商並無興趣,倒是對醫學很是癡迷。因為家裏有薑洪生這個長子支撐門麵,林牧城倒也沒有過多的幹涉他的生活。


    也因此林墨岩一直活得?無憂無慮,別看年紀輕輕,卻正?經在國際醫學界也闖出了一些名氣。


    可也正?是因為這個,在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醫術,麵對生死時竟也無力迴天,沒辦法挽留視若生父的林牧城離去的腳步時,林墨岩好險沒直接崩潰,這一年多來,一直陷在這種情緒裏走不出來——


    薑北辰去世?時,林墨岩還在繈褓之中,或者對於薑洪生而言,還有著殘存的生父的那點模糊的記憶,對林墨岩來說,林牧城就是他唯一的父親了。


    薑洪生會特意?叫上弟弟,也是因為這個。隻希望找到另一位兄弟後,能幫著小弟從失去父親的痛苦中走出來。


    兩人進院子時,林墨岩依舊是很頹廢並且百無聊賴,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到瞧見掛在客廳裏的時櫻他們家的全家福後——


    客廳裏的全家福和拿給薑靜怡看得?那張又不同?,裏麵也就他們一家四?口。


    時國安和苗秀秀以及時櫻時珩。


    照片也是去年照的。彼時的時國安西裝革履,時珩雖然依舊麵無表情,卻依舊絲毫不損俊美無儔的氣質。


    薑洪生和林墨岩一前一後走近客廳,迎麵就瞧見了這張全家福。兩人頓時全都傻在了那裏。


    尤其是林墨岩,看著看著,就慢慢蹲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哭了起來——


    當初老爺子走那會兒,林墨岩明明覺得?悲傷的都要死了,結果卻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結果這會兒瞧見時國安的照片,積攢了那麽久的眼淚竟是再也止不住。


    就是薑洪生,之前已經從薑靜怡口中知道?,爸爸的這個兒子,和爸爸長得?很像,可在他想來,再怎麽也不是同?一個人,能有多像呢?


    結果瞧見照片,尤其是時國安溫柔的凝視一雙兒女的模樣,讓薑洪生也差點兒哽咽出聲——


    這樣和煦而又滿足的表情,可不是父親私下裏對著他們時,經常會流露出來的?還有那個年輕的、據說應該是他們侄子的孩子,竟是和父親珍藏的年輕時的照片也是相似至極。


    兩人這麽瞧著,恍惚間竟是有一種參與了父親的青年和中年的感覺……


    眼瞧著兩個疑似應該是自?己伯伯和叔叔的人,就這麽一蹲一站在門口,就那麽愣愣的瞧著照片掉淚,就是時櫻也不好受的很。


    趕緊禮讓兩人進屋坐。結果薑洪生還能勉強克製,跟著時櫻落座後,不時就會有些失神的去看照片。


    林墨岩卻是根本一點兒掩飾都沒有,直接拉了把椅子就坐在門口,一時看一眼照片,一時往外麵張望,那模樣,不像是等著認親的兄弟,倒是盼著大人過來的雛鳥似的。


    等風塵仆仆的時國安剛一推開?院門,林墨岩瞧見他的第一眼,就跟下麵按了彈簧似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然後就朝著時國安飛奔而去。


    身為醫生,林墨岩可一向是有些潔癖的,這會兒竟是對時國安在火車上擠出來的一身汗臭味一點兒不嫌棄,直接就撲過去,抱住了時國安。


    時國安本來有些被嚇到,想要把人推開?的,結果就瞧見了林墨岩的眼淚,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裏。


    無措之下,下意?識的抬手拍了拍林墨岩的背,低聲安慰:


    “是出什麽事了嗎?別哭了……”


    這裏不得?不再次感慨遺傳的神奇,時國安竟然連聲音也和林牧城相似至極。尤其是兩人口音也是一般無二,一瞬間就是薑洪生也不覺生出一種錯覺,好像是父親並沒有離開?他們,而是離開?家一段時間後,又變年輕迴來了。


    竟是也無法控製住自?己,快走幾?步,張開?胳膊,一下抱住了兩個弟弟。


    這樣出乎意?料的舉動,也同?樣嚇傻了跟著過來的秘書——


    董事長平常在公?司裏時,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現在才發現,在家人麵前,也不過是個溫厚沉默又止不住悲傷的長兄罷了。


    第122章


    要說?最懵逼的就是時國安了。他不過是迴一趟自己家,結果這?才剛一進門,就?先後有?兩個大兄弟投懷送抱,甚至兩個人,還一個不停掉眼淚,一個紅了眼睛,全都眨也不眨的瞧著他,那模樣,就?好像他是什麽稀世珍寶,唯恐稍微眨那麽一下眼珠,他就?會不見了似的。


    明明心裏不得勁的很,偏偏時國安是個內心赤誠的,瞧見兩人都這?麽難過了,也不好把人給推開。隻得僵硬的站在那裏,任憑林墨岩小孩子似的抱著他抹眼淚。


    還是時櫻最先反應過來,小跑著上前替他解圍:


    “爸爸……”


    又衝薑洪生和林墨岩點頭:


    “叔叔,伯伯,咱們進屋說?話吧,別在外麵站著了。”


    被時櫻這?麽一提醒,薑洪生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鬆開手,又快速的抹了抹眼角,抬手接過時國安背著的包裹:


    “累了吧,快進屋坐。”


    林墨岩臉也紅了,趕緊也擦了眼淚,卻是無論?如何不舍得讓時國安走出他的視線,就?那麽亦步亦趨的跟在時國安後麵,等進了房間後,他則完全把時櫻的活給搶走了,先是極快的跑出去給時國安端了盆水,甚至這?麽大熱的天,還擔心涼著了,往裏麵兌了點兒溫的。


    時國安那邊洗完臉,剛一抬頭,林墨岩就?把毛巾捧了過去。那殷勤周到的勁兒,就?是時櫻都看得傻眼了。


    時國安也是不自在極了,心說?這?人怎麽迴事啊,明明長得挺精神的,怎麽瞧著倒像是個腦袋有?毛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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